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樂璇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是認識他的師生和校領導都知道的事情。
她剛下男生宿舍,但發現銀澤沒有跟來,按捺着怒火等了一下,卻想不到他居然和夏飛鳥闖入了女生宿舍。她一怒之下,氣沖沖踏着碎步回了辦公室。
柳樂璇瞧見銀澤的時候,一眼便認出自己和他在客機上見過面,還知道他是醫生。
可是,一個看上去大概二十歲的醫生爲什麼來學校讀高中?而且還調戲身爲班主任的自己,對自己的命令置之不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學生。
柳樂璇的脾氣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對待學生向來軟硬兼施。若學生聽話懂事,她還是很和藹可親的,很少會在學生或老師的面前大發雷霆。雖然她纔剛大學畢業兩年,但由於讀書時間早,又跳級,現年才二十二歲,是學校裡最年輕的老師,又因容貌絕美,身材火爆,被人譽爲海城中學的女神,在五大校花中,只有第一名的超級校花才能與之媲美,但唯一的缺陷是,她的美卻讓人生出距離感,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實習期間在英國的神州駐英領事館裡擔任了一年的英文翻譯,經驗豐富,口才了得,最重要還是在國外工作過。畢業後到海城中學任教了兩年,憑藉豐富的工作經驗和堅持不懈的努力,僅僅用了一年時間便榮升爲高二級文科尖子一班的班主任,還以豐富多彩的教學方式讓高二級文科尖子一班的英語平均分提升了五分,在校方引起了大震盪,還被校方連續兩年評爲優秀教師。
如今的高二級文科尖子一班已是高三級的文科尖子一班,學生沒有變化,但卻多了一名插班生。
一開始,柳樂璇迷惑不解,曾經去詢問校長爲什麼要安排一個插班生進自己的班級,但校長沒有過多解釋,只說讓她別問那麼多,把心思全部放在教學上。
柳樂璇有銀澤的基本資料,但內容卻很少,不知道他的血型和籍貫,只知道他的性別、年齡和身高,連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都沒有。
……
“死淫賊,你居然敢調戲我們學校的女神,要是被男生知道,他們絕對羣毆你,要是被男老師知道,他們絕對刁難你,要是被男領導知道,你就等着被逐出學校吧!”夏小語嚇唬道。
“大小姐,你少唬我,我不是被嚇大的。”銀澤言罷,抽了一口煙噴向夏小語。
“別噴過來。”夏小語用素手在面前扇了幾下,又道:“你得罪了柳老師,還違抗了她的命令,就等着被柳老師刁難吧!你就等着在班上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叫鬼鬼也不理,是絕對沒有好日子過的。”
“切,不得罪都得罪了,既來之則安之,難道她會吃了我?”銀澤雖是這麼說,但卻頗爲擔憂。要是班主任看自己不順眼,凡事都刁難自己,那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還有可能無法留在尖子一班,那樣後果就嚴重了!
夏小語見銀澤愁眉苦臉,心情大爽:“死淫賊,我帶你去周圍逛逛,熟悉一下環境。”
銀澤勉爲其難地點點頭。
按照慣例,開學的前一天,上午是學生的自由時間,下午纔是報道時間,晚上不用自習。
海城中學不但有着先進的
教學設備,而且有着各式各樣的娛樂場地。
其實銀澤很不樂意逛校園,不是因爲得罪了班主任的事情而煩心,而是因爲昨晚通宵達旦沒有睡覺,如今受到瞌睡蟲的影響,困得要死。
一路上,銀澤的髮型和裝束,還有他左肩上的小嬡,再加上超一流大美女夏小語、貴族氣質帥哥夏飛鳥、小蘿莉美女蘇紫煙,無一不吸引路人的目光,驚訝、妒忌、羨慕等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使得四人成爲了焦點。
蘇紫煙的小手指在蘋果手機上飛快地舞動着,夏飛鳥則熱情洋溢地給銀澤介紹着校園的風景線,但銀澤的腦袋卻如同小雞啄米一樣,根本無心聽講。
夏小語揹着小手,猛然面帶詭譎地看向銀澤。
忽地。
四人正好路經偌大的露天網球場,一個黃綠色的網球以撕裂空氣刺破空間之勢,帶着呼嘯之聲衝向銀澤。
夏小語和蘇紫煙見狀,不但沒有出聲提醒,而且抽身躲避。
“銀澤,小心。”夏飛鳥好心提醒。
與此同時,網球已經殺到!
砰~
網球準確無誤撞中銀澤,看似造成重創,實則不值一提。
銀澤的身子骨硬朗,受過專業訓練,這等程度的撞擊豈會對他造成傷害。不過,這麼一記撞擊卻讓他腦袋一晃,還將瞌睡蟲給震飛了,使他精神起來。
“法克魷,哪個王八蛋用球砸我!”銀澤大發雷霆,俯身撿起網球,惡狠狠地看向網球場,仔細尋找行兇者。
未待銀澤找到行兇者,就聽見網球場上有一羣學生在嗷嗷亂叫。
“喂,小子,把球丟過來。”
“那邊那個傻逼,把球送過來。”
銀澤轉身瞧向那羣學生,指着自己的鼻子,做出嘴型:“我?”
那羣學生又嗷嗷亂叫起來。
“就是你。”
“草,快點把球換回來。”
“快把球送過來,別打擾老子看球的雅興。”
銀澤無視那羣學生,繼續尋找行兇者。
與此同時,夏飛鳥出言提醒:“那些都是差生班的學生,平時喜歡惹是生非,我勸你還是別惹火他們,把球丟過去吧!否則,得罪了他們,可沒有好日子過。”
“你怕他們?”銀澤轉身問道。
“不是。”夏飛鳥搖搖頭,又道:“我只是不想和那些差生扯上關係,要是被他們盯上,就算你有本事,起碼也會惹上麻煩。”
銀澤舔了舔乾燥的嘴脣,轉身瞧着一名牛高馬大皮膚黝黑的男生。
他在那羣嗷嗷亂叫的差生中鶴立雞羣,站在網球場的發球線上,把網球拍擱在右肩上,趾高氣揚地盯着銀澤。
銀澤已經確定行兇者就是那名男生,對着他大聲問道:“這球是你的?”
男生點點頭,豎起左手的大拇指,突兀旋轉一百八十度,態度之囂張,顯然在挑釁銀澤。
銀澤微微一笑,轉身對冷眼旁觀的夏小語和蘇紫煙問道:“是你們的主意?”
夏小語置若罔聞,蘇紫煙卻心虛道:“不是。”
銀澤淡淡一笑,從那名男生此刻的位置來看,他敢
肯定,那個網球絕對不是無意飛來的,絕對是特意的。
嗖~
銀澤倏然轉身,閃電般出手,網球帶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同炮彈似的衝向那名男生。
那名男生見狀,剛反應過來想躲避,卻已經被網球砸中鼻子,瞬間涌現辛辣灼熱的感覺,鼻孔冒出一股熱流,猩紅的鮮血不可遏止地流淌而下,染紅背心,凝成血珠滴落在地,醜態百出,十分狼狽。
“草,小子,你活膩了?敢打我們老大。”
“兄弟們,上,削他。”
“媽的,搞死搞殘。”
差生們見自己的老大周東臣負傷,凶神惡煞跑向銀澤,蜂擁而上,將其圍住。爲首的幾個大塊頭的學生惡狠狠地盯着銀澤,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動手,將其剝皮拆骨。
與此同時,夏小語不滿地瞧了蘇紫煙一眼,彷彿在責怪她。
蘇紫煙很委屈地嘟着小嘴,樣子煞是可愛。
夏飛鳥在揣測着局勢,小澤哥是低聲下氣地求饒,還是暴打這羣差生一頓。
“小子,跟誰混的?”一個穿着印有骷髏頭T恤的學生站在銀澤的面前,由於身高不如銀澤,不得不擡頭問道:“知不知道我們是跟小武哥混的麼?”
小武?
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銀澤的腦海中閃過!
“不知道。”銀澤搖搖頭,又道:“請問可以讓開嗎?你們堵住我的去路了。”
“媽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二的小子。”
“就是,這麼熱的天氣居然穿這麼多衣服,這小子就是一神經病!”
“草,說這麼多幹嘛!削了他再說!”
差生們嗷嗷亂叫起來。
忽地,寒光一閃,現場的氣溫彷彿驟降。
“你們確定要動手?”銀澤把玩着匕首,時而拔出劍鞘,露出寒光閃爍的劍身。
差生們見狀,心生畏懼,不約而同後退一步。
他們畢竟只是學生,平時持着自己老大的身份狐假虎威,一旦遇到惡人,就囂張跋扈不起來。
銀澤亮出武器,無疑唬住了差生們,順勢盛氣凌人道:“怎麼,不打了?要不我收起武器,赤手空拳和你們玩玩?”
語氣之囂張,但差生們卻是敢怒而不敢言,更不敢行動。
“滾開。”周東臣暴怒的聲音嚇得差生們連忙讓路,惡狠狠盯着銀澤說道:“小子,我和你練練?”
“來就來,虎怕虎。”銀澤氣定神閒道。
差生們又嗷嗷亂叫起來。
“哼,敢和學過泰拳的東臣哥作對,不知死活的傢伙。”
“你們猜東臣哥幾拳就放倒他?”
“三拳吧?”
“最多五拳。”
“我說一拳!”銀澤出其不意地出手,速度之快,周東臣根本無法作出反應。
銀澤如鉢盂大的拳頭砸在周東臣的鼻子上,好不容易止住的鮮血再次流淌而下,而且傷勢比剛纔還要嚴重。
周東臣覺得天旋地轉,雙腳一軟,往後倒下。
幸好那羣差生眼疾手快,接住了周東臣。若他的後腦勺撞在結實的地面上,後果可大可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