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小氣了點啊你,才讓幾十塊的零頭。”
掃碼支付過後,錢美麗笑着吐槽道。
“呵呵,幾十塊不少了,再說我不是還讓了錢姐一根黃瓜麼?”
葉山河笑着走出飯店,看到錢美麗扭着動人的腰肢送了出來,忽然道,“錢姐,你投資了兩千多塊錢上菜上魚,今中午就趕緊試一下效果吧,不管顧客的反響是好是壞,都給我打個電話說一下,好不?”
“好啊,顧客們反響好的話,我就追訂一票,要是反響不好,我就找你退菜退魚,嘻嘻!”錢美麗笑着說道。
“行,要是反響真不好,我就把這筆錢退給你。”葉山河認真地說着,坐到了三輪車上。
“哈,小弟弟真是實誠人啊,姐跟你開個玩笑,怎麼還當真了?就算這些菜和魚不好賣,姐自己吃了或者送人,肯定不會再退給你的。”
錢美麗說着,雪白的玉手又輕輕搭在葉山河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這讓葉山河感覺十分受用,倒沒有像招待那黑臉保安一樣抖肩放勁把她的手腕兒震脫臼。
做成了御香苑的這第一票生意後,葉山河就像直接轉了運似的,接下來的買賣就順利多了,三輪車剛駛到第四家飯店的門口,一位四十來歲長得又白又胖的婦女,便一臉微笑地衝葉山河招手。
這第四家飯店的名字叫做胖嫂美食城,葉山河暗暗心驚,現在的飯店起名都這麼不靠譜啊,明明就是一個二層小樓的飯店,居然也可以取美食城這樣的名字。
不過,眼前這位明顯是老闆娘的胖嫂,倒是人如其名,果然夠胖。
“大兄弟,三輪車上裝的什麼好菜啊?讓胖嫂瞧瞧!”
“呵呵,胖嫂您隨便瞧,蔬菜和魚,保證味道非凡,就是價格貴了些……”
“放心,再貴的菜和魚,只要我胖嫂收了有利可圖,那就不是事兒!”
“嗯嗯,胖嫂您這話,英明吶!”
讓葉山河喜出望外的是,和胖嫂的交易異常的順利。
這胖嫂非常爽快,嚐了嚐黃瓜看了看金線魚後,就決定每樣蔬菜先要十斤,金線魚要兩條,稱算出來之後,葉山河的手機帳戶裡,又收到了兩千二百塊的款項。
這次的交易,讓葉山河有了一絲明悟,之前的姜成龍和楊金寶,都是男人,這生意都沒能做成,後面的錢美麗和胖嫂都是女人,生意都順利地做成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自己和男人沒什麼緣分,和女人倒是緣深似海啊。
葉山河離開胖嫂美食城後,來到第五家飯店時,採購經理也沒有磨嘰,也是每樣的挑選了那麼好幾斤蔬菜,金線魚也要了兩條,剩下的那些蔬菜,則讓第六家美味食府果斷出手,全要了。
這寶山一條街上,一共六家像模像樣的飯店,彼此都離得不算遠,葉山河知道,正因爲自己和錢美麗達成了交易,後面的胖嫂看到後,果斷跟進,這第五家幸福門和第六家美味食府纔對自己沒有那麼多顧慮的。
所謂萬事開頭難嘛,這次來鎮上推銷蔬菜和金線魚,難就難在了第一家姜成龍這個狗犢子身上。
眼下,葉山河收起美味食府的老闆給的名片,騎上三輪車按原路返回,剛行到姜家的富都大酒店前,就看到姜成龍站在飯店門口,叼着小煙,正瞅着自己這裡。
姜成龍的個頭雖然很矮,視力卻着實不弱,一眼看到葉山河的三輪車後匣裡,那藍色的遮陽布只蓋着一個週轉箱,其他的箱子都是空的,這顯然是把菜都賣完了。
姜成龍也知道,鎮上這幾家飯店一般都有固定供菜的菜農,其他人上門推銷蔬菜,除非是菜色又好還又便宜,否則,飯店這邊一般是不會考慮收購的,可葉山河居然這麼快就把菜都賣完了,這實在太奇怪了。
“葉山河,來來來,過來過來!”
隔着馬路一邊的綠化帶,姜成龍衝着葉山河大聲吆喝,他自己卻還是站在原地。
葉山河仍然騎在三輪車上,歪着腦袋看了幾十米外的姜成龍一眼,你這麼喊我,我就會過去麼?傻逼啊你。
“喂,葉山河,別走啊,過來跟你說個好事兒!”
姜成龍還在大聲吆喝,葉山河卻直接充耳不聞,頭也沒回一下,手上油門一加,直接走人了。
“我草泥馬的!騎個破三輪子,賣個菜,裝什麼逼啊!”
嚐到了被人直接無視的滋味,姜成龍十分憤怒,衝旁邊的保安王東說道,“東子,你去西邊那幾家飯店逛逛,打聽打聽,看葉山河到底賣的什麼菜!他妹的,一整車的菜,能這麼快就賣完?”
“姜哥,放心吧,這事兒我保準探出個底兒來!”
此時,葉山河正騎着三輪車,懷着極其愉快的心情,行駛到了寶山一條街的盡頭,過了十字路口後,便駛上了通往白楊村的鄉村土路。
“這賣掉的一車菜,也就佔菜園子那些菜的四分之一左右,一共賣了九千塊,家裡剩下的那些菜,還可以賣個兩萬七!這賣菜,可真是其樂無窮啊!”
葉山河心裡樂呵着,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自己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體會到賺錢的樂趣,體會到經商的快感。
“站住!別跑!!”
“小子,再……再跑我們就……就開槍了……”
就在這時,前頭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女一男兩道叫喊聲,只是後面這道男聲斷斷續續的。
聽到“開槍”二字,葉山河心裡一緊,只見前方几十米外的道路轉彎處,兩位二十出頭的男青年正衝這裡狂奔着,其中一位青年的手裡,還握着一把紅色的工具,那是一把斷線鉗。
在兩人的身後三十多米遠,一女一男兩位身穿警服的警員,正一邊叫喊着一邊追趕這倆人,而這兩位警員的手裡根本沒有槍。
那女警也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頭短髮,雖然跑得不慢,但卻距離前頭的兩人越來越遠,而她身後的那位男警,比她大了兩三歲,卻早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氣都喘不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