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不是我意外得知,你是不是又要瞞着我這件事了?”陸君浩淡淡看她一眼,口氣有些不悅。
陶婉如心虛着沉默,確實,這種事她不會主動跟陸君浩提起,尤其是在知道鄒怡甜暗戀陸君浩已久之後。
陸君浩面‘色’冷峻了一些,覺得有些話必須在現在跟她說清楚,避免以後再發生類似的情況。
“家裡已經知道了以軒以然的存在,我怕他們會想要帶回孩子。從今以後,有什麼事你都要告訴我,你這樣隱瞞着,看似爲我着想,不想我爲難,可在我看來,卻讓我覺得自己很無用,連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做不到。”
對面的‘女’人依然沉默着,找不到話來爲自己辯解,心底柔軟的角落卻因爲那一句“心愛的‘女’人”而砰砰跳動,像情竇初開的少‘女’初次被表白時懷揣小兔一般。
“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忽然發現這個看似溫柔的小‘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得倔強起來,學會了消極抵抗,陸君浩微微動怒,提高了聲音。
一邊玩耍的兩個孩子被他陡然提高又帶着怒意的語調一驚,全都齊刷刷的扭頭看過來,黑亮黑亮的眼裡帶着不解和驚恐。
陶婉如心裡有些煩躁,低低應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別這樣,嚇着孩子。”
他沉了沉氣,“我也是爲了孩子們好。以前你悶不吭聲的離開,是想成全我,可最後事實證明又如何?現在有了孩子,你更不能一意孤行,有什麼事情都得跟我彙報。”
他霸道**的脾氣又來了,陶婉如看他一眼,“我知道了,吃飯行吧?”
見她嘴上說着知道了,心裡卻並不服,陸君浩泄憤般在她手上用力捏了一把,被她沒好氣瞪一眼把手‘抽’回來,“幹嘛啊?痛死了。”
“不痛不長記‘性’!”
“你除了動用武力還會什麼啊……”每次一不高興就動粗,早知道部隊裡出來的人還有這樣的惡習,她就不應該跟他糾纏在一起。
“動用武力?”陸君浩看看她細軟的脖頸,輕盈的身板,不屑的道,“我要是跟你動用武力,你早就沒工夫在這兒跟我作對了。”
“……”
陸以軒終於看出端倪,兩手在面前不安的攪動着,走過來問:“爸爸媽媽,你們在吵架嗎?”
陸君浩一轉頭,臉上的不悅已經轉變成柔和的笑意,“爸爸媽媽怎麼會吵架呢?爸爸媽媽在‘交’流事情,商議着什麼時候讓你跟妹妹搬去爸爸的大房子,那樣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陶婉如無奈的瞥男人一眼,他什麼時候學會了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絕技?明明對待她橫眉豎目的,轉頭就能這麼溫柔的跟孩子說話?
“是嗎?”小孩子天真單純,聽他這麼一說就被轉移注意力了,“那,我們什麼時候搬去跟爸爸一起住呢?”
“很快了……”
“陸君浩--”
“怎麼?你不想讓寶貝們跟我住在一起嗎?還想讓他們有爸爸卻不能享受父愛?”
兩個孩子又眼巴巴的看過來,一副恨不得晚上就跟爸爸住一起去的樣子,陶婉如剩下的話只好吞回去:“……吃飯吃飯,你們倆快過來坐好。”
就知道孩子是她的軟肋,陸君浩冷冷一笑,帶着輕鬆得意。
下午在遊樂園瘋玩了半天,晚上一家人又去看了兒童電影。雖然以前路易斯也曾陪着他們整天遊玩,但那種感覺與今天跟爸爸一起的感覺又有些不一樣。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無形中多了幾分天‘性’,孩子們說不出那種不一樣是什麼,可潛意識裡就是跟陸君浩更親近幾分。
回家時,剛坐上車陸君浩便問兩個小寶貝今天開不開心,陸以然興奮的嚷嚷:“開心!”等到被媽媽抱着坐好,她又想起什麼來,脆生生的道:“以前乾爹……也帶我們出去玩,也很開心,但他沒有帶我們去看巴斯光年,所以今天是最開心的一天……比以前的都開心--”用中文無法組織出這麼長的句子,小姑娘用較爲流利的英語表達着今天到底有多麼開心。
陶婉如聽‘女’兒提到路易斯,就知陸君浩肯定要起疑的,心裡祈禱着他最好聽不懂英文,可事實是,堂堂上市公司的總裁,雖然是一介“武夫”出身,卻也‘精’通英語。
陸君浩啓動車子時不動聲‘色’的開口,也是講的英文,他語調本就低沉,說英文時聽起來帶着渾厚的質感,格外好聽,“以前,乾爹經常陪你們嗎?”
“是啊……乾爹很喜歡媽媽,也很喜歡我們,所以會經常--”
“以然!”小姑娘話沒說完,被陶婉如趕緊悄聲打斷,可惜爲時已晚,前面的男人笑了笑,接着又問:“乾爹喜歡媽媽,是乾爹自己說的嗎?”
“對啊--”小姑娘的嘴快得捂都捂不住,還不滿的控訴,“媽媽,你抱得我太緊了,我都不能呼吸了。”
陸君浩語氣平靜,淡定從容,但陶婉如卻知道大事不妙。既然‘女’兒無法開口了,前面的男人又轉而問一直沉默着的小男孩,“以軒,爸爸跟乾爹,你更喜歡誰?”
陸以軒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在倫敦,更喜歡乾爹,在這裡……喜歡爸爸。”
“那不行,以後只能喜歡爸爸一個。你們再也不要去倫敦了,一直在這裡跟爸爸一起生活。”
見話題就圍繞路易斯了,陶婉如忍不住頭皮發麻,出聲打斷他們的談話:“開車要集中注意力的,你專心點行不行?”
她帶着孩子們坐在後座,並不清楚前面男人此時是什麼表情,不過他不屑的一聲冷哼卻清晰的傳到耳邊,陶婉如頓時心驚膽戰。
……
“你在倫敦也有追求者?”回到家,哄了孩子們睡下,陸君浩不等‘女’人開口下逐客令,已經將她抵到了牆邊,挑着眉饒有興趣的問。
陶婉如也學着他的樣子挑眉,明媚大眼不屑的一瞥,“怎麼,我看起來就那麼沒有行情嗎?”
“當然不是--”男人勾‘脣’淺笑,不過那笑容卻帶着幾分邪魅,“只是,外國男人的審美怎麼那麼奇怪,你都生了孩子,他還要追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