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親了我,我體內的靈力纔會涌動起來,只要能駕馭靈力,只要這人還有一口氣,她就能救的活。
只是宋景成哪裡會知道這些。
最後他妥協了,頹然的坐在了一邊,瞧着自己奄奄一息的父親。
這時,凌霜要的東西都被送了過來。
“宋景成,難道你想讓我給你父親擦洗身子換衣裳?”
“我來。”
宋景成走到牀邊,想要爲父親脫下衣裳。
凌霜自覺的找個角落面壁思過去了。
宋景成發現,那些傷口和衣裳全都粘連在了一起,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拿着見到將沒有粘在肉裡的衣裳剪了下來。
然後用熱水清洗粘在傷口上的碎布。
“啊!”
宋彬疼的滿腦子都是汗,可他還是沒有意識。
終於,衣衫全被剝下,他爲父親擦拭着身子,可是能擦拭的地方,真的不多,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竟有一百多處。
很難想象,他在敵國軍營裡到底是遭受到了什麼樣的虐待。
“你將那些金瘡藥灑在他傷口處,然後簡單包紮一下就好。”
凌霜蹲在牆角,面着牆壁背對着宋景成。
過了一會兒,宋景成將衣裳給宋彬穿戴好。
“好了。”
聽到宋景成的話,凌霜起身走了過來。
她終於瞧見宋彬的真容了。
棱角分明的臉,即便是昏迷着,也帶着一股子不容侵犯的氣勢,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絕對迷倒一大片。
即便是現在,也是風采依舊!
“你父親長的挺不賴的,早知道就......哎,可惜了。”
......
宋景成再次黑臉,他對凌霜實在是沒什麼辦法。
她這對着父親一臉懊悔的神情,讓宋景成嚴重懷疑起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值得千萬人的尊敬,可是,他宋景成也不差吧?
“我要爲你扶起你診治了,請你,迴避一下。”
宋景成的心裡像是堵了什麼似的,治病爲何還要避着他?
難道還怕他偷學了去不成?
他對這個一竅不通好嗎?
看着凌霜一直盯着他,終究還是不情願的迴避去了。
他蹲在了剛纔凌霜蹲過的地方,接起了面壁思過的班。
凌霜回頭瞅了一眼宋景成,見他沒有要偷看的意思,便再次搭上了宋彬的脈搏。
這疫症單靠湯藥是根治不了的,還是要佐以靈力的灌輸,慢慢的緩解他體內的毒素。
好在最近體內有了一丟丟可以運用的靈力,正好派上用場。
她指尖點上宋彬的額頭,緩緩的輸入靈力。
由於她靈力微弱,也只能慢慢來,因爲她一下子也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虛耗。
只是,宋彬昏迷着,倒是好辦,可現在宋景成還清醒着,她要怎麼解他的病症?
若是讓他瞧見她是這樣治病的,還不把她當成怪物一把火燒了?
難道要等他病重,昏迷不醒的時候再進行治療。
凌霜搖頭,這樣不行,她的靈力無法如此消耗,絕對會承受不住的。
要治療宋彬,治療宋景成,還要消耗她自己體內的毒素。
凌霜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宋景成,你過來。”
宋景成起身,以爲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誰料凌霜上來就吻住了他。
宋景成眨巴眨巴眼。
他怎麼有一種被非禮的感覺?
而且現在,還是在父親的營帳內。
雖說他現在昏迷未醒,可......也太奇怪了吧。
不過,宋景成在嚐到凌霜的脣後,就無法將她推開。
他沉浸在這個吻裡。
可是此刻凌霜的心裡卻是想着,她可真是顆機智的露珠。
這一吻,既是化解二人體內的毒素,又能讓她增強靈氣。
真是一舉三得!!!
此後只需每日裡都這麼親上一親,什麼湯藥就都不用了。
只是爲了閹人耳目,還是要每日煎些藥來的。
不然他們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就好了吧。
接下來的幾日,每一日凌霜都會突襲宋景成,他也逐漸享受起了被凌霜主動親吻的滋味。
宋彬一直未醒,每日裡只能灌些少許的米湯。
其間齊軍醫來過數次,想要進來幫忙凌霜照看宋彬,只是被凌霜給拒絕了。
開玩笑,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能夠獨處。那個,昏迷的人除外哈。
所以怎麼能讓齊軍醫打擾了他們呢。
自然,宋景成的心裡也並不希望有其他人進賴。
一來是怕齊軍醫被感染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二來嘛。
他自是享受這幾日的時光的。
他現在的心態已然很平和了。
瞧着自己身上紅點快要消失不見,而父親也日漸好轉。
他心裡便放鬆了一些。
大概過去了七八日,疫症徹底消失了。
而宋彬也甦醒了過來。
他臉色蒼白,虛弱的躺在牀上。
一醒來睜開眼,看見的便是自己的兒子抱着一個男子那啥啥!
“咳咳咳咳~”宋彬氣急,想要說什麼,卻因情緒激動而又許久未開口說話,一直在咳嗽。
被他的動靜驚動的二人,轉頭看見宋彬終於甦醒。
二人趕忙上前查看。
而宋斌指着二人的手在劇烈的顫抖。
“你,你們,噗~”
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再次暈了過去。
這血烏漆嘛黑的看起來很嚇人。
“霜兒,這......”
“別擔心,他只是將體內最後的一點毒素都吐了出來,日後只要好好調理着身子就好了。”
宋彬確定已經好了。
“那我呢?我好了嗎?”宋景成如今修的臉皮子也厚了起來,湊到了凌霜的面前。
尤其是見自己的父親醒來無事,心裡的大石頭便被放了下來,越發的賴皮了起來。
“你每日也是幾碗藥喝着,怎麼可能不好?”
雖然那些藥對於疫症作用不大,但是也是養身體的藥,喝了總歸是沒壞處的。
可是卻苦了她了。
每日也要喝那苦了吧唧的藥。
“待你父親醒來,咱們三個都要沐浴一番,身上的衣裳都要換下來燒掉,還有這營帳,也要燒掉,所有接觸過的東西也都不能要了。”
宋景成聽罷點頭。
“霜兒說的是。”
現在,二人要做的事情便是等。
等宋彬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