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閱梵衝進地下室的時候,楊小志已經和樑通交上了手,韓閱梵無暇顧及,只是來到屠悠悠身側,只見屠悠悠除了上身,已經被扒了個精光,雙腿還被固定住分開的模樣,這種時刻,他也沒空理會在意這些,解開了捆綁在屠悠悠手腳上的化合膠帶。
屠悠悠面無血色,撲進韓閱梵懷裡,此番遭遇可把她嚇得夠嗆。
“沒事了……”韓閱梵安撫着屠悠悠,卻是轉頭看向不遠處打鬥正酣的兩人。
與上次沐紅衣傳功不同,這一次,楊小志完全是憑着自身的力量在戰鬥,自然比不上沐紅衣那玄妙無敵的‘牽衣勁’,只是與樑通鬥了個旗鼓相當。
因爲樑通手裡拿着一把短刀,悍不畏死地挨着拳頭,一直猛劈楊小志胯下,分明是抱着就算死也要把楊小志變成另外一個閹人的想法!
雖說楊小志的身手見長,反應迅捷,但總歸不似那些打鬥經驗豐富的殺手,對上這種絕戶陰毒的打法,立時就有些捉襟見肘,一個不留神,大腿居然被劃出兩道血痕,疼得他齜牙咧嘴。
玄功護體的楊小志也不敢以身試法,萬一那裡的要害被重傷,難以治療回覆,那他找誰哭去?
幾個閃轉騰挪,楊小志避開樑通的刀鋒,便照着王玄應教他的空手奪白刃路子,儘量拉開距離,這地下室也不算太過寬敞,只能拉開十步左右,不過也總算暫時避免了被樑通一刀絕後的困境。
樑通眼神狠厲,卻也有些猶疑,這胖子上次大展神威,怎麼這一次如此不濟事?甩了一下短刀的血跡,陰惻惻地嘿嘿笑道:“在女人肚皮上消耗太多精力了嗎?”
楊小志面色怪異道:“沒錯,我夜夜笙歌,一晚上不來個幾發就渾身難受,紙鳶都直喊受不了。”
樑通臉上立刻沒了笑容,跟楊小志罵戰?一句話就被直戳痛處,根本毫無招架之力。要論嘴皮子上的功夫,楊小志那可以說得上曠古絕今,十個樑通都未必是他對手。
“那個賤女人!”樑通咬牙恨聲罵了一句。
楊小志施施然道:“你個死閹人。”
罵不過,當然就只能動手了,樑通暴喝一聲,直往楊小志衝去,揮舞着手的短刀,緊盯着楊小志下盤,一刀上挑,誓要把楊小志襠中之物來個除之而後快!樑通的刀勢不可謂不快,而且和王玄應一樣,走的是野路子,專挑犄角旮旯的地方下手,也有一種詭奇之意。
只是他的意圖太過明顯,都不用楊小志料敵先機,只是一個縱身,玄功之力頓時沛然而出,高高躍起,擡手都能摸到天花板了,躲過樑通的橫刀上挑,屈膝一撞,撞到樑通側臉,頓時讓他撲飛出去,摔了個狗啃屎。
重重落在地上,楊小志一抹鼻頭,隨即一拍手,作迎敵之勢,嘴裡發出了李小龍‘我打’的怪叫。楊小志展露出來的身手,別說亞洲最靈活的胖子,恐怕說成是全世界最靈活的胖子也不爲過!
樑通不算太能打,身手大概和練素問功前的紙鳶差不多,只不過身爲男人,身體要較爲健壯,力氣也大些,但肯定不是王玄應的對手。楊小志現在仗着強橫的真氣,能和王玄應打上幾十回合,雖然是在王玄應赤手空拳的情況下,但也可以說明,他終於從一個戰五渣的肥宅搖身一變,成爲了一個高手。
樑通捂着一邊臉,見勢不妙,奪門而去,楊小志剛想追擊,韓閱梵卻出言制止了,說是窮寇莫追。
楊小志還沒來得及大展雄威,這一場戰鬥就已經結束,罵咧咧地道:“打不過就跑,真不是個男人!”然後轉念一想,那樑通現在的確算不上一個完整的男人,也就只能悻悻作罷。
回過頭,望向韓閱梵和屠悠悠,楊小志卻是愣住了,開口道:“老韓,你不是打算就在這裡和悠悠姐來上一場吧?”
韓閱梵側頭看了一下屠悠悠,這才反應過來,屠悠悠連褲子都還沒穿,光溜溜的下半身,無限春光盡收眼底……屠悠悠也有些神經大條,被這麼一說,纔想起來尖叫一聲,捂住下面。
韓閱梵怒視楊小志:“背過去,你個混球,誰的便宜都想佔!”
身爲屠人王的女兒,她屠悠悠何曾經歷過此等兇險?一來不認識屠人王的,當然不可能去找她麻煩,二來認識屠人王的,也要掂量掂量動了屠悠悠的後果。
所以一直以來,屠悠悠身邊都沒有安排保鏢護衛,這才讓樑通鑽了空子,如果不是韓閱梵和楊小志來得及時,恐怕屠悠悠的下場殊爲悽慘,那閹人帶來的工具,整整一箱子,怕都要用在她身上。
如今回過神來,也是後怕不已。
韓閱梵打了一通電話,只過了幾分鐘,就有幾輛車來到香山別墅,把那兩具被樑通殺掉的屍首清理了,屠人王聞訊趕來,大發雷霆,一巴掌就拍爛了一張黃梨木桌子,當然是動了真怒。
屠人王寒聲道:“看來久不走動,很多人都已經忘了龍王的存在。”
“他一個青幫小嘍囉,誰給他的膽子來這裡撒野?給我查,看看是誰在背後搗鬼!”
龍王一怒,京都震動。
楊小志欲言又止,這件事大體關係到韓家內鬥,屠悠悠要是遭了毒手,韓閱梵和龍組的關係勢必會有間隙,既然是想韓閱梵和龍組的關係決裂,那就不難猜出是誰了。但楊小志沒有賣弄聰明,有些事,不能光憑論斷來議,就算有人證,還需要物證。
屠人王也對楊小志道了謝:“我屠人王欠你一個人情,日後若有需要,儘管開口!”
楊小志只是面帶笑意,擺手道:“屠叔你也不必客氣,我跟老韓是朋友,這點小事只是舉手之勞,悠悠姐安然無恙就好。”
等韓閱梵開車帶着楊小志離開,楊小志卻是心情大好,笑嘻嘻地對韓閱梵問道:“老韓,怎麼樣,我的神功厲害吧?”
韓閱梵瞅了他一眼,平淡地道:“對付嘍囉足夠了。”
楊小志也不在意,洋洋自得地道:“今天好在是我來了,要是你一個,怕是隻能眼睜睜看着樑通把悠悠姐下面給糟蹋了,嘿,別的不說,等以後你和悠悠姐有了娃,那肯定要算我一份功勞!”
韓閱梵頓時沒好氣地道:“什麼叫有了娃算你的功勞?你有本事自己去!”
“芽兒咯,那麼漂亮的小洞,你居然都不動心?”
“我洞你大爺!”
韓閱梵跟楊小志說話,實在無法保持住那一份淡漠,也只有在楊小志面前,韓閱梵纔會有忍不住罵髒話的衝動。
但想起屠悠悠,韓閱梵不自覺地,嘴角掛起一抹笑意……
是挺漂亮的。
……
接下來的幾天,楊小志卻窩在家裡沒去什麼地方,因爲俞勝蘭的父母來了,俞勁聲和羅曼攜手而至來拜年,也算是楊小志和俞勝蘭的父母雙方首次會面。
對岳父岳母,楊小志自然是恭敬萬分,而且俞勁聲還和他一樣,是個武俠迷,一老一少湊在一起,倒不算無言以對,反而恰談甚歡。不過瞧着除了自己女兒,居然還有這麼多女人住在一起,俞勁聲當然有些皺眉:“都是你的女人?”
楊小志老實地指了指李萌萌和紙鳶:“就兩個。”
俞勁聲卻低聲道:“那別讓小蘭她媽知道了,嘿嘿……男人嘛,我都懂的,我年輕那會兒可不是吹的,英俊風流,又年少多金,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哭着求着要跟我。當然,玩可以玩,還是要顧家……”
聽着未來岳丈大人吹噓自己年輕時的風流事蹟,楊小志只得拜服。
楊母臉上自然笑開了花,熱情招待,和羅曼閒聊着,羅曼瞧着自己女兒被開發得成熟到令人咋舌,也是十分滿意,聽楊母說着楊小志小時候的事,隨聲附和。
到晚上睡覺,因爲岳父岳母在,楊小志也就不敢太招搖,乖乖呆在自己房間,看着自己腿上被樑通劃出的傷口,居然已經痊癒結疤,不由心中驚歎:“這靈樞真訣的療傷效果實在可怕,要是練到頂層能到什麼程度?”
他約莫着靈樞真訣的修煉,同素問心經一樣也是分了七重,他現在只練到第二重,便已有這般療傷奇效,要是練到七重天,豈不是能肉白骨?別的不說,自愈能力,恐怕和電影裡的金剛狼有一拼了!
其實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沐紅衣和辛採菱的玄妙神功,本就不是低武世界存在的,在他書裡,講的大多是恩怨情仇,不過武功設定,卻可以算是低級玄幻了,練功練到極致,有望破碎虛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白日飛昇。
當然,擡手滅星球這種誇張事做不出來,最多也就是御氣臨空,更玄妙的也不過是飛劍跳丸,大體上還是武俠世界能接受的極限。
催動真氣,楊小志靜坐冥想,行運丹田小週天,眼前似有一道金色天地橋,若隱若現,按沐紅衣的說法,這便是後天和先天橫亙的天塹,跨過天地橋,方可登返先天。只是以他現在的功力,連橋都瞧不真切,更別說跨橋了。
停下玄功運轉,楊小志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難怪書裡的那些人動不動就要閉關修煉,衝擊境界要保持這種玄妙感悟,看橋跨橋,看山越山,絲毫不得馬虎,要是踏錯一步,立刻就要走火入魔。”
辛採菱有言,練功走火入魔可不能輕視,輕則經脈錯亂,需長久調理才能回覆,重則經脈寸斷,功力付之一炬,更有甚者,危及性命。
不過楊小志的練功方式比較奇特,並不是自己存納真氣,而是通過雙修之法,從女方汲取。說的簡單些,她們練功是造橋,而楊小志是個甩手掌櫃,讓別人來替他造橋。這等玄功,簡直違背常理。
要是沐紅衣真能自薦枕蓆,楊小志恐怕立馬就能把橋造完,說不定還能一步登天,成爲先天高手!
不過以沐紅衣那性子,要她自願折損一半功力,那可比殺了她還困難,也就只能想想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