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翻了個白眼,狗腿的往宋景成的身前湊。
“宋景成,一起去吃飯吧。”
對於凌霜的反常,宋景成一律解讀爲是因爲她喜歡他。
所以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暗喜的。
只是,這幾天,每天早晨凌霜都會出現在他面前。
然後讓他叫她母親。
宋景成懷疑,凌霜可能真的病了。
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太過異常。
連續幾天的努力,凌霜發現,這一招根本就沒有用,最多是偷個香而已,也只能使她駕馭起一簇微弱的靈力。
凌霜便這一日並未出去,待在營長裡靜靜的想着下一步。
“小神醫,小神醫。”
齊軍醫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凌霜差點都忘了,還有這麼號大神沒有應付呢。
凌霜走出帳外。
“齊軍醫。”
“小神醫,你想好了嗎?”
齊軍醫焦急的等了三天,見凌霜沒有來找他,趕緊主動上門詢問。
凌霜頭疼,看他這架勢,若是不答應,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齊軍醫,我考慮之後,我決定,願意與你切磋一下醫術。”
“真的嗎?那太好了。從此以後小神醫便是我的師傅了。”齊軍醫面露欣喜之色。
“只是有一點,我不收徒弟,該教的我也會教,只是也不能只教你一個,你在軍營裡尋些少年,對醫術有興趣的,我連着你們一快教了。”
小少年接受能力會強一些,她實在不敢相信齊軍醫能接受的了她治人的方法。
“好好好,我這就去。”
齊軍醫一溜煙的跑了,簡直不像是個六十歲的老人。
凌霜無奈的笑了笑,這裡能夠活到六七十歲的老人已然是長壽的了,只是看齊軍醫這架勢,若是讓他鑽研醫術,一直有新突破的話,怕不是要精神抖擻長命百歲呢。
不多時,還真的讓齊軍醫找來了四個半大小子,其中就有小松。
他現在年紀小,上頭不許他去打仗,便給他安排的都是一些輕鬆的活計,比如守個門啊,打個雜啊什麼的。
經過那一日親眼見到凌霜如此治病和照顧步炎這幾日之後,便萌生了學醫的拿念頭,剛好遇到齊軍醫說要選幾個孩子跟他們學醫,他便毛遂自薦。
還有一個令凌霜沒有想到的人物,那便是之前在宋景成營帳外攔過她的守衛,這守衛是叫順子,只是不知他爲何也報了名前來。
“小神醫,瞧瞧這幾個,可是我精心挑選的。”
凌霜點點頭。
“你們都是想跟着學醫嗎?”
“是!”
聲音洪亮很有精氣神,果然是年輕啊。
“那好,只是學醫之路很是枯燥乏味,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這需要嚴謹的態度和過人的耐力,你們能做到嗎?”
“可以!”除了四個少年,齊軍醫也是扯着不太洪亮的嗓子一起答道。
看着齊軍醫白髮蒼蒼的站在幾個少年當中,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只是此時他的內心,應該也是一個對醫學充滿熱忱的“少年”吧。
“既是如此,那你們從明早開始,便每日到軍營東邊操練場旁的大樹下報道吧,不許遲到哦。好了,都回去吧。”
幾個少年離去,齊軍醫卻是沒有動靜。
“怎麼了齊軍醫?還有什麼事情嗎?”
“小神醫,有什麼需要老頭子做的?”
凌霜搖頭。
“齊軍醫還是不要叫我什麼小神醫了,我叫凌霜,喚我名字即可。”
“那多不恭敬啊。”
“您年長我這麼多,該是我的長輩纔是,您如此真是折煞我了。”
“那好,以後我便叫你凌神醫。”
......
凌霜也不在糾結此事,罷了,他自是願意這般叫她,就隨他去吧。
人的一些思想根深蒂固,一時之間改變不了。
遠處有操練將士的聲音,她並沒有湊去看。
這裡是軍營,還是要注意些言行的。
最終凌霜還是選擇了進了營帳。
她讓守門的守衛給自己找來了筆墨紙硯。
這裡條件不好,沒有什麼上好的宣紙和狼毫筆,只有做工粗糙的毛筆和紙張。
她窩在營帳內,寫下了一些冷僻的藥方。
這些都是濟世良方,藥材普通卻能根治疑難雜症。
既是要教,就要用心教,將他們教好纔是正理。
一轉眼,她便在營帳內又待到了日落,午飯和晚飯也都是守衛送進來的。
宋景成在自己的營帳內等了半日,也沒見凌霜出現,後來在外頭晃悠了半日,還是沒尋到凌霜的蹤影,最後拉了一個士兵問道,才知道她今日根本就沒有出來,而是一整日的就待在營帳內。
宋景成心下奇怪,這幾日她不都日日來擾他嗎?
今日怎的不來了?
這般想着,宋景成的腳步不自覺的走到了凌霜營帳前。
“少將軍。”
營帳外,守衛見到宋景成,趕忙恭敬的行禮。
“她一直在這帳內?”
“是,少將軍。”
宋景成擺手,守衛退至一旁。
他站在帳外,由於是否要進去,營帳的門便開了。
凌霜抻着身子,瞧着帳外的宋景成。
“少將軍?要進來坐坐嗎?”
宋景成想說不用了,腿卻不聽使喚,直接走進了營帳內。
凌霜倒了杯茶。
“少將軍可是有事?”
她怎麼不叫他宋景成了?
難道是因爲這幾日他對她太過冷淡所以退卻了?
宋景成這般想着。
“少將軍?”
凌霜伸手在他眼前擺了擺。
“你今日可還好?”
凌霜看着奇怪的宋景成。
“我挺好的啊,吃的好睡得好。”
宋景成點點頭。
“那就好。”
一時間氣氛尬住了。
宋景成瞧着這營帳,心思不知道票到哪裡去了。
他憶起前幾日在這帳內發生的事情,耳朵悄然的紅了。
“少將軍,你怎麼了?”
“無事,就是來瞧瞧你,今日沒見着你,以爲你有什麼事情呢。”
“少將軍說笑了,這裡是軍營,我能有什麼事情?左右是因爲有些忙罷了。”
凌霜似乎瞧出了一絲苗頭。
今日她沒去找他,他便主動尋了過來,看來啊,這女人還是不能太主動了,凌霜又頓悟了。
“你在忙些什麼呢?”
“也沒什麼,就是打算教幾個孩子一些醫術,軍營裡的軍醫太少了,也就齊軍醫的醫術高一些,但是他想讓我教他,索性多教幾個吧。”
原來她是爲了傳授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