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若珊走到方紫蘇跟前。.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她蹲了下來,一個字一個字,慢條斯理地說:“林寶兒,你好自爲之。”方紫蘇用的是別人身份證,名字是林寶兒。
然後,黃若珊不管方紫蘇的死活,帶了四個彪形大漢,揚長而去。
方紫蘇趴在地上無法起來,她感到腹部劇烈地疼痛,再後來,發現了自己下體大量流出血來。於是,方紫蘇很惶恐的掙扎,好不容易爬了起來。
她打電話給我,聲音虛弱:“拉拉,救我,救救我”她又再說:“我的孩子,血……很多的血……流……流產了……”
我一聽電話,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
來不及多想,連忙衝出了臥室,結果跑得太急,與迎面走來的程一鳴撞了個滿懷。情急之下,我連“對不起”也忘記了說,就要往樓梯衝去,十萬火急的樣子。倒是程一鳴,眼明手快拽住了我:“拉拉,你怎麼啦?慌慌張張的。”
我急得直跺腳:“我要去救人。”
程一鳴一怔:“救人?”
我說:“救方紫蘇。”
程一鳴問:“她怎麼啦?”
我說:“我也不知爲什麼,好像她要流產了,說很多血。“”
程一鳴倒是冷靜,他說:“你就這樣跑去救方紫蘇?恐怕你到了那兒,爲時已晚。”
我一拍腦‘門’:“啊,也對!我怎麼這樣笨?”繼而六神無主,救助般看着程一鳴:“可是……可是……程一鳴你說,那怎麼辦?”
程一鳴問了我方紫蘇的地址,隨後掏出了手機,打了120,讓醫院的救護車先去救方紫蘇。隨後,他對我說:“拉拉走吧,我們去醫院。”
我連忙說:“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打的去。”
程一鳴看了我一眼:“你怎麼這麼多廢話?走吧。”
到了醫院,方紫蘇已在那兒了。
方紫蘇流了產,才兩個多月的胎兒沒了。醫生說,還好搶救得及時,如果再遲兩個小時,估計大人的生命還會有危險。醫生又說,因爲方紫蘇‘子’宮嚴重受創,以後再次懷孕的機率不大,百分之一的希望都不到,能不能再做母親,那要看方紫蘇今後的運氣了。
好半天后,方紫蘇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方紫蘇打了麻醉,還沒有醒過來。她躺在病‘牀’上,身子蜷縮成一團,一張臉蒼白如白紙,一點血‘色’也沒有。
我守在那兒,照顧着她。
方紫蘇雖然要了別人身份證,名字是林寶兒,但爲了安全起見,我要了一間VIP高級病房區,擁有專‘門’的電梯。
病房在南面,裡面佈置得有如高級賓館,傢俱家電一應俱全,還擁有主臥、書房、廚房、會客廳,另配家屬,隨從房,套房的兩側都環繞着天台大‘花’園。
給方紫蘇做手術的醫生,是原先給她檢查的那位醫生,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她看到方紫蘇這樣子,自然心知肚明是什麼回事,因此什麼也沒有問。
天快亮的時候,方紫蘇醒過來了。
方紫蘇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撫‘摸’了自己的肚子,肚子空空的,孩子沒了。方紫蘇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孤苦,無助,惶恐。方紫蘇就這樣的可憐地躺在病‘牀’上,絲毫沒了以前的神采,睜着一雙無神的眼睛,不言不語,一動也不動。那一瞬那,讓人感覺到她就像一個木偶,沒了生命,沒了靈魂,空‘洞’而蒼涼。
我緊緊地抓她的手,一個勁地叫:“紫蘇!紫蘇!方紫蘇”
方紫蘇慢慢的把頭轉過來,看着我。
她的目光,痛苦,悲傷,絕望,煥散,茫然。過了很久很久,一大滴,一大滴的眼淚,終於自她的面頰上落了下來,“嘩啦嘩啦”的,一臉全是。
方紫蘇喃喃地說:“孩子沒了!怎麼辦啊?我應該怎麼辦啊?”
我緊緊握着她的手,說不出話來。
方紫蘇又再哭了,一邊哭一邊說:“我以後做母親的可能‘性’不大了,我可能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拉拉你說,這是不是上天地懲罰我?讓我受到如此的報應?”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方紫蘇又再哭着說:“我原本以爲,我把兒子生下來後,我的好運就到來了,從此不用辛苦拍戲,可以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哪怕我無法做寒傾文的妻,但至少,我的兒子可以繼承寒氏企業的億萬資產,我可以母憑子貴。如今孩子沒了,我的希望落了空。”
我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一直在醫院裡陪方紫蘇。
寒傾文要到下午的時候纔出現了。
我很知趣地走出病房主臥室,到天台‘花’園去,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
此時太陽很溫暖柔和,天空是那麼的藍,風是那麼的溫婉,四周林立的高樓大廈,明媚的陽光穿過窗戶的空隙,霸道地落到人的身上。
我天台‘花’園裡,隱隱約約聽到病房裡方紫蘇的聲音帶着哭腔:“孩子沒了,怎麼辦?醫生說,我不能生孩子了,怎麼辦?”
又再聽到寒傾文說:“你好好休息。”
方紫蘇只是哭。
寒傾文沒在病房內逗留多久,只是短短的幾分鐘。我聽到他說:“我還有事情要辦,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我忙,沒空再來看你了。”
這是我未卜先知的結局。
寒傾文和方紫蘇在一起,不外是她懷了他的孩子,如果孩子沒了,她從此以後不能夠生育了,沒了利用價值,他不必要再‘花’時間和她在一起商場上的成功男人多是冷血動物,‘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如身上的衣服。
一個有錢,有能力,外貌出‘色’的男人,一生之中,可以有很多的‘女’人,‘交’錯的,連續的,點綴着他的生命寒傾文也不例外。
方紫蘇,不是寒傾文的紅玫瑰,也不是白玫瑰無論做紅玫瑰,或白玫瑰,方紫蘇都沒資格,她不過是寒傾文生命中匆匆而過的衆多‘女’人之一。方紫蘇雖然美,可長得美的‘女’人又不單單是她一個,也許在寒傾文眼中,方紫蘇跟別的‘女’人也沒什麼兩樣,也如身上的衣服。
如今件衣服舊了,也該換下了。
寒傾文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到天台‘花’園,他站在我身邊。
“程太太”他叫我。
“你還是叫我拉拉吧。”我轉頭看他:“‘程太太’這三個字我聽不慣,感覺自己七老八十似的。”
“拉拉”寒傾文也不客氣,叫我了的名字,他說:“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什麼話?”我問。
“是有關方紫蘇的。”寒傾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