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碾轉反側無法入睡,到了半夜好不容易迷糊了一下,卻又夢見小雪遇到了壞人,偏偏我怎麼跑也追不上,最終又醒來了,心裡胡思亂想着,擔憂卻是不斷地積累,面對眼前的情形卻又沒有好辦法,是不是可以用些特殊手段想辦法出去,反正是睡不着了,索性爬起來翻看那本法術秘籍,雖然大部分弄不明白,但是對於師傅所施展過的玄光術還有招魂術多少有了一些瞭解,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切的法術都是源於道力,也就是常說的法力,不能修習道法,所有的法術都是鏡花水月,這讓我很鬱悶,又翻看金丹大道,看的似懂非懂,還是明白了一個道力,不管是修煉道法還是法術,都需要心無旁焉,而且還要靜心靜氣凝神,也就是說心裡要踏實下來,像我這樣心亂八糟的,確實不是修煉的好時候,快到天亮的時候,我就看不下去了。
天亮的時候我就很沒精神,師傅雖然知道一夜沒睡,卻並沒有說什麼,早上吃飯也變得有些沉默,但是這種安靜也沒有保持住,昨天一天沒人打擾,今天一大早就有民警來提審我,我又被帶到了那間審訊室,不過此時已經被收拾出來了,裡面一切都是新的東西,看上去還是和昨天一樣。
審訊我的人換了一個,還有那個女的,好像是叫穆青什麼,另一個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看上去一臉的陰鬱,眼光每次掃過我我都會覺得像是被刀子劃過的感覺,而且望着我的時候就沒有一點的好感,我確定這小子也是來找我麻煩的、
“咱們也不說廢話,昨天的事情咱們先不說,我就想問問你,你報案說李大柱被撞死了,是爲了引領我們找到那句女屍吧,你和那具女屍生前有什麼關係?”青年看着我冷冷的問着,一上來就已經給我定了性,這是在給我下套呀。
我不驚不怒,只是搖着頭笑了,上下打量着那青年,心裡很是鄙視他,淡淡的道:“你知不知道昨天那是有人要殺我,你爲什麼不問問是什麼人想要殺我呢,也許我可以把握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少廢話,我就想知道你和那具女屍生前是什麼關係,你和她在一個城市上大學,你們是不是認識?是不是曾經交往過?是不是——”青年依舊不依不饒的想要引我入套,不管我承認還是否認,都將被拖進去,到時候說的話多了,那就一定會犯錯,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被繞進去,一句話說錯就會讓我陷入兩難之境。
既然明白,我就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應付,看着青年只是一臉的嘲弄:“我要說有鬼你一定說不相信,但是我告訴你,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昨天的事情相比你也知道,我能殺了那隻惡鬼,我也有辦法御鬼,別人能夠御鬼害我,我也能御鬼害人,你怎麼想的我知道,此時在你心裡無論無怎麼冤枉也要想辦法讓我栽進去是吧,沒那麼容易,說不定等你今天晚上,就會有一隻惡鬼去找你,我不信你能對付的了惡鬼,就算是你被惡鬼弄死了,你說能不能找到我身上,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們能說有鬼嗎,如果有鬼,那就應該相信我說的,如果沒有鬼,那麼你死了就白死,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果然我話音落下,那青年已經是臉色大變,面對這樣的說辭,青年也從心裡冒出一絲絲的寒氣,相信有鬼嗎?昨天張建民的下場可是放在那裡,雖然今天已經恢復過來,可是現在還在醫院裡關着,被當成狂犬病患者,真要是我能夠那麼做的話,青年不敢在多想下去,艱難的嚥了口吐沫,已經不知道怎麼問下去,雖然是壽命而來,但是事情好像已經偏離了他的控制,而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他當然不知道我只是虛張聲勢,但是已經足夠他害怕了,不過我沒有打算放過他,想要陷害我怎麼也要付出一些代價的,看着青年眼中的畏懼,我忽然笑了:“我知道那具女屍是你們110大隊的張建臣隊長的妹妹張豔秋,也知道他是被誰害死的,或者你們心裡也隱隱的明白,張建臣爲什麼會被從刑警隊踢到110,這不用我多說吧,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昨天我已經吧張豔秋的鬼魂招出來了,所有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你爲什麼不聽我解釋我也明白,所以,最好不要在問我這些沒有過的事情,陷害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的話讓青年臉色發青,只是嚥着吐沫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畏懼卻是愈加明顯,不用等他多想,我嘿嘿的笑了起來:“我忘記告訴你了,其實你現在身邊就有一個鬼,青面獠牙,正在盯着你——”
‘啊’的一聲驚叫,青年真的嚇的不輕,猛地從椅子上躍起來,但是他不可能看到什麼,只是四下張望,臉上寫滿了恐懼,鬼在人的心裡是很讓人恐懼的,就連一旁的女警也是一臉的驚慌,對於這樣的結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搖了搖頭:“你看不到,或者我可以幫你看見鬼,壞事做多了,自然會有惡鬼來磨你。”
“不要——”看不見雖然害怕,但是看見了也許更讓人害怕,本能的青年拒絕了我的好意,我知道今天的審訊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有些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深吸了口氣,臉色一正,只是沉聲道:“我知道害死張豔秋,還有撞死柱子哥的兇手是誰,就是你們市委副書記的兒子李承東,是他貪戀張豔秋的美色,用強不成就殺了人,之後拋屍途中有撞死了我的大柱子哥,我還知道其中的關鍵人物就是張豔秋的同學王燕,只要你們把他找來,我就有辦法讓他告訴你們真相。”
我將我所知道的仔仔細細的告訴了兩個民警,不管他們怎麼樣,但是我必須解釋我的清白,我要爲自己的清白努力,看着兩人呆呆的看着我,我卻皺了皺眉頭:“這是張豔秋的鬼魂親口告訴我的,你們可以去查,還有,你們爲何不做筆錄,難道除了我認罪的話,其餘的都不用做筆錄嗎?”
穆青啊了一聲,朝青年看去,青年也是很狼狽,但是已經被我嚇到了,卻實在是開不了口,只是此時我說出來了,卻偏偏無法拒絕,再說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正常來說,不管嫌疑人說什麼都會被記錄在冊的,遲疑了一會,穆青到底將我所說的做了一份筆錄,當然也包括青年問的話,只是我那些威脅的話卻沒有記錄,之後二人把我送回拘留所就匆匆的走了。
回到拘留所,我的臉色陰沉下來,並沒有勝利的快感,反而更加擔心,這樣耗下去也許不能陷害我,但是我也出不去不是,不能這樣下去了,心中嘆了口氣,忽然望向師傅:“師傅,有沒有辦法折騰出一些鬼動靜來?”
“什麼鬼動靜?”師傅被我說的一陣蒙傮,只是不解的看着我。
苦笑了一聲,朝外看了一眼:“就是鬧鬼,讓公安局鬧鬧鬼,也許我很快就能出去了,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很擔心小雪。”
師傅呆了呆,臉上現出一絲古怪,片刻之後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小子的想法可不是咱們全真教弟子該想的事情,不過情有可原,下不爲例、”
我點了點頭,終於鬆了口氣,如果公安局裡鬧鬼,那麼就能印證我所說的話,即便是不能作爲證據,最少也會讓民警們相信,那麼在始終沒有任何證據之下,我應該很快就能出去,最少他們不會在隨便陷害我,我必須儘快出去,時間越久小雪就越讓人擔心,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
師傅自然有辦法,而且是想出了一個很覺得辦法,甚至我都沒有想到,這一天到了晚上,師傅讓那個姓孫獄警幫忙準備了一些東西,其實都不值錢,就是一把香燭,一隻油燈,然後就是一沓黃表紙,最後是一支毛筆和一盒硃砂,當然還有水,我不知道師傅準備這些東西幹嘛,但是師傅卻是神神秘秘的告訴我:“你不是想要鬧鬼嗎,咱們索性把動靜鬧大一點,給他來個陰兵借道,嘿,這可是個大動靜。”
陰兵借道?我不明白什麼意思,便問師傅也好長點見識,師傅對此倒是沒有異議,索性一邊準備一邊給我講起了陰兵借道的典故——所謂的陰兵借道分爲兩種。第一種陰兵借道是指古代或者近代的軍隊敗亡後,因其怨氣不散再加上當時的天時以及地理環境所造成的。第二種陰兵借道往往是出現在大災難死了很多人之後,這種陰兵是指地府來拘魂的鬼差鬼將。
相傳在唐山大地震後的就有陰兵借的事件發生,當時有一個團奉命趕赴災區,但是全團的汽車在半路上忽然全部拋錨,怎麼也找不到原因,很快又接到了古怪的命令,所有人上車,不準朝車棚外面看,但是有人忍不住看出去,就發現有有鬼差押解着上百輛馬車經過,車上全都是人骨,還有大批的因病護送,這隊陰兵過去之後,所有的汽車邊又能發動了,後來統計唐山大地震果然死了二十多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