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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此物很是沉重,道友從何處得來的?”江長老好奇地接過石頭,捧在手裡上下打量着。
“七星島的水下城。”撬了人家的牆頭,纔好不容易弄來一塊石頭,對於這些,林一自然不好說出來。
江長老沉吟半響,又自顧地搖搖頭,好一會兒,他才帶着遲疑的口吻說道:“此物有點象火雲石,還有一點象沙晶石,老夫也說不好這究竟是何東西。不過可以斷定,此物來歷不凡。”
林一眼皮一眨,這不是啥也沒說嗎!他收起了石頭,笑了笑並不言語。
看到對方有些失望的神情,江長老有些歉然的嘆道:“老夫也是蹉跎百年,枉活了一世啊!若是早年能加入一些門派就好了!”
這與看不出石頭的來歷有何關聯呢?不過林一還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任何一個門派的底蘊都是不可小覷的,江湖中如此,修仙界應也不例外。
“當年,老夫還只是道友這般的年紀……”江長老的思緒漸漸飄遠了。
江長老十*歲的時候,隨同門內才俊一道,遠赴海外,歷經千辛萬苦之後,來到了大夏。比別的弟子要幸運的多,他身上竟有修仙的靈根。
於是,當年的江長老,便依附於大夏的一個修仙家族,獲得了修煉的機會。在這個家族中,天資優秀者比比皆是,這些人中的出類拔萃者,可以加入仙門,以便得以更好的修煉。
在那個時候,江長老心知機會得來不易。爲此,他很勤勉用心,卻因自身資質所限,還有其他種種的緣故,最終還是沒能獲得進入仙門的資格。
江長老不甘心,便在那個修仙家族中苦苦修煉,如此便是幾十年過去了,他的修爲依然低微。
眼看着歲暮人老,江長老最後還是醒悟了過來。他深知自身的修仙之途要無果而終了,便返回了大商。對於天龍派來說,他此舉不無反哺之意。
“大夏不僅有修仙家族,還有散修存在。可最終要在修煉一途上有所作爲,還是要加入仙門纔好。你可知,仙門無論大小,皆有其傳承。這些傳承無不經歷千年、萬年的延續,其功法、典籍包羅萬象,修爲高超者更是驚豔絕倫。有的門派中還藏有上古秘辛,仙界軼聞。也只有加入仙門,才能接觸到這些不傳之秘,增長見識,並與同門切磋印證。如此之下,修爲才能更上一層!在仙道之途上,也才能走得更遠啊!”
江長老嘆了口氣,手扶銀鬚,雙目明亮起來。他對着林一說道:“也罷,此生便是如此了。道友若是有加入仙門的機會,可千萬不要錯過,以免重蹈老夫的舊路。”
“加入一個門派,果真如此的必要?”林一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當然必要!”江長老眼睛一瞪,有些倚老賣老地斥道:“你若是有緣加入門派,方纔那塊紫色的石頭,你還用問我這個老頭子嗎?門派中自有煉器、陣法、丹藥之道的典藏,儘可從中汲取所需,不是嗎?”
林一這才明白對方還爲那塊石頭而耿耿於懷呢!不過,見江長老言情誠懇,他不由正色說道:“長老的金玉良言,小子記下了!”
“算是我癡長了幾個春秋,人老妄言吧!道友勿怪啊!”江長老也察覺自己口吻有些嚴厲,他語氣一軟,溫和地笑道。
當年若是有林一今日的修爲,進入仙門則是水道渠成的事情。故此,江長老對林一沒說假話,他真的期望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能在仙途上走得更遠。如此,誰說對天龍派便沒有好處呢!
二人正在敘話之際,真元子師徒走了進來,見江長老也在,三人忙執禮拜見。
海船之上,除了林一外,江長老並不喜與他人寒暄,便藉機離開。
林一拿起顏守信的那把飛劍送了過去,江長老託辭了一下,便喜滋滋的將其納入囊中,不過他也沒白拿,臨走時扔下了一小袋靈石。
掂着手中的靈石,林一轉過身來,笑呵呵地看着真元子師徒,招呼道:“隨意坐吧!”
真元子很是隨意地坐在桌旁,其兩個徒弟卻因拘禮不好坐下,元青上前笑道:“小師叔容光煥發,不知又得到啥好東西了!”
林一看看手中的小布袋,衝元青晃動了一下,笑言:“即便是說了也沒用,你不懂的。”
“嘿嘿!小師叔成了長輩後,更顯高人風範了!”元風也跟着附和起來。
林一眉頭一皺,有些犯難地看着元青兄弟說道:“要不,咱們還是以平輩相稱!我年齡還沒你二人大呢!”
“啪——!”
“想翻天了不成!”真元子立眉瞪目,一拍桌子,使得林一也是側目。
真元子想接着訓斥倆徒弟,卻見林一嘴角露出笑容,他隨即也是苦笑着搖起頭來,說道:“我說師弟啊,你就別作弄你兩個師侄了!好歹你也是長輩不是?”轉而又是面容一板,斥道:“你這兩個小兔崽子,別總跟你師叔嘻嘻哈哈的,要尊長知幼,別沒大沒小的!”
元青與元風二人,忙滿臉帶着懇求的神色望着林一。
林一呵呵笑道:“師兄,我與他二人原本兄弟相稱已習慣了的,如今雖因師兄的緣故而續了輩分,卻並不礙彼此的交往啊!一切隨意便好!對了,我送師兄一件禮物,你看看如何!”
說着,林一拿出了一個白玉酒壺和兩隻酒杯,送到了真元子的面前。
……
七星島以南五千裡,有一方圓千里的大島,島名‘滸珠’。滸珠島內湖泊衆多,與海相連,盛產珍珠、玳瑁與寶石等物。島上湖泊四周有高山圍繞,山林茂盛,兼之水泊溝渠縱橫,倒是一個山水相間,風景秀麗的富饒之地。
在滸珠島上,有一南一北兩個大鎮,瀕海而建,分別爲南珠城與北珠城,也是承擔南來北往的人員財物集散的兩大碼頭。
北珠城佔地十里,北城門高大巍峨,依山看海,頗有氣勢。城門前小商小販不少,挨着青石板的街道,一個地攤接着一個,從城門口一直延伸到兩裡遠的碼頭邊上。賣魚的、賣山貨的、賣草藥的、賣珍珠的、賣時令鮮果的;還有林林總總的各式茶攤、卦攤、果鋪。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鬧!置身其中,仿若來到一個尋常的集市,而會讓人忽視北珠城的存在。
此時,正午剛過。
城門口站着兩個佩劍的年輕人,胸脯挺得高高的,面上帶着鄙夷的神情,百無聊賴地打量着來往的人流。
“站住——!”一個挑着擔子的山民剛走至城門前,被一聲厲喝嚇得腿肚子一哆嗦。
城門前的年輕人,二者其一,是個黑臉瘦而無肉的年輕人。他昂起了下巴,上前一步擋在了被嚇得不知所措的山民身前,哼道:“山野村夫也要進城?爾等莫非不知北珠城的規矩,城內嚴禁擺攤設點,以免污了街道!去去,滾一邊去!”
“城裡便不是人住的?”
距城門不遠處的一個魚攤子後邊,一個皮膚黝黑,年紀二十多歲的男子,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噓!你小聲些,別讓他們聽到了!”一旁的一個老漢,扯了一下那個漁民模樣的男子後,又不安的瞅了一眼城門處。
年輕的漁民又哼了一聲,“我也沒說錯啊!大叔何須如此小心。”
那老漢滿臉的褶子,飽經風霜的模樣,他對年輕人的莽撞無知有些無奈,卻又不放心的說道:“我說柱子啊,你替你爹來賣魚的日子纔多久啊!許多事兒你都不懂,以後難免惹出禍端來。若是大叔不與你說道說道,出了事咋辦?你爹該罵我不替他照看着你了!”
瞅着城門前兩個趾高氣揚的同齡人,那叫柱子的年輕人,聽了老漢的勸慰,只好掩下心中的不忿。
被攔在城門前的那個山民,應是進城送貨來的,其帶着謙卑的笑容,不停地打躬作揖,又掏出點兒碎銀子交給了那個黑臉的年輕人,這才灰溜溜的進了城。
黑臉的年輕人掂了掂手中碎銀子,衝另一個長相富態的同伴笑道:“師弟啊,今晚我請你吃酒!”
那個長得跟富家子般的青衫男子,苦着肥嘟嘟的圓臉,說道:“整日裡做這些事情,哪裡還有工夫修煉啊!師兄你就不心急?”
黑臉的師兄灑然一笑,將銀子揣入懷中後,上前拍了拍比他還高半頭的師弟肩頭,說道:“我等外門弟子,不做足三年的雜役,哪裡又能安心修煉呢!如此不也是很好嗎!吃香的喝辣的,很是快活啊!你看看你這肚子裡的油水,看着真是討喜啊!”
“得了吧師兄,你就別埋汰我了!”那個圓臉師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自得的挺了挺,心想着,眼前如師兄所說的,有吃有喝的日子也不錯。
此時,魚攤後面傳來‘呸’的一聲,那個老漢啐了一口濃痰,佯作低頭擺弄着魚攤,低聲說道:“這些人咱惹不起的,他們是鄭家的弟子!別說是北珠城與南珠城了,這萬里海域都屬他們管的。聽說過滸珠島上的鄭家嗎?可是了不得,鄭家有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