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傅芷蓉回到府中氣急了,一想到殿下一晚上眼神就直勾勾的黏在江妙夢的身上,她就來氣,明明自己的臉都可以修飾到和原先一樣了,可是還是比不過那江妙夢,真是個狐狸精!她心中暗罵着。
殿下這一回來就去了柳依依的院子,方嬤嬤見傅芷蓉生氣,心下了然,悄悄地摒退了衆人,取一盆清水,悄聲道:“夫人,殿下今日也不再,您就先將拿東西取下來吧!”
傅芷蓉正兀自憤怒這,聞言柳眉倒豎:“不取!誰跟你說我要取下來的!”猛地聽她提到這一檔子事,傅芷蓉心下更是不忿,想着江妙夢嫩的能掐的出水的麪皮,又想想自己疤痕遍佈,連面具都不敢摘得臉,心下更是憤怒。
憑什麼?明明是那江妙夢害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她現在卻可以美美的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將男人的目光都吸引走,而自己才應該是受害者!現在卻什麼都不能說。
其實如果當初傅芷蓉沒有起了害江妙夢的心思,她現在也不會這樣,她如今是自作自受,這件事說出去誰會相信,而且關鍵是還是她一手謀劃的,所以現在她的臉毀了,卻也只能是想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
方嬤嬤被她這麼一吼,嚇了一跳,連忙告退到:“那老奴就先下去了。”她心底暗暗地想,不知道夫人今天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不過不摘下來,她倒是也落得清閒,反正受罪的又不是她。
這面具由於材質特殊,每天睡覺,出了夙夜桓在的時候,一般都會摘下來,否則的話,這裡面的臉就會不舒服,現在傅芷蓉的臉已經有些潰爛了,在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以後用不了多久,這臉就徹底的離不開面具了。
傅芷蓉對着鏡子看自己因爲戴着面具而顯得有些微微蒼白的臉,眼底閃過幽光,江妙夢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我也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將自己毀容的錯都歸咎於江妙夢的身上,心內的恨意更甚,雙手緊緊的掐住身旁柔軟的坐墊。
現下,她在王府的處境有些微妙,殿下最近雖然經常的來,但是卻遲遲的沒有提給她晉位分的事,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她一定要讓夙夜桓離不開她,這樣她纔能有權利去收拾江妙夢那個賤人,傅芷蓉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她的臉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有些白的可怖,接近耳根處,也微微的現出一絲不起眼的褶皺。
幾天後,丞相府,江妙夢在悉心的研製下,終於有樣學樣的讓廚房裡的福嬸做出了酒釀圓子。
“小姐嚐嚐,小心燙!”福嬸一臉解放的表情說道,她快被小姐纏的,再也不能愉快的做飯了,這下終於做出來了,這下小姐就不會整天去廚房找她了吧!
江妙夢看着飄着香氣的,白白胖胖的圓子,心下歡喜,急忙道:“翡翠,快拿個小碗來!我要嚐嚐。”
翡翠好笑,從那天從皇宮裡出來,小姐就嚷着要做酒釀圓子,於是整天去廚房裡添亂,終於,福嬸忍不了她的胡攪蠻纏,終
於如她心意的做出了酒釀圓子。
江妙夢拿過湯匙一臉期待的,舀起一個白白胖胖的圓子,也沒理翡翠在一旁着急的提醒,就啊嗚一口就吃進嘴裡,頓時,“嘶——好燙!!”
江妙夢一下子就被燙出了眼淚,連忙將圓子吐出,粉嫩嫩的小舌頭已經紅了一片,她伸着舌頭可憐兮兮的看着翡翠和福嬸,委屈的嗚咽道:“怎麼做的那麼燙?”
翡翠無語的去給她拿藥,福嬸則是無奈的道:“小姐,老奴不是都提醒過你了,要小心燙。”
有麼?好像是有過,仔細的想了想後,江妙夢只得委屈的伸着舌頭任翡翠給她抹藥,眼睛還直勾勾的瞅着桌上直冒香氣的酒釀圓子。
沒辦法舌頭上塗了藥,江妙夢只得忍痛將吹涼了的圓子讓給康哥吃。
康哥一進來,看見酒釀圓子就開心的不行,正是七八歲的小男孩,好吃的很,連忙的就抓起勺子開吃,完全不理一旁伸着舌頭,哀怨的看着他的江妙夢。
“二姐姐,你這圓子真好吃,大廚房裡也能做嗎?”康哥吃的心滿意足的摸着圓滾滾的小肚子問道。
江妙夢,見他可愛天真的緊,門牙也掉了兩顆正在長,也就不計較他吃光了自己的圓子了,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道:“是呀,康哥要是想吃,就讓福嬸給你做。”
康哥笑,門牙嗖嗖的漏風:“二且且你塵好!”(二姐姐你真好)
“噗嗤——”江妙夢忍不住被他漏風的門牙逗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摸完動作一頓,好想某人也似乎很喜歡摸自己的腦袋來着,難道是因爲她和康哥一樣??不可能吧!
想到顧以霖,江妙夢眉頭又皺了起來,下次再摸她,她就要生氣了!她也是有脾氣的,哼!
康哥見姐姐這樣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冷哼的樣子,嚇的愣了愣,二姐姐不會是因爲自己吃了她的圓子生氣了吧?那他還是趕緊跑吧!於是一溜煙的就跑出去了。
江妙夢正摸着他的腦袋的手一空,扭頭一看才發現這小傢伙一溜煙的跑了,嘴中不由暗暗嘀咕:這小沒良心的,吃了自己的圓子,連讓自己摸摸頭都不肯,跑得這樣快。
二皇子府中,
傅芷蓉正在和方嬤嬤在帳中說些什麼。
“嬤嬤,你說的可是當真?”傅芷蓉一臉驚奇地問道,臉上居然還罕見的帶了一絲紅暈。
方嬤嬤確信的點頭:“千真萬確,老奴怎敢欺瞞夫人,我以前師服侍柳依依的,那柳依依是從小養的揚州瘦馬,這房中術就是必須要會的,可是就算是她都沒有學全了。夫人聽我的,只要用了這法子,那殿下還不得每天都粘着夫人你,不想走開。”
她們說的這房中術,其實就是在房事上取悅男人的一種方法,因爲極其的不堪,所以沒有多少人精通,只有妓院、窯子裡的媽媽和妓女比較瞭解罷了。
傅芷蓉遲疑道:“那我就試一試吧。”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夙夜桓自從
上次皇帝的壽辰上見過江妙夢之後,就沒有再來宿過她的院子中,反而現在比較偏寵柳依依那個妓子。
她不想等了,自己的臉現在潰爛的愈發嚴重了,再加上每天做面具還需要買草藥和一些別的東西,自從上次殿下帶她去了皇宮之後,那司徒敏現在壓根就是斷了她的月銀,沒有了殿下的恩寵,連帶着下人也會看臉色,完全就恢復到了原來懷着孕的那段苦日子了。
只是傅芷蓉現在已經過慣了受着寵,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那裡還願意繼續的過苦日子。
這個方法雖然有些難以啓齒,但是畢竟是個法子,總可以一試,再加上殿下剛開始,也確實是被她的身體吸引的,如果真的有那麼神奇,她當然是很願意的。
方嬤嬤點頭,眼底閃過得意,她就知道這傅芷蓉不會拒絕,因爲她現在要是再不翻身,就要山窮水盡了。現在這會兒可不是她剛剛懷孕的時候,那時候日子過得雖然艱難,可是總有些盼頭。
哪像現在側妃、柳夫人讓她得罪過來一遍,就連殿下與她之前的情分也都揮霍的差不多了。傅芷蓉發愁,方嬤嬤比她更愁,還說跟着她享福呢,現在看來是吃苦還差不多。
而且現在回柳依依那裡也沒可能了,她開始以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壓錯寶了,所以絞盡腦汁纔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雖然以色侍人不能長久,但是總得先好過一時,這樣以後也有機會翻身。
於是下午的時候,她就去了上京最大的青樓——怡紅院,花費了好些銀兩,才從那老鴇那裡買得一小薄本。
二皇子府裡,
傅芷蓉看這那本小小的薄書,臉上不由得發紅,這,這。也太孟浪了……這其中記載的方法,一般都是妓院,青樓的女子才用的方法,真的是十分的露骨,以至於已經身爲人夫的傅芷蓉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夫人!”方嬤嬤見狀悄悄地叫道,傅芷蓉擡頭見她神神叨叨的,不由問道:“怎麼了?”
只見方嬤嬤從懷中神神秘秘的就掏出了一個小紙包,“夫人,我還替夫人買了這個。”她好不猥瑣的看着傅芷蓉笑道。
傅芷蓉皺眉接過:“這是?”是一個紅紅的小紙包,微微的攤開,只見裡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方嬤嬤道:“夫人,您聞聞看”,她笑得神秘。
傅芷蓉聞言,疑惑的將那粉末放到鼻子下面,輕輕地嗅了嗅,頓時……一陣清潮就涌了上來,傅芷蓉片刻後便面色通紅,氣喘吁吁了。
半晌後,她合上藥包,緩緩道:“這難道是催情的藥?”
方嬤嬤點頭:“夫人好眼力。”
傅芷蓉笑,看向方嬤嬤的眼底又多了一份信任,這個方嬤嬤還真是能人,什麼東西都能搞到手,現在有了這些,她還怕夙夜桓不到自己這裡來?
果然,當天晚上傅芷蓉就穿着十分‘清涼’的去了夙夜桓的書房……半個時辰後,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從書房中走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