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茹簡直快瘋了,對鄭槐德問道:“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鄭槐德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和他的事,我都知道。你不用這麼內疚,我現在成了廢人,你有權追求自己的幸福。”
儘管自己最骯髒的秘密被當場揭穿,唐玉茹卻也感覺不到了那種羞恥,反而是覺得無比荒唐,唐玉茹悲慼含淚道:“可我是你老婆啊!”
鄭槐德緊握着唐玉茹的手,輕輕道:“不用在意,我已經想通了,爲什麼男人結了婚能在外面養情人,女人就不行?我不能給你的,他能給,你去找他,我並沒有怨言。男人和女人都一樣,我之前幹了那麼多喪德事,你就這一件,真計較起來,還是我欠你的多些。”
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人淫莫奈何。唐玉茹聽着這番詭異言論,居然找不出話來反駁。
鄭槐德又說道:“我年輕時,最講義氣,也深知底層那些人的不容易,卻沒想到,還是迷失了本心,成了個欺善怕惡的青皮流子。他把我廢了,我這纔算是大徹大悟,現在什麼都比不上我老婆開心!”
唐玉茹看着回頭是岸的丈夫,更覺傷心,可如果不是楊小志這一手,恐怕鄭槐德還是那般急功近利,這一番因果循環,當真是天理昭昭。
“我訂了兩張去北京的機票,我也想當面給他們道個歉。”
唐玉茹頓時氣苦:“你就這麼急着把你老婆送人?!”
鄭槐德輕撫了一下唐玉茹的手,笑着道:“我可沒打算把你送人,你始終是我老婆啊,而且這幾天你都茶飯不思,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不是正好順了你的意願嗎?”
唐玉茹沒好氣地道:“你個綠毛龜,哪有你這麼送老婆去出軌的?”
“我也不想,但現在上海不安生,昨天許家的大管家馮運生遭神秘人刺殺,幸好趙遺孤抵擋住了,但也傷得不輕。黑荊棘這次來勢洶洶,去北京躲一躲也好,而且小楊是烏瑟義子,在他身邊,也總要安全些。”
聽到鄭槐德的話,唐玉茹擔憂道:“爺爺和爸媽那邊……”
“不用擔心,爺爺已經聯繫上了那羣人,他們是抵擋黑荊棘的最後防線了。”鄭槐德沉聲說道。
天網終於出手,維繫上海地下世界平衡的力量,制衡各方,就是要將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隔離。而這一次,黑荊棘越界,如果真被黑荊棘掌控,上海就會成爲一個戰場!甚至更嚴重,成爲繼洛聖都和多倫多的第三個犯罪天堂!這是天網絕不能容許的,所以,即便是拼盡最後一人,也要驅逐黑荊棘!
唐玉茹想起了那個造成眼前一切的‘罪魁禍首’,不免哀嘆:“那壞傢伙,做事總這麼不計後果。”
而此時此刻,有另外一個女人,也說出了同樣的一句話。
陳婉瑩看着敵對情報,‘死亡天使’米迦勒、加百列、安吉拉、拉斐爾、烏列爾、梅丹佐以及衆天使之首的路西法,七個有着大天使名號的首領,傾巢而出!而‘滾石機器’方面,以‘阿爾戈號’格里菲斯爲首,其餘三個大首領,‘火神機槍’‘特洛伊木馬’‘鐵塔’也降臨上海!
這股力量,可以顛覆任何一座城市!
最主要的是,還有一個潛伏暗處的‘零’,昨天對馮運生出手的,還不是他……那個人身上的字號是47,而不是0。
陳婉瑩感到一陣頭疼,黑荊棘有備而來
,想以雷霆手段吞下上海,天網便是最後防線,一旦天網被衝破,上海地下世界的掌控權,便會落入吉爾伯特家族手中。而這件事,只能暗中博弈,儘管可以調動部分地上世界的力量,但現在要對抗的,可是一個黑暗王國!
思考良久,陳婉瑩終於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出動‘潛龍’吧……”
潛龍勿用,但危急存亡,勢必已不能有所保留。
這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卻更是兇險,稍有不慎便要萬劫不復。上海這個全國經濟中心,一旦淪陷,損失不可估量。前些天,加拿大議員也隨着黑荊棘來到上海,不論明裡暗裡,他們都已站穩了步伐,一場國與國之間的暗中角逐,已經展開。
……
當韓教授找到楊小志家裡的時候,天際剛放晴,楊小志正在和衆女堆雪人打雪仗,玩得不亦樂乎。
女人們驚呼尖叫着,鶯聲燕語的,煞是熱鬧,其中又以李芽芽最歡快,本來過年期間,療養院是沒有假期的,但療養院背後的主人是誰,那自然是陳婉瑩。楊小志一說,姜晚晴就準了假。
這小護士還以爲是療養院福利好呢。
韓教授見到了楊小志,便說道:“我有一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楊小志無奈地瞧了瞧正在嬉戲的衆女,轉頭對韓教授問道:“什麼事這麼急,不能等過了年以後再商量嗎?”
“關乎人命,迫在眉睫。”
聽到這八個字,楊小志只好暫停了玩鬧,把韓教授邀請進了門,楊母見有客人到,取了一包剛買的茶葉,泡了一杯茶。
坐在凳子上,楊小志便道:“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對這個救了李萌萌的韓教授,語氣還算客氣。
韓教授說道:“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去救一個人。”
楊小志撓了撓頭:“被綁架還是怎麼了,事先說好,對方有槍的話我可不去啊。”
“沒槍……不是這個事,我讓你救人的意思,是想讓你去治病。”韓教授也差點被楊小志帶歪了,但卻開門見山地說道。
楊小志簡直奇了怪,這場面……一個醫學教授,讓他一個肥宅去治病?真叫一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韓教授似乎也覺得這事太詭異,苦笑着說道:“之前對李萌萌的治療,我其實已經看出來了,裡面根本沒我什麼事,我只不過是個負責撿藥的而已,真正讓李萌萌康復痊癒的,另有其人。”
見他識破,楊小志也沒掩飾,只是問道:“有人得了癌症?”
韓教授點了點頭,開口道:“只不過比李萌萌要嚴重得多,已經到了肝癌第四期的失償代期,我實在沒有辦法,但治療李萌萌後,讓我看到了一些希望,所以今天才來找你。”第四期,也就是晚期了,基本上已經算是宣判了死刑。
聽到‘肝癌’這個病,倒是讓楊小志略有觸動,他爸……也是因爲這個病走的。所以,對韓教授嘴裡的失償代期,他倒不算陌生。
“先前已經換過肝,但還是無法阻止癌細胞生長擴散,只撐了一年,現在又病倒了,情況十分危急。”
楊小志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治療萌萌的人不是我,所以這件事我不能決定。”
韓教授聽到楊小志的話,不免失望,卻聽楊小志又說道:“不過,你如果想見,現在就能見到,我幫你把她叫進來
,你親自說明一下,決定權在她手上。”然後,在韓教授愣神間,楊小志又出了門,把沐紅衣拉了進來。
雖然之前沐紅衣經常去病房,他也見到過幾次,算是半個熟人了,但韓教授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就是治好了癌症的那位!
聽完了韓教授說的情況,沐紅衣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去,我才懶得給別人治病。”
韓教授僵住了,楊小志只得出言勸道:“你就去看看嘛,反正在家裡閒着也是閒着。”
沐紅衣撅着嘴,卻問道:“我救了以後能有什麼好處?”
見楊小志打眼色,韓教授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道:“那位的身份特殊,要是真能治好,賀禮當然少不了……”
“身份特殊?”這下連楊小志都有些疑惑了,對韓教授問道:“老韓,你說的那個病人,難道是什麼機關領導嗎?”
韓教授也沒介意楊小志對他的稱呼,只是說道:“比機關領導還特殊。”
沐紅衣倒是有了興致,坐在凳子上,翹着二郎腿,不甚雅觀,淡淡地說道:“那你說說,要是我感興趣,說不定就會出手。”但眼角瞥見楊母進來,又乖乖地收起了二郎腿。
韓教授整理了一下,才問道:“你們聽過……京城四少嗎?”
“你說的是我哥王思聰他們嗎?”楊小志恬不知恥地問着,網上把現在最富有的四個富豪之子,合稱爲‘京城四少’,其中健林爸爸的兒子便在其列。
韓教授翻了個白眼,一時也是氣結:“我說的不是現在比富的富二代,是二十年前,名震京都的四個人。”
“切,你早說不就行了,還丟什麼包袱?”
韓教授實在語噎,最後道:“行,有什麼話那我就直說了……”
“京城四少,其實指的是四個紅二代。京城四家,李、陳、韓、徐四家的公子,李鍾民、陳免邶、韓閱梵和徐墨林四人。李韓爲政界巨擘,陳徐是軍部大手,早先時候,四少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譽滿京都。”
楊小志只知道陳免邶,因爲他是陳詩月的二叔,陳婉瑩的哥哥。
“但除了這四家,京都還有一家,不參軍政,手裡只有一支叫龍組的力量……”
楊小志聽得如墜雲裡霧中……中國龍組,不是抓妖怪的嗎?不對,他關心的是,還真有這個組織?!
韓教授只是悵然道:“而掌控了這支力量的男人,被敬稱爲龍主。儘管不參軍政,但龍主卻有極高的名望,連四家中人都要敬他三分。而且,他有一個女兒,引得京城四少四個男人,同時追求。”
“最後,她選擇了韓閱梵……但紅顏薄命,成婚不到兩年,她就因罹患絕症去世了。”
楊小志已經差不多聽懂了,但還是有些猶疑:“那現在這個也患了癌症的人……”
“就是龍主。”
沐紅衣卻不屑道:“我管他龍主龍僕的,關我什麼事?”
韓教授言語誠摯道:“我只是作爲一個女婿,懇願他能安享晚年,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楊母在旁邊只聽了一半,但還是勸着:“小志,你就幫幫人吧,人都這麼說了,一片孝心也不容易……”
楊小志無奈地看着沐紅衣,沐紅衣輕輕哼了一下,卻終於點頭:“我可以去看看,但有沒有得治,要看過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