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澤和夏小語走到門口,迎賓小姐帶着職業性微笑詢問道:“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要邀請函才能進的嗎?”銀澤問道。
“是的。”迎賓小姐迴應一聲。
銀澤看向夏小語,問道:“你有邀請函嗎?”
“有,但忘了帶。”夏小語霸氣道:“而且我出席這種場合從來不帶邀請函。”
銀澤有些無語,這大小姐真是大牌。
迎賓小姐早就知道會有人耍大牌,好聲好氣道:“先生小姐,如果您們沒帶邀請函,只需報出名字,名冊上有您們的名字,自然可以進去。”
“銀澤。”銀澤淡漠道。
“夏小語。”夏小語囂張道。
迎賓小姐臉色微變,很明顯她知道夏小語的名號,彎腰恭敬道:“原來是夏大小姐,您不需要邀請函,請進。”
“走。”夏小語挽着銀澤的手臂往前走。
“夏大小姐,這位先生不能進去。”迎賓小姐連忙道。
“爲什麼?”夏小語不悅道。
迎賓小姐翻看名冊,片刻後,說道:“名冊上沒有這位先生的名字。”
銀澤聞言,覺得自己被打臉了。
憑什麼?
我小澤哥自報名字後不能進去,而夏小語就能進去,這是狗眼看人低麼?
不過,小澤哥見迎賓小姐是美女一枚,不忍心下手,若是男人,小澤哥必定暴打一頓打他臉者!
“既然你知道我是夏小語,就應該知道我是富二代,那你還敢攔我的男伴?你是故意惹我不成?”夏小語盛氣凌人,大小姐脾氣暴露無遺,冰雪聰明道:“區區一個迎賓小姐也敢攔我的人,我看你是被人教唆的吧?不然哪來的膽子?”
迎賓小姐聞言,微微一怔,驚慌道:“我沒有被人教唆。”
“還狡辯。”夏小語順勢一巴掌扇在迎賓小姐的左臉,氣焰囂張。
迎賓小姐很委屈,但不敢反擊,夏家大小姐不是自己能惹的,這口惡氣忍不住也得忍住。
“還敢攔我的人嗎?”夏小語彪悍道。
迎賓小姐連忙退到一旁。
夏小語悶哼一聲,挽住銀澤的手臂拉着他走進美人閣。
美人閣約莫三層樓搞,大廳不算很大,但二樓卻無比寬敞。
一眼望去,男士一身正裝,女士濃妝豔飾,大多數都是年輕人,完全是一個高富帥、白富美的聚集地。
夏小語一出現,還帶着一個帥氣又邪魅的青年來,登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夏小語視若無睹,銀澤則有些不自在,覺得自己被人當成是國寶大熊貓一樣。
“喲,小語妹妹,三個月不見,一回來就帶了一個大帥哥回來,終於墮入愛河了麼?”一個陰陽怪氣的男聲驟然響起,粵語相當地道,很明顯是本地人。
“情哥。”夏小語看向那男聲的主人,用粵語說話。
被夏小語稱呼爲“情哥”的陰柔男子帶着一個貌美女子走到夏小語面前,微笑道:“小語妹妹,這位大帥哥是你的男友?”
未待夏小語作聲,銀澤連忙道:“我叫銀澤,夏大小姐的貼身保鏢。”
“喲,小語
妹妹,你這貼身保鏢還真夠貼身的,都摟在一起了。”情哥打趣道。
“情哥,今晚他是我的男伴,也是我的貼身保鏢。”夏小語嬌聲道。
“我懂的。”情哥壞壞一笑。
夏小語和情哥對話時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有不少人聽到了,流言蜚語一下子傳播開來。
衆人紛紛議論的同時,站在中央位置的一羣年輕男女也議論起來。
“我還以爲那個男的是夏小語的男朋友,沒想到居然是她的貼身保鏢。”一名俊朗青年說道。
“你看他們多親密,說不定夏小語在海城忍不住寂寞。”一名貌美女子冷笑道:“走,咱們過去。”
諸葛千琴一作聲,那羣以她馬首是瞻的年輕男女跟了上去。
夏小語見諸葛千琴帶着一羣人來勢洶洶走着過來,秀眉微微一皺。
但凡知道夏小語和諸葛千琴的人都知道她們兩個是死對頭,一個是夏家千金,一個是諸葛家千金,身份同樣高貴,但她們誰都不待見誰,一見面向來都是針鋒相對,誰都不甘示弱,誰都想壓住欺負,欺負對方。
粵城四大家族中,諸葛家便是其中之一!
“小語妹妹,這麼久不見,怎麼和你的保鏢搞在一起了?”諸葛千琴一上來便冷嘲熱諷,一點面子都不給夏小語。
“諸葛千琴,你今天吃了大蒜嗎?嘴巴怎麼這麼臭,能不能別和我站得那麼近!”夏小語反脣相譏。
諸葛千琴芳齡二十三歲,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但夏小語同樣一點面子都不給她,連一聲“姐姐”都不叫,直接稱呼其名。
夏小語這話一出,氣氛登時變得壓抑了幾分,火藥味十足。
夏小語見諸葛千琴不後退,自己退了兩步。
你不退,我退!
夏小語這個舉動刺激得諸葛千琴惱怒不已,但她按捺住了。
情哥雖然和夏小語關係好,但背景不如諸葛千琴,所以不敢作聲,害怕諸葛千琴遷怒於自己。
諸葛千琴突兀看着銀澤,冷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保鏢和僱主是不能發生感情的嗎?”
“我不是保鏢,是貼身保鏢。”銀澤裝逼道。
“哼,居然還是外省人。”諸葛千琴用地道的粵語鄙視道。
“不會說粵語就是外省人,那我會說粵語,豈不是本地人?”銀澤也用地道的粵語說道。
諸葛千琴聞言,微微一愣,怒不可遏,仇視着銀澤。
夏小語暗喜,她最喜歡看諸葛千琴吃癟的樣子。
諸葛千琴萬萬沒有想到夏小語的保鏢居然如此牙尖嘴利,竟敢反駁。
保鏢的工資雖高,但經常受氣,遇到好的老闆還行,如果遇到脾氣差的老闆,那就苦逼了。
“不會說粵語就是外省人,你這是鄙視外省人嗎?”銀澤用地道的英語說道。
“不會說粵語就是外省人,那會說粵語的外省人是什麼人?”銀澤用地道的日語說道。
“不會說粵語就是外省人,那不會說粵語的本地人又是什麼人?”銀澤用地道的韓語說道。
“不會說粵語就是外省人,那既不會粵語又不會國語的人又是什麼人?”銀澤用地道的
法語說道。
諸葛千琴愣住了,聽到銀澤這番話語的人都驚呆了,夏小語的這個貼身保鏢未免太有才了吧?長得那麼帥就算了,居然還會這麼多種語言,而且還說得這麼流利。
夏小語大吃一驚,她知道銀澤的英語很厲害,但沒有想到他竟精通那麼多種語言,同時也有些好奇,難道王牌特工不但要實力強橫,還要精通多國語言?
銀澤如連珠炮的進攻,讓諸葛千琴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個保鏢不簡單啊!諸葛千琴反應過來時,給銀澤做出了一個評價。
諸葛千琴承認銀澤很帥,在這個圈子裡幾乎找不到比他帥的男人,但她瞧不起銀澤,一是因爲銀澤是夏小語的人,二是因爲銀澤的身份不配獲得自己的重視。
“怎麼了?啞巴了嗎?”銀澤用非洲土著的語言鄙夷道。
衆人聽得雲裡霧裡,同時也再次吃驚,這個保鏢到底會多少種語言,怎麼像是精通多國語言的翻譯家一樣。
上流社會的人,一般都懂得英語,有些人還懂得日語或韓語,但想要將一門外國語言說得流利,並非易事,一需要努力,二需要天賦。像銀澤這種隨隨便便就能吐出各國語言的人,在上流社會裡幾乎找不到。
在上流社會裡,不缺乏愛炫耀的人,愛炫耀自己的身份,愛炫耀自己的關係,愛炫耀自己的才華。
小澤哥**的將自己的才華展現出來,讓諸葛千琴吃了一個大癟,間接狠狠打了她一個耳光。
與此同時,周圍的高富帥和白富美紛紛議論起來。
“那個保鏢居然敢在諸葛千琴面前這麼囂張,我看他怎麼死。”
“我聽說以前有個保鏢頂撞了諸葛千琴一句話,結果那晚那個保鏢就被廢了雙手雙腳。”
“那個保鏢可是夏小語的人,我想諸葛千琴不會做得那麼肆無忌憚吧?”
“我看倒未必,如果諸葛千琴暗中叫人動手,誰知道是她乾的?到時候就算夏小語發火也沒用,夏鎮堂未必會爲一個保鏢出面。”
“如果真被廢了,那就可惜了,真不知道夏小語在哪找來一個這麼帥的保鏢。”
“說是保鏢而已,說不定是夏小語包養的小白臉,說不定是外強中乾的傢伙。”
諸葛千琴橫眉怒目盯着銀澤,恨不得立刻叫人廢了他泄憤。
“諸葛千琴,你不是經常誇你自己的保鏢很厲害的嗎?叫一個出來和我的保鏢比比。”夏小語奚落道。
“會說多國語言就很了不起嗎?”諸葛千琴旁邊的一名俊朗青年冷笑道:“保鏢是看武力值的,是靠拳腳的,不是靠嘴的,能說能把人打倒嗎?”
“你武力值很高嗎?和我的保鏢比比。”夏小語反脣相譏道。
俊朗青年聞言,登時泄氣了。
“沒本事就別插嘴,丟臉。”夏小語囂張道。
忽地,一把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
“夏大小姐,請問是不是有本事就能插嘴,就能打對方的臉?”
一個男子從諸葛千琴這羣人之中走了出來,緊接着又一個男子走了出來,兩人行至諸葛千琴的身後,一左一右如保鏢般護着這位諸葛家大小姐,無比威武,氣勢洶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