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臭是根據味道來分輕重的,一共分爲三種程度。輕度患者,只有近距離且脫下衣服才能聞到;中度患者只需脫下衣服,就能輕易聞到;重度患者,即使穿着衣服,相隔很遠都能聞到。
夏小語屬於中度患者,如果穿着衣服,需要近距離才能聞到。不過,她噴了濃郁的香水掩蓋味道。
銀澤一邊按摩着夏小語的背部,一邊問道:“以前的醫生是怎樣幫你治療的?”
“試過西醫,也試過中醫。西醫就是激光治療,中醫則是鍼灸吃藥敷藥。雖然症狀沒有那麼嚴重,但就是無法根治。前兩個月還在敷藥,不過我見那麼麻煩,而且用香水就能把味道掩蓋住,所以就懶得敷藥了,反正敷藥不敷藥都沒有好轉,倒不如不敷藥,浪費時間浪費金錢又麻煩。”夏小語說道。腋臭一直以來都是她的煩心事。
“你這樣的態度不行,中醫的見效沒有西醫那麼快,如果你前兩個月一直都在敷藥,情況可能已經沒有現在這麼嚴重。你自己都不重視,誰還會重視?用香水掩蓋只是騙得到別人,騙不到自己,難道你想一輩子帶着這個病在身上?”銀澤頗有說教的味道。
“我纔不想帶着這個病在身上。”夏小語嘀咕道。
銀澤聞言,淡淡一笑,提醒道:“接下來我要用力了,如果你忍不住就叫出來吧!這樣會舒服一點。”
叫出來?現在可是在牀上耶,那豈不是叫`牀了?夏小語認爲自己絕對做不出這麼尷尬的事情,旋即緊閉嘴巴。
夏小語的病情比較麻煩,如果只是敷藥和吃藥是難以根治的,必須先疏通她的汗腺,讓汗水正常流出體內,這樣就不會在體內發出那種聞之色變的味道。
隨着銀澤的大力按揉,夏小語開始出汗了。
“大小姐,不知道你能不能脫掉睡衣,你一出汗,這麼汗就被你的睡衣吸了,按摩起來有些不方便。”銀澤猛然說道。
“你等等。”夏小語直截了當,脫掉睡衣將其丟在一旁,隨後旋即趴在牀上。
由於銀澤坐在夏小語的旁邊,那對被擠壓得變形的豪乳盡收眼底,但小澤哥沒有偷窺的意思,一本正經地按摩着。
夏小語的背部出現一攤攤汗水,一股臭味隨着汗水揮發出來,讓人噁心乾嘔。
夏小語聞到了這股惡臭,尷尬至極。
銀澤也聞到了,但臉上溢滿認真和嚴肅,完全沒有被這股味道打擾。
夏小語轉頭瞧了銀澤一眼,見他正在專注幫自己按摩,心裡有些感動。她知道銀澤肯定也聞到了,卻強忍着幫自己治療,這需要很大的忍耐力。而且,銀澤現在是無償幫自己治療,以前那些醫生從來沒有像銀澤這樣做過。他們只知道開高價,卻無法根治。
銀澤沒有多想,一旦進入狀態,他就拋開其他身份,自己只是一名醫生,夏小語就是患者,自己正在幫她治病。
如果醫生恥笑患者,那這個醫生就是不合格的醫生,也沒有資格當醫生。
銀澤按摩的動作越來越快,力度也越來越大,夏小語粉嫩嫩的背部已經紫紅一片,但她咬着牙,一直在強忍着疼痛,一直堅持着。
和自己的病比起來,再痛再苦也沒有關係,只要能治好這個一直困惑着自己
的病,一切都不重要。
一個小時後,銀澤停下手來,起身道:“好了,先洗個澡吧!待會再幫你鍼灸。”
“哦。”夏小語起身穿上睡衣,去衣櫃拿了乾淨的內衣和睡衣,走到門口時,猛然轉身道:“謝謝你。”
夏小語言罷,旋即離開房間。
銀澤淡淡一笑,隨後寫了兩個藥單交給李伯,讓他出去購買材料。
夏小語很感動,雖然銀澤弄得她的背部又紅又紫又痛,但他強忍着惡臭足足幫她治療了一個多小時,這份忍耐力足以證明他的心意。
她一直在猜測銀澤的身份,絕對不可能是保鏢這麼簡單。
長得這麼帥的保鏢!她是第一次見到。
武力值這麼變態的保鏢!她是第一次見到。
懂得醫術的保鏢!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麼流氓的保鏢!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以前還是黑道老大的保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按照夏小語的瞭解,以前保護自己的保鏢,一個月的工資頂多兩萬,實力強大的撐死漲到五萬,她猜測不到像銀澤這種身份複雜的保鏢,爹地到底花了多少金錢和用了多少關係才請到他。
夏小語討厭一羣保鏢像跟屁蟲一樣跟着自己,而且有那麼多保鏢在身邊,她總是有些提心吊膽,畢竟她有腋臭,雖然不是最嚴重那種,但也怕被保鏢聞到,更怕自己的秘密被他們知道。
按摩之後是鍼灸,銀澤駕輕就熟,在極泉、肩井、太沖等幾個穴位施針,刺激局部經絡腧穴,控制大汗腺分泌,抑制皮膚細菌滋生,減少代謝物的產生,從而達到消除異味的目的。
留針三十分鐘後,銀澤拔針,說道:“可以了,我現在去熬藥,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哦。”夏小語迴應一聲,問道:“藥苦嗎?”
“苦口良藥。”銀澤回道。
夏小語討厭喝苦藥,但爲了自己的病,決定豁出去了,猛然問道:“是不是每天都要按摩和鍼灸還有喝藥?”
“按摩可以一個星期一次,但鍼灸和喝藥每天都是必須的。”銀澤回道。
“那要多久才能治好?”夏小語又問。這個纔是她最關心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要看情況而定,不過,大概時間是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銀澤回道。他雖然有能力治好夏小語的腋臭,但做不到一步登天,這個世上也絕對沒有醫生能夠做到。
“哦。”夏小語點點頭。雖然最快都要一個月,但她沒有心急,只要能治好,即使半年都沒有關係,最重要是根治,不會再復發就行了。
銀澤離開房間,把銀針消毒一遍後,去了廚房熬藥。至於敷藥,他打算明天開始。
夏夜,繁星點綴着星空,皎潔的月光揮灑而下,爲大地鋪上了一層銀裝。
一間富麗堂皇的書房裡,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端坐在書桌前,他的對面站着一名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
壯漢喝了一口香茗,低沉道:“還沒聯繫到他們嗎?”
“再也聯繫不上了。”中年男人回道。
壯漢虎眉一皺,中年男人又道:“他們全部死在丁軍的金香花舞廳裡,兇手至今尚未找
到。”
“有可能是夏家嗎?”壯漢問道。
“可能性很大,我翻看過視頻,發現當晚舞廳出現了一個金髮青年,但視頻比較模糊,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如果他是夏家新請的那位保鏢,我想,他就是兇手,甚至他有可能從那些殺手的口中知道我們就是僱主,甚至夏家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中年男人猜測道。
“這個沒有關係,夏鎮堂的勢力不在這邊,而且他的女兒安然無恙,他不會輕舉妄動,繼續找人行動,老闆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壯漢凜然道。
“是,我現在就去安排。”中年男人言罷。
……
翌日。
銀澤煮好早餐,把昨晚弄好的藥膏交給李伯,囑咐他只需貼在腋下便可,隨後驅車離開別墅。
往常的週日,如果沒有節目,夏小語都是留在家中,約上夏飛鳥和蘇紫煙一起玩遊戲。
大小姐喜歡宅在家裡,銀澤十分樂意見到這種情況。如果大小姐喜歡逛街,銀澤倒十分不樂意見到。畢竟一出到外面,即使是國士無雙的小澤哥也做不到三百六十度觀察周圍的情況,潛在的危險更是難以預測。
其實,銀澤很不樂意去了找葉佳人,即使她擁有傾國傾城的姿色,他卻寧願在別墅裡睡覺,也不願意見她一面。
葉佳人的可怕,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澤哥也不得不落荒而逃!
驅車來到佳人美容中心,如履薄冰的銀澤站在門口,雖然裡面鶯鶯燕燕,但他卻久久不敢邁進去。
佳人美容中心只是葉佳人的佳人集團旗下的美容店,但也是海城鼎鼎有名的美容店,來這裡美容的女人不是富婆,就是權勢富人的妻女。
店裡採用的玻璃都是落地玻璃,裡面的情況一目瞭然,頗有女兒國的味道。
銀澤在門口猶豫了幾分鐘,邁步走了進去。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容貌姣好的服務員帶着職業性的微笑很有禮貌地問道。雖然這裡只接待女顧客,但良好的服務態度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來這裡的男人不一定是做美容的,找人不行嗎?
雖然服務員對銀澤有些動心,但沒有表現出花癡女的瘋狂。
“請問你的老闆在嗎?”銀澤微笑着問道。他向來對美女都是好聲好氣。
“麻煩您等等。”服務員笑靨如花地回道。
銀澤點點頭,坐在附近供給顧客坐的真發沙發上,耐心等候。
五分鐘後,一名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來到銀澤的面前,柔聲道:“先生,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是老闆?”銀澤起身問道。
“是的。”年輕女子回道。
雖然這名年輕女子很美,但不是葉佳人。
“請問你的老闆在嗎?”銀澤問道。小澤哥很鬱悶,吐槽這一級比一級大的上級關係真是操蛋。
“請問您是找葉總嗎?”年輕女子反問。
“是的。”銀澤點點頭。
“請問您是銀澤先生嗎?”年輕女子又問。
“嗯。”銀澤迴應一聲。
“麻煩跟我上二樓。”年輕女子言罷,帶着銀澤上了二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