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大,兄弟們都聽你的,那個,那個,先請到我們魅惑時光夜總會檢查工作!”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經理做出了請的手勢,讓朱能先去三樓看看。
“兄弟們,一會去看你們啊,胖子啊,你月薪該漲漲了吧,這個我有數……”
朱能趁着旁邊那些經理沒走,手掌拍在胖子肩膀上,赤果果的封官許願了。
其實,如果這些娛樂場的人只要稍微用點心,就會發現朱能還被打的鼻青臉腫呢,怎麼成了2,號人物了。
可在這個物慾橫流、今宵有酒今宵醉的地方,很少有人關心這些。
朱能說了這個過程,鄭毅戲虐的說社會調研功夫又長進了,然後直接交流起了雙方偵查到的線索。
鄭毅已經觀察出來這裡存在開設賭場、組織容留婦女賣銀、壟斷市裡黑出租車行業等問題。
當然,他通過在李風辦公室逗留的功夫,暗中發現了這傢伙已經融入了科技犯罪的領域,正玩電信詐騙和裸貸呢。
這一點他沒說,因爲畢竟只是看到了可疑情況,如果作爲證據的話,還需要技術部門進行權威堅定。
朱能左右看了看,感覺遠處的人都在喝酒聽歌,沒人注意這裡時,探身低聲道:
“你看看你,弄的都是常規線索,網絡犯罪的發現了嗎?
有個小黃鸝的女孩,剛纔光溜溜的摸進我的包房了。”
一聽這傢伙要露餡,鄭毅趕緊輕輕咳嗽兩聲,指了指頭頂的音響,不解的問:
“朱偵探,你剛纔說什麼?
本隊長沒聽着啊,再重複一遍。”
嘴裡這麼說着,一隻手對準了他的襠.部,做了個用力捏碎雞蛋的動作,說了聲:
“喝多了吧?”
現在鄭毅已經不是原先的鄭毅,早就不是那個片兒警的身份了,變成了警界一大年輕翹楚,
怎麼能容忍自己手下犯這種,咳咳,不該犯的低級錯誤。
“咳咳,我說你們領導啊,總是神經兮兮的,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們就不能聽聽後面嘛?我是說……”
朱能臉上瞬間出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馬上又恢復了原樣,埋怨了幾句後,接着往下說。
說到小黃鸝時,鄭毅擺了擺手,氣的直瞪眼:
“小蘋果,康妮,現在又弄個小黃鸝,丫的,你怎麼總接觸這種女人呢?”
他這是在揭朱能的舊傷,又提起了康妮和小蘋果。
雖然小蘋果死在了變太殺手古風手裡,這麼一提,也是警告朱能做事要慎重,別引火燒人,還害了人家。
“哥,別那麼說,小蘋果,唉,不說了,這個真不一樣的。”
提起了小蘋果,朱能想起了她還想起了劉霞,竟然悲情切切的,拿起紙巾擦了擦眼睛。
鄭毅知道這貨雖然喜歡美女,可在重情重義方面和別人不一樣。
朱能說的“不一樣”真就讓鄭毅心頭一震,不由得神情暗淡起來。
小黃鸝是毛素市職業技術學院藝術系的大三學生,來自毛素市周邊山區裡,是個從小能說會唱的藝術苗子。
到了市裡後,她發現很多同學吃得好穿得好,出手闊綽,整天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
她被高年級的學姐鼓動着去學校裡的學苑超市辦了個無息貸款,就拍了個照簽了個字就拿到了三千塊。
超市那個叫黑子的老闆告訴她,還錢很簡單。
過幾天給她聯繫一份社區家教的工作,一晚上三小時,輕鬆賺到五六百塊,還車接車送。
大約才過了兩週左右,她就接到一個叫全國網貸公司的陌生人催債。
此人典型的南方口音,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上來就是:
“小.妞,欠我們的兩萬五啥時候還錢?給句話……”
容不得她辯解,對方好像很忙的樣子,直接告訴她她的資料和視頻已經拿到催債平臺上,三天後就會在互聯網上公佈。
“緩一緩行嗎?”
小黃鸝急的眼淚快流出來了,心想拍的照片不是說果體藝術照嗎,給嚴格保密的。
“你爸叫黃學明吧,住在毛素市文明鄉山裡村,
他現在縣裡市場打工,我們會先通知再警告,把你照片扔在他那個市場裡的……”
對方冷冰的威脅着,彷彿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一點憐憫心都沒有,只是催債的機器,折磨人的禽.獸。
……
“所以,你已經和她談過了?我提醒你啊,風,塵女子多是無情女,別特麼的上當了。”
鄭毅聽得很認真,聽到關鍵處,還是善意的提醒他。
朱能端起高腳杯,輕輕的放在嘴邊,似乎還沉浸在女孩悲傷的經歷中,有些傷感的說:
“毅哥,做人不能那麼不厚道,看誰都像壞人,這個小黃鸝,
我敢保證說的基本是真的,而且我還驗證過。”
朱能告訴鄭毅,剛纔他開了房間休息時,穿着女款浴服的小黃鸝,高高的個子,像個長頸鹿般的身材,站在了跟前。
問清了朱能就是打了鐵拳的人,先是眼含熱淚的看着他,接着,慢慢的脫掉了自己的浴服……
這下子朱能大吃一驚啊,忙過去扶住小黃鸝雪白的肩膀,上下看了看,心疼的說:
“別啊,我去把空調調熱乎的,你先坐牀上啊。”
說着,他並沒有去調空凋,而是蹲在地上撿小黃鸝的浴服。
蹲在地上,他一雙小眼睛又是一頓觀察,嘴裡喃喃的說:
“美女,別哭啊,你哪個地方也沒捱打啊,一點傷痕都沒有,誰,誰欺負你了啊?”
就這樣,他表現出的體貼和俠義精神進一步贏得了小黃鸝的信任,問他能不能幫助自己再打一頓鐵拳。
“你特麼別露餡了啊,你收拾鐵拳都有點費勁。”
鄭毅小口吸着飲料,暗想着朱能蹲在一個模特般身材的美女跟前,
到底是怎麼看的人家呢,有沒有伸手摁摁人家的關鍵部位,可理智告訴他趕緊了解下面的情況。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必須保證自身安全,省得提前暴露了,馬上就會面臨着滅頂之災。
鄭毅擔心這些事時,表情出現了一絲別人難以察覺的焦慮。
朱能那小眼睛早就看出來了,連忙安慰他說:
“哥,我能那麼沒出息嗎?見色忘義了?咱是偵查員呢,我假裝幹鐵拳也是氣的,後背上屁@股那還疼的要命呢,你猜咋的?”
這傢伙又甩出了一個包袱,氣的鄭毅臭罵道:
“你真他麼的屬豬的,見了白菜就想拱,又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