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老大竟死了,銀澤始料未及。
是誰動手?
劫匪老大的屍體躺在葉佳人和克莉絲兩女面前,這讓銀澤看不出是誰擊殺了他。不過,銀澤十分肯定,不是葉佳人動手,就是克莉絲動手,當然不排除是劫匪老大自殺,畢竟之前出現過不可思議的一幕,兩名匪徒莫名其妙的自殺。
劫匪老大死了,其餘七名劫匪中,一人處於昏迷狀態,三人殞命,剩下的三人見情況不對勁,登時逃離,但當他們逃到一樓時,警方趕到了。
三名劫匪見警方到來,不敢衝出去,連忙折返,回到二樓抓了三個人質。
這些貴賓見劫匪又回來了,剛平復的心登時緊張起來。
很快,武警便來到二樓,見劫匪控制着人質,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站在臺上的銀澤見狀,遲疑了片刻,揚起手槍,瞄準一名劫匪,毫不猶豫地開槍,而後再瞄準另外兩名劫匪開槍。
砰~
砰~
砰~
三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驟然炸開!
嗖~
撲哧~
銀澤百步穿楊,射出無比精準的三槍,三粒子彈陸續沒入三名劫匪的腦袋,將他們擊殺。
啊~
三名人質中其中一人是女士,挾持着她的那名劫匪一死,未免被嚇得尖叫起來。
三名劫匪逃之夭夭,轉眼間又折返,剛挾持了三名人質,卻被一名金髮青年擊殺,在場的人平復心情的同時,也覺得銀澤驚爲天人,竟隔着這麼遠開槍,不但沒有誤傷人質,還一下子解決了三名劫匪。
與此同時,紫荊警局局長孫國明帶着一羣刑警來到現場,他們很快便控制好現場。
瞭解完情況後,孫國明向銀澤走了過去。
銀澤回來了海城!
這在海城警界的高層中不是秘密,孫國明身邊沒有帶着隨從警員,很快,他便來到銀澤面前。
“你小子回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孫國明的語氣中似乎帶着一絲抱怨,但那剛毅的國字臉卻溢滿愉悅。
“孫叔,我又不是回來玩,哪有你那麼閒,愛幹什麼就幹什麼。”銀澤微笑道。
孫國明白了一眼銀澤,但沒有真的怪他。
須知,在香山警局、紫荊警局和市警局的一把手三人中,銀澤最尊重孫國明,態度也對他最好,因爲孫國明曾經幫銀澤擋過一槍,而銀澤曾經救過孫國明的兒子孫文星,兩人可謂是互有恩情。
孫國明知道銀澤這次回來海城肯定是因爲任務,所以他和銀澤噓寒問暖了一番後,便忙自己的去了。
劫匪的出現,警方的到來,無一不影響了競拍的進行,不得不終止,改日再進行。
銀澤先是和葉佳人四女打完招呼,而後在克莉絲依依不捨的目光下和夏小語離開了星城珠寶展覽會館。
呼~
法拉利在高速公路上化作一道紅色幻影,光彩奪目。
車內,好奇心爆棚的夏小語終於按捺不住,驟然看向銀澤,問道:“死淫賊,你和那個外國美女到底有着什麼關係?”
“我和她有什麼關係,好像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吧?”銀澤平淡道。
“什麼和我沒有關係,我好歹是小憐的好同學兼好朋友,你是她的男朋友,現在你和別的女人那麼親密,我是不是有義務告訴她?”夏小語義正言辭道。她雖說得頗有道理,但語氣中卻彷彿還帶着一絲醋味和幽怨。
夏小語曾經從銀澤口中得知克莉絲是英國,但關於她的更多資料卻不知道,不過,她雖不知道克莉絲的身份,但蘇紫煙在星城珠寶展覽會館時曾經告訴過她,克莉絲是英國一名十分有名氣的珠寶首飾設計師,而且她所在的家族也不簡單,和當地黑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女孩子總是好奇心爆棚,對有興趣的事情刨根問底,但銀澤卻沒有搭理如好奇寶寶般的夏小語。
一路上,銀澤沉默不語,夏小語無可奈何,唯有拿出手機玩遊戲,卻在暗地不知道咒罵了銀澤多少遍。
回到別墅已是四點,銀澤頗感飢腸轆轆,先是給自己弄了點東西吃,而後纔開始準備晚飯。
與此同時,皇室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裡,格林比利浸泡在浴池裡,冰冷麪具男走到他那邊,用地道的倫敦口音說道:“BOSS,時間已經確定。”
“嗯。”格林比利點點頭,繼續閉目養神。
“還有一件事。”冰冷麪具男又道。
“說。”格林比利平淡一聲。
“他們失敗了,八人中,七人死,一人在警方手中。”
失敗了?
格林比利皺了一下濃眉,突兀睜眼,那雙虎目登時露出殺人的眼神,怒射出凌厲的目光,神情冷峻地問道:“有四號藥水,八個人車輪戰也對付不了他?”
“當時有高手在場,局勢不受控制,只有其中一人用了四號藥水。”冰冷麪具男如實道。
“高手?是克莉絲嗎?”格林比利問道。
“不是。”冰冷麪具男迴應一聲,又道:“對方的氣比克莉絲要強大得多,而且她和銀澤的關係很密切,我剛纔也調查了一下她的資料。”
“說。”格林比利直截了當地吐出一個字
。
“葉佳人,佳人集團董事長……”冰冷麪具男用了半分鐘左右簡單將葉佳人的資料如實說了出去。
格林比利聞言,嘴角勾起一道狡黠的弧線。
“需要我去試探一下嗎?”冰冷麪具男詢問道。
“暫時不用,交易結束後再說。”格林比利囑咐道。
“明白。”冰冷麪具男迴應一聲,轉身離開。
“葉佳人嗎?希望你會是一個有意思的女人!”格林比利邪笑道。
須知,越是強大越是神秘的女人,格林比利就越有徵服她們的慾望,但至今能讓他生出強烈慾望的女人,卻少之又少,十根手指能數得過來。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九月份底的海城,十八點過後,便很快變成黑夜。
今晚沒有下雪,卻颳起了刺骨的冷冽寒風,讓人不願在外面多呆一秒。
銀澤和夏小語一下車,便急急忙忙趕去教室,一是因爲快遲到,二是因爲天氣太冷了。
一來到教室,銀澤便不疾不徐走到自己的座位,他見溫小憐的俏臉流露着異常的神色,有些不悅,也有些幽怨,旋即坐下掏出手機發短信給她。
“怎麼了?”
溫小憐收到信息後,沒有回覆,這讓銀澤一陣疑惑。
到底怎麼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今天好像要去溫小憐家幫他父親看病,但中午的時候卻沒有發短信通知她,難道這小妮子生氣了?
銀澤猜測了一下後,又發了一條短信給溫小憐,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中午忙得忘記了通知你我沒空,很抱歉。”
溫小憐見狀,也沒有回覆。
她的確有些不悅,也有些幽怨,但並不是因爲銀澤沒有通知她中午沒空,而是因爲她從湯萌口中得知銀澤和克莉絲在星城珠寶展覽會館時的事情。
一個女人摟住一個男人的胳膊,還親暱地叫“親愛的”,任誰都會認爲兩人有親密關係,而且銀澤和克莉絲在星城珠寶展覽會館時還曾經消失了挺長一段時間,天知道他們去了幹什麼,這讓大嘴巴兼太平小公主湯萌不由懷疑猜測,事後趁機向溫小憐爆料,添油加醋了一番。
溫小憐雖大方,但得知此事後,她不吃醋是不可能。
大多數男孩子都花心,溫小憐初三那年便已經知道,但那時候卻是事不關己己不留心的態度,而如今面臨自己的小情郎也有可能花心,她有些不知所措。
銀澤向來心思細密,儘管一時間想不起來,但只要他用心去回憶,很快便能想起來。而且,他一開始揣測不出溫小憐到底怎麼了,但一節晚自習下來,他發現湯萌和蘇紫煙這兩個小妮子時不時瞧自己這邊瞟一眼,這讓其發現了端倪。
自己今天去了星城珠寶展覽會館的事情,湯萌和蘇紫煙這兩個小妮子可是十分清楚,而且自己和克莉絲的事情,這兩個小妮子也是十分清楚,這讓小澤哥很快便揣測出這兩個小妮子極有可能向溫小憐爆料了,甚至有可能添油加醋了一番,否則小憐她豈會不理小澤哥我?
一想到這裡,銀澤便懊惱起來,頭疼欲裂,他十六歲那年便談過戀愛,十分清楚女孩子生氣吃醋時,可是相當棘手難處理的。
第二節晚自習一開始,銀澤便發了一條短信給溫小憐。
“小憐,你今晚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溫小憐感應到手機振動,卻沒有理會。
銀澤見狀,登時放棄睡覺的打算,不依不饒的發短信給溫小憐。
嘟嘟嘟~
手機振動不已,這讓溫小憐頗感不耐煩,她掏出手機一看,見是銀澤發來的短信,而且還是幾十條,但她卻沒有看,直接發了一條短信給銀澤。
銀澤見溫小憐發短信來,登時喜上眉梢,小憐終於肯說話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只不過,當小澤哥看到短信的內容時,他欲哭無淚。
“不要煩着我!”
是的,這是溫小憐發來的短信,銀澤沒有看錯,這句話的每個字他都懂,連在一起也懂,但卻不是他想要的。
這一刻,銀澤覺得自己很悲劇,不由陰森惡毒地看向蘇紫煙和湯萌,謀算着教訓一下這兩個小妮子。
不知道銀澤的目光是否帶着一股肅殺之氣,蘇紫煙和湯萌突兀嬌軀一顫,感到一陣寒風襲身,而後不約而同看向銀澤那邊,見到他凶神惡煞的模樣時,登時哆嗦了一下,心慌得連忙不敢和他對視。
第二節晚自習,銀澤在糾結中度過了這個漫長的時間。
一下晚自習,夏小語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所以銀澤也沒有離開,但不知道是否因爲睡眠不足,瞌睡蟲突兀如洪水猛獸般蜂擁來襲,一發不可收拾。
啪~
銀澤見夏小語沒有回家的跡象,於是便趴到桌上,打算小睡片刻,但卻陷入了熟睡之中。
“銀澤,銀澤……”
不知過了多久,熟睡中的銀澤突兀聽到有人呼喊自己時,驚醒過來,連忙起身,見是溫小憐,他睡眼惺忪地問道:“幾點了?”
“十點半,快停電了。”溫小憐溫聲細語道道。
十點半了?
銀澤轉頭看向夏小語的位置,卻沒
有發現她的蹤影,而後向溫小憐問道:“小憐,我表妹呢?”
“她早就回去了。”溫小憐回道。
銀澤聞言,皺了一下劍眉,暗罵了一頓夏小語,這個小妮子居然拋棄自己先走了。
教室裡只剩銀澤和溫小憐兩人,在他們對話結束後,燈突兀滅了。
“我們走吧。”銀澤說道。
“嗯。”溫小憐迴應一聲。
銀澤掏出手機用來照明,而後拉着溫小憐的小手離開教室。
一開始,溫小憐是有些抗拒銀澤這個舉動的,但不知道是否因爲銀澤過於霸道,她掙扎了一下便不再掙扎,任由銀澤拉着自己的小手。
銀澤戴着皮手套,而溫小憐則戴着毛手套。
銀澤那冰冷的大手被皮手套隔絕着,溫小憐那小手則被毛手套包裹着。
兩人手拉着手,在橘黃色路燈的照耀下,慢悠悠走在學校的主幹道上。
銀澤一言不發,溫小憐也沉默不語。
溫小憐沉默不語,是因爲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銀澤一言不發,是因爲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忽地,銀澤找到了話題。
“小憐。”銀澤猛然道。
“嗯?”溫小憐輕輕作聲,看向銀澤。
“你爸爸現在應該還沒睡吧?”銀澤問道。
“我爸爸他每天熬夜到很晚才睡,現在應該還在忙着工作。”溫小憐回道。
“那你現在問問他有空不,如果有,我現在就去幫他看看病。”銀澤又道。
“好。”溫小憐連忙迴應一聲,掏出手機打電話。
很快,溫小憐便打完電話,說道:“我爸爸說有空。”
“嗯。”銀澤點點頭。
隨後,銀澤騎着溫小憐的自行車,載着她往市委大院而去。
路上,溫小憐緊緊摟住銀澤的腰,俏臉靠在他的背上,猛然叫道:“銀澤。”
“嗯?”銀澤迴應一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溫小憐猶豫不決道。
溫小憐這麼說,銀澤豈會不知道她有心事,於是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溫小憐聞言,沉默不語,卻緊了緊摟住銀澤的雙手,彷彿生怕他離開自己似的。
溫小憐這個舉動,銀澤或多或少猜出些什麼來,但他見她不肯說出來,倒是沒有追問。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來到市委大院門口。
像市委大院這種住着高官的地方,一般都設有警衛把守,不會輕易讓陌生人進去,但在溫小憐的打招呼下,銀澤輕而易舉便進去了。
警衛室裡,一名年輕警衛猛然道:“王哥,你說小憐這麼晚怎麼還帶人回家,而且還是男生,我看那個男生也穿着海城中學的校服,估計應該是她的同學吧?”
“他們是同學。”王哥迴應一聲,爆料道:“而且那個男生還是小憐的男朋友。”
男朋友!
年輕警衛聞言,未免大吃一驚。
王哥見年輕警衛有些不相信,猛然故作神秘道:“今天凌晨我看見那個男生送小憐回來時,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你就別賣關子了。”年輕警衛迫不及待道。
“他們接吻了。”王哥告知道。
接吻了?
年輕警衛還是有些不相信,說道:“王哥,小憐會談戀愛就很難以置信了,你說你看到他們接吻了,你該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王哥突兀飆出一句網絡用語。
“額……”年輕警衛有些鬱悶,探頭出警衛室欲看一下銀澤和溫小憐是否有做出親密的舉動,但卻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影。
在溫小憐的帶領下,銀澤來到了她的家。
一進她家,便見坐在沙發上的溫父和溫母登時站了起來,而溫康超則迫不及待般走到銀澤面前,微笑道:“小傢伙,你可來了。”
被溫康超這麼稱呼,銀澤有些無語,但倒無所謂。
“溫叔叔,這麼晚還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銀澤不溫不火道。
“哪裡哪裡,進去坐吧。”溫康超說道。
銀澤點點頭,而後去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溫母端來茶水後,便和溫小憐坐在旁邊,而溫康超則迫不及待詢問銀澤是否有把握治好自己的病。
“溫叔叔,你別急,讓我把把脈看一下再答覆你。”銀澤說道。
溫康超也意識到自己太過猴急了,但畢竟這個病困擾了他這麼久,現在好不容易遇見曙光,倒不能怪他。
銀澤沒有第一時間幫溫康超把脈,而是仔細觀察了一番他的面色。
那國字臉呈病態白,不難看出是體虛。
隨後,銀澤幫溫康超把脈。
輕浮,紊亂,不急。
很快,銀澤便診斷出溫康超是寒症,但他這個病卻困擾了其十幾年,的確有些奇怪。不過,銀澤卻心中有數。
“溫叔叔,您得了這個病後,有沒有進行過**?”銀澤猛然詢問,是那麼的直截了當。
他這麼一說,登時讓溫康超微微一愣,而溫小憐和溫母則泛起一抹紅暈,盡顯羞澀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