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準備“泡”洛宜秋了。
洛宜秋那天都說了,讓自己把她當成單身。那兩個單身的異性長期住在一起,相互之間能沒有想法嗎?
何況洛宜秋的相貌,也確實出衆,且不說在心理上姜俊很喜歡洛宜秋,就是在生理上,也難以把持得住。
姜俊打算,用那種比較原始、比較直接的方式,這就像是打架一樣,直拳是最普通的,但也是非常有效的。
比如,他就經常“不經意”之間在洛宜秋面前露出自己的腹肌。
洛宜秋一般的表現,就是裝作沒看見,然後偷偷欣賞一下。
要是有時候雙方目光相對,洛宜秋不好意思了,才連忙呵斥道:“快把衣服穿好,別在我面前晾肉!”
又比如,有的時候姜俊在洗澡,裡面水聲潺潺的聲音,也在撩動洛宜秋的心絃。
洛宜秋可不是未諳世事的少女,她在這個年紀,生理絕對是有需求的。再加上她和那名不副實的老公分居了很長時間,這些年一直沒有得到應有的安慰,哪怕一個人住的時候,心緒都很難安寧。更不用說和姜俊住在一起了。
姜俊長得帥已無需多言,最關鍵是洛宜秋還非常欣賞姜俊的才華,當你欣賞一個人的才華的時候,儘管對方的形象長得不好看,也會在心裡將之美化,成爲那個人的特點。更何況姜俊是容貌和才華全都有了呢?
所以她和姜俊住在一起的那些天,很多時候住在對面的房間,心緒都很不平靜。許多時候竟然想到了一些出格的事。甚至有一天晚上,都想去敲姜俊的門了。後來一陣涼風吹過之後,她才陡然清醒。想道:“洛宜秋,你也太放縱了吧?難道真的不顧形象嗎?”
她盡力把持着自己不去主動,可若是姜俊主動對她進行攻略的話,她有預感,自己的防線會在他的攻勢下完全崩塌的。
有一天晚上,洛宜秋在刷碗。
姜俊覺得機會來了。深呼吸了幾次,鼓起勇氣走上前去,走到洛宜秋的後面,前胸和洛宜秋的後背貼着,將手從她兩邊伸過去,和她一起洗碗。說道:“我來幫你。”
這種幫着洛宜秋洗碗的方式,實際上已經將她半抱着了。
當緊實的肌肉貼上洛宜秋的後背的時候,洛宜秋就感到心中一動,被他抱在懷中,感到渾身都酥軟了,嬌聲說道:“小屁孩,今天倒是勤快……”
姜俊心想:竟然還叫我小屁孩,等會把你征服了,看你還敢不敢叫。
他洗碗的時候,頻繁握着洛宜秋的手,甚至有一段時間,已經把碗放下了,雙手和洛宜秋的手握緊。她的手既沒有掙扎,也沒有主動,想來是不想掙扎,卻又不想顯得自己也很主動。
洛宜秋滿臉泛起紅暈,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雖一言也不發,但從她的一舉一動中顯現出來,她已經是動情了。
刷到最後一個碗的時候,姜俊將她抱住,這回不是半抱了,而是抱得緊緊,這一下,洛宜秋竟然輕呼一聲。
這時,姜俊倒有些發現洗碗的時候和洛宜秋調情的弊端了,就是自己兩隻手都不能用,因爲全都粘上了泡沫了,這個時候倘若要是用自己的雙手對洛宜秋做些什麼,那就是把她當抹布了。
但姜俊另有辦法,他的嘴還可以用啊。於是從洛宜秋的粉頸一直吻到耳根,這一下,洛宜秋徹底站不住了,整個人半靠在他身上,粉頸到耳根全部泛起紅暈,眼神也迷離了起來,只是用手勉強拿着那隻碗。甚至在姜俊的親吻撩弄之下,還發出輕哼的聲響。
洛宜秋表面上一副淡然知性的樣子,讓人只覺得她是個非常有文化非常有能力的年輕教授,沒想到在這精緻的外表下依然掩藏着一顆火熱躁動的心,在動情的時候依然有着十分強烈的反應。這種巨大的反差讓姜俊覺得十分興奮,也給了姜俊很大的鼓舞。
姜俊肉眼可見她的耳朵紅了起來,觸感也變得火熱了。於是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以後還敢叫我小屁孩嗎?”
“不……”洛宜秋想說些什麼,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沒想到姜俊竟然這麼懂得女人,哪裡還敢將他當成小屁孩去對待。她現在已經完全迷亂了,任姜俊有着下一步動作。
姜俊伸出嘴去,銜住了她的耳垂,這一下,洛宜秋全身猛然震顫,手中的碗就掉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啪。”
這一聲脆響,將這濃厚的曖昧撕裂了一個口子,帶給洛宜秋短暫的理性。洛宜秋清醒過來,連忙掙脫他的懷抱,又向後退了幾步,說道:“你……你……”
姜俊說道:“這……”
洛宜秋連忙跑了出去,回來拿着一個防狼噴霧,並且摁了一下。
可因爲她剛纔腦子完全亂了,竟然沒發現這噴頭不是衝着姜俊而是衝着自己的,只聽嗤的一聲,噴到了她自己的臉上。她大叫一聲,向後倒去。
姜俊連忙快步跑去,從下面接住她,叫道:“宜秋……洛教授,你還好嗎?”本來他想叫她宜秋,可她剛纔雖然和自己有曖昧,最終卻拒絕了自己,現在叫這種親暱的稱呼感覺還不是時候,雖然洛教授叫出來太生硬了,也只能叫這個了。
姜俊幫着洛宜秋把眼睛洗了,勉強能睜開了,但還是雙目紅腫,不住流淚,就彷彿被欺負了一樣。
見到她幽怨的眼神,姜俊不自在了起來,連忙說道:“洛教授……因爲之前你說讓我把你當單身,所以我才這麼做。結果卻讓你不高興了,我也不好意思在這裡待了,我走了。”
說罷,轉頭向着房門而去,到了門前,洛宜秋說道:“站住,誰同意你走啦?”
姜俊說道:“可是……”
洛宜秋哼了一聲,說道:“我確實有點生氣,倒不是因爲你敢撩我。而是你撩我的方式也太簡單了吧,上來一抱,一親,我就從了你了?難道我學貫中西的洛教授是原始人?想撩我,至少在精神層面要和我好好培養感情,知道沒!”
姜俊心中暗暗稱奇:這女子,還教自己怎麼撩她呢。
不過還是很高興,雖然這事沒成,可從洛宜秋的反應來看,卻也沒有多排斥。
洛宜秋見到地上那瓶防狼噴霧,把它撿起來,用力扔到屋外,罵道:“什麼破噴霧呀,把我噴成這樣!”
其實這哪是噴霧的原因呀,這是她自己沒用好。但她這種像小姑娘一樣耍小性,更是讓姜俊覺得有獨特的魅力。
正在他有點高興的時候,卻聽到洛宜秋說:“今天這事可不能隨便完了,勉強算你三十萬吧。”
姜俊大吃一驚,說道:“什麼就算我三十萬呀!”
洛宜秋說道:“精神損失費呀!你害我被噴成這樣,當然要賠啦!”
姜俊說道:“這是你自己噴的,又不是我噴的。”
洛宜秋說道:“嘿,要不是爲了噴你,我能噴到我自己嗎?”
姜俊說道:“這是你自己連方向都搞不明白,怎麼能怪我呢。對了,我想起來那天晚上你撞電線杆子的事了,那時候我是突然從人行道出來,但你不往左邊沒障礙物的地方轉,非得往電線杆那邊轉向幹嘛,這還是你技術問題啊!”
洛宜秋委屈地說道:“你不講理,我不想理你了。”再加上她眼睛受防狼噴霧刺激仍然腫痛,還在流淚,看上去更是楚楚動人。
姜俊心軟了,說道:“好,我賠。”伸出一個手指,說道:“一萬。”
洛宜秋笑道:“你現在還會講價了啊。那好,二十九萬。”
“兩萬!”
“二十八萬!”
“三萬!”
“二十七萬!”
姜俊說道:“好了,咱們別一萬一萬講下去了,算我再欠你十五萬,行了吧。”
洛宜秋笑道:“有覺悟。”
姜俊打趣道:“和你這個債主打交道,這點覺悟肯定是有的。”
“切。”洛宜秋露出一個調皮的微笑,轉頭到別的屋去了。
想起那個調皮的笑容,又想起剛纔洛宜秋那含着委屈的眼神,姜俊感到一些事物悄然發生着變化,洛宜秋現在就是在衝着自己撒嬌啊。
原來是叫自己小屁孩,雖然應該也是對自己有好感,但那種大姐姐的感覺總是很明顯。而現在,雖然大姐姐仍然是大姐姐,卻在一次曖昧的觸碰後有了一種小女人的感覺,這讓姜俊很是爲這個變化感到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