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磊一聽這話,又冤枉又生氣,“可我真的沒有啊!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怎麼會在外面亂來?不行!我要見我律師,我要打電話!”
“霍少,恕難從命。帶頭的警察乾脆利落的拒絕,一聲令下,“先帶回去再說!”
“喂!我要見律師你聽不明白麼?!”霍天磊瀟灑風光的一生,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這消息要是傳了出去,他從今以後都沒法正常做人了!
“霍少,就算您要見律師,現在也還不到時候,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爲首的警察解釋完畢,示意一下,警方便帶着他們起身離開房間。
喻雲倩只是想跟他過過二人浪漫世界,也沒料到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這樣子,此時也嚇得驚慌失措,茫然的望向霍天磊:“我……我們該怎麼辦啊--”
霍天磊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好意思問啊!我這次被你害慘了!到了局子裡,你最好把實情說完整!不然我這輩子都被你毀了!”
一想到家裡那個剛剛被他感化的母老虎,霍天磊就一陣膽戰心驚!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公司出事兒,現在輪到自己泥菩薩過江,他是不是得去廟裡好好拜拜,求求各路神靈放他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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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曼琳下班回家,按部就班的看孩子,忙自己的事。想到霍天磊說十點之前一定回來,她把女兒哄睡下後,便靠在牀頭看文件,誰知這一看居然到了十二點,那人也沒有蹤跡。
怕是他跟朋友玩的太瘋喝醉了酒,她拿起電話準備打過去問問,還未來得及,手機倒先響起來,是方秘書的來電。
她理所當然的認爲估計是那傢伙喝多了酒,方秘書送他回來的,接下電話時語氣還正常溫和,可是聽了那端爆出來的話,她一下子從牀頭坐起身,“你說什麼?他被警方誤當做嫖|娼抓走了?!”
“是的,夫人……我這邊得了消息正在聯繫律師,可警方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程序,還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陳曼琳腦子裡空白了片刻,忽然冷笑了聲,“你確定他不是真的在嫖|娼?”
方秘書急忙道:“夫人,老闆託人帶了話出來,說請您未必相信他是冤枉的,而且是對您忠誠的!”
陳曼琳當然不會聽這一面之詞,只是問了句:“既然警方認定他嫖|娼,那跟他一起抓的還有誰?”
“這個……據,據說是喻小姐--”
“喻小姐是誰?”陳曼琳心裡憤怒的火球開始燃燒。既然還有女主角,那又怎麼會是冤枉的?這個臭流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就是……喻雲倩小姐。”
“我知道了。”
見這邊又要掛電話的意思,方秘書又連忙叫住,語氣都哀求起來:“夫人,老闆一再強調,他是被喻小姐連累的,他說他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情。另外,因爲警方現在不允許律師介入,我想……夫人您能不能找找人,先跟老闆見上一面,或許老闆能親自跟您解釋清楚呢。”
陳曼琳正在氣頭上,哪裡肯理這話,“我見他做什麼?他自己做的孽,理應承擔相應的後果。”
“不是啊,夫人!夫人,我相信老闆!雖然老闆以前是荒唐過,但是跟您結婚後,他真的跟那些女人斷的乾乾淨淨,包括這個喻雲倩!不瞞您說,是她自己太死皮賴臉天天糾纏着老闆的,光我都不知道幫老闆打發好多次了!哦還有,夫人,今天有證人可以證明的,老闆絕對對您忠誠,沒有二心!”也虧得霍天磊平日裡對這個秘書不錯,方秘書才這麼苦口婆心的幫着老闆解釋勸說。不過話說回來,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陳曼琳不能出面找人解決一下的話,鬧大了對剛剛穩定不久的霍氏來講,又將是一大沖擊,方秘書也是爲了顧全大局。
可陳曼琳對霍天磊也太瞭解了,聽聞這話,笑了笑,問:“那些所謂的證人,都跟他穿一條褲子的,說話可信嗎?好了,你也不必幫你老闆求情了,他是混蛋還是君子,我自己心裡有數。”
說完這話,陳曼琳難抵心裡的憤怒,立刻斷了線。
太陽穴還在嗡嗡嗡的跳着,想着他們才正式確定關係,他就又在外面鬧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心裡一股無名火讓她恨不得把那男人抓過來狠狠踹幾腳,最好是讓他從此以後都沒有幹壞事的能力!
靠在牀頭,眸光不自覺的下垂,不經意瞥到左手無名指上閃爍的大鑽戒,那一晚兩人膩歪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他的海誓山盟猶在耳邊,句句都是發自肺腑,可這麼快就傳出這樣丟人的消息,是他的諾言太輕率,還是真的另有隱情?
想到剛纔方秘書一再替他說情的話,陳曼琳靜下心來,還是決定聽聽那個混蛋自己的解釋,他要是有本事把她說服,這件事就既往不咎,他要是不能自圓其說,那就等着淨身出戶!
陳家從政,自然認識不少體制內的人,只是這件事太丟人了,陳曼琳也不敢興師動衆,花了好一番功夫低調通融,凌晨兩點半,她才得以批准去見一見霍天磊。
方秘書帶着律師一直等在公安局外面,見陳曼琳露面了,方秘書連忙迎上去:“夫人,怎麼樣?”
陳曼琳還是沒好氣,看了看他們,簡單吩咐:“現在不讓律師介入,我也只能進去見他十分鐘,聽聽他怎麼說再作打算吧。”
“好的好的。那夫人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說。”
警方帶着陳曼琳去見霍天磊時,大堂裡也有一撥人在跟警察周旋,她路過時聽了聽,估計是喻家的長輩。上了樓,還沒到達關着霍天磊的審訊室,就先經過了喻雲倩的房間,裡面坐着的女人一眼看到陳曼琳,趕緊撲上來巴在柵欄一樣的隔離間解釋:“陳曼琳,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們弄出去,我跟你老公是清白的,我們沒有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