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回家之後,心想,這回之所以金家能佔據上風,是因爲焦凱這個企業家中途加入了“戰團”。
在現實世界中,自然沒有什麼修煉等級之分,但絕對有衡量人的強弱的標準,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標準,自然就是錢。
焦凱的所有資本,加在一起怎麼說也得有幾百萬,那個年代的幾百萬!就是流動資金,雖自己不知道,但看他能拿出十萬塊錢的樣子,應該也不下百萬。
而自己,從去年穿越過來到了現在,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讓家裡從赤貧變得頗有盈餘,讓自己從一個無名之輩變成震驚周圍各縣的武俠小說作者,可以說是發展迅猛了。
但論起財力來,目前的自己,的確無法和焦凱相提並論。
換個角度來說,自己僅用一年就完成了一個最困難的開頭,那從略有閒錢花花到富甲一方,從震驚周圍各縣到震驚全省、全國、全世界,不也就只是時間問題嗎?
莫欺少年窮,更何況自己還有異能在身。
正因爲如此,姜俊對於遭受的挫折一點也不氣餒,他知道只要自己人不死,還能寫東西,就算現在惹了再厲害的人物,早晚有一天當自己完成一個又一個的飛躍的時候,那些人物會在自己的眼中變得十分微不足道。
想到這裡,他也確定了他的戰略。
你不是把我房子收走了嗎?正好,我去外面闖蕩闖蕩,或許還更有收穫呢,等我成爲厲害到能壓的過金家和焦凱聯手的時候,順便回來就把你們給對付了,你們就相當於幫我看了一段時間房子而已。
而且到時候,自己要讓金家吐出來的,可能就不僅僅是房子了。
現在父母已經住在水西村,二叔的家裡了。他從家裡搬出去,要帶一些需要的東西。
剛從土坯房搬到這個新房不久,房中還是處於空蕩蕩的狀態,也就是幾個大的傢俱,還有就是鋪蓋卷。這些傢俱總不能帶走,至於鋪蓋卷,更是難以攜帶。
想了想,把錢帶着就得了。
他從放錢的地方把錢拿了出來,大約四千塊錢左右。
這在當時對於許多普通家庭來說,都是鉅款了。對於姜俊這種每個月還賺稿費的人來說,自然更夠他使用。把這些錢帶上,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帶,缺吃缺穿,缺這缺那,直接用錢買就好了。
然後也把那個收音機給帶上了,那個可以說是陳青送給自己的第一個禮物,有紀念意義。而且相對小巧,便於攜帶,還有娛樂作用。
收拾好了之後,到了收房子的那天,金文來把房子貼了封皮。
而金文好像還不滿足,今天似乎就想來刺激一下姜俊,於是在把房子收了之後,在當場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對姜俊說道:“姜俊啊,雖然我之前說過‘英雄我與君’的話,不過現在來看,我好像還是比你稍勝一籌的。”
姜俊露出一副輕蔑的表情,說道:“你是不是產生了什麼幻覺?”
金文看着他這副樣子,反而被他弄得有些生氣,但還是露出一副僵硬的笑容,說道:“怎麼?難道論結果不是我勝了嗎?”
姜俊說道:“首先,只是現在這一刻你略佔上風。更重要的是,這事和你有啥關係啊?勝出的是焦凱給你的那十萬塊錢,你就是個給人跑腿的小催巴,還真以爲自己是主要人物了?”
金文聽他提到焦凱,還把十萬塊錢的明確數目都說出來了,不禁吃了一驚:這事不是我和焦凱合作的嗎,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但他一想,可能是因爲我給村民發錢每人大約發三四百,這小子倒推出來的,至於這錢是焦凱給的,那就更好猜了。當即稍微放下了心,冷笑着說道:“喲,那爲什麼焦凱選擇的合作者是我,而不是你呢?”
姜俊哈哈大笑,說道:“這問題很簡單,因爲我把焦凱拒絕了,所以焦凱自然而然只能選擇一個較差的合作者了。”
說到後面,還不忘了把“較差”這兩個字拖了長音,來氣金文。
金文確實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驚訝,奇道:“焦凱起初找的是你?”
姜俊說道:“焦凱一開始要給我十萬塊錢,條件也很簡單,讓我別管這個閒事。如果我當初答應的話,這裡面還有你什麼事嗎?只是我不屑爲之而已。”
金文聽到這裡,是又驚又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姜俊又笑道:“對了,你上過高中是吧。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莊子那篇文章裡說的話:‘南方有鳥,其名爲鵷鶵,子知之乎?夫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鴟得腐鼠,鵷鶵過之,仰而視之曰嚇。’這說的不就是你嗎?我見了覺得噁心的東西,你在那吃得還挺開心,還一邊吃一邊向我炫耀,你覺得你自己——噁心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還帶着那種挑釁的語氣。
如果僅僅是姜俊把金文罵一頓的話,以金文那種僞君子的忍耐能力,是絕對不會爆發的。可關鍵姜俊在金文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卻告訴了金文,原來是因爲自己拒絕了焦凱的合作焦凱才和他合作的。
這讓他的心態瞬間就不穩定了,因此在面臨姜俊的挑釁的時候,忍耐不住地發怒了。
金文罵了一句髒話,一拳朝着姜俊打去。
姜俊微微冷笑,目光閃出凌厲之色,直接一拳對打在金文的拳頭上。就聽金文嗷的一聲,捂着手大叫着,他的手已經被打得顫抖不止,表情非常痛苦。
姜俊笑道:“金小文,那天你厚着臉皮當着大家的面說什麼來着?說黃醫生反正也沒有監控證明金水對他做的。所以你就可以顛倒黑白了。好,我今天還告訴你,這個地方也沒有監控!按你這邏輯,我打了你等於白打!”
說罷,飛起一腳,正中金文襠部。金文捂着褲襠,又發出一聲慘叫。
而金文雙手捂襠的時候,頭就自然而然往前伸了,正好到了姜俊手的範圍內。
姜俊掄起胳膊,用盡全部的力量,往他臉上一記猛扇。
就聽到一聲十分賞心悅耳的脆響,金文被扇倒在地,激起一層煙塵,嘴裡還吐出兩顆帶血的牙來。
姜俊竄上兩步,騎在金文的身上,掄起拳頭,對他一通暴打!
砰!砰!砰!
你金文不是陰嗎?不是最會玩陰謀詭計嗎?我姜俊今天就用最原始的方式來教訓你!
姜俊把金文痛打了一頓,打到那種讓他明顯感覺到疼痛,卻沒有任何一處地方造成折斷,一邊打,一邊說:“告訴你啊,先不用說我姜俊還有許多能力,就算我什麼能力都沒有,還有這一身力氣。今天你收了我房子,我打了你一頓,就算抵了。若是你還敢對我父母和妹妹做些什麼,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金文連聲說道:“信,我信,我這也是爲了村裡好,不是爲了針對你……”
後面的兩句,明顯是僞君子的話了。原來一開始金文以爲姜俊毫無威脅,在他面前就不裝了,甚至還用言語去刺激姜俊。但姜俊把他揍了一頓,他又感受到姜俊的強悍了,於是言語之間,竟然又開始了那種僞君子的假話。
姜俊把他重重摔在地上,起來之後,活動活動筋骨,哼着小曲離開了,走了幾步之後,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文,輕蔑地說道:“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