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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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戚長征正在……訓猿人。

“我說你們年紀也不小了,這烤肉的手藝一點沒長進,這可是妖獸金剛鬣的前腿,要勤翻,均勻受熱……你你,就是你,搶了我木屋的你,叫霸王是吧,給我拿杯水來……”

寬敞的練武場,周邊圍滿了猿人,戚長征斜躺在一張竹質躺椅上,叼着捲菸,那叫霸王的猿人戰戰兢兢的送水,目光不時看一眼趴在戚長征身旁的白虎。

五位老猿人在那滿頭大汗的烤着金剛鬣的前腿,而他們的身份,正是落石部落的落石族長以及四位長老。

周旋在各個勢力之間,戚長征對袁紫衣洞府的小場面根本就沒往心裡去,該教訓的教訓,該殺的殺,影響不到他舒坦的心情。

洞府內的動靜不小,下層洞穴內的落石部落族長和四位長老都在偷聽,戚長征下來通天峰,回頭看見他們五人,原想讓白虎去招了他們來,沒想到白虎死活不敢踏上通天峰,戚長征只好對他們揮了揮手,卻也沒想到五人只是猶豫了片刻,紛紛下了通天峰。

戚長征惡趣味突生,問他們會不會烤肉,以落石部落族長落石最有眼力,主動承擔烤肉的責任,四位長老也有眼力見,在旁幫襯。

佔了戚長征木屋的霸王率先響應,帶着家小全來了練武場,點頭哈腰的全沒有霸王的威風,爾後聚攏的猿人越來越多。

戚長征忽然有一種美猴王的覺悟,將隨身攜帶的大量食品乾果取了部分分發給小猿人。

這下熱鬧了,小猿人不怕生,也沒有心機,一大幫子的小猿人都圍着他上躥下跳,倒像是過節一般,戚長征也變身孩子王,不時高喊一聲“孩兒們”怎麼怎麼地,倒也過了一把花果山美猴王的癮。

吃着落石親手烤的肉,雖然味道確實不怎麼樣,連白虎都不吃,但戚長征卻是大快朵頤,用他的話來說:這吃的不是烤肉,是成就感。

心情大好的戚長征,大方的取了一大罈子混合龍晶液的猴兒酒,卻只給了一幫子小猿人每人一口。

霸王也有幸喝了一口,貧乏的讚美語言重複了好幾遍。

落石族長還是有些見識的,將剩餘的半罈子藏了起來,擔心戚長征發怒,讓幾位長老帶着猿人去取了數十桶落石部落出產的猴兒酒,酒味純正,戚長征心頭暢快,多給了落石族長一罈混合龍晶液的猴兒酒。

酒足飯飽,落石族長說話了,“長毛大王……”

方開口就被戚長征打斷,“戚隊長!”落石族長當即改口:“戚隊長,那幾個惡人,可殺?”

“母的不殺,公的殺。”戚長征賊笑着,轉念想想,若是當真由這些猿人出手殺了他們,極有可能會被報復,“算了吧,落石族長,你們還是不要介入到人類的爭鋒中,過個幾天,那些惡人就會離開了,好好活着吧!”

落石族長聽懂了,很是深沉的點了點頭,戚長征忽然問道:“生我的母猿是哪位?”

落石族長明顯一愣,比手畫腳的說道:“族人生你,不行,戚隊長,我撿的……”

“什麼?”戚長征猛地站起身來,“我是你撿來的?”

白虎也猛地起身,對着落石族長吼了一嗓子,被戚長征大巴掌一煽重新趴伏在地。

“怎麼回事?”戚長征追問,“我不是部落母猿生的,是你撿來的?什麼時候的事情?在哪裡撿的我?我的父母又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問暈了落石族長,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戚長征深吸了口氣,道:“別急,慢慢說,你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我真不是部落母猿生的?”

落石族長搖頭說不是。

戚長征道:“第二個問題,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落石部落族長搖頭說不知道。

戚長征道:“第三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撿的我?……這個問題別答,你也回答不出,你就說是在什麼地方撿的我?”

落石部落族長伸手指向西北方向……

一路向西北去,戚長征讓白虎馱着落石族長在叢林間奔行,經過鹽水湖,落石族長依舊指向西北方,繼續前行,進入陌生的叢林。

讓戚長征沒想到的是,這一走就走了近一天時間,第二日上午方纔聽見落石族長說:“就在前面,河灘。”

此時已能看見落石族長所指方向,那瀰漫翻騰的濃霧,走了半個時辰左右,便能聽見如雷鳴般的水聲,身周已是霧氣瀰漫。

落石族長邊走邊說:“看不見,迷路,很久很久,天開了,看見河灘,聽不見,雷神,大石,看見你。”

落石族長的話戚長征能聽懂,大意是在說:濃霧瀰漫,落石族長迷路了,很長時間找不到回去的路,後來天亮了起來,也可能是在說閃電之類的,霧也散了,能看見河灘,水流聲音震耳,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後來打雷閃電,他看見了一塊大石,然後就看見了戚長征。

繼續向前走,估摸又走了近半個時辰,耳中只有轟隆的水聲,聽不見其他的聲音,戚長征看見河灘之時,就是他的腳踩在河灘砂石上的時候,眼前的水霧太濃了,相距兩米就看不見對方。

踏上河灘的那一刻,一股水汽撲面而來。

忽然間,濃霧翻騰了起來,一道道類似閃電的光芒在濃霧間出現。

不久,濃霧漸漸消散,河灘真實的出現在戚長征眼前,隨之一同出現的,還有那不知有多高,不知有多寬的瀑布,彷彿這道無盡寬的瀑布是從天空傾倒而下一般,怎麼看也看不到瀑布的源頭。

不知從哪忽然出現的一道閃電擊暈了落石族長,白虎也是渾身白毛炸起,不敢踏上河灘半步。

戚長征顧不上了,他已經看見落石族長所說的那塊大石,很普通的一塊大石,有三丈來高,孤零零的聳立在河灘上就顯得詭異了些。

走近大石,發現大石底部有着一個小孔存在,戚長征撓着頭,不知道幼兒期的自己是不是就從這裡爬出來的,想用精神力探視大石內部,卻驚訝的發現,精神力竟是無法在此地使用,他只好爬上那塊大石。

爬上了大石頂部,大石中空,中通的內壁好似被雷電劈過一般,焦黑一片,看不清洞裡有什麼。

戚長征也想看看自己的出生地,便沿着石洞滑了下去。

這一滑落,腦子裡就不清晰了,昏昏沉沉的,原本以爲幾丈距離片刻就能到底,誰曾想,這一下滑就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忽然感到身週一空,慌亂間,只看見下方像是一片海,“噗通”一聲,掉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刺骨,戚長征清醒了過來,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咬了口舌尖,刺痛的感覺傳來,確定不是在做夢,方纔向上方游去。

游出水面,左右張望卻不知身在何處,取出飛行舟當船使,正午的陽光很猛,一會兒工夫,身上就覆蓋了一層鹽粒。日頭稍偏,確定了方向,東方好似有云霧出現,便駕馭飛行舟升空,向着東方飛去。

半個多時辰過去,已然能看見那片覆蓋着濃霧的地方是一座島嶼,正猶豫着是否在島上降落,便看見海岸沙灘上有着一個人盤坐,見到人類出現,自然是要前去一問。

飛臨身前,方看見盤膝於沙灘的是一位老者,老者看見他,好似並不感到意外,還向他招手。

戚長征沒察覺到老者的惡意,準確的說是察覺不到老者的存在,這種感覺很怪,眼裡看見的和精神力所見竟是不同,眼中看見了老者,精神力卻無法感知,戚長征還是初見遇見這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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