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晚風輕輕吹送了落霞,我已習慣每個傍晚去想她,在遠方的她此刻可知道,這段情在我心始終記掛……遙遠的她不可以再歸家,我在夢裡卻始終只有她,遙遠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說話,熱情並無變那管它滄桑變化。”
銀澤開着車,聽着張學友的《遙遠的她》,心情極其沉重,眼神迷離,臉上溢滿哀傷。
這首歌講的是一對男女彼此相愛,但偏偏天意弄人,女生不幸去世。
銀澤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但一聽就愛上了這首歌。他覺得自己就是這首歌裡面的男生,自己的初戀女友就是這首歌裡面的女生,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了起來。
極富磁性的嗓音,感情流露!
夏飛鳥突然對蘇紫煙細聲道:“我早就說銀澤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你聽,你看,他的歌聲和臉上都溢滿哀傷,想必曾經在感情的道路上受到傷害。”
蘇紫煙點點頭,覺得銀澤有些可憐,有些同情他。
夏小語凝視着銀澤那張帥得沒有天理的臉龐。
其實,她並不討厭銀澤,反而覺得自己擁有一個國寶級的帥哥保鏢而驕傲,現在看見他露出如此一面,對他更加好奇。
夏飛鳥猛然提議道:“堂姐,不如去炎牛神燒烤店吃宵夜吧?”
“嗯。”夏小語點點頭,她猜到了夏飛鳥的用意。
“炎牛神燒烤店在哪?”銀澤問道。他的確曾在海城生活過,但沒有聽過這間店,而且他從這間店的名字發現了端倪,心想:“是他們嗎?”
“香山路白天黑夜酒吧的對面。”夏小語言罷,問道:“知道白天黑夜酒吧在哪嗎?”
銀澤點點頭,開車轉向。
二十分鐘後,銀澤來到白天黑夜酒吧的附近,看見了炎牛神燒烤店。
門口雖不算很大,但門外擺滿桌椅,坐滿了人,生意顯得十分火爆!
“看見沒?”夏小語指着炎牛神燒烤店的招牌,又道:“這間店可是香山區裡最有名的燒烤店,生意火爆透頂。因爲這間店在酒吧對面,那些泡完吧的人幾乎都會過去吃一個大飽後纔回家。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間店的老闆有着一個牛掰的身份。”夏小語言罷,瞧了銀澤一眼,接着道:“這間店的老闆曾是銀胤堂的老大之一,那些崇拜他的混子都是隔三差五的去光顧。”
“你也崇拜他?”銀澤好奇地問道。
夏小語搖搖頭,補充道:“是飛鳥崇拜他而已。”
銀澤從後視鏡瞧了夏飛鳥一眼,淡淡一笑。
在附近停好車,四人走向炎牛神燒烤店。
還沒去到,就聞到一陣香味,銀澤還看到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濃眉大眼,長髮飄飄,那張剛毅的臉龐寫滿了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但笑起來會露出兩個小酒窩,十分迷人。而且,若年富力強的他不走動,絕對看不出他是瘸子。
是的,瘸子!
他走動時顯得十分不自然,像是拖着左腳走一樣。
“你看,那個就是老闆。”夏小語指着瘸子,卻盯着銀澤,但看不出他的神色有任何變化。
瘸子看見夏小語、夏飛鳥和蘇紫煙,欲打招呼的時候,發現一個對他而言似曾相識的金髮男子,緊接着,一個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並和那個金髮男子進行比較。
兩者是多麼的相似!
“夏大小姐,夏少,蘇大小姐,剛纔去看路易斯賽車了?”瘸子猛然笑着問道。
“亮神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夏小語嬌聲道。話鋒一轉,指着銀澤說道:“亮神哥,你猜猜他是誰。”
亮神聞言,面帶疑惑地看向銀澤,沉默了幾秒,猜測道:“你是小澤哥?”
夏小語、夏飛鳥和蘇
紫煙微微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亮神哥居然也叫銀澤爲“小澤哥”?
難道亮神哥也是銀澤的小弟?三人同時猜測。
“你認錯人了。”銀澤平靜道。
“呵呵,你和我的老大真的很相似。”亮神言罷,閃電般出手,摸了摸小嬡的腦袋,微笑道:“小嬡。”
汪汪~
小嬡叫了兩聲,親暱地用小舌頭舔了舔亮神的右手。
“呵呵,真的很像。”亮神笑道。
一樣的髮型,一樣的裝束,一樣的氣質,同樣帶着一隻叫“小嬡”的小狗,聲音沒變,變的只有他的身高。
雖五年未見,但亮神已經肯定,眼前這個金髮男子絕對是自己的老大,但不知道他爲什麼不承認,但知道他肯定有什麼原因而不得暴露身份,自己唯有不道破。
須知,在五年前的海城裡,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知道銀澤是銀胤堂幕後老大的人並不多,人數總共加起來不超過二十個人。而且在銀胤堂,只有精英成員見過他,知道他纔是真正的老大。
“去裡面坐吧!剛好有空位。”亮神轉移話題,而後叫了一名服務員招呼他們。
夏飛鳥剛落座便問:“銀澤,你是亮神哥的老大?”
銀澤置若罔聞,自顧自地抽菸。
服務員聞言,大吃一驚,當下好奇地看向銀澤。
須知,但凡是這裡的熟客,都知道亮神哥的往事,這裡的服務員更是十分崇拜他。
“飛鳥,別問了。”夏小語見銀澤死活不肯承認,當下出言。
“明明是卻不承認,真討厭。”蘇紫煙看向銀澤,但看見小嬡時,又想起小嬡的恐怖,旋即轉移視線,看向亮神哥。
亮神正熱情招呼顧客,不過卻時不時瞧向銀澤。
點好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銀澤在這裡,東西很快就上來了,滿滿的一桌。
“大小姐,吃這麼多油膩又容易上火的東西,你不怕長痘痘嗎?”銀澤說道。
“怕什麼。”夏小語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蛋,得意道:“本宮百毒不侵,皮膚一直都是白裡透紅,水嫩水嫩的,自從上了高中,再也沒有長痘痘。”
“哦,是嗎?”銀澤壞笑道:“要不我熬一碗湯藥給你,保證讓你火紅火紅現,痘痘滿臉生,你可敢喝?”
“切。”夏小語不敢拿自己的美貌和銀澤這個死淫賊打賭,不值得!
“就知道你沒卵。”銀澤粗言穢語道。
夏小語嬌哼一聲,把燒烤當成是銀澤,拼了老命似的咀嚼。
正當衆人吃得回味無窮的時候,一羣面目猙獰的人拿着鐵棍,殺氣騰騰地走向炎牛神燒烤店。
“亮神哥,黃虎又帶人來了。”一名服務員跑到亮神的旁邊說道。
那羣人橫衝直撞,一路上掀翻了不少桌椅,走到門口時,黃虎將鐵棍擱在右肩上,橫眉怒目地厲聲道:“亮神,你的好徒弟今晚又害我輸錢了。”
“黃虎,這是你的眼光有問題,關我屁事。”亮神勃然大怒。
這話一出,讓衆人大跌眼鏡!
亮神哥今天怎麼了?平時和黃虎說話都是好聲好氣的,遇到麻煩從來不會大發雷霆,可是今天卻發火了,這讓衆人不明就裡。
“你今天怎麼這麼帶種了?想和我幹一架嗎?”黃虎用鐵棍輕輕敲打着自己的右肩,目光鄙夷地看着亮神,又道:“信不信我讓你的燒烤店做不下去。”
“有種你就試試!”亮神不甘示弱。若是以前,自己絕對不會如此囂張,自己可以低聲下氣,但現在不行,因爲小澤哥在這裡,自己絕對不能在他的面前對別人卑躬屈膝,更不可能阿諛奉承。
“給我砸!”黃虎大聲命令道。
亮神紋絲不動,惡狠狠地盯着黃虎,一把帶着滔天怒火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敢砸,我就滅了誰!”銀澤的聲音像是從深淵地獄傳到凡間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你算哪根蔥,削了他。”黃虎用鐵棍指向銀澤。
磨刀霍霍的小弟們聞言,如同洪水猛獸,嗷嗷叫着衝向銀澤。
“在這裡坐着。”銀澤對夏小語囑咐完,起身走過去的同時,小嬡跳到桌子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負責保護夏小語。
嗖~
銀澤的左手出現了一把約莫二十公分長的匕首。
劍鞘一拔,劍身浮現。
銀色的劍柄,通體黝黑的劍鞘上有着一個熠熠生輝的金色和銀色的長劍圖紋,彷彿有着什麼特別含義。劍身削鐵如泥,吹毛可斷,閃着寒光,冰冷刺骨,彷彿連現場的氣溫都因此而驟降。
銀澤身形一突,一個小加速,左手往下一探,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刺,輕描淡寫在一名混子的右腿上捅出一個窟窿,猩紅的鮮血不可遏止地滲出,染紅了他的白色牛仔褲。
幸好銀澤沒有手腕一轉,否則,那個混子的右腿肯定血肉模糊,感覺也肯定是撕心裂肺。
出手迅猛,又快又狠。一出手就飲血,果真毒辣!
“媽的,削死他!”數名混子瞬間包圍着銀澤,數根鐵棍裂空而下。
銀澤從容不迫,風馳電掣地彎膝,身形一轉擺右腳,一記掃堂腿以雷霆萬鈞之勢絆倒將其包圍住的數名混子,如同星馳電走一樣,衝向剩餘的混子。
鏘~
一名混子揮動鐵棍砸向銀澤的腦袋,銀澤揚起匕首輕輕一削,削鐵如泥般割斷鐵棍。
哐當~
鐵棍斷掉的部分下墜,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音十分悅耳,但那名混子卻在同一時間慘叫起來,全因他出現呆滯時,銀澤冷血無情地捅了一刀他的左腿。
剛纔被銀澤絆倒的那些混子已然起身,不約而同衝向銀澤。
砰~
銀澤沒有回頭,一記後踢印在一名混子的胸膛,伴隨着肋骨斷裂的聲音,整個人倒飛出去,如同深水炸彈一樣衝向夏小語那邊。
嗖~
一道金色閃光撞在那名混子的後背,小嬡借力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平穩落在桌面上,那名混子的衝力因小嬡的碰撞而消失,最後他跌落在地,哀嚎起來。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幕的時候,短短的幾秒,銀澤已經放倒了過半混子,只剩幾個混子還有戰鬥力。
毫髮未傷的幾個混子畏懼了,想臨陣退縮了!
眼前這個金髮男子就像劊子手一樣,出手快而狠,又像鬥戰勝佛一樣,驍勇善戰。
亮神自始至終盯着黃虎,彷彿完全對身後的打鬥興趣索然。
黃虎卻大吃一驚,香山區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這樣的猛人?恐怕連丁軍老大的金牌打手也未必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老大,現在怎麼辦?”最後一名毫髮未傷的混子退到黃虎的旁邊,現在只剩自己和老大,他更加不敢上去。
“亮神,他是你的人?”黃虎問道。
“我是他的人。”亮神擲地有聲道。
銀澤聞言,腹誹:“說得我和你有姦情似的。”
黃虎不明就裡,亮神指着夏小語說道:“他也是夏大小姐的人。”
銀澤又腹誹:“法克魷,搞得我像是被大小姐包養似的,我是被夏鎮堂先生包養的。”
黃虎瞧了一眼夏小語,十分驚豔,但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對亮神輸人不輸陣地說道:“哼,你就等着被永飛哥掃平這裡吧!”
與此同時,一陣陣銷魂的警笛聲響徹雲霄,兩輛警車飛速駛向炎牛神燒烤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