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獵物

無字拼圖· 吸血鬼的獵物

路上塞車。

我在車上坐了將近一刻鐘,終於按捺不住,探出頭去問:“前面到底怎麼啦?”沒人理我,於是我又問,“到底還要等多久?”還是沒人理我,於是我鬱悶起來,向後面兩個男生道:“我們下車走去吧?反正也不遠了。”

沒人反對,於是我們下了車。

路上一溜車隊,看不到頭尾,看來下車步行的決定很明智,在車上等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怎麼塞了這麼長?”阿驁也忍不住皺起眉來問。

“誰知道?不過也好啦,很久沒晚上出來散步了吧?今天月亮這麼好。”我活動了一下手腳,向前走去。

阿驁停下來看了一下天,然後跟上來,嘴角有了點笑意。

是呢,天空像塊深藍色的緞子,一輪滿月就像綴在上面的玉石,柔和的光亮帶着點銀藍的顏色,勻勻的灑下來,即使身邊的燈光和霓虹再怎麼樣閃亮,也搶不去月色的光彩。這樣的夜色,任誰的心情都會好起來吧。

沒多久,碰上從那邊過來的人,驚魂未定的樣子,一邊在議論。

“真是不可思議呢,那麼大的卡車,居然突然就裂成兩半了。”

“是啊,警察說不是炸彈呢。”

“那是什麼?”

“等一下。”我追過去叫住他們,“你們在說什麼?”

“就是引起堵車的事故啊。”

“前面的路口有輛卡車突然裂開了,爆炸波及到周圍的車子,後面的又不小心撞上去,整個路口亂成一團,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疏通呢。”

“嚇死我啦。”

突然裂成兩半的卡車?又不是炸彈?我皺了眉,似乎記憶裡有這樣的畫面,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走啦,發什麼呆?”阿驁在前面叫了聲,我連忙跑過去。

大概走了將近十分鐘,到了那個出事的路口。火已被撲滅了,消防車之外停了幾輛警車和救護車,警察們正指揮着吊車將那些出事車輛往旁邊拖,車鳴聲,喊話聲,果然亂成一團。

人們議論中的卡車已拖到了路邊,我跑去看,車子早已燒焦變形,但還看得出來真是裂成了兩半,而且裂口的地方居然很整齊,不像是被炸的,倒像是用大刀劈開的一樣。

阿驁皺着眉,嘆了口氣,“歐陽桀,你到底幹什麼來了,這種熱鬧也湊?”

“啊,你不覺得這車子很詭異嗎?”我指着那輛已不成車形的車,轉過去看着他,“就像是被刀劈開的一樣。”

“不可能吧?”先答話的是良牙,“要把一輛運行中的卡車劈開,得有多大的刀,多大的力氣,多快的速度?哪有人辦得到?”

也是,是人劈開的就有鬼了。

等一下,鬼?

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用大刀劈開正開過來的卡車,可不就是通靈王裡道蓮出場的場面?

一有這個認知,我立刻開始四下裡張望。

果然,在遠處的人行道上看到那個正緩緩走開的髮型奇特的小男生,而他背後的空中,正浮着那個巨大的威武的強壯的中國武將的鬼魂。

我下意識的已撥腿追了上去。找到道蓮的話,就有希望找到麻倉葉,找到葉,就等於找到安娜,然後,我的佐爲啊——跑出去三步,右手被人拖住,我回過頭去就沒好氣的叫,“阿驁,放手!”

阿驁的聲音冷冷的笑,“你看清楚再說話行不行?”

我眨了眨眼,看向拉住我手的人,“呃,那個,遷本夏實?”

齊耳的短髮,目光炯炯,皺起眉的樣子更是威風凜凜,可不就是墨東署交通科那個有名的怪力女警?而她的黃金搭檔小早川美幸正站在她身後不遠的位置,淡淡微笑。

夏實也眨了眨眼,“你認識我?”

“啊,那個,見過你執勤的樣子,很帥呀。”

“是嗎?你這麼覺得嗎?”她有點得意的笑起來,也就鬆了手。

見搭檔被誇一句就得意得忘了正題,美幸只得上前一步,看着我,“就算你認識夏實也好,這種地方可不是可以隨便亂跑的。”

“啊,對了。”夏實回過神來,打量我們幾眼,“你們看起來還是高中生吧,這可是交通事故的現場,怎麼可以隨便亂跑?”

“而且,最近發生了好幾起十幾歲的黑髮少年被殺的事件,你們也要小心一點,這麼晚了,不要在外面閒逛,早點回家。”

“黑髮少年被殺?”我看了看阿驁和良牙,那邊正有兩個。

“是啊,兇手是扮成吸血鬼的變態。”夏實扮出很兇惡的樣子,“每一個被害者的脖子都有牙印啊。”

“夏實。”美幸叫了一聲,拖拖她的袖子。“你跟小孩子說這些做什麼?”

夏實笑,“嚇你們的,趕快回家吧。”

被她們這一拖,道蓮早已不知去向了,我只好答應了聲,和阿驁良牙繼續往天道家那邊走。

月色依舊,但是我已沒有再看的興致,一直在想道蓮的事。

剛剛看到的大概也就是動畫裡他出場時那麼大的年紀,也就是說葉和安娜也差不多,還是初中生。但本市的中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要從哪裡找起。或者,找阿彌陀丸的墓比較快?那怎麼說也算個古蹟啊,但又不確定葉還會不會去那裡,畢竟道蓮出現的時候阿彌陀丸早已成了他的持有靈。

結果還是沒頭緒,我鬱悶的嘆了口氣,然後發現阿驁在看着我,似乎也在爲什麼煩惱的樣子。

“怎麼啦?”我問。

“剛纔那兩個警察說的殺人事件……”

“啊,那個啊,你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吧?而且有我在呢,什麼冒充吸血鬼的變態,他要是敢來我就打到他吐血爲止。”

阿驁很乏力的翻了個白眼,“啊,那還真是多謝你。”

“不客氣。”我搭上他的肩,“咱姐弟倆誰跟誰。”

“那個,”良牙的聲音插進來,呆呆的問,“吸血鬼是什麼?”

“是西方神話裡的生物啊,有不老不死的生命,據說會有蝙蝠一樣的翅膀,還有會變成蝙蝠的說法,以血液爲食,怕見陽光,白天睡在棺材裡,晚上出來活動,用尖牙咬人吸血……”

“就像那樣嗎?”良牙打斷我的話,伸手指向前面的巷子。

我看過去,那裡果然有個人影,不,是兩個,其中一個正抱着另一個,像是一對戀人。借路燈的光依稀可以看到被抱的那個人是個黑髮的少年,臉上一臉迷醉的表情,而抱着他的那一個穿着黑色的鬥蓬,臉正埋在少年的頸間,以習武之人敏銳的視力可以看到他正撥出來的尖牙,和牙尖滴落的血。

吸血鬼?

我驚叫了一聲,那邊的人擡起頭來,蒼白而俊俏的一張臉,尖牙露在脣外,有血從嘴角流下來。

氣氛一下子變得森冷起來。

我不由得嚥了口口水,是真正的吸血鬼還是如警察所說是扮成吸血鬼的變態?

良牙這時居然已衝了過去,還一邊問,“你是吸血鬼嗎?”

這個笨蛋,我一邊吩咐阿驁報警,一邊跟着他跑過去。

那邊不知是真是假的吸血鬼看到我們跑過去,並不慌,緩緩的將懷裡的少年放下,然後鬥蓬一揚,居然帶起一陣狂風,我擡起手擋住眼睛,手指的間隙裡只見黑影一晃,他已不見了。

風小下來,我看着地上的少年,咬了咬牙。

良牙呆在那裡,吶吶的說了聲,“好快!”

嗯,如果是人的話,這個速度未免太快了一點。

難不成真的是吸血鬼?

在這個世界裡,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兩個站在那裡發呆的時候,阿驁已去叫了夏實和美幸過來,摩托車在我們面前刷的停下來,阿驁從車上跳下來就抓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有沒有事?”

我搖頭,“我沒動手,我們過來,他就跑了。”

美幸蹲下身去檢查地上的少年,夏實在一邊問,“怎麼樣?”

美幸輕輕搖搖頭,夏實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該死,這兇手也太大膽了一點,明明只隔這麼一點遠就有警車在叫,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犯案,分明是對警方的挑釁。他往哪邊跑了?”

我把吸血鬼消失的方向指給她看,那邊早已空無人影。

夏實跺了跺腳,“算他跑得快。”

這時美幸已用對講機通知其它部門,並說兇手估計還沒跑遠,請求上面派人追捕。

如果他是真的吸血鬼,只怕警察什麼的,根本不在他的眼裡。之所以逃走,大概也是因爲目的達到,不屑與人類過多糾纏。

幾輛警車很快的開過來。

這已是本市第五起同類事件了,所以警察局特意成立的專案組,我們幾個也被帶回去錄口供,然後阿驁就被警方作爲重點對象保護起來。

因爲他不但是目擊者,也擁有和這一系列事件的被害者同樣的特徵。

男性,年輕,英俊,黑髮,中國人。

最後一項是我們在警察局才知道的,這吸血鬼居然專挑中國少年下手,不知道是中國人的血比較美味,還是他的個人喜好比較特別。

所以警察們很有理由相信,如果兇手再犯案,對象一定會是阿驁。

符合條件的少年雖然不少,可是以一個人的力量在這樣的大都市裡要找到合適的人,還是蠻難的,所以如果換成我的話,大概也會揀這個送到眼前的現成的下手。

阿驁看起來對這種結果實在說不上喜歡,但也拒絕不了。

等到警察們送了良牙去天道家,再送我們回家,已快半夜了。

他們堅持叫醒了我老媽,說明了情況,要留下一個人在我們家和阿驁同吃同住,說外面也佈置了人監視和埋伏,一定會保護阿驁的安全,並抓住那個兇手。

老媽半睡半醒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總之就是一口答應下來,然後交待我們要小心,就繼續回房去睡覺了。

警察們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大概從來沒有碰上過這種媽媽。

我重重嘆了口氣,不知道有這種父母究竟是幸或不幸。

好不容易警察們佈置完畢各自進入崗位,我去洗了澡出來,看到阿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我一邊擦着頭髮,走過去,“這時候了,還在看什麼?午夜小電影?”

“你以爲誰都和你一個德性?”他翻了個白眼,斜過來看着我,眼角抽了一下,“你分明自己一隻手也能洗澡。”

“啊,勉強可以。”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紗布沾溼了一點點,不過應該沒到傷口的位置。

他哼了一聲,咬緊牙不再說話。

我坐到他身邊,看了一眼電視,像是午夜檔恐怖片的樣子,不由就嘖嘖嘴,“以一個被吸血鬼盯上的人來說,還有心情看這個,真是大膽吶。”

“反正也被妖怪吞過一次了,吸血鬼又算什麼。”

“說得也是。”

“而且,不是還有你麼?”他側過眼來看着我,稍微有一點笑意,“你會打到他吐血的不是嗎?”

“前提是我打得過呀。”我嘆了口氣,以今天我看到的那個速度來說,不要說打到他吐血了,摸不摸得到他的衣角都很難說。

“我相信你。”他說,很認真的樣子。

阿驁這個表情,就好像可以隨時將他的命交給我一樣。我突然就覺得自己肩上像壓了千斤重擔,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樣回覆他纔好,於是站起來,“我上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明天還要上課呢。”

“那個警察在我房裡睡得像只豬,打呼都打出低音炮的效果來了,我哪能睡得着?”

“原來你是因爲這個才跑下來看電視的啊?”

“是啊,也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比你還靠不往。”

我笑,“那麼,要不要睡我那邊去?”

他怔了一下,然後一瞬間紅了臉,瞪着我,“歐陽桀,你今天應該沒喝酒吧?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我回顧了一下自己說的話,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啊。所以我很茫然的看着他。“你昨天就沒睡好吧?今天再不睡,身體會撐不住的。你放心,我睡相很好的,不會亂踢亂打。”

他乏力的垂下肩,拖長了聲音叫了我一聲,“姐姐啊~~~你看清楚,我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不是兩歲三歲,也不是八歲十歲,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性了,你就不能注意點嗎?”

他的眼睛裡是滿滿的無奈和悲傷,連我的心情也被他看得沉重起來,甩了句“那隨便你”便轉身上樓。

是呢,十八歲了,長大了,是大人了,再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親密無間了。

我重重嘆了口氣,突然也傷感起來。

人要是可以不長大該有多好。

暫時沒想好名吃掉你算了全是悲傷混亂兩個新一無人領情你們做了個好夢嗎怪盜基德登場誰是誰的依靠暗夜的獵殺者真是個好人吶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麼彼此的浮木爲什麼沒標題噩夢嗎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有必要報警咩是否真的有曖昧無人領情找上門的吸血鬼無能爲力的外來者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麼音樂會殺人事件莊生曉夢迷蝴蝶爲什麼沒標題混亂兩個新一吃掉你算了賭約穿越有妖怪的時代彼此的浮木你是瞎子嗎莊生曉夢迷蝴蝶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麼給王子的見面禮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忘記的是什麼慘遭蛇吻基德的邀請狐狸的企基德的邀請喜歡你走錯地方了一場空哦咯哦咯又不知道叫啥陰陽師的對手人生本來如一夢你是瞎子嗎一起去西臺吧風魂願望實實現了塞翁失馬110壬生狼vs劊子手誤會重重108暫時沒想好名無能爲力的外來者茶道大會上的預告函阿驁消失了驚現食骨井上杉達也愛淺倉南番外拜託你們不要再走調了敵意怪盜的聚會番外拜託你們不要再走調了英雄遲暮美人白頭船到橋頭自然直hunterdvscountd兩邊的反應搞什麼啊又一個變態陰陽師的對手是否真的有曖昧又被威脅了愛與夢想之店要走的始終留不住果然是大人物啊陰陽師的對手混亂兩個新一喜歡你給王子的見面禮混亂兩個新一妖狐vs妖狐喜歡寒梅的人94暫時沒想好名你們做了個好夢嗎眼睛裡的春天目標狗耳朵奇怪的夢奇怪的夢要走的始終留不住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狐狸的企傷好了總是會有疤的一場空我回來了彼此的浮木基德的邀請死之前我會說的吃掉你算了迫近的狼影
暫時沒想好名吃掉你算了全是悲傷混亂兩個新一無人領情你們做了個好夢嗎怪盜基德登場誰是誰的依靠暗夜的獵殺者真是個好人吶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麼彼此的浮木爲什麼沒標題噩夢嗎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有必要報警咩是否真的有曖昧無人領情找上門的吸血鬼無能爲力的外來者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麼音樂會殺人事件莊生曉夢迷蝴蝶爲什麼沒標題混亂兩個新一吃掉你算了賭約穿越有妖怪的時代彼此的浮木你是瞎子嗎莊生曉夢迷蝴蝶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麼給王子的見面禮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忘記的是什麼慘遭蛇吻基德的邀請狐狸的企基德的邀請喜歡你走錯地方了一場空哦咯哦咯又不知道叫啥陰陽師的對手人生本來如一夢你是瞎子嗎一起去西臺吧風魂願望實實現了塞翁失馬110壬生狼vs劊子手誤會重重108暫時沒想好名無能爲力的外來者茶道大會上的預告函阿驁消失了驚現食骨井上杉達也愛淺倉南番外拜託你們不要再走調了敵意怪盜的聚會番外拜託你們不要再走調了英雄遲暮美人白頭船到橋頭自然直hunterdvscountd兩邊的反應搞什麼啊又一個變態陰陽師的對手是否真的有曖昧又被威脅了愛與夢想之店要走的始終留不住果然是大人物啊陰陽師的對手混亂兩個新一喜歡你給王子的見面禮混亂兩個新一妖狐vs妖狐喜歡寒梅的人94暫時沒想好名你們做了個好夢嗎眼睛裡的春天目標狗耳朵奇怪的夢奇怪的夢要走的始終留不住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狐狸的企傷好了總是會有疤的一場空我回來了彼此的浮木基德的邀請死之前我會說的吃掉你算了迫近的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