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一襲西服的項天璽,白色的西服,得體合身,今天的他上去,更是英氣十足,健碩的身姿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唯獨的他的頭髮,因爲做手術的原因,剃了一部分,顯得不怎麼對稱,但卻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在說我什麼?”項天璽的眉宇,濃烈的喜悅,看着她們這對姑嫂聊的正歡,便輕笑問道。
皇甫初音壓了壓聲音,淡淡的說道,“聊鐵鐵。”
她不會避諱,與他來說,沒什麼好避諱,連婚期都是爲鐵鐵選的……
“是我對不起鐵鐵,我會想辦法補償的。”
項天璽誠懇的說道,一雙墨玉似的眸子,再看着她的時候,卻多了幾份柔情。
皇甫初音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的坦誠,微微一怔,繼而說道,“那就對小野好些……”
項天璽重重的點頭,然後拉着湯小野的手,走出了休息室。
當湯小野挽着項天璽的手,從休息室裡出來的時候,來賓們都已經全部就坐,神父也早已站在神壇之上,誦讀班的孩子們依舊高誦着主的福音。
她們攜手,並肩走在中間,兩個人有脣邊,都掛着淺淺的笑意,直接走到神壇之前,湯小野的眸光,一直在人羣中,尋找靈兒的身影,卻依舊沒有找到。
不時有相機的閃光燈拍着他們幸福恩愛的身影,湯小野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第一次,他和她的婚禮,她是個替身,如今,終於是她了。
聖壇之上,主教身着教袍,臉上帶着祝福的笑意,看碰上這對入場的新人,誦詩班的孩子們,聲音純潔的同天使之音,天使之音縈繞在教堂的每個角落裡,連光未曾到達的地方,也不會放過。
“項天璽先生,在至愛至聖至愛至潔的上帝面前,你願意真心誠意的與湯小野女士結爲夫妻,遵行上帝在聖經中的誡命,無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關懷她、忠於她、一心愛她,直到離開世界,你願意嗎?”主教開口,在聖潔面前做下見證的證詞。”
項天璽的俊臉上,幸福橫生,看着湯小野精緻的小臉,回答道,“我願意。”
湯小野扭頭打量着項天璽的側臉,心中百感交集,爲了自己的幸福,連鐵鐵都退出隱忍,如果,她不幸福,情何以堪。
“湯小野女士,在至高至聖至愛至潔的上帝面前,你願真心誠意與項天璽先生結爲夫妻,遵行上帝在聖經中的誡命,無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他、關懷他、忠於他、一心愛他,直到離開世界,你願意嗎?”湯小野聽見神父在問自己的話,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枚素戒,心中一絲不捨,鐵鐵,你的主動離開,是免了我的左右爲難,那我一定會好好的,用盡全力的幸福給你看……
項天璽緊張的手心出汗,他能看見她的眸光落在那枚素戒上,心也跟着一絲的緊張,生怕她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
“我願意。”她輕笑,點頭,看着他。
“下面,請一對新人,交換戒指。”主教神父由衷的說道。
湯小野和項天璽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在神的見證下,交換了象徵結爲夫妻的戒指,在戒指被戴在彼此手指的一瞬間,項天璽的眸底,一片深情,大手緊緊的握着小手,不肯放開。
主教神父的眼裡,含着欣慰和祝福,再次鄭重宣言道:“我奉至高的聖父、至愛的聖子、至聖的聖靈宣告你們成爲夫婦;上帝所結合的.人不可分開。上帝與你們同在,直到永遠,阿門!”
隨着主教神父的這句話說完,衆人紛紛站了起來,熱烈鼓掌,教堂裡,掌聲如雷,笑語嫣然。
“該吻新娘了……”一道稚嫩的聲音,在掌聲中響起,引起衆人友善的鬨笑。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掌聲如潮水一般,親人至友間,紛紛起鬨。
湯小野羞的滿臉紅霞,項天璽也笑了,在衆目窺窺之下,吻上她的櫻脣,良久不肯放開。
教堂外,陽光絢爛,海水的鹹香中,又一抹濃烈的花香,莫菲爾的海灘上,早已放滿了許多從普羅旺斯空運過來的佳釀,空氣中,酒香四溢,淡淡的花香與酒香,混合海水的鹹香,既有一種獨有的幸福感覺。
宴席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是在驚蟄完成的,而來的人,自然除了可以享受到美食美酒以外,還可以進行自然的海灘洗浴。
不時有扛着專業相機的攝影師穿梭在賓客之間,用鏡頭記錄下婚禮上的每一個動人的細節。
宴席上,湯小野換上了一條輕便的裙裝,淡淡的銀色中透着神秘的灰色,她像是被靈動包裹住的精靈似的,一顰一笑間,都讓人心曠神怡。
項天璽舉杯,陽光下的他,像是王子一般,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與高貴,“小野,謝謝你。”
“謝我什麼?”湯小野不解,擡頭望着他,雙眸裡,幸福四溢。
“謝謝你肯嫁給我,謝謝你替我生了靈兒。”項天璽深情的凝望着她的雙眸,他知道,這一生,他能擁有她,是用盡的所有的運氣,如果真有來生,他願意一直都疼她如此,不讓她掉一滴眼淚,一直寵她愛她。
湯小野的雙眸,有片刻的失神,“不要謝我,我愛你,一直都愛,我們應該感激的鐵鐵……”如果沒有鐵鐵的退出成全,她和他之間,註定還有許多的彎路要走……
“靈兒,是去看他了吧?”項天璽有些失落,看來,在靈兒的心中,他還是比自己重要,不然,也不會在選擇寧可不參加自己的婚禮,也要去看鐵鐵吧。
湯小野沒有說話,大概是的,靈兒的心思,她也不能完全猜透。
“恭喜,恭喜,有情人終成眷屬。”
慕之晴和廉連城相攜面來,他們的身邊,有一個七歲左右的小男孩戴着一隻黑框眼鏡,神情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