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我閉上了眼睛,根本就是認命了,死就死吧,人不就是早晚一死嘛,這也由不得我說了算,第二元神不動手,度人真經也被消弭,至於本源之力我根本沒有打算,我還有什麼手段,不認命好像也別無選擇,甚至想去想我的父母母親小雪魏瓊娟她們都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我就要擺脫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了。
但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甚至感覺的到聖主的手落在我的身上,就好像粘住了我,讓我在虛空之中也不能落下,只是我卻還沒有死,新年又開始轉動,這是怎麼了,第二元神此時又忽然回到了識海之中,一切都是莫名其妙,正要睜開眼睛,卻忽然聽到聖主縱聲大笑,笑聲宛如滾滾天雷,響徹天地周圍。
我睜開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聖主,此時此刻聖主的臉上竟然滿是不可言明的笑容,不過一雙眼睛卻很清亮,只是望着我,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意思,沒有嘲弄沒有殺機也沒有多餘的東西,有的只是一點探究,只是卻看得我有些毛。
身邊的氣息忽然微微的一陣波動,一道門戶忽然出現,浩然是無盡的引起涌出來,這是陰間的門戶,之後雷霆風刃各種本源之力從門戶之中迸射出來,全都朝聖主身上招呼而去,我隱約的看到一道影子,好像是陳櫻名,已經伸手朝我探來,不想竟然是陳櫻名想要救我,而緊隨其後的是我們全真教的各種法術,五雷印金剛印接連不斷,道氣在門戶中充斥,那是三位太長老和師叔祖拼盡全力的一擊,他們終於還是下手救我,只是真的能上得了聖主嗎?
聖主嘿了一聲,身形忽然後退,顯然也不能完全無視這一切,紙扇猛地拋出,人已經抓着我一閃而沒,聽見轟的一聲,所有的攻擊洪災紙扇上,將紙扇詐城飛灰,但是卻也抵消了所有的攻擊,至於我卻已經被聖主拖入了那一刀門戶,隨即一閃,門戶關閉了,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好像從來沒有生或什麼,只是我被聖主帶走了,旱魃也逃脫了,事情弄得是一團糟,一切完全脫離了掌控。
再說此時聖主忽然抓着我退走,留下雷神風后雨師等人面面相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不知所措,而三位太長老臉色難看,只有師叔祖一臉的哀傷,不由得嘆了口氣:“小海,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
呆了不知多久,衆人也無從追索聖主,沒有目的的檢查了一下大墓,一切都就此消弭,卻也只能離開這個地方再做計較,當這個消息傳回五行村,穆青放棄成見,和小雪魏瓊娟湊在一起,除了哭泣卻沒有其他的一點辦法,都認爲我已經是凶多吉少,因爲掌教真人也是這麼認爲的,沒有人認爲我還能活着從聖主手中回來,只是我究竟被帶到哪去呢,聲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的確讓人不好受。
旱魃逃走了,當時沒有人阻攔得住,如今早已經不知去向,但是旱魃逃走是件大事,隨即掌教真人傳諭天下各宗門,要聚在一起商討消滅旱魃的事情,同時通報聖主的相關消息,這一切都預示着天下將會風起雲涌,一場大亂即將出現,而接到消息的宗門也都全部震驚,終於決定於三月二十六,在位於武昌大東門東北角雙峰山南坡的長春觀召開道門大會,商討應對危局的事情。
在旱魃逃走的幾天之後,便生了河南大旱,這是續南方五省大旱之後最眼中的一次乾旱,是河南63年來最嚴重的一次“夏旱”,全省受旱面積已經過27o6萬畝,其中重旱712萬畝,79.3萬人出現臨時性飲水困難。這一次大旱很多地方十井九幹,乾旱造成境內的河流幾乎全部斷流,很多地方底部可見龜裂成縫和一條窄窄的溪流,擺渡的漁船擱淺在岸邊,甚至很多水庫的魚都被煮死。
這一場乾旱造成了許多百姓飲水困難,甚至要走出幾十裡取水,只能依靠外面送水進來,很多地方老百姓都不敢洗澡,一點水都要考慮怎麼用,所謂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每次旱魃出世都是天災人禍,上一次旱魃出世,被各宗門追捕潛力,碾轉五省市,造成南方五省大旱,這一次還好一些,只是河南大旱,幸好除了天災並沒有流行起瘟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當然這一次我不知道,早已經被聖主帶走,不知怎麼人已經昏迷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在一處絕峰之上,我醒來的時候,只是感覺到寒風正在狠狠地吹,我差點沒給凍成冰棍,因爲可憐的我衣服全都扒給了雨師,幸好我實在一處山洞裡,還能背風,不然的話只怕早就凍死了,即便是這樣,我也縮成一團。
晃了晃頭,畏畏縮縮的蜷成一團,正要打量黑乎乎的山洞,卻聽見有人輕聲道:“你醒了——”
忽然一驚,朝聲音來源望去,卻正是聖主,此刻正一臉微笑的看着我,好想並沒有什麼惡意,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聖主算計的,心思活絡起來,只是咬着牙道:“你想幹什麼?”
儘管我也想做出一副英雄樣子,但是說話的時候還是牙齒直打顫,媽的,真是凍死人了,說話都不是很清楚,一句話我自己都沒怎麼聽明白,說的哆哆嗦嗦的,這軟糖聖主一愣,不由得拍了一下腦門子:“你瞧我,自己不知道冷熱,就忘了你了。”
話音落下,隨手一揮,一道結界將這裡包圍起來,隔絕了外面的天寒地凍,隨即聖主在我面前一指,邊有一點火光光在石壁上,登時間騰起火焰,火焰升騰,山洞裡的溫度也就升了上去,我才覺得好受了許多,慢慢地寒意頓消,也就放開了身子。
看起來聖主好像對我還不錯,不然何必爲我想這些,不過我實在不明白聖主爲什麼將我抓來,我就和聖主對望着,眼中絲毫沒有畏懼,只是拼命地強撐着,但是氣勢上畢竟不如聖主,對視了片刻我就放棄了,深吸了口氣只是嘶聲道:“你把我抓來想要做什麼?”
聖主笑了,只是擺了擺手,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我,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沒什麼,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說真的,被聖主這樣盯着,我心中便是一陣惡寒,忽然想到這聖主看上去這樣對我有興趣,該不會是玻璃吧,嚥了口吐沫,我小心地戒備着,要是聖主有些動作,我絕對是誓死不從,反正我對當玻璃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一想起來就噁心的要命,臉上抽了抽,用力的咳嗦了一聲:“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的,我——”
“哈哈哈——”聖主忽然笑了起來,卻並不在意我的話:“不用緊張,咱倆誰跟誰,到了這裡你就當回家了,我也不會做什麼,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能告訴我你現在的名字嗎?”
聖主很和藹,只是越是這樣我心中就越是緊張,問我名字幹嘛,不過我也不想鬧得太僵,對我沒好處的,心中轉動念頭,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我叫劉海。”
“你從哪裡出生的?你現在的父母對你好嗎?家裡還有其他的親人嗎?”聖主好像對我的一切都很感興趣,我去了,該不會真的對我有想法吧。
上下打量着聖主,他問我這些幹什麼,這不像是一個長輩的話語,多半是朋友之間的閒聊,我皺了皺眉,他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我究竟該不該告訴他,不過想想這好像無所謂,聖主如果真想知道,我也擋不住他搜索我的記憶,估計這第二元神也擋不住,不過想到第二元神的時候,我忽然心中泛起了嘀咕,最近第二元神越來越古怪了,我和他同生共體,第二元神也是不計一切代價的幫我,但是最近好像始終不怎麼給力,這其中又有什麼關係?第二元神究竟在想什麼?
一時間有些走神,只是聖主也不着惱,只是默默地等着我說話,一直到我自己警覺,這才沉吟了一會,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那聖主聽得還是津津有味不停的點頭,這有什麼意思,真的很有興趣嗎,心中胡思亂想着,忽然反問道:“你呢,你怎麼個情況?”
聖主一呆,隨即笑了笑:“我不着急說,還是先說你吧,結婚了嗎?有孩子了嗎?”
我就不明白了,聖主問這麼多幹嘛,這和他有關係嗎,難道他真是玻璃,嚥了口吐沫,心中難免有些緊張,到底還是搖了搖頭:“有女朋友了,不過還沒有結婚,當然更沒有孩子,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問我這些做什麼,這和你有關係嗎?”
本來我也沒有指望聖主回答我,或者說我不夠資格和聖主對話,聖主問我那是很正常的,還不是由得人家說了算,想問什麼都是聖主一念之間,至於我的生死還掌握在聖主手中,又憑什麼問話,只是卻不想聖主竟然點了點頭,根本就不着惱,還笑着道:“當然有關係,不過一會再說,還是先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