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伊始
樑尚書一直沒有找時間去見見那個他自認爲的高人。不是他不想見,而是根本沒有時間,隨着神秘墓穴不斷地被挖掘,神秘感就不斷加強,受到的重視也在逐漸加強。這個墓穴已經被國家文物局看中。作爲核心人物的樑尚書根本就走不開。
“古醫生,308病房的家屬想要詢問一下,傷患是不是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年輕的小護士一臉笑眯眯的樣子。那愛慕的眼神任誰都能看出一二。但是當事人除外。古蕭寒雙手拿着一份報紙,目光緊緊的看着報紙上的頭條新聞。“凱華娛樂國際重金舉辦頂級拍賣會”大大的字體下是一幅花夕影的照片。“哼--”古蕭寒眼神一沉,輕不可聞的一聲。雙手使勁把報紙揉成一團,隨手就扔進垃圾桶內,“可以,不過要注意飲食,和病人的傷口情況,一旦出現發炎現象要立即通知我。”擡起眼眸看向前方的小護士。溫和淺笑的模樣,竟然小護士不自覺的臉紅了。“哦,我---我這就去通知他們一下。”小護士忙不迭的跑出去。
坐在辦公室裡的古蕭寒眼神再次轉向垃圾桶裡的那張報紙,心思頓時千迴百轉。花夕影如此大張旗鼓的舉辦拍賣會,意圖到底如何。根本就不用猜,如此昭然若揭的心思他會不明白嗎?
花夕影的辦公室,此刻正在上演一幕非常詭異的畫面,三個氣質各異的男子,以不同的坐姿,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表情。紛紛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區子言懶散的窩在沙發裡,雙腳舒適的疊起,一手怡然自得的把玩着額前的幾縷髮絲。燦爛的桃花眼似有若無的看着其他兩個人。顧夏端坐在一旁,一身嚴肅的西服套裝標準的工作模樣。眼神緊緊的瞅着坐在主位的花夕影。
花夕影背靠在皮質轉椅上,手中夾着一隻鋼筆,眉頭至始至終就沒有鬆開過。嚴肅的氛圍,唯有區子言輕鬆自若。區子言實在想不通,把他叫到這裡來到底什麼意思。眼眸移到花夕影的身上,“姓花---咳咳,花--花總,你要沒什麼事情吩咐,我就出去了。這張沙發坐着真不怎麼舒服。”區子言這話一說完,立馬遭到顧夏的一個惡眼,剛剛是誰一臉享受的表情來着。
花夕影手裡轉動的鋼筆頓時停下了。凌厲的視線轉移到區子言身上。“顧夏,拍賣會之前,一定要解決這件事。那柄佩劍我要定了。”天價又如何。他花夕影最不缺的就是錢。顧夏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哎,我說爛花,我拜託你收斂一點行嗎?那個什麼佩劍可是這次拍賣會的主打。你的一句話不要緊,前期花這麼大的代價宣傳,作勢。都有可能打水漂的。搞不好還會有大麻煩的。”顧夏說的沒錯,本來要拍賣的東西,竟然私底下協議好了。這要是泄露出去。凱華的信譽都會大打折扣的。顧夏實在不明白。爛花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向精明的爛花是不是大腦短路了。
區子言輕輕的張大了嘴巴,看不出來啊,瞎子原來也是有脾氣的啊。花夕影聽了顧夏的話,依然不改他的決定,他會不明白這些道理嗎?可是他想賭一次,就一次。他就是放不下那個小女人。誰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女人的身影呢。花夕影似乎有一點意識到他是怎麼回事了,儘管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可是那確實事實。
古蕭寒走進書房裡,就看見鳳傲天正在專心的看書。聽見有腳步聲,鳳傲天擡起頭:“你回來了”。“嗯,你在看書嗎?”說完古蕭寒自己都感覺無比的尷尬。那次談話之後,他們之間彷彿就隔着一層,看不見、穿不透的膜。歸根結底的原因就在鳳傲天那晚說的話上。
鳳傲天是個敏銳的人,而且重要的是她還不笨。現在的狀況,或者說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他並不相信她說的話。鳳傲天心裡有一抹苦澀。原本她以爲她可以淡視一切,可是事實上,她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堅強。她還是希望有人相信她說的話得,或者說,她潛意識裡希望他能相信她。“拍賣會那天,我陪你一起去吧。”古蕭寒的聲音令鳳傲天整個人頓時愣住,他不是----。“你---?”古蕭寒隨手抽出一本書,狀似無意的說道:“這個書房好像缺點什麼,要是買把佩劍放在這裡,感覺應該會不錯!”。
鳳傲天神情突然激動的站起身來。“你-----?”怎麼會。喜悅的味道充斥整個心臟。古蕭寒慢慢的走到鳳傲天的身旁,擡手自然的爲她撫平翹起的髮梢。摸摸鳳傲天的臉頰。那柔滑的質感,令他捨不得放手。古蕭寒只知道不管如何,他是真的捨不得,這個一身神秘的女孩。比他小上十歲的女孩,鳳傲天看着他的眼神,她明白的。這一刻無關其他,只是因爲感動,緩緩的伸出手,鳳傲天傾身抱住他的腰身。緊緊的依偎在古蕭寒懷裡。
鳳傲天莫名的心安,溫馨的感覺彷彿迴歸到嫡皇女府裡安寧的日子一樣。“謝謝你。”給我這樣的感覺。久違的----家的感覺。古蕭寒看見鳳傲天的動作,心裡驚喜。“不要說那個字,對我不需要用。你只要讓我這樣抱一會就好。”。古蕭寒不自覺的收緊雙臂。懷裡柔若無骨的身子緊緊貼着他的胸膛。鼻尖環繞的芬芳,是那麼不真實。要是這一刻這一秒能天長地久,那該有多好啊
混沌的四周,看不清的景物。朦朦朧照着一層薄紗。尹莫塵環顧四周,寂靜的可怕。“鳳揚,母皇她不同意。”清冷的聲音裡帶着一股絕望。尹莫塵擡腳循着聲音向前走去。“鳳揚是主子的護衛,永遠也----不會變。”隨後而來的男聲,竟讓尹莫塵一愣,這個聲音-----。腳步加快。四周的景物慢慢的顯現。昏暗的視線緩緩的變得清晰。前方亭臺樓閣的設置好像虛幻的夢境一般。亭臺下的少年少女神情複雜,那個身穿白色錦衣的少女。容顏朦朧,看不真切。可是那一身高不可及的氣質,竟讓他望而卻步。
“如果,我不是嫡皇女,我們----”少女伸手抓住胸口一塊五彩玉石,憤然的模樣恨不得死死捏碎它,“主子不可,”少年突然雙膝跪地。“主子,女皇能除去鳳揚的奴籍,鳳揚已經感激不盡。主子生來就是尊貴的嫡皇女,這是上天註定的。---”雖是如此,可是少女的眼睛卻是死死的注視着少年抓住佩劍的手指,發白的關節,青筋突顯,那該是怎樣的隱忍和無奈啊。
“懦弱無能的嫡皇女?百官私下嘲諷的嫡皇女?還是黎民百姓視之窩囊廢的嫡皇女嗎?”少女看着少年說道。少年緊緊的匍匐在地面上。“那是他們並不理解主子,可是鳳揚明白,主子才學無人可及,只要----”“住口,你---什麼也不明白。”少女的聲音沉沉一嘆,衣袖一擺,轉身獨自離開。
獨自匍匐在地上的少年,緊緊的攥緊拳頭,尹莫塵的視線緊緊盯着那把佩劍。是它,腳步慢慢的上前。可是彷彿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牆,怎麼也無法再靠近。明明只有幾米的距離,卻永遠也觸摸不到。尹莫塵心下憤怒。只見那名少年慢慢的站起身。眼神注視着少女離去的方向。
久久之後,抓起手中的佩劍,“莫煞,莫煞,只有你是屬於我的,”少年喃喃低語,竟一字不漏的讓尹莫塵聽在耳朵裡。“鳳揚在此宣誓,只要莫煞在手,就誓死護衛主子,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尹莫塵聽見少年的誓言,突然渾身的血液就像沸騰一般,“莫煞在手,誓死護衛,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尹莫塵在心中默唸,一股久違的興奮和炙熱傳遍身體各個角落,好奇怪的感覺。這個叫鳳揚的少年從心底裡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可又百般糾結的感覺。鳳揚是嗎?
少年慢慢的轉身離開,尹莫塵莫名的跟上。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尹莫塵不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可是美麗的景色,復古的建築,古代的妝扮,很奇怪的地方。閣樓匾額上的字跡,不懂。
那少年行至一個偏僻院落的一角,在一顆樹木跟前站定。眼神複雜的看着這顆並不粗壯的樹木,奇異的,尹莫塵眼前竟然出現一幅畫面。年幼的孩童,正在努力的載種一顆小樹苗,小女孩,不顧錦衣華服,埋頭苦幹。“鳳揚,母皇說,你要成爲我的護衛,那你可要努力學武,不能偷懶。還要給這顆小樹澆水,等它長成參天大樹,鳳揚學武就不怕烈日雨淋了。”
稚嫩的童音緩緩的響起,三丈之外,小男孩恭敬的匍匐在地上,不敢正視。小女孩要拉着小男孩站在栽種好的歪歪小樹苗面前。那小男孩一幅惶恐莫及的模樣。“奴僕卑賤---”小女孩聽見小男孩的話,眼神氣惱。“莫說這等賤婢奴僕的禮儀制度,這些是以後的事情,今天我就是鳳傲天,你是鳳揚。我不是你的主子。”小女孩稚嫩的容顏卻是不可忽視的高貴,那份氣度已經小小成型。可是小男孩依然匍匐在地上不斷惶恐的後退。
“你----哼。”小女孩看見小男孩的模樣,憤然的轉身離開。尹莫塵就看見那個小女孩走後,小男孩上前把小樹苗拉出來,重新挖坑栽種,小女孩栽種的樹苗根本就不可能成活。小男孩重新弄好一切後,對着小樹苗微微的笑了。
尹莫塵眼前的畫面逐漸的消逝,轉而看清那個少年依然站在那棵小樹苗跟前。那個小男孩就是這個少年,鳳揚,而小女孩就是剛纔的少女,鳳傲天嗎?
突然尹莫塵感覺四周又變得模糊。整個人好像要墜入一股無形的漩渦之中,深淵,深不見底的深淵。尹莫塵焦急大喊。那是死亡的逼近。下墜的眩暈感,衝擊着大腦。不知過了多久,“噗通”一聲水響。
尹莫塵猛然的睜開眼睛,粗喘的聲音,激烈的心跳聲,微弱的燈光。指向半夜2點的時鐘。他又做夢了。擡手擦淨額頭上的冷汗。尹莫塵走下牀,倒上一杯水。“咕嚕。咕嚕---”幾口飲淨。穿着睡袍的高大身影,端坐在一旁。他總是看不清那個女孩的面容。莫煞!鳳揚!鳳傲天!這些都代表什麼?冷漠的臉部線條,緊緊的繃住,深邃的眼眸散發着冷酷的氣息。就連沉思的模樣都讓人心生恐懼。
隨後,伸手抓起手機,不管這已是半夜2點鐘。久久無人接聽的狀態,令尹莫塵的眉頭皺緊了。那是生氣的前兆。這個人就是如此。“喂,”明顯睡眠不足的聲音。“蒼涼,我再說一遍,那柄佩劍我要定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啪”就這一句話手機關上了。尹莫塵無心在睡,他在回憶夢境裡事物。從小到大的的夢境。似乎不斷的在告訴他一個信息。儘管他不明白是什麼。可是他知道那對他來說一定至關重要。“莫煞在手,誓死護衛,生生世世,不離不棄!”不離---不棄嗎?
下午還會有一更的。啥話也不說了,碼字去了。
走之前在說一句啊--,非常感謝感謝大家。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