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呸你個烏鴉嘴!能不能講些是人說的話?”
於是喬唯中改口說:“蘇拉拉,有沒有星探遇到你?然後讓你去扮演瘦得皮包骨的趙飛燕,來個驚世駭俗的掌上舞?”
我沒好氣:“要演我就演妲已,趙飛燕早已OUT了,妲已卻是永垂不朽。。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喬唯中一拍大‘腿’,樂不可支地說:“說得也是,妲已是狐狸‘精’的鼻祖。中國上下5000年,古來今往的男人,都不骨子裡潛藏的狐狸‘精’情結?《聊齋》裡面的狐狸‘精’故事,之所以能夠源遠流長深入人心,不外是書中那一個個眼‘波’流轉,姿態曼妙的狐仙們,是中國古代書生的最愛更準確地說,上下5000年,古來今往的男人的favorite(最愛),心目中的Dreamlover(夢中情人)!”他又再瞧瞧我,很欠扁地說:“可是蘇拉拉,你這一瘦,把原本好不容易纔有的一丁點兒妲已氣質給瘦沒了。“
是男人的,都愛狐狸‘精’。
是‘女’人的,如果自己做不了狐狸‘精’,那都會恨狐狸‘精’。
爲了讓自己有一點狐狸‘精’味,我吃飽飯沒事幹給撐着的,一時心血來朝跑去紋身在鎖骨下面的地方,紋兩隻蝴蝶。
較大一點的蝴蝶,是黑‘色’的,翅膀上飾有紅,藍,綠,黃等‘色’彩的斑紋,嬌小玲瓏的那只是白‘色’,翅膀上是燦爛耀目的藍,綠,黃等‘色’的金屬光澤。
看着兩隻蝴蝶,就像看到化蝶後的梁山泊祝英臺。
歌裡都唱:“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追逐你一生,愛戀我千回,不辜負我的柔情,你的美。”
但當我把紋身拍了照片,在QQ裡給‘浪’子燕青看時,他卻說:“人家梁山泊與祝英臺是愛情悲劇,紋蝴蝶不吉利。”
我反駁:“梁山泊與祝英臺生前是愛情悲劇,但死後卻是愛情喜劇,可以化是蝴蝶,比翼雙飛。”
‘浪’子燕青這個沒有見過面的網友問:“你知道梁山泊與祝英臺化成蝴蝶後的結局是怎麼樣的嗎?”
我老老實實地回答他:“這個我就沒有考究了,就像沒有考究童話故事裡,王子與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之後的情節。什麼都要適可而止,點到爲止,畫公‘雞’,難道還要畫出腸不成?”
‘浪’子燕青煞有介事:“梁山泊與祝英臺化成蝴蝶後的結局有三個可能,一:他們變成蝴蝶後,飛啊飛啊飛,最後,撞蜘蛛網上,掛了;二:因爲他們化的蝴蝶太美麗了,飛到別人家的‘花’園裡追逐嬉戲,被那家還沒出閣的小姐用香扇撲了下來,終於,耐不住人家小姐輕輕的玩‘弄’,便一命歸西啦;三:兩人變成蝴蝶後,生了一大堆小‘毛’‘毛’蟲,然後在冬季來臨之前,去見上帝他老人家了。”
靠,什麼叫做狗嘴長不出象牙來?這便是了。
‘浪’子燕青又再說:“還好,他們生活在古代,如果生活在現代,說不定還給一個蝴蝶愛好者捕捉下來,然後送到博物館做標本去了。”
我懶得理他。
我改我QQ上面的個‘性’簽名:男人如衣。
‘浪’子燕青聰明得很,我剛剛改完,他就問:“又再遇到什麼深受打擊的事兒?”“又再”,又再的意思是一而二,二再三。
我說:“哎,一言難盡。”
‘浪’子燕青問:“你換男人了?”
我說:“把舊男人甩了,新男人沒找到。”
‘浪’子燕青又再問:“幹嘛把舊男人甩了?他不夠好?”
我說:“他回到舊他的舊情人懷抱去了,如果我不甩他,還等他來甩?”
‘浪’子燕青說:“誰告訴你他回到舊他的舊情人懷抱去的?”
我說:“是我親眼看到的,我看到他抱了他的舊情人,還聽到他舊情人對他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有兩個多月了……哎,我拿什麼跟人家的舊情人比?沒她有錢,沒她漂亮,沒她聰明,沒她爲他懷上孩子快。”
‘浪’子燕青說:“你這個‘女’人,又笨又蠢,又多疑。”
我因爲心情不好,也沒有力氣反駁,黯然神傷回他:“是,我又笨又蠢,難怪人家不喜歡我。”我又再說:“一本書上說:生活,原來不是咖啡,也不是茶,而是一淡隔夜的白開水,淡而無味,散發出倦怠的氣息。書上還說,一個曾經深愛的男人,是許仙也好,是法海也好,終究都會淡去。我相信,總會有一天,他會在我心裡也漸漸淡去。”
說完我下線去了。
最近我工作‘挺’忙,沒閒心跟‘浪’子燕青吹水。
MN服裝集團是一家‘挺’有名氣的品牌公司。業務範圍將覆蓋男‘女’服飾,童裝領域,集生產、設計、銷售爲一體的C市知名企業,擁有一流的設計、銷售和管理團隊。公司以直營專賣店、商場專櫃、加盟等三種方式進入市場銷售,在全國各地擁有近百家銷售網點。
MN服裝集團二十週年慶典,《蝗家一號》雜誌社特地做一個時裝週刊特刊。
宋曼寧爲我們一組編輯部爭取到機會,她負責策劃,一組所有的編輯負責採訪,我,莊虹虹,胡康,三人負責採訪模特兒,路正南,王倩,林格妮,三人則負責採訪時裝設計師。
活動慶典在浩然大廈舉行。
除了開新聞發佈會,MN服裝集團還邀請媒體記者參加,把新品擺設在浩然大廈5樓的展示廳,樣品室,還在6樓宴會廳舉行模特T臺走秀,擴大廣告宣傳效果,以新聞報道的形式發軟廣告,在晚報以及衛視連續打廣告,產生轟炸效果。
活動慶典前要進行彩排。
一大早,我們一組編輯部全體成員在宋曼寧的帶領下,坐了雜誌社的採訪車集體出發到浩然大廈。
作爲攝影師的喬唯中也要隨行工作,他隨了我們一起擠大巴士。
剛上車,變徑直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下來。隨後他側頭,瞧瞧着我,頓時噴笑:“蘇拉拉,你丫穿得也太另類了吧?職業套裝配sneakers(球鞋)這樣打扮,也太丟我們《蝗家一號》雜誌的臉了。”
我不以爲然:“今天不就是彩排麼?有什麼關係?”
喬唯中說:“彩排也要維持形象啊,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