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頭上冷汗直冒,三個團是他分析,推斷出來的,沒有情報支持。“將軍閣下,不可能有這麼多部隊過來;從長沙到武漢,南京都有我們的部隊看守,長江有我們艦船日夜巡邏,他們不會飛過來吧。”
“這個問題先不討論,今後作戰需要你們情報支持,梅機關不方便,‘76號’的情報應該有吧。”
這句話戳到影佐的痛處:“76號”特工現在形同虛設,抓些小商小販敲詐勒索,一個大案沒破,影佐想在這件事完後解決李士羣,飯詔守一問讓他苦不堪言;“將軍,我懷疑李的私通,皇軍的情報不能告訴他。”
“好吧!各位談談如今狀況怎麼辦?”
一個參謀說:“應該立即抽調各地兵力,堵截敵人。”
另一參謀反駁:“怎麼抽?各地都是重點防禦地區,像飛機場,如果抽調,機場遭到襲擊怎麼辦?再說幾方面敵人,我們堵哪一面敵人?怎麼堵?”
影佐說:“據我們情報顯示,新四軍正蠢蠢欲動,他們將要攻擊我們哪裡,還不知道,目前應立即調關東軍入滬,穩定局面。”
飯詔守無奈地說:“談何容易,關東軍入滬需要聚集部隊,一萬多人光上船就要幾天,路程需七八天,這段時間怎麼辦?難道放任不管嗎?
影佐說:“我看這樣,調集上海市內的皇軍的警備隊,憲兵隊,皇協軍,警察,把不很重要的地區兵力撤回,收縮戰線,先吃掉東面的,再調頭堵截東北方向的敵人。”
飯詔守一聽這是沒辦法的辦法,看來只有如此了。
淺西三郎大佐帶領部隊趕到陣地一頓大炮招呼,小山丘頓時變成了平地。鬼子把僞軍趕到前面開路,衝向李二的陣地。
200米,100米,50米還沒動靜,僞軍們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大喊“衝啊”冒着膽子衝過去結果一個人影都沒有,就聽到“轟,轟,轟”的爆炸聲。李二沒埋炸彈,佈置了些詭雷,也夠僞軍們受的。
僞師長跑過來:“太君,我怎麼聽見駐地有槍聲,炮聲。”
“那尼?不好上當了,快快回去。”
原來鬼子淺西三郎剛帶着大部隊,重炮出發後,李二放棄陣地繞道率三團埋伏在鬼子駐地附近。新四軍謝團長帶兩個團早已埋伏在鬼子駐地後面。
就在淺西炮擊陣地時,他們前後夾擊也對鬼子駐地發起攻擊,鬼子守軍只有一箇中隊和500名僞軍又沒有重武器,怎麼頂住前後三個團的夾擊,半個小時就土崩瓦解了,等淺西三郎趕到,一杆紅旗迎風飄揚,氣的他大罵:“八嘎,新四軍狡猾狡猾的。”
駐地被佔,等於切斷了補給,鬼子這時候要糧食沒糧食,要彈藥剛剛打的差不多了,只有打電報求援。
司令部參謀向飯詔守彙報:“將軍,淺西大佐來電,新四軍在淺西大佐出兵後偷襲駐地,現在淺西請求增援兵力,糧食,彈藥。”
“淺西這個笨蛋,一萬多人,連新四軍都打不過,自殺算了,派一箇中隊送糧食和彈藥給他,如果不能趕跑新四軍讓他向天皇謝罪。”
淺西堵在原本是他的駐地前面,彈藥不足,也不敢攻擊,又不能分散兵力,讓新四軍各個擊破,只有守在前面等待援軍。在後面新四軍忙着運物資,按謝團長的話說,上次吃了虧,這次要補回來,生怕李二跟他槍。
李二笑着說:“老謝啊!你只管拿,不過你沒用的東西就別拿,也許我有用。”
看到關露蘋想起個事來。“關小姐,現在正是發揮你特長的時候,先寫個大綱,打個草稿,(就像編輯要求我們一樣)然後拿着大喇叭向僞軍喊話,我相信僞軍聽到你的聲音,骨頭酥了一半,然後像馬蜂一樣飛過來。”
關露蘋手捂着嘴:“那我不成了蜂蜜。”
“你比蜂蜜甜。”
關露蘋發揮了小說家的天才:“僞軍弟兄們你們好:如今國破家亡,但山河依在。日本鬼子想亡我中華,讓我們當奴隸癡心妄想。‘太平洋戰爭’美國已經打到日本國的外圍圈,日軍所有的航空母艦已葬身海底,在緬甸我遠征軍已經開始大反攻,華北,華東日軍已陷入我人民戰爭的泥潭,日本鬼子投降的日子不遠了。僞軍弟兄們,作爲中國人,上愧對國家,下愧對父母,將來如何面對列祖列宗,面對你們的子孫,永生永世落下漢奸的罵名。古人有:‘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詩句,我不希望你們去死,只要放下武器,回家務農,迷途知返,我們既往不咎,還當你是中國人。如果執迷不悟繼續給鬼子賣命,前面一個師的滅亡就是你們的下場。”
“譁,譁”李二拍起了巴掌:“才女就是才女,講的太好了,我要是漢奸都要舉手投降了。”關露蘋瞟了李二一眼,心情複雜,這個李二把她的情況摸的透透的,還讓自己演講,跟新四軍有什麼區別,發揮了自己的優勢,真是痛快淋漓很長時間沒這麼爽了,這都是李二帶給她的,我怎麼看待他呢?如果是他是自己的同志該多好。
說歸說,要想讓僞軍放下武器還沒那麼容易,關露蘋的話像一顆定時炮彈,安在僞軍的靈魂深處,最起碼動搖了軍心,爲今後埋下伏筆。
“報告站長,家裡來電。”李拿起電報是黃嫣發來的;說薛勇已經完成任務與蕭泥會合。李士羣傳來消息,鬼子正糾集上海市內日軍,警察,憲兵隊,準備先圍剿東面的,再攔截東北方向的部隊。
李二認爲這個情報可信,因爲這麼大的動靜很難瞞住李士羣。“給蕭泥發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