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後,我並沒有馬上回家。
我開車徑直的去了寒傾落的“魅力無限形象設計”工作室。
工作室樓下有不少的顧客,員工在忙碌着。看到我推‘門’進去,有一個穿工作服的‘女’孩子笑臉迎了上來:“歡迎光臨。”
我問:“寒傾落呢,他在不在?”
上次我和方紫蘇來的時候,‘女’孩子剛好在店裡上班,她認得我,當下笑着說:“老闆在樓上呢。”
我說:“那我上去找他。”
‘女’孩子躊躇:“老闆他在開會”
我不管,衝鋒陷陣那樣的衝上二樓。
二樓會議室,大屏幕放着新一季的巴黎時裝展,寒傾落對着大屏幕正在解說,分析着流行的趨勢,坐在一旁的幾個助手專心致志地聽着,不時地點頭。
作爲一個形象設計師,主要工作是針對職業、‘性’格、膚‘色’、‘色’彩、身材、季節變化,設計出適合人物的髮型、妝面、服飾、配飾等。而作爲一個優秀的形象設計師,不僅自己要有對美的獨特視角,還要有與時俱進,與衆俱進的審美觀。
只見寒傾落說:“……形象是人的‘精’神面貌,‘性’格特徵等的具體表現……形象設計並不僅僅侷限於適合個人特點的髮型、化妝和服飾,其目的則應是爲現實的工作和生活服務,它的內容包括……”
我黑着一張臉,一陣風似的衝了進去。
寒傾落看到我,頓時止住了話,雙眼一掃四周,然後說:“好,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你們先回去,有什麼問題,明天再來問我。”
他的幾個助手好奇地瞧我,面面相覷。
終於站了起來,相繼離去。
寒傾落‘交’加雙臂,笑着對我說:“咦?到底是什麼風,把我們的程太太啊不,是蘇小姐吹來?”
我一言不發,咬着牙,“蹬蹬蹬”的衝上前,以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擡手,狠狠往了寒傾落的右臉甩了一記耳光,“啪啦”,聲音清脆而響亮,直把寒傾落的頭甩得歪過一邊去。
寒傾落一怔。
估計想不到我會這麼暴力,站在那兒,沒有動。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便揚聲笑了起來,他把他另外一邊臉轉了過來,湊近到我跟前,一邊笑,一邊用了英語說了句:“Jesussaid:‘Ifsomeorikesyhtcheek,leftcheekturntohimthefight(耶穌說:‘如果有人打你的右臉,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
我咬了咬嘴‘脣’。
還真吃了熊心豹子膽,又再伸手,要往寒傾落的左邊臉甩去。寒傾落這次沒有乖乖的給我打,而是把頭一側,飄逸的躲開了去,隨即他伸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寶貝,你怎麼這樣聽話?你還真的打啊?”
呸,誰是他的寶貝來着?不要臉!“寒傾落”我狠狠的瞪他,咬牙切齒:“你怎麼這樣卑鄙無恥?”
“寶貝,我沒偷沒搶,怎麼卑鄙無恥了?”寒傾落挑起一雙眉‘毛’,笑着問。
“你指使別人去破壞我和程一鳴的婚姻,不是卑鄙無恥是什麼?”我罵。
寒傾落一副醍醐灌頂打通任督的恍然大悟表情,他也沒否認,而是用了毫不在乎的語氣說:“哦,原來是這個啊?”
我質問他:“寒傾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寒傾落眯縫着一雙眼睛,咧嘴笑,慢條斯理說:“你還真是天下最蠢的‘女’人,我爲什麼要這樣做你難道不知道?這已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了嘛。”
我瞪他:“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跑來問你。”
寒傾落搖頭,長嘆了一聲:“蘇拉拉,看來你的蠢已是無‘藥’可救了。”頓了一下,他又再說:“那我只好畫公‘雞’畫出腸,告訴你這個蠢‘女’人了。我指使人去破壞你和程一鳴的婚姻,有兩個目的。第一,你是知道的,我姐姐是程一鳴的戀人,深愛着程一鳴,如果你們離婚了,那他們兩個就有破鏡重圓的機會;第二,是我愛上了你,如果你恢復單身了,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你。”
我一愣,睜大眼睛,不可置信:“什麼?你……你愛上了我?”
“是啊,我愛上了你!蘇拉拉,我這話絕對發自天良,出於肺腑!”寒傾落爲自己不值,像是很鄙視自己那樣的說:“我身邊的‘女’人不少,比你漂亮的大把,我也不明白我自己爲什麼愛上你這個蠢‘女’人!更不明白的是,你到底有什麼好?瘦得像根竹竿子,前沒‘胸’後沒‘臀’,又不溫柔,不會發嗲撒嬌,脾氣還奇臭,我他丫的是有眼無珠,給鬼‘蒙’了眼。”
我給氣死:“我又沒讓你愛!”又再恨恨地說:“我一點也不愛你!”
寒傾落很不忿:“我到底有什麼不好?你竟然不愛我?”
我“哼”了聲,嗤之以鼻:“我爲什麼要愛上你?你有什麼好?‘花’‘花’公子一個,吃喝嫖賭都齊全。”
寒傾落很不以爲然:“是正常男人的,誰不吃喝嫖賭?吃只要是人,男‘女’老少,誰不吃?不吃能活命麼?喝應酬少不了,凡是應酬,肯定要喝酒,這是地球人都懂得的道理,很多業務,都是在應酬中促成的。嫖當一個年輕的男人,在帥氣的同時又有錢,有錢的同時又帥氣,那麼,他註定將會面臨比常人多得多的美‘色’‘誘’‘惑’,而我寒傾落,見不得對那些‘誘’‘惑’有免疫力,也見不得,我是對那些‘女’人有興趣。至於賭玩股票也是賭,打麻將也是賭;買福利彩票也是賭,甚至做生意,還有自己的人生,也是賭。”
我對寒傾落的歪論斜說,很是無語。
“寒傾落”我恨恨地說:“反正我不愛你!一點也不愛!”
“你不愛我沒關係,我愛你就行!”寒傾落聳聳肩。
寒傾落愛我?我可沒有這麼白癡,會信他的話。從始到終,寒傾落臉上都是掛了一個吊兒郎當的表情,眼裡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戲謔,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他在演戲呢,把我當了傻瓜耍。
這樣一想,我更是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