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嫂子?
亮神聞言,微微一愣。他知道銀澤在保護夏小語,但她現在怎麼成爲小澤哥的女人了?
亮神不明就裡,他曾經告知夜炎和昊牛關於銀澤保護夏小語的事情,他們知道銀澤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可是現在得知兩人居然還有這麼親密的關係,不免大吃一驚。
“別聽她胡說八道。”銀澤鬱悶道。
“什麼胡說八道。”夏小語嬌嗔道:“你摸也摸過了,看也看過了,難道你想不認賬?”
銀澤聞言,欲哭無淚,我承認的確摸過你的身子,也看過你的身子,但你憑什麼當我的女人?憑我摸過你的身子?憑我看過你的身子?要是這樣,那豈不是但凡被我摸過又看過身子的女人都是我的女人?
“我們懂的。”夜炎、昊牛和亮神異口同聲,笑得好不猥瑣。
銀澤一陣無語,越解釋越讓人誤會,他乾脆直接無視。
夏小語見銀澤滿臉鬱悶,心情大爽。
銀澤他們宵夜,無非就是胡吃海喝一頓。
酒過三巡,銀胤堂的成員喝得酩酊大醉,夏小語見興起,也喝了不少啤酒,但她酒量一般般,此刻俏臉滿布紅暈,如同熟透的蘋果,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死淫賊,我敬你一杯。”夏小語舉起酒杯,口齒不清道。
“喂,再喝就要醉了。”銀澤奪過夏小語的酒杯。
“胡說,我哪裡有醉。”夏小語看向銀澤,不滿道。
銀澤的目光剛落在夏小語的美眸,便被她的風情萬種電得一陣春心蕩漾。
女人喝醉了,果真會流露出別樣的風情,黑爺誠不欺我!銀澤心想,不由有些掛念曾經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
夏小語見銀澤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俏臉,嬌聲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銀澤聞言,清醒過來,調侃道:“你眼裡有顆牛屎。”
“這顆牛屎是你嗎?”夏小語反脣相譏。
“哈哈,小澤哥,你和嫂子打情罵俏的方式真特別。”昊牛大大咧咧道。
“她不是我的女人。”銀澤鬱悶道。
“難道我做你的女人很委屈你嗎?”夏小語勃然大怒。
“不委屈不委屈。”銀澤生怕夏小語發酒瘋。
夏小語悶哼一聲,抓起一串羊肉吃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羣殺氣騰騰的青年從對面街道走向炎牛神燒烤店外,仔細一看,領頭人竟是餘廣。
丁軍雖然死於銀澤的刀下,但他的手下紛紛以餘廣馬首是瞻,誓要爲丁軍報仇雪恨。
餘廣雖然不知道銀澤的身份,但知道他是銀胤堂的人,即使銀胤堂已經解散,他卻覺得銀胤堂的人無緣無故出現,事出必有因。而且他還收到消息,今天下午南區的大混子秦浩在聚龍匯被人打了,滋事者是武權,亮神在場,還有一名金髮青年和兩名氣宇不凡的青年在場,事後,秦浩的手下段飛被金髮青年捅傷,十幾名混子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勢。
武權是銀胤堂的人,亮神更是銀胤堂的老大之一,丁軍的死也和銀胤堂的人有關,種種跡象,讓餘廣有股不好的預感,解散五年的銀胤堂要重組?
如果真是如此,恐怕以後的日子將會過得多災多難!
餘廣走在最前面,殺氣騰騰走向炎牛神燒烤店,隨着越走越近,他看清了店裡的情況。
外面坐着一羣喝得酩酊大醉的青年,裡面同樣如此,但唯獨有一桌和其他桌有着差別,那裡只坐着五個人,四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還是金髮!
金髮青年!這是餘廣的第一個反應。
亮神在場,他的左邊坐着一名丰神俊朗的青年,他的右邊坐着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
餘廣見狀,當下認出了夜炎和昊牛,眨眼間,他的臉上流露出驚慌的神色,那顆堅強的心臟劇烈地顫抖起來,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餘廣混黑道已有十年,可謂是老資歷的大混子,他豈會認不出曾經名聲赫赫的銀胤堂三巨頭——夜炎、昊牛、亮神!
但凡有些資歷的混子都知道銀胤堂解散後,銀胤堂三巨頭之一的亮神在海城開了一間燒烤店度日,其他兩位巨頭則不知去向。
他們怎麼也在?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幹嘛?難道他們想重組銀胤堂?一個個疑惑浮現在餘廣的腦中!
與此同時,那羣酩酊大醉的銀胤堂成員發現一羣傢伙拿着武器兇相畢露地走過來,一個個瞬間清醒過來,亮出匕首。
一道道銀光如同通往天際的光柱,光彩奪目!
一眼望去,匕首的劍鞘上都紋有一把熠熠生輝的銀色長劍。
餘廣見狀,大驚失色。
這羣傢伙都是銀胤堂的人!
嗖~
銀胤堂的成員如同猛虎下山,又似蛟龍出海,去勢之迅猛,宛若洪水猛獸,乍看一眼,便讓人毛骨悚然,頗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威勢。
銀澤見狀,漠不關心,夜炎、昊牛和亮神同樣如此。
對方纔多少人?撐死二十個!
自己這邊呢?起碼五十人以上!
從人數上看,高下立判!
更何況銀胤堂的成員一個個都有以一敵三的實力,餘廣那羣人無疑是以卵擊石!
“你們怎麼不去幫忙?”夏小語見兩羣人打了起來,又見四人彷彿漠不關心外面的情況似的,不免有些疑惑。
“沒有必要。
”銀澤胸有成竹道。
“他們不自量力。”夜炎淡漠道。
“他們不知死活。”昊牛霸氣道。
“他們自尋死路。”亮神凜然道。
好酷哦!
夏小語目不轉睛盯着頗有穩操勝券的四人,有些花癡起來。
死淫賊是我的保鏢,他們是他的小弟,他卻是我的小弟,那他們豈不是是我的小弟?
一想到這裡,夏小語津津自喜起來。
……
嗖~
武權如同猛虎,路易斯如同蛟龍,一左一右撲向餘廣。
餘廣連忙揚起鐵棍格擋。
鏗~
鏘~
武權和路易斯默契無間,一人負責主攻,一人負責佯攻,逼得餘廣節節敗退。
餘廣連續招架了幾個密集的攻勢後,開始有些招架不住,行動略顯呆滯。
鏗~
撲哧~
武權揚起匕首格擋住餘廣裂空而下的鐵棍,路易斯順勢發動攻勢,一記直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破餘廣的右大腿。
餘廣生疼,強忍着痛意急退兩步,猛然揚起鐵棍橫掃而出,直奔路易斯的面門。
鏘~
撲哧~
路易斯揚起匕首格擋,武權閃電般出手,一記直刺以志在必得之勢刺破餘廣的左大腿。
撲通~
雙腳劇痛難當,猩紅的鮮血不可遏止地流淌而下,餘廣不由自主跌倒在地。
不到一分鐘,其餘混子盡數躺在地上哀嚎,他們的大腿都被捅了一刀!
是的,受傷的部位都是大腿,無一例外!
銀胤堂的成員收拾掉餘廣那羣人後,彷彿剛纔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似的,收回匕首,繼續喝酒吃燒烤。
好拉風!
夏小語一臉得意,暗忖:“不愧是我的小弟!”
“死淫賊,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夏小語猛然說道。
“啥事?”銀澤噴了一口濃煙,問道。
“以後跟我混,如何?”夏小語霸氣道。
“我現在不是跟你混嗎?”銀澤反問道。
“以後你的兄弟跟我混,如何?”夏小語又霸氣道。
“你憑什麼讓我的兄弟跟你混?”銀澤漫不經心道。
“本宮大把錢。”夏小語得意道。
“我的兄弟不差錢。”銀澤淡漠道。猛然壞壞一笑,調侃道:“要不你用美人計色誘他們。”
“對哦。”夏小語喜上眉梢。
“那先陪他們睡一晚。”銀澤流氓道。
“什麼!你當本宮是人盡可夫的女表子嗎?”夏小語暴跳如雷。
“你自己誤會了而已,我可沒有說過。”銀澤漫不經心道。
“誤會你妹!”夏小語彪悍道。
夏小語猛然看向夜炎,笑眯眯地問道:“帥哥,您當我的小弟好不?”
“抱歉,我有老大了。”夜炎微笑道。
夏小語聞言,一陣失望,猛然看向昊牛,又笑眯眯地問道:“帥哥,您當我的小弟好不?”
昊牛搖搖頭,甕聲甕氣道:“俺老牛有老大了。”
夏小語又有一陣失望,猛然看向亮神。
亮神見狀,搶先道:“夏大小姐,很抱歉,我也有老大了。”
夏小語垂頭喪氣地嘟着小嘴,猛然惡狠狠捏了一下銀澤的手臂,蠻橫道:“快叫他們答應當我的小弟。”
“勉強無幸福啊!”銀澤鬱悶道。
夏小語悶哼一聲,生着悶氣喝起酒來。
……
五分鐘後,接到報案的警察來到炎牛神燒烤店外面,救護車陸續趕來。
孫靜穎飛速掃了一眼現場,目光最後落在銀澤的身上。
又是他?天天惹事生非,難道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孫靜穎帶着幾名警員大馬金刀走到銀澤的旁邊,凜然道:“又鬧事了?”
“什麼又鬧事,我來這裡吃宵夜也犯法嗎?”銀澤漫不經心道。
“喂,欺負我的小弟,你是不是活膩了?”夏小語裝逼道。
“別攪合。”銀澤瞥了一眼夏小語。
夏小語撇了撇嘴。
“外面那羣人是你打傷的?”孫靜穎問道。
“是我們打的。”銀胤堂的成員異口同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孫靜穎和那些警員聞言,皆是心頭一震,不約而同轉身看向蜂擁而來的銀胤堂成員。
“你們想幹嘛?”孫靜穎有些發慌,,那些警員一個個做出準備拔槍的姿勢,生怕銀胤堂的成員動手。
“全部給我退回去。”夏小語猛然站了起來,大喝一聲。
銀胤堂的成員置若罔聞,夏小語一陣懊惱,這羣傢伙真不聽話。
“退下。”銀澤淡淡一聲。
銀胤堂的成員,不約而同坐回位置上,但卻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盯着孫靜穎和那些警員。
“聯絡總檯叫支援。”孫靜穎囑咐道。
一名警員從令如流,但剛想聯絡總檯時,響起一把嬌滴滴卻聲勢浩大的女聲!
“住手!誰敢動我的小弟。”夏小語霸氣道。
那名警員乍看便認出了夏小語是夏家千金,放下對講機,轉頭看向孫靜穎等待她的指示。
夏小語爲這羣傢伙出頭,孫靜穎犯難了。
“他們都是我的
保鏢,是爲了保護我才動手的,難道你連我的人都敢捉?”夏小語囂張道。
孫靜穎很無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捉這羣人回警局,無疑得罪了夏小語,到時候肯定被自己的上司問罪,但如果不捉這羣人回警局,她過不了自己那關,違反了自己的原則。
“怎麼不吱聲,說話啊!”夏小語咄咄逼人。
銀澤很無語,這個丫頭真囂張,真愛出風頭。
不過,他卻很樂意當一回觀衆,千金大小姐對戰美女精華的戲碼可精彩了!
孫靜穎猶豫不決了許久,做了一個很不情願的選擇,不甘道:“收隊。”
五分鐘前,孫靜穎帶着十幾名警員氣勢洶洶而來,十分鐘後,她帶着十幾名警員垂頭喪氣而去。
對於她而言,這是一個恥辱,是一輩子的污點!
自己不能除惡懲奸,這個警察當來還有什麼意義?
……
“覺得怎樣?”夏小語看向銀澤,得瑟道。
“不咋樣,太做作了。”銀澤淡漠道。
夏小語撇了撇嘴,心情有些不爽,拿起了一罐啤酒狂灌。
銀澤見狀,看向坐在外面的銀胤堂成員,故作不滿道:“人家幫了忙,怎麼不說謝謝?懂不懂什麼叫禮貌?”
銀胤堂的成員聞言,不約而同站了起來。
“謝謝。”
“謝謝美女。”
“謝謝嫂子。”
道謝聲不一,甚至有些傢伙還誤會了。
夏小語聽見有人叫自己‘嫂子’,心情大爽,笑逐顏開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
銀澤聞言,淡淡一笑,暗忖:“這下子爽了吧?”
……
回家的路上,夏小語爛醉如泥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嘀嘀咕咕個不停。
銀澤聽不清楚,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回到別墅,銀澤下車,攔腰抱起夏小語。
忽地,夏小語像一隻調皮的貓咪一樣,雙手一探,如同八爪魚似的摟住銀澤的脖頸,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煞是可愛!
銀澤微微一笑,將其抱回她的閨房。
銀澤小心翼翼將夏小語放到牀上,但她卻一直摟住他的脖頸不放。
突然間,夏小語睜開美眸,笑眯眯着,宛若一隻狡猾的狐狸。
銀澤見狀,微微一驚,夏小語的雙手驟然用力一壓,將銀澤往下壓了幾公分,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在一起。
“你想幹嘛?”夏小語笑眯眯道。
“我問你想幹嘛纔對!”銀澤不知道夏小語想搞什麼飛機。
“你猜猜。”夏小語壞笑道。
“我猜你妹,快鬆手。”銀澤大聲道。
“難道你沒有想過趁我熟睡的時候佔便宜?”夏小語邪魅道。
“沒有。”銀澤正色道。
“我纔不相信。”夏小語的雙腳驟然扣住銀澤的腰部,嫵媚道:“求推倒。”
“別再玩了。”銀澤不滿道。
“我就要玩。”夏小語刁難道。
“你真要玩是吧?”銀澤凜然道。
“有種你就把我上了。”夏小語肆無忌憚道。
“我草泥馬,你別發瘋了。”銀澤沒好氣道。
“殺人卻那麼狠,現在怎麼跟孬種一樣?”夏小語鄙視道。
“你確定要玩是吧?”銀澤凜若冰霜道。
“快玩我,快玩我,我求你快玩我。”夏小語邊說邊扭動嬌軀,好不誘人。
“別耍酒瘋了。”銀澤勃然大怒,用力撥開夏小語的雙手和雙腳,電光火石般轉身離開,臨關門前衝她正色道:“以後矜持一點,別搞得自己像**一樣。”
砰~
銀澤言罷,關上房門。
“**嗎?”夏小語冷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難道本小姐就這麼沒有魅力?”
離開房間,銀澤回小木屋拿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與此同時,一間毫無燈光的房間裡,皎潔的月光揮灑而下,勉強能看清房內的情況。
一名壯漢躺在沙發上,了無生趣地喝着啤酒,茶几上堆放着橫七豎八的雜物,看上去給人十分邋遢的感覺。
忽地,一陣嘟嘟嘟的聲音響起。
壯漢置若罔聞,但那陣聲音帶着沒有人接聽便誓不罷休的氣勢。
“媽的。”壯漢勃然大怒,在雜物中找到手機,瞧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陌生電話,直接按了一下紅色按鈕,隨後把手機一丟,躺在沙發上繼續喝酒。
嘟嘟嘟~
手機再次響起,壯漢很不耐煩,拿起手機接通電話,破口大罵:“我草泥馬,打錯電話了。”
“是龍哥嗎?”壯漢作聲的同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壯漢聞言,微微一愣,問道:“你是小武?”
“龍哥,我終於找到你了。”武權鬆了一口氣。
“找我有事嗎?”鄺龍又問。
“小澤哥回來了。”武權回道。
鄺龍錯愕,但很快就清醒過來,也猜到了武權找自己的用意,起身道:“我立刻回來。”
掛了電話,鄺龍走進房間,打開一個鎖着的抽屜,拿出一本書後將其打開,一把劍鞘上紋有銀色長劍的匕首映入眼簾。
鄺龍拿起匕首,一邊撫摸它,一邊喃喃道:“老朋友,我們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