“是!”展初露一咬牙,很乾脆地點了點頭,並且一邊說話一邊瞟了身邊的瀟琳琅一眼,暗示的意味不言自明,倒也不怕觸怒端木洌,“我認爲,老闆剛纔說我能力強,經驗多這些,明明都是藉口。其實您……另有……原因……”
展初露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隨着她的話,端木洌的眼神也越來越冷,簡直到了凍死人的地步!很快的,展初露就自動住了口,一個字也不敢再說,她知道這一次自己恐怕是捅了馬蜂窩了。
果然,看到她懼怕的樣子,端木洌傲然地冷笑起來:“初露,你很好啊!居然學會猜度我的心意了!”
“老闆!我……”展初露渾身一顫,悔得腸子都開始發青了。
“不過我的心意你就算猜得出來,也不該說出來!”端木洌淡淡地說着,王者的霸氣一覽無餘,“所以就算我剛纔說的一切都是藉口,那麼依你的聰明你應該能夠想到,那就說明我用藉口遮掩住的,一定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真相,既然如此,你何必還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那就是說,你承認你是爲了瀟琳琅了?你是爲了將她留在身邊,所以纔將我趕走的?
展初露不敢再跟端木洌對視,所以微微垂下了眼瞼,藉以遮掩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她不要被端木洌所討厭,那是她無法忍受的事情!
“是,老闆,對不起!我不該越權!”展初露咬牙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拿出了一副誠意道歉的神情,“我只是覺得您這個決定有些突然,所以……對不起老闆!我失態了!”
見她的態度還算誠懇,端木洌也不欲與她多做糾纏,畢竟一直以來展初露的表現都是相當出色的,也沒有必要因爲這點小小的失誤就抓着不放。所以,他接着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些突然,我應該先知會你一聲的,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初露,你先去忙,儘快把工作交接完畢,然後過去副總那邊。”
“是!”展初露答應一聲,很快地轉身走了出去。可是在她轉身的一剎那,瀟琳琅卻毫不意外地發現她狠狠地盯了自己一眼,而那一眼雖然短暫,卻充滿了深入骨髓的怨毒和妒忌,彷彿瀟琳琅是她幾輩子的仇人一樣。
看到展初露離開,瑞綺絲大概也覺得十分無趣,所以緊跟着站了起來:“那我也回去了,洌,你先忙吧,下午下班之後我再來找你。”
說着,她不像展初露那麼含蓄,而是絲毫不避諱地用力瞪了瀟琳琅一眼,警告一般說道:“你給我安分點!要是被我發現你對洌……哼!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我什麼都不用做,就已經會死得夠難看了!”瀟琳琅無奈地苦笑了一聲,衝着瑞綺絲的背影喃喃地說着,“所以,你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端木洌看了她一眼,不滿地說道:“說什麼死不死的?你以爲我這青花·蝶韻是強盜窩嗎?”
“總裁何必要爲我樹下那麼多敵人呢?”瀟琳琅嘆了口氣,簡直是被這莫名其妙的三個人給攪得焦頭爛額,“我們之間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卻偏偏要讓副總和展小姐誤會我有什麼不軌之心……”
“誰說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端木洌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我早說過我帶你來總公司,目的並不單純,怎麼到現在爲止你還不肯相信嗎?瀟琳琅,別把我當成所謂的正人君子,我從來就不是。”
瀟琳琅無語,片刻之後苦笑一聲說道:“總裁,你好聰明。你先以小人自居,是想堵住我的口,不讓我用君子的品行來約束你、擠兌你嗎?你奉行的準則是不是寧做真小人,不做僞君子?”
端木洌笑了笑,點頭表示認同:“在某些事情上,是。對於我看中的人,我從來不搞欲擒故縱或者是迂迴前進那一套,所以爲了得到我看中的人,我需要奉行的準則只有一條,那就是:我看見了,我來,我征服。”
“不管對方是不是願意被你征服?”瀟琳琅眼眸微微一閃,明知央求無效,也就不再徒勞,“那就是說,如果對方不能被你征服,你就會不惜用強逼迫,先把人綁上牀再說?”
好大膽的說辭。端木洌略略有些驚奇,但是接着卻又從瀟琳琅的眼眸中讀懂了她的意思:她一定是想起了自己被白浩然一家逼迫賣身時的屈辱。
一股淡淡的心疼從端木洌的心口升起,讓他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果我需要的僅僅是一個牀伴,那我不需要用到征服這兩個字。我所說的征服是指,讓她心甘情願地屬於我,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而且在沒有得到她的心之前,我可以不碰她的身體。”
彷彿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瀟琳琅突然“詭計得逞”一般笑了起來,笑容美豔無雙,魅惑人心:“端木總裁雖然自認不是君子,但一向言出如山,應該不至於食言……”
“所以?”聽出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端木洌不動聲色地吐出了兩個字,靜靜地看着她絕美的笑顏。
“所以,”瀟琳琅微微一挑脣,接着說了下去,“縱然你帶我回來的目的不單純,我也不需要爲此而耿耿於懷了。因爲如果我不願意,你就不會逼迫我。”
呃……端木洌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自己剛纔的話給套住了。瀟琳琅說得沒錯,如果她一直不鬆口,難道自己真的就只能看不能動嗎?他端木洌既不是苦行僧,也不是柳下惠,巴巴的弄個美女放到身邊,是爲了鍛鍊自己的定力的嗎?
不過端木洌到底是端木洌,眼珠子微微一轉,他搖了搖頭糾正道:“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如果你不願意,我就不會綁你上牀。”
“好,就這麼說定了。”瀟琳琅儘管有些臉紅,但還是硬着頭皮接了下去,“總裁,我們是不是該開始工作了?”
“我們不是一直在工作嗎?”端木洌淡然一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對了,我記得你剛纔好像說……何必爲你樹下那麼多敵人……爲什麼這麼說?”
“我說的不對嗎?”提起這個瀟琳琅就有氣,所以有些沒好氣地反問了回去,“副總和展小姐都對您情根深種,你卻偏偏不屑一顧,故意讓他們誤會我們的關係,這不是爲我樹敵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