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書點頭。
“嗯,快要過十歲的生辰了。”
“太子也十八了吧?”
“是啊,兩月前剛過完生辰。”
林靜書回道。
徐徑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說道。
“是時候扛下大任了。”
林靜書:······
於是,沒多久,聖旨就送到了東宮。
十八歲的太子殿下捧着手中的聖旨,呆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衝向了鳳儀宮,可是這裡早就已經沒有了帝后的蹤跡。
還將他最小的弟弟留給他照看。
“父皇!!!”
年輕的太子殿下,表示,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爹!
然後,滿心不情願的登上了帝位。
弟弟登基,父母不在,徐懷瑾這個長兄還是要參加的,所以他便和凌霜一同從外頭趕了回來。
誰料即將要登基的太子見到了前太子現在的逍遙王爺,滿臉的怨氣。
“王兄,這本該是你的······”幽怨的語氣與從前的徐懷瑾如出一轍。
誰料徐懷瑾則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任重而道遠。”
······
太子登基,金泉國現在的皇上江良韞派了自己唯一的的兒子,也就是金泉國的太子江白右來道賀。
江白右今年十八,肖似其母也就是金泉國的皇后,江良韞唯一的妻子。
其貌俊朗,文質彬彬。
金泉國太子入靈召國京城之時,靈玉公主在長街上看了他一眼,心中某處便有了鬆動的痕跡。
後來聽說這位金泉國太子殿下武功高超,靈玉公主便更加的感興趣,直接奔到使館,拉着江白右就要打架。
於是······
江白右被打了一身的傷······
靈玉公主氣急,覺得是對方是瞧不上她,故意不顯露真功夫的。
於是決定,還要上門去挑戰。
凌霜聽聞,趕忙就趕往使館制止。
這好不容易緩和的兩國關係,可是不能搞壞了。
“玥兒!”
眼看那鞭子就要落在江白右的臉上,凌霜趕忙喚道,出手制止了靈玉。
“大嫂······”
靈玉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自己的這個大嫂。
是又敬又怕······
“衆所周知,金泉太子江白右,只習文不習武,你一而再再二三的胡鬧,可有想過後果?”
“啊?大嫂,他真的不會武?”
“你說呢?”
“呵呵呵······”
徐懷玥有些尷尬,看着江白右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那個······金泉太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不會武功,對不起,我像你道歉。”
江白右垂眸。
“無礙。”
只有二字,卻聽的人如沐春風。
如此文質彬彬的,徐懷玥怎麼就認爲他會武功呢?凌霜表示,這個妹妹她帶不動啊。
“這樣吧,爲了表示我的歉意,你在靈召的這段時間,我就負責招待你了,算是賠罪了,行嗎?”徐懷玥眨巴着大眼睛。
江白右瞧着突然轉變態度的刁蠻公主,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靈玉公主了。”
“不用謝不用謝,那個······你身上的傷,還好嗎?”
“無事了······”
凌霜瞧着兩個年輕人已經化干戈爲玉帛了,便也不在這裡惹人嫌了,就識趣的離開了。
自那以後,徐懷玥就每日去找江白右。
然後帶着他在這靈召京城裡四處遊玩。
跟他講一些風土人情和有趣的事情。
沒多久,就被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公主給吸引了。
也就是在靈召新皇登基之後,金泉使臣接連住了數月,很快便要離開靈召,離開前,在大殿之上,江白右親自求親,要靈召把靈玉長公主接到金泉國爲金泉國的太子妃,也就是日後的皇后娘娘。
新皇先是問過靈玉的意見,瞧她面頰微紅,鮮有的嬌羞模樣,哈哈一笑,自然是允了,他這皇姐的婚事是他們最爲頭疼的事情,父皇和母后心裡的一塊石頭。
如今瞧着她終於要有了好歸宿,而今也能與金泉國結了秦晉之好,自然是不錯的。
江白右一行人離開,靈玉也與之一起去了金泉。
站在城門之上,凌霜嘆息。
“如今這玥兒終於有了好歸宿,你不開心嗎?”
徐懷瑾以爲凌霜是太過疼愛徐懷玥從而不捨才發出嘆息的。
“高端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嗯?”
徐懷瑾思索凌霜的話。
啥意思?
難不成······
事實證明,凌霜是對的。
在到了金泉國不久,徐懷玥便被立爲太子妃,很快就成婚了。
成婚三年後,金泉國邊境有小國滋擾,江白右自請肅清,那個時候,徐懷玥才知曉,原來江白右會武,而且武功還在她之上。
徐懷玥直呼自己上當了,卻爲時已晚,早便被吃幹抹淨了,如今,孩子都有兩個了。
江白右會武,只是鮮少有人知道。如果不是必要情況下,他也不會顯露出來。
從邊關回來,便被徐懷玥“嚴刑拷打”。
江白右便一五一十的坦白了,其實他在離開金泉國之前就聽說過靈召國靈玉公主的不少事。
後來,在靈召京城長街之上,匆忙一瞥,便是一世······
“你爲何要裝作不會武?你難道不知道,我之前放出過話,我未來的駙馬是要打得贏我的,而你當時裝的那麼弱,難道當時你很討厭我?只想避着我?”
徐懷玥怒氣衝衝,秋後算賬。
江白右淡然一笑,將徐懷玥擁入懷。
“打得過你,不一定就能成爲你的駙馬啊,想要擁美人入懷,還是要費些功夫的。”
“你那個時候,可是沒少被我打啊······”
這江白,白白捱打,就是爲了要使苦肉計?
“能得你餘生伴在身側,我就算是天天捱打也是值得的。”
“是嗎?那我可就要動手了,你不準還手······”
徐懷玥作勢要動手,卻被江白右壓在身下。
“許久未見,先讓我吃飽再說······”
時光荏苒,轉眼過去了幾十年。
徐懷瑾在他的王府裡,安然離世。
走的時候嘴角帶笑,顯然很是安詳。
這一天,也是他的百歲生辰。
此時滿堂兒孫,皆跪在靈堂下,痛哭流涕。
凌霜身着一襲白衣,扶着棺瞧着徐懷瑾最後一眼。
停靈七日,發喪。
徐懷瑾下葬的第二日,凌霜遍隨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