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午休,下午一上課,瞌睡蟲便如同洪水猛獸似的來襲,銀澤抵擋不住,當下用書本作掩護,閉眼睡覺。
只不過,睡了不到兩分鐘便被正在講解試題的柳樂璇發現。
“銀澤,起來翻譯。”柳樂璇叫道。
銀澤驚醒過來,右手一滑,額頭險些撞在桌上,睡眼惺忪地站了起來,懶洋洋道:“翻譯哪裡?”
柳樂璇聞言,氣得咬牙切齒,這個傢伙真是膽大包天,連上自己的課都敢睡覺,那上其他課豈不是更加膽大妄爲?
“閱讀題的第二題。”溫小憐細聲提醒道。
銀澤聞言,拿起試卷,快速看了一下內容後,開始翻譯。
忽地,銀澤剛翻譯完,教室外面出現了幾道身影,有校方領導,也有警察。
孫靜穎和幾名警察在訓導主任黃賀霖的帶領下來到門口。
柳樂璇見狀,停止講課,走到門口,問道:“黃主任,有什麼事嗎?”
“這幾位警官找人。”黃賀霖回道。
柳樂璇看向孫靜穎,問道:“這位警官,請問您要找誰?”
“銀澤。”孫靜穎直截了當道。她剛纔來到教室外面時便快速掃了一遍教室,輕而易舉發現了銀澤。
柳樂璇聞言,蹙起蛾眉,暗忖:“銀澤在外面鬧事了?”
“請問找他有什麼事嗎?”柳樂璇又問,同時希望不是自己的猜測。
“他涉嫌羣毆,打傷了十幾個人。”孫靜穎回道。
柳樂璇一陣無奈,越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卻總是會發生!
銀澤知道孫靜穎是來找自己,徑直從後門走出教室,氣定神閒道:“孫警長,我們走吧!”
態度之淡定,柳樂璇對此感到有些吃驚,很多學生同樣如此!
不過,唯獨溫小憐擔憂起來,她可是知道那些警察爲何找銀澤,不是因爲銀澤剛纔打傷人,還會有什麼原因?
當然,黃賀霖恨不得銀澤被警察帶走後,再也回不來!
銀澤走了,孫靜穎和幾名警員也走了。
柳樂璇繼續上課,但卻心事重重,溫小憐更是無心上課,頻頻走神。
……
警車裡。
“這次挺厲害的嘛!打傷七個人,捅傷八個人。”孫靜穎冷笑道。
“過獎過獎。”銀澤嬉皮笑臉道。
孫靜穎悶哼一聲。
一路無話。
來到香山警局,孫靜穎一手抓住銀澤的右手腕,一手壓着他的右肩。
“孫警長,你的小手保養得真好,滑溜溜的,摸得我心癢癢。”銀澤流氓道。
“閉嘴。”孫靜穎嗔道。
忽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前方走來,李隊長瞧見孫靜穎壓着銀澤時,大吃一驚。
“靜穎,他犯什麼事了?”李隊長關心道。
“打傷了十幾個南區的混子。”孫靜穎回道。
須知,李隊長是治安三隊的隊長,也是孫靜穎的前輩。
“他一個人?”李隊長好奇道。
“嗯。”孫靜穎點點頭。
李隊長有些吃驚,昨晚雖然沒有見到銀澤如何制服兩名逃獄犯,但他能制服兩名逃獄犯,足以說明他的實力很不簡單。
“靜穎,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李隊長說道。
“站好,別亂動。”孫靜穎惡狠狠衝銀澤命令一聲,走到李隊長的旁邊,問道:“李叔,有什麼事嗎?”
“靜穎,他昨晚制服了兩名逃獄犯。”李隊長告知道:“而且如果他當時不在場,溫書記的千金可能凶多吉少。”
孫靜穎微微一驚,好奇道:“他能制服兩名逃獄犯並不出奇,但他怎麼會遇到溫書記的千金?”
“他們是同學。”李隊長回道。
孫靜穎釋然。
“我們一起錄口供吧?”李隊長提議道。
孫靜穎點點頭,有了上次被銀澤調戲的經歷,她也不敢再一個人幫他錄口供,更何況錄口供向來都是兩個人,上次孫靜穎有私心才單獨錄口供,否則也不會被銀澤的調戲。
來到審訊室,銀澤癱軟似的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香菸,問道:“不介意我抽菸吧?”
“抽吧。”李隊長同意。
“不許抽。”孫靜穎反對,但見李隊長沒有意見,連忙改口道:“只許抽一根。”
“真是牆頭草。”銀澤鄙視了一眼孫靜穎。
孫靜穎打開文件夾,拿起鋼筆,問道:“姓名。”
“銀澤,白銀的銀,光澤的澤。”銀澤回道。
“性別。”孫靜穎又問。
“男,漢族,二十一歲,龍江省德城人……”銀澤直截了當,省得一問一答那麼麻煩。
孫靜穎填好基本資料,問道:“爲什麼打人?”
“他們想打我。”銀澤迴應完,也問:“難道自衛也算犯法?”
孫靜穎無視銀澤的問題,問道:“誰先動手?”
“他們。”銀澤淡漠一聲。
孫靜穎蛾眉一挑,凜然道:“但對方卻說是你先動手,你怎麼解釋?”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無話可說。”銀澤漫不經心道。
孫靜穎氣得咬牙切齒,這個傢伙真囂張!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他們先動手嗎?”李隊長猛然問道。
“沒有。”銀
澤淡漠一聲。
忽地,李隊長的手機響起,他瞧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溫小憐打來的,旋即走出審訊室,而後接通電話。
“喂,小憐,有什麼事嗎?”李隊長問道。他心想溫小憐打電話來必定和銀澤有關。
“李叔叔,你們局裡剛纔有沒有警察捉了一個金髮男生回來?溫小憐回道。
“有,是你的小男友銀澤吧!”李隊長調侃道。
“我們只是同學關係,只是普通朋友,李叔叔你別亂想。”溫小憐緊張道。
“哈哈,還不承認,叔叔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關心一個男生。”李隊長打趣完,正經道:“好了,叔叔不笑你了,省得你待會生氣。”
“銀澤沒事吧?”溫小憐關心道。
“放心,他沒事。”李隊長迴應完,問道:“是不是想叔叔幫忙?”
“方便嗎?”溫小憐含蓄道。
“我們只是循例錄一個口供。”李隊長話鋒一轉,又問:“你知道他爲什麼會被抓進警局嗎?”
“知道。”溫小憐如實道:“今天我和銀澤吃完午飯準備回學校,突然有一羣人兇巴巴向我們走過來,那時候銀澤叫我閉上眼睛,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羣人已經被他打傷了,不過銀澤應該屬於自衛傷人吧?”
李隊長聞言,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想到當時溫小憐也在場,不過幸好她沒事。
“放心吧!銀澤不會有事。”李隊長溫和道。
“真的?李叔叔你不要騙我。”溫小憐提心吊膽道。
“李叔叔怎麼會騙你。”李隊長安慰道:“錄完口供,我親自送他回學校,這行了吧?”
“嗯,那麻煩你了。”溫小憐柔聲道。
“他真的不是你的小男友?”李隊長猛然調侃道。
“都說不是啦!再說我以後就不理你了。”溫小憐頗有生氣的跡象。
“好好好,叔叔以後都不問了,你別生氣。”李隊長急道。
“我要上課了,李叔叔,拜託你了。”溫小憐細聲細氣道。
“嗯。”李隊長迴應一聲。
掛了電話,李隊長放好手機,若有所思起來。
雖然他不知道銀澤爲什麼被南區那些混子找麻煩,但銀澤的確屬於自衛,而且那麼混子也是罪有應得。若不是銀澤身手了得,一個人解決了那些混子,否則溫小憐很有可能也成爲了那些混子的目標,若她受了傷,溫書記不大發雷霆纔怪,自己也難辭其咎。
回到審訊室,氣氛充滿濃郁的火藥味,李隊長嗅到是從孫靜穎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免感到有些疑惑,自己離開期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
“靜穎,怎麼了?”李隊長問道。
“沒什麼。”孫靜穎敷衍道。她的俏臉上溢滿怒意,彷彿恨不得將銀澤碎屍萬段。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李隊長離開審訊室出去接電話後,銀澤見孫靜穎問的問題無聊透頂,於是調戲了她一番,什麼你的胸部那麼飽滿,臀部那麼挺翹,什麼制服引誘,警服應該鬆兩顆鈕釦,什麼應該露一露事業線,有勾必火,什麼絲襪引誘,黑絲配高跟。
孫靜穎哪裡受得了銀澤的調戲,當下勃然大怒,出言警告,但銀澤卻不以爲意,繼續調戲,於是便有了李隊長從孫靜穎的身上嗅到火藥味的一幕。
李隊長落座,看了一下口供,擡頭看向銀澤,溫和道:“你可以走了。”
“好嘞。”銀澤旋即起身。
“站住。”孫靜穎衝銀澤大喝一聲,而後轉頭看向李隊長,疑惑道:“李叔,爲什麼放他走?”
“不放他走,難道你還想扣留他二十四小時?”李隊長有些不滿。
“我覺得應該扣留他四十八小時。”孫靜穎很明顯想公報私仇。
“不用多說,放人吧!”李隊長正色道。
“可是……”孫靜穎無計可施。
銀澤見孫靜穎很不甘,很懊惱,嬉皮笑臉道:“孫警長,我先走了,下次再見。”
孫靜穎聞言,怒不可遏,暗地發誓,下次讓我逮到你,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銀澤走了,但剛走到警局門口時,一輛警車看到他的旁邊,李隊長按下車窗,叫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學校。”
“那謝啦!”銀澤也不客氣。
待銀澤上了車,李隊長驅車開向海城中學。
路上,李隊長猛然稱讚道:“小夥子,身手不錯嘛!一個人打十幾個人,但下手太重了。”
“不一招制敵,就有可能發生意外!”銀澤凜然道。
李隊長有些吃驚,暗忖:“這個小子不簡單啊!”
一路上,李隊長問一句,銀澤便迴應一句,否則一言不發。
……
暖和的太陽揮灑而下,照耀着大地萬物。
一間金碧輝煌的豪宅裡,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正在修手指甲,那雙雪白的長腿擱在沙發上,擺着一個十分撩人的性感姿勢。
與此同時,一名青年站在蔣雪語的面前。
他丰神俊朗、氣宇軒昂,身材魁梧,身高約莫一米八,小麥色皮膚充滿青春活力,如同刀削的精緻臉龐上堆滿自信,劍眉下的雙眼炯炯有神,閃爍着迷人的精光,這是一個帥得迷倒萬千少女的傢伙。若將他放在校園裡,絕對是超級校草!
“青瀧,明天我安排你進海城中學。”蔣雪語淡漠道。
青瀧皺了一下劍眉,猜測道:“針對夏小語?”
蔣雪語點點頭,囑咐道:“刁難她,還有她的保鏢。”
“明白。”青瀧迴應一聲。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蔣雪語淡漠道。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青瀧自信道。
……
傍晚回家的路上。
“死淫賊,今天中午和大才女去哪談情說愛了?”夏小語笑眯眯道。
“我好睏,別煩我。”銀澤不滿道。
夏小語撇了撇嘴,掏出手機玩起遊戲。
剛回到別墅,銀澤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武權打來了。
“喂,幹嘛?”銀澤接通電話。
“小澤哥,今晚有空出來一起吃宵夜嗎?”武權問道。
“嗯。”銀澤迴應一聲。
“那我們今晚在亮神的燒烤店等您。”武權說道。
銀澤掛了電話,去了廚房做晚飯。
夏小語洗完澡,走到銀澤的旁邊,一邊看他做菜,一邊問道:“死淫賊,你用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勾搭上大才女的?”
“你才卑鄙無恥。”銀澤鬱悶道。
“哎呀,還不承認!如果你不是用了卑鄙無恥的的手段,大才女怎麼會對那麼好?說,你到底給大才女灌了什麼迷湯!”夏小語彪悍道。
“我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銀澤淡漠道。
“不承認是吧?好,我今晚自己去問她。”夏小語蠻橫道。
“喂,你這麼做會讓人家很尷尬。”銀澤不滿道。
“喲,這麼重視人家的感受。”夏小語壞笑道。
“別騷擾我做菜,萬一放錯了調味料,吃死你。”銀澤惡嚇唬道。
夏小語撇了撇嘴,惡狠狠地踹了一腳銀澤的小腿,心滿意足地離開廚房。
“大小姐。”銀澤猛然叫道。
剛走到廚房門口的夏小語聞言,轉身道:“幹嘛?”
“你喜歡吃雞屁股嗎?”銀澤壞笑道。
“討厭死了。”夏小語嬌聲道。
“唉,那就可惜了,你看人家母雞的屁股多翹,其實你應該吃多點雞屁股補一補形。”銀澤調侃道。
“死淫賊,你找死是吧?”夏小語勃然大怒。
“娘娘饒命啊!”銀澤做作道。
夏小語悶哼一聲,轉身走出廚房,暗忖:“這個臭傢伙真是越來越討厭,膽子越來越大了。”
……
來到教室,銀澤在上晚自習前便趴在桌上睡覺,一直睡到晚自習結束方纔醒來。
銀澤見溫小憐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叫道:“小憐。”
“有事嗎?“溫小憐問道。
“別再走那條河邊小路回家了,那裡太危險了,走大街回家吧!安全點。”銀澤回道。
“嗯。”溫小憐點點頭,提起女包,嬌聲道:“明天見。”
“明天見。”銀澤迴應一聲。
回家的路上,夏小語猛然囑咐道:“李伯,去炎牛神燒烤店。”
銀澤聞言,微微一驚,問道:“去哪裡幹嘛?”
“當然是吃宵夜啦!”夏小語嬌聲道。
銀澤有些無奈,這個死丫頭今天搞什麼飛機?
須知,夏小語今晚只是突然想吃燒烤,根本不知道銀澤今晚要去炎牛神燒烤店。
轉眼來到炎牛神燒烤店,一眼望去,熱鬧非凡,幾乎坐滿了人,唯獨只有一張桌子空着,彷彿是特意留着的。
銀澤和夏小語下車走了過去,李伯則把車子停在附近,隨後坐計程車回了別墅。
“小澤哥好。”
“小澤哥好!”
“小澤哥好……”
一路走去,銀胤堂的成員皆是十分恭敬地打招呼。
夏小語見狀,大吃一驚,但惡作劇之心大起,驟然挽着銀澤的胳膊,調侃道:“死淫賊,挺牛逼的嘛?他們都是你的小弟。”
銀澤點點頭,虛僞道:“但和大小姐你相比,那就天差地別了。”
“那當然。”夏小語好不得瑟,猛然壞笑道:“死淫賊,我明明挽着你的手,他們應該看得出我們很親密纔對,可是爲什麼沒有人衝我喊一聲嫂子,就算他們沒有全部認爲我是你的女人,但應該會有一兩個人誤會纔對啊!難道他們知道我不是你的女人?難道你在外面已經有了女人?”
很可怕的疑心!銀澤一陣發慌。
“從實招來,那個女人是誰?”夏小語惡狠狠捏了一下銀澤的手臂。
“你吃醋了?”銀澤嬉皮笑臉道。
“本宮會看上你?放屁!做你的春秋大夢,別癡心妄想了。”夏小語看上去惡狠狠,內心卻有些緊張。
“別激動別激動。”銀澤一邊安慰,一邊撫了撫夏小語的後背。
“別趁機佔便宜。”夏小語惡狠狠捏了一下銀澤的手臂。
與此同時,銀胤堂的成員見銀澤和夏小語一路上彷彿在打情罵俏,不免有些疑惑,她也是嫂子?
須知,銀胤堂的成員今天見到溫小憐時,都認定了她是嫂子,現在看見有其他女人和銀澤那麼親密,產生誤會也是稀鬆平常的。
“小澤哥,請坐。”亮神招呼銀澤落座,看向夏小語,微笑道:“夏大小姐,您也來啦!”
“你應該叫我嫂子!”夏小語霸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