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睿的民族自豪感嚴重受挫,以至於他很不開心。
還是慈禧老妖婆那句話:有人讓我一時不開心,我就讓他一世不開心。
任務是拯救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對吧?
那麼可以這麼解讀:只要人類文明能延續就可以了,死多少人,哪個人種死的多,都沒關係,對吧?
那麼好了,老子拼着低空過關,不要豐厚的高評分獎勵,也要狠狠的坑這個世界的人一把,這是老子能做主的,對吧?
那麼就是這樣,你們讓老子不爽了,老子讓你們流盡血,拿無數人命填這個黑坑。臨了你們還得感謝老子,因爲黑坑是你們自己挖的,老子不救你們是理由,救你們是仗義。不謝怎麼行?
就這麼玩!
還有,請競爭對手登臺表演,演砸了老子看笑話,演的好老子就拆臺,就是這麼賤格,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憋着一肚子邪火,趙文睿是徹底不要碧蓮了。這個世界的人要是知道,估計會跪地告饒喊冤,天朝飛昇又不甘我們的事,那是和諧大神的鍋,我們的命那也是命啊,孩子不可愛?還是菇涼不漂亮,又或爲老不尊了,您說,我們改還不成嗎?至於這麼惡毒麼?那可是以億計數的人命啊,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也是爲了生計整日奔波不得閒,很無辜的好不好?
人發邪火鑽牛角尖哪還管你這些,這口氣出不來就一定要聽個響,必須是大動靜,炸到他心花怒放,這才能釋懷。否則只會越憋越來氣,拳頭大,任性!
飛機於當地夜間在斯德哥爾摩降落。
因爲亞洲面孔在機場被防賊一樣多檢查了兩遍,還被某些機場工作人員當面嘀咕,並被來來往往的人用看猴子的眼神關注,讓趙文睿愈發的不爽。
離開機場不久之後,他就大變活人,成了金髮碧眼的正經斯堪的納維亞種。
米蘭諾也爲他辦好的新身份,以假亂真的證件,很快就到了他手裡,送證件的人見面還叨逼叨:“老兄,你真有本事,但咱們兩清了。”
顯然,這貨是被米蘭諾查出了黑底子,然後威脅造假全套,又給了些錢打發了事。
趙文睿沒說話,心說:“以我現在的心情,你能見到明天太陽?死人不會泄密的道理你說我懂不懂?”
所以這哥們兒當天後夜就晚了。不是趙文睿動的手,而是米蘭諾通過深網買兇殺人,當地警察來了一看,嚯,我們破了個大案子,證據都擺在明處,這人死的不冤,多半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了。
當然,其實挺冤,該辦的事都辦的妥妥的,就因爲僱主心情不美麗,就掛了,簡直是六月飛雪的冤啊。
警察將這哥們兒放進殮屍袋時,趙文睿已經在一家酒店睡下了,他現在叫奧蘭·布萊金,混國際金融圈的,因爲逼格過高,所以只有一小部分人,隱約聽說過他的名頭,是好幾次教科書式金融操作的幕後黑手,賺了不少錢,也幫人賺了不少錢。
由於這幾年歐洲經濟低迷,亞洲那邊前些年鼓吹的大國崛起現在也爛的都沒法吹了,燈塔國又有羣豪護犢,多少強龍遊弋來去,都沒能斬到油水,他就不湊那個熱鬧了,準備回鄉辦實業。
沒錯,奧蘭·布萊金是個瑞典人,雖然其祖父輩開始,就開始隨着跨國企業混國際了,但祖母,父母,都是純正的瑞典人,他也是在瑞典出生,並且只有瑞典國籍,其他國都是綠卡。
所以他的名,在他自己的有意傳遞,以及多方人士和專業機關證實後,就連瑞典國王都驚動了。
好呀!我們就喜歡這樣的祖國兒女,聽說你要去北博騰省的波爾尤斯建產業基地?嗯,果然是非常人做非常事,當地人有福了,作爲王室,我們一定敦促當地政府,讓他們做好三通一平的工作,儘量爲你提供方便……
北博騰省是個什麼概念呢?
這麼說吧,瑞典人主要生活在瑞典的中部和南部,這都是比較好聽的說法了。實際上,實際上南部的馬爾默胡斯省人口密度是每平方公里平均151人,而中部略偏北一些的耶姆特蘭省沒平方公里平均3人,而從耶姆特蘭到北博騰,還要向北跨過兩個地域遼闊的省,所以北博騰是個什麼屌樣,真的不太難想象。
可以這麼說,對瑞典人而言,至少以現在的科技昌明程度,其國土北部的諾爾蘭高寒林區,基本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看緯度就知道,與之在一個緯度的,是西伯利亞北部,馬上就要進入極地圈了。
北博騰省再往北點,就是薩米人的生活圈,以養馴鹿爲主,愛斯基摩人的那套活法。
因此,趙文睿的選擇,在任何一個還有理智的這個時代的人眼裡,就是砸錢聽響。
但王室或國家,又或當地政府,會因爲良知而打消奧蘭·布萊金的積極性嗎?
人家興沖沖的,而且是成功人士,自信,也有自己的盤算,你跳出來好爲人師的勸說阻撓,沒錢沒沒利還惹人討厭,得多傻纔會那麼幹?
當然是順着其思路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人傢俱體做到個什麼程度會停手,自然有其章程。而你只管享受因之帶來的一系列好處即可,比如拉動地方經濟,比如大宗的原料採買等等。反正在那種地方搞營建,成本那肯定是高。
以鋪路爲例,同樣1公里,差不多要花費溫帶平原的十倍造價,這還不談事後的維護費用,那肯定也是高的不得了,十倍都不止,因爲在那種地方,即便十倍造價,造出來的路也不能跟平原上的路質量對等。質量就相對差,環境的負面影響又特別大,維護費用怎麼可能低的了?
趙文睿大概能猜測出這些人在想什麼。他只能在心裡默默說:“有技術逼格的人的操作,在普通人看來跟瘋子的選擇相差彷彿,但其實是你們土鱉而已。”
於是項目就在雙方各懷鬼胎的背景下啓動了。
瑞典的地方政府主要官員,是由當地公民選舉產生的,無論是省還是市,其自主權都非常高。
這也很自然的帶來一個問題,那就是必須要有業績,否則幹不了幾年就下去了,並且基本不再有機會執掌權力。
在這樣的背景下,類似北博騰省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其實主要是靠着民衆少,也自家知道自家事,訴求相對較低來維持運轉的。否則地方大管家這活兒沒人能幹的了。
那麼有人來投資,又是以億美元爲計算單位的大項目,當地政府自然是喜出望外。他們都沒指望事情最後能成,光是建設期的物流和人員所製造的消費,都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更別說瑞典的稅多,開項目那是要交稅的,即便爲了扶持,大大降低,可基數就高,多少億的項目,稅前怎麼能少的了?肥一波是必然的,典型的一單吃幾年。
也正是因爲這樣,當地政府充分的體現了花錢的是大爺的態度,畢竟這種近乎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兄弟省份那也是相當眼饞的。
利益面前,人人平等,白人跪舔起來,那姿勢和花樣也是很多的,不乏獵奇類和高難度。
趙文睿確實感到了他想要的自由,只要錢到位,他隨便撒歡兒。沒人來盯着,沒人管,這裡就是土地多,他把那建基地那塊兒搞成核輻射區,看在錢的面子上,也不是不能忍。既然最壞打算能認到這個份兒上,何必來盯?惹人討厭,沒人喜歡被防賊一般不被信任。
於是趙文睿可以大刀闊斧施工了,唯一需要防着點的,大約就是衛星了。
不過這個也不算太難,現代人類的高科技設備,就沒有能離得開計算機網絡的,光靠人現盯現算,根本不行,必須是人藉助計算這一工具,才能精確掌控。
那麼,哪怕是局域網,也可以從物理角度入侵。
而對於米蘭諾,利用某些人的個人弱點,脅迫其乾點私活兒,並不算難。
因爲這些私活兒完全是可以拆分的。比如說讓某人將一個化妝盒放到某女士的辦公桌上?這個要求跟砸飯碗和家庭破裂比,很難選擇嗎?
而且米蘭諾向來很講誠信,兌現諾言,完成工作,把柄就會送過去,這算是事後封口。也讓辦事的人放心。
然後化妝盒其實是內有乾坤的,這個送貨人不需要知道,另外的辦事人知道即可。
就這麼一步步拆分,每個辦事的人,所要做的,都不過是利用本職工作,順手的乾點私事,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多問,也保證不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件觸發,那麼如何選擇,就不言而喻了。
大部分人不可能忠誠到硬懟。就算有這樣的人,由於米蘭諾事前都是踩好了點,掌握了個人信息的,也不會去跟這類人硬碰硬,而且這樣的人往往也沒什麼把柄讓人拿。
因此,無論是NASA(美太空總署)還是五角樓,又或某個寡頭公司的尖端實驗室,都不存在滲透不能的情況。有人就有江湖,有人就有漏洞,甚至越是這類高端機構,就越是黑幕重重,米蘭諾的那點要求,毛毛雨。
當然對米蘭諾而言,什麼雨不重要,達成目的也就可以了。它主要還是靠自己,臨時操弄人也不過是牽線搭橋,讓它可以接觸到獨立的局域網體系。
然後就沒有什麼然後了,我來了,我看見了,我勝利了,基本就是這樣。
但還是有些事,需要趙文睿親自搞定。
比如偷東西。
原始積累,要快的飛起,就一定是違法的,骯髒的。
哪怕瑞典是資本主義發達國家的一員,照樣不是想買什麼就能買到什麼。
國家都是如此,個人就更不用說了。德國的一些實驗室級的精密儀器什麼的,花多少錢人家也不賣。有的可以賣,但就算你認宰,他們也沒有現貨,你得等。
趙文睿不可能等,他沒秒鐘幾十萬上下,怎麼會等?
很多人都以爲幾十萬指的是錢,甚至覺得是{功夫足球}三師兄的梗,但實際上趙文睿指的是人。從SC宇宙那會兒,就已經是在指人,第一秩序的選擇和作爲,也確實能影響很多人的生死。每秒幾十萬確實是誇張了,但要是算個總數,差的未必很多。
趙文睿優越感慢慢,自認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有時候就要不拘小節。
所以沒貨?我就直接拿你們現在用的。
不問自取,這當然是偷。
米蘭諾在缺乏足夠的硬件支持的情況下,搞不出這類超人行動隊,悄無聲息的將設備都偷出來。那麼就只能趙文睿來搞。
趙文睿的搞法也簡單,直接通過米蘭諾獲取信息,就近找特種部隊下手。
瑞典這邊需要有,算是接應的。偷盜國那邊也得有,地頭蛇幹起活來成功率更高。
於是夜闖軍營,但無人發現,然後就是全營叛變,看見了也等於沒看見。
同時,趙文睿要求米蘭諾在目的地國準備一批‘糧食’。
還是在全面回憶世界玩的那一套,我要代表月亮懲罰你。
實際上就是血質這種東西,有付出就得有補充,而趙文睿不可能單純的付出,把自己弄成個空殼,造成虛弱易被敵對輪迴者幹掉的狀況。於是就得提前安排些補品。
米蘭諾就扮演天字一號六扇門高手,將目的地區域內的惡棍人渣都排查出來,然後給趙文睿列個表單,方便他到時候走懲戒者弗蘭克·卡斯特的以暴制暴風。
趙文睿先到了德國,這次是偷渡的方式過來的,他也不想搞的像移動天災一般,走到哪哪就死傷慘重,爛事大爆發。會被有心人從邏輯角度查出來的,尤其是有競爭關係的敵對輪迴者。
到了地方,還是對米蘭諾踩好點的特種部隊下手。
之後,特種部隊並不需要以叛國的代價來幫他執行任務,那麼就得花點時間搞點障眼法什麼的。
趁着這段時間,他就四處除蟲。在滅除首害的過程中,當然會捎帶一些蝦兵蟹將。這也是沒辦法,眼界不行,運氣也不行,只能是自認倒黴,這就是人在江湖飄,難免會挨刀,有的刀致傷,有的刀致死。
蒸發密令玩的差不多了,特種部隊那邊也將路子理順了。
然後就是偷竊,帶有搶劫成分的偷竊。
就跟那些電影裡演的炫酷高科技商業犯罪一樣,一手教兵悍將,一手高科技手段,一路過關斬將,到了目的地,拆!或直接拿走。
特種兵辦事,那都是精確到秒的。血質強化,更是個個兵王,除了壽命有點短,沒其他弱點。
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成績3萬5,很好很專業,閃人。
然後警察姍姍來遲,跟軍中精銳比,警察就是些只能對付普通人的行業低端,至少在某些具體領域,真就是這樣。
能查出個啥?沒等查出個啥,貨已經出境了,歐洲各國都不算大,物流道路又暢通,幾個小時就從此端到彼端,出個境說不難那是一點不難。
而一旦去了外國,哪怕是看見了,也都走流程,那還怎麼可能追的上?
於是第二天,國內新聞也只能報:一羣彪悍的武裝分子襲擊了某某科研實驗室,搶走價值多少多少的先進儀器設備,沒有造成人員損失,手法專業,懷疑是專業人士,但至今還沒有哪個勢力或組織認這個事兒。
然後某組織勢力就跳出來了,我們乾的!那是我們乾的!
這些組織勢力當然不是傻比,他們只是想趁機出名了。現代人都知道,名聲人氣就是錢,沒有流量,那就是黃飛鴻也沒用,有流量,鬼腳七也是紅人,人紅錢跟着就來了,至少有商業價值了。
這些個名字起的一個比一個屌,操作一個比一個土鱉,頂多炸個公交,洗劫個居民區的現代匪徒,高舉什麼自由、民族、宗教的旗幟,大談理念和政治報復,恨不得全球記者天天來參訪,以便他們在諸如燈塔國等具有搞事習慣的國家有關機構那裡掛個號,從而在這些機構真打算搞事時,想起他們這些夜壺的名字,然後臨幸的尿一泡,賞點小錢,甚至說不定還有顧問過來幫着訓練一下烏合之衆,再給點半新不舊的武器,那就鳥槍換炮火起來了。
所以一定要找機會出名,惡名,爛名都不要緊,冒認算個屁,我們是怕事兒大的人嗎?一個發達國家跟我嘴炮撕逼,請問漲名聲的是誰?我們的土匪組織居然也跟一國對等了,這是擡舉對吧?
發達國家自然也知道這些搶破了頭想要出名的組織的那點小算盤,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會搭理。
然而,有些案子是需要破的,官方、民衆,都需要一個能交代的過去的說法,不然我們成什麼了?官方還沒有沒有發達國家的臉面?民衆還有沒有安全感?
可敵人太高端,又隱約指向某些有可能觸雷引發超級事件的單位,我該咋辦?
先找個頂鍋的,然後外鬆內緊慢慢查明並解決問題,還能咋辦?
就這樣,沒幾天,媒體伴遮半掩的表示,截止目前,偵破的線索指出,某某組織的嫌疑確實最大……
這不是一國的事兒,趙文睿要的尖端設備,得幾國來湊。
於是一股偷盜旋風在歐洲發達國家輪流上演,之前還幸災樂禍,現在大家都很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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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最先蹦出來頂鍋的,之前還因被承認而笑呵呵,現在卻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事情搞的這麼大,一羣發達國家被抽了耳光,這事無論如何都得講出個子醜寅卯來,否則這些國家哪還有臉說我們是世界一流的成功混子?
一幫國家搞出聯合調查組動真格的,那麼第一個跳出來頂鍋的,就成了適合用於祭旗的祭品,哪怕知道不是你,但就衝你這個挑釁行爲,幹了你也能稍微給國人一個交代。
於是幾天後,這個組織敗亡,大部分都掛了,剩下的也風流雲散。
冒名有風險,裝比需謹慎,沒有金剛鑽,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丟的都是高科技設備,自然引發了有心人的注意,比如說趙文睿的競爭對手。
他們沒趙文睿那麼矯情,主要可能是沒有矯情的資本。他們就是簡單的功利主義,怎麼搞成算大,效果好,那就怎麼來。
所以他們沒怎麼猶豫就留在了燈塔國。
雖然現在2012,沒有天朝世界仍舊向着多極化發展了,但實際上燈塔國的獨領風騷特性還是剛剛的。至少在軍事領域,北約成員國哪怕被剝削的很厲害,也得捏着鼻子躬身叫大哥。
風光這邊獨好,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這次趙文睿的競爭對手並不是一個團隊,而是一幫散戶,但他們在一番斟酌後,還是順着主神的引導(結盟有利),玩起了臨時組團,但最後的最後,還是出現了尿不到一個夜壺裡的情況,於是具體是兩個小團隊。
團隊一,5人,成員能力搭配比較合理,最高戰力和最低戰力的差距不大,這代表着大家基本可以平等的對待彼此,合作的氣氛更好一些。
所以這個一團的自我評估也不差,他們自信的選擇了帶着黑科技跟燈塔國軍工大鱷們種田。其中還包括協助更快的破解G星科技。
團隊二,4人,這個團隊是由四位個性十足的成員組成,每個人都棱角分明,之所以能在一塊兒,一是智商在線,知道這一局合作大於單飛,二是他們對任務的完成思路,是基本吻合的。
他們都傾向於向{超級戰艦}的主角團隊靠攏。
因爲假如還有{超級戰艦2},多半不會完全重啓,而是沿用老人,雖然一的票房不行,但還是會培養出一定的人物認同感,如果是大換血,又何必搞續集?開個雷同的新番不是更好?畢竟拍續集,負面信息也是會被繼承的。
總的來說,不管是從拍成一個系列的劇情走向上,還是現實角度,向主角團隊靠攏都不失爲一個好的選擇。
畢竟主角團隊因爲表現卓越,現在一個個紅的發紫。如果G星人下次再過來,他們絕對是最有發言權的軍方代表,因爲只有他們在情勢不利的情況下跟G星人你來我往打了幾個回合,最後還奇蹟般的贏了。雖然信號傳出去了,但也是瑕不掩瑜,蘿蔔裡邊拔大個,也是他們最被看好。
既然是下次戰爭的絕對主力,甚至軍方高層還得請他們做顧問,那麼抱大腿自然是沒錯的。
實際上但凡有點腦子的,就都知道,跟G星人的新一輪交鋒,絕對無法避開的。哪怕之前G星人的斥候艦隊沒有發射出信號,G星人既然派遣了斥候艦隊,就不會在沒有獲得一個肯定答案前不了了之。
大不了因爲沒有準確信息傳回來,開始疑神疑鬼,內部再吵吵一番,派支更強力但更謹慎的艦隊過來,確認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現在接到消息了,很可能就是大動員後的入侵。
所以打是必然會打,只不過時間上,模式上可能有些出入。
而只要再一打,那麼彼此是個什麼成色,就基本明明白白了。
就衝G星人斥候艦隊二話不說,拉開架勢就乾的表現,雙方就很難善了。
而不倒萬不得已,人類不像當奴隸的,因爲那很可能意味着永無天日。換成己方是G星人,也會各方面的控制,沒有技術、沒有資源,只能給人家創造價值,前景真的是讓人不寒而慄。
所以其實燈塔國已經將這個事情重視起來了,其他國家,甚至包括那些有些無力的,也不是瞎子,在經歷了一出真實的第四類接觸之後,大家勢必要問個所以然。
燈塔國這個時候也不覺得報喜不報憂是個正確的選擇,這又不是哄老婆或家人,善意的謊言。貨是我闖的,但鍋要大家一起背,這纔是燈塔國的常規思路。
用凱伸物流老總的名言說:“現在是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
燈塔國通過聯合國召開會議,也是類似的說法。
我們曾經因爲孤獨,希望結識朋友,但宇宙貌似支持黑森林法則,朋友沒出現,狼招來了。
現在狼在我們的勇士們的英勇表現下被打死了,但狼羣已經在集結,甚至已經在來的路上。
種族存亡,在此一舉,諸位,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沒錢沒人的沒資格參加這個會議,可以退場,看在同爲人類的份上,我們不會拿你怎麼樣,任你自生自滅。
譁然!
當然這毫無意義,就是撒潑打滾、裝瘋賣傻,也都沒用了,燈塔國表示我們是真的等不起,儘快給準話,誰要是明明有乾貨,卻藏着掖着,指望別人撐天,自己溜號,僥倖倖存。那就別管哥們兒不仗義,肯定是先搬空你家,然後再踢你滾蛋,愛是去哪流浪,等死吧。
這就很有脅迫的味道了。
但現在燈塔國也確實顧不上裝紳士風度了,他們也知道這一輪玩不好,以後就沒的玩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輪迴者們自然是被很敏感的他們發現了。
輪迴者爲了自擡身價,也是不惜在人前耍猴戲,秀了幾下。
燈塔國的權貴一看,喲喲,這真是一塊石頭驚起飛鳥與鬼,人類羣體中還有這麼一些人,秘社啊!黑科技啊!超凡啊!可以的。
政客精似鬼,一看輪迴者們主動放下身段來尋求合作,就知道對方雖然看着玄奧,其實也是有求於人。
而既然是主動登門,意味着主動權其實在他們手裡,這個可就得好好琢磨下,怎麼操作了。畢竟權力這種東西,有時候的體現就是以誰爲主。
能做主的那個,也更容易在最後劃分勝利果實時拿大頭。更何況,大家都想做那個說了算的人。
最後的結果,一團輪迴者還是沒能在談判桌上贏過燈塔國的官方政客,人家是專業的,大義的旗幟一面又一面,代表燈塔國多少人,代表多少國,代表世界多少人,有公信力吧啦吧啦,最後當然是以我們爲主。
當然我們是民主的,大家可以討論,可以商議,可以投票……
可傻子都知道,議席佔據絕對多數,走所謂民主協商流程,還不就是個過場,冠冕堂皇的讓你接受安排?
而即便如此,一團的輪迴者也幹了。他們到真是爲了大業不拘小節。
更何況犧牲的也無非是些麪皮。技術方面,也不光是他們往外拿,也能從燈塔國乃至G星人那裡獲取。
只要主神任務能完成就不虧。
然後順帶的,他們就將二團的4人給賣了。
燈塔國對於勇士,其實是不太看的上眼的。因爲遠不如種田派能給他們帶來巨大而持久的利益,勇士這種東西,沒有也能用海量的炮灰代替。但錢、技術什麼的,那就真的是乾貨,說沒有就沒有,沒有了就玩不轉。
所以燈塔國很快就決定,看二團能不能榨取什麼價值,比如什麼超級士兵藥劑之類的,你們沒有研究能力,我們可以代勞嘛,就差請他們上研究臺當被研究對象了。
但最後的最後,經過二團證明勇士不可輕辱,燈塔國就用榮譽、地位、財富、美人什麼的將他們安撫了,當教官,當顧問,乍一看倒也挺牛,處處有人尊敬,走到哪都有人行禮,並且大多數的恭敬是真的,至少看不出假。
被人寵着,捧着,雖然輪迴者們都習慣了,也照樣覺得很受用。
所以輪迴者跟燈塔國的合作就這麼開始了。不算什麼君子之交,但也在蜜月期,琴瑟和諧,還不錯的樣子。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比如歐洲諸國高端設備接連被盜,輪迴者就指出,這應該是我們的同類乾的,但是競爭者,看樣子對人類不太友好,至少不信任人類。
他們是這麼說,燈塔國的政客們怎麼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輪迴者提供的這一信息證明,這一撮特殊人士,大約是想自己甩開官方單幹的。這確實挺危險的,換成平時,在不太清楚對方有多大戰力的情況下,勢必會及早弄死。這就跟我大清不怕流寇,但怕流寇開府建衙,安民種田,所以後者一定要及早搞死是一個道理。
可現在大環境不同。
而且通過輪迴者,燈塔國也瞭解了這幫特殊人士的本事。何況那些人偷盜設備過程中,所表現出的專業性也是牛到不行,再加上輪迴者們的告黑狀,明顯是心存忌憚。
所以一系列的情況都表明,這夥人絕不簡單,甚至多半比跟他們合作的輪迴者們還要強。畢竟對方是有信心撇開國家力量自己搞起。
這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別剿匪反被剿,眼瞅着跟G星人就要開大戰,還弄出這種耗錢損人氣的事,智者不爲。
換個角度看這件事,對方的最終的目的,同樣是爲了抵抗G星人。
那麼心胸寬廣的說,這是可以同仇敵愾,求同存異的。
往陰險了說,對方搞出來的成果,己方未必就不能落實惠。畢竟真的開大戰,打的熱火朝天,還怎麼分你的我的?多半是通力合作,然後就自然而然能到手一些東西。
所以輪迴者一團的攛掇沒能成功,反倒是讓燈塔國的統治者們心中有了譜,他們磚頭就跟諸國商量了一番,決定且行且看,無需急着做決定。用某人的話說:“無論是產業又或軍隊,一旦達到一定規模,還怕發現不了其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