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對,雖然我不怎麼喜歡用槍!”曼麗抓過P85,學着王森的樣子拽了兩下,咔嚓一聲,卡殼了,她抄起手槍在大理石的窗臺上使勁一砸,砰的一聲,槍響了,把昂貴的水晶吊燈打得嘩啦啦直響,吳文良聽得直心疼,“閨女你悠着點,十幾萬塊的!”
“你又不是沒有錢!”曼麗雙手握着槍柄,砰砰砰連連開槍,打得滿屋子都是硝煙味,黃澄澄的彈殼散落在猩紅的地毯上,將地毯燙得冒出陣陣青煙。
“有槍,果然有立場。”曼麗端詳着手中這把槍,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手一揚,槍就進了口袋,走到門口,衝王森一笑,“明天見。”
“好吧,明天見。”王森看着滿屋子的彈孔,還有被打壞的名貴黃花梨木傢俱,心道不好趕緊開溜,萬一這老頭讓咱們賠錢,就算把咱們幾個賣了也賠不起啊!
夜已深了,王森坐在沙發上,攥着手機,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按了下去。
“喂,傻瓜,我已經睡着了。”話筒裡傳來唐婉容含混不清的聲音,顯然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
“婉容,你想我麼?”王森直截了當的說的說道,電話的那頭愣了一下,隨即用一種很小很小的聲音回答道,“噓,傻瓜你小點聲,我身邊還睡着別人呢!”
聽到這句話,王森萬念俱灰。
“你怎麼了?”見王森不說話了,唐婉容有些急了,問道,王森立刻用一種很落寞的聲調幽幽說道,“你身邊都有人了,還上牀了。”
“哈哈!”電話那頭的唐婉容用一種很壞的笑容哈哈笑道,“心急了吧!活該讓你着急。不過好可惜哦,不是男人,是方晴。我們三個人躺在一張大牀上呢!”
“三個人睡一張牀?”王森撓頭不已,“那牀受得了麼?婉容,最近公司經營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困難?”
“最近一切還好啦,咱們的工程全部開工了,進展良好。就是少了一個傻子,害得我天天擔心。”唐婉容有些委屈的說道,王森這才笑了起來,“婉容,你真的想我了?”
“不想是假的。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唐婉容熱切的詢問道,王森想了想,“還有兩三個月吧,等到把這裡的事情弄完了,我就可以回去了。你要多保重,天冷了記得加衣服。”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王森剛要掛斷電話,突然聽到話筒裡傳來一句輕輕的“一路平安”,他的立刻心被一種柔情包裹起來,慢慢融化,最後整個人都陶醉在無邊的溫暖之中,甚至蘇雅進來都沒有發覺。
“給家裡打電話呢?”蘇雅的頭上裹着一條毛巾,穿一套淺色花紋睡衣,趿拉着一雙木製拖鞋,坐在王森身邊,頭髮溼漉漉的,有幾綹粘在耳邊,她用手撥開,拿起王森的電話看了一下,“給你的那個她打電話呢?”
“是啊!”王森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害羞了,急忙搶過電話,掛斷了電話,希望這些話不要被婉容聽到。
“你們倆的感情真的很好,我看得出來。”蘇雅的聲音有些發顫,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她按了下鼻子,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我知道,唐婉容是個富家小姐,而你是個窮小子,可是她爲什麼會喜歡上你?”
“我想這就是感覺吧!”王森也說不上來,從兩個人在工地第一次見面,醫院交鋒,直到被她逼着扮作男友前往舞會,又一起逃命,睡在一鋪炕上等等林林總總,或許在潛移默化中兩個人就已經黏在了一起,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
“其實那個方晴也不錯,就是受了家庭的拖累。”蘇雅說道,“方晴是個很好的人,有一次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生病了,她專程跑過來給小朋友打針吃藥,不厭其煩,每年注射疫苗也都是她親自前來,小朋友們都說她是漂亮的天使姐姐呢!”
“方晴是個好姑娘。王森,如果我是方……”王森對此無話可說,只好用話搪塞過去,蘇雅怔怔的看着王森,話說到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麼說,說完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她看着穿在身上的睡袍,還有溼漉漉的頭髮,她一向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這算不算得上色誘?如果算,自己會不會被當成一個拆散別人的壞女人?如果那樣做,和剛纔在吳文良家裡看到的那個蕩婦又有什麼兩樣?
身爲一名幼兒教師的她,把名聲看得比性命還重,如果自己的生活出現了污點,哪怕是一星半點的流言蜚語,自己以後還拿什麼教育小朋友們?
蘇雅終究沒有說出口,摘下裹在頭上的毛巾,木製拖鞋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達達的迴音。
王森長出了一口氣,趴在鏡子邊仔細端詳,爲什麼我這麼招女孩子喜歡,難道是我太英俊瀟灑的緣故?
“主人,夜已深了,請不要再臭美了,這種想法很容易讓你陷入一種病態的自豪感中而無法自拔。”瑞亞不失時機的跳出來給王森潑冷水,“主人,平心而論,你小子有這樣好的桃花運,連我都有些羨慕了,我下輩子一定要當男人,英俊瀟灑的男人,把地球上所有的美女都收拾掉!”
“又是一個間歇性神經病患者的偉大理想。”王森放下鏡子,頗有感慨的說道,“瑞亞,最近靈能又增長了多少?”
“最近的靈能正在以每天五點的速度飛快增長着,這是崇拜者帶來的能量。”瑞亞翻看了一下本子,“如果升級到第五級,我就可以使用智能管理系統,也就不用每天記賬這麼累啦!”
“平時多動動腦,對避免降低智商很有效。”王森話裡帶話的諷刺道,瑞亞蹭了蹭鼻子,對王森的諷刺置若罔聞,“主人,現在我們已經有了五萬點靈能,本級別總消耗數額達到八萬,只要繼續保持下去,我們很快就會升級到第五級權限,到時候就離目標不遠啦!”
“我知道了,瑞亞,你覺得目前的狀態下,會不會有美眉對我投懷送抱?”王森很認真的問道,瑞亞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把王森嚇了一跳,“又不是懷孕,至於有這麼大反應嗎?”
“你會把人嚇懷孕的。”瑞亞連吐了好長時間才止住乾嘔,擦了擦嘴巴,“主人拜託不要用這樣的話來噁心我,雖然我已經受的夠多了。”
“你覺得那個叫曼麗的如何,有沒有發展的可能?”王森端着鏡子繼續打量自己,他也有些納悶,爲什麼我這麼帥!
“拜託,不要說這樣的話好不好,你知道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瑞亞一邊流汗一邊說道,“主人,人不可以無恥到你這樣的地步。”
“這是可以的。”王森笑眯眯的望着她,臉上的笑容都可以搓成球了。
“無恥無底線,人至賤則無敵啊!”瑞亞大發感慨,現在她認爲此程序加載到王森的身上是完全正確的,他這個人簡直就是人類無恥的典型,或許應該叫做無恥的集大成者。
王森終於放下鏡子,瀟灑的一甩頭,“瑞亞,現在我去泡MM了,你不要打攪我。”
“去吧去吧!”瑞亞很無奈的捂上雙眼,從手指縫裡看到王森拿起牀頭的一本《花花公子》,無比嫺熟的翻到其中折了邊角的一頁,之後……
“萬惡的右手。”瑞亞嘆了口氣,踱進了自己的獨棟小別墅。
清晨的空氣總是很好,到處都是宛若銀鈴般的鳥叫,吳文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如畫的風景,那兩棵木棉樹上不知什麼時候住進了一窩織布鳥,每早起來都能聽到它們呼朋引類的歌聲,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查出王森的底細了麼?”吳文良頭也不回的問道,他的身後站着一名一身黑色西服,戴着墨鏡的中年人,正垂手站在窗邊,等候吳文良的訓話。
“現在已經基本查出來了,這個叫王森的人是大陸合江省人士,本科學歷,現供職於一家中型建築企業,同時他與這家建築企業的總經理唐婉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我希望用確切的數字告訴我究竟是什麼關係,情人,姘頭還是什麼的。”吳文良面無表情的說道,黑衣男子想了想,“我想應該是情人關係吧。”
“說下去。”吳文良揹着雙手走到院子裡,黑衣人亦步亦趨,緊隨其後,將王森的情況一點點介紹給吳文良聽,他聽完之後想了半天,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嘆了一口氣,“昨晚那件事呢,是不是他勾結別人做的,給我演一出苦肉計?”
“不是。”黑衣男子很肯定的回答道,“王森此行只帶了三個隨從,在本地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想謀劃陷害您老人家也來不及時間,不過據我們所知,在昨天中午的時候,王森就已經和曼麗小姐見過面了。”
“這個我知道了。”吳文良點了點頭,衝旁邊招招手,早已等候在兩旁的僕人馬上端着點好的翠玉菸斗,哈着腰將菸斗遞到吳文良的手上,他接過菸斗抽了兩口,“既然不是王森做的,那我基本可以將懷疑的矛頭指向四少爺了,昨天他可是搶了不少風頭。歐陽錦那個牆頭草現在還在清萊府吧,等下幫我約一下他,我有點事情要和他談談。”
“好的,老爺,鑑於昨天的事情,咱們的安全承包商BK組織決定向您身邊加派一定數量的安保人員,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