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夢正泡澡泡的臉蛋通紅,現下一聽感覺很好,於是她也沒管這聲音是從那裡傳來的,就想喜滋滋的誇她有眼光。
正準備說話,可是……那人又來了一句話,瞬間將江妙夢的自尊心秒成渣渣。“那爲什麼你還是長得這麼矮?”流光疑惑,秉承着不懂就問的原則,她這樣耿直的問着,語氣中罕見的透露着不解。
“啊——!流光!你怎麼在啊!啊!快出去!”江妙夢正打算反駁,就看到流光一臉好整以暇的抱臂,坐在房樑上看着她,絲毫沒有自己是個女孩子的自覺,於是江妙夢連忙害怕的將身子藏到浴桶底部,然後將花瓣掩到自己的胸口。
流光見她反應的如此激烈,還掩住胸口。不由得撇撇嘴:“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慢慢洗。”說完一個飛身躍了出去,直接跳到了大樹上,臨走還不忘了扔下一句,“有什麼好蓋得,那麼小,我自己又不是沒有”
……
江妙夢平復了好一會兒,才平定了想將她暴揍一頓的心情,她暗暗地警告自己:你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還是心緒難平,憂愁的低頭看了看,真的有那麼小嗎?哦……確實有點小,跟流光比。
可是流光也太欺負人了吧!她明明不低的,被她一說顯得自己像是小矮人一樣,真是的,她以爲人人都像她一樣長得那麼高嗎?
壞人!江妙夢憤憤的想,果然,顧以霖身邊調教出來的都像他一樣的壞!
第二天,翡翠做了果味千層糕,想叫流光下來吃,結果流光淡淡的丟下一句:“這樣甜得掉牙的東西,我不喜歡吃。”然後繼續在樹上觀望。
經過幾天的相處,江妙夢反正已經大致的瞭解流光這個人了。
嘴賤,當然是一方面了,還有更多的是耿直,毫不留情的損你,而且從來不走門!!!就算是從屋子裡到外面,也要走窗戶!每天從窩子裡到屋子外兩個場景轉換的時候,總會從窗戶過,搞得江妙夢本來放在窗臺上的花盆,都被她蹂躪的不像樣子了。
關鍵是,江妙夢無論是如廁,還是洗澡,流光總在暗處悄悄地看着,這是她的工作,江妙夢不反對,可是能不能不要在關鍵的時候,和她聊天啊喂!
她又不是在玩,她是在解決生理問題呀!能不能不要雲淡風輕的,就隨便的評論人家的屁股好不好看啊!嚇得她都不敢如廁了……委屈的對手指。
飲食方面,流光完全是不沾任何甜的東西,水果偶爾給她扔樹上一個她還吃,可是糕點就不行了,根本就叫不下來。
更可氣的是,有一次,江妙夢想讓她帶着自己玩飛飛,她居然拒絕了,原因居然是江妙夢太重了,流光說飛不起來,江妙夢要是想飛,就叫侯爺帶她飛。
江妙夢一臉黑線的拒絕了,結果,下午的時候,顧以霖就來了,張口就問:“聽說你想讓我帶着你飛?”
“沒有,沒有!”江妙夢連忙否認。
顧以霖看她小臉上寫滿了驚訝,分明就是被說中
了的表情啊!還否認,真是個傲嬌的小傢伙,於是還不待江妙夢拒絕,就徑自的將人帶上了屋頂。
“啊!”江妙夢嚇了一跳,一個沒站穩,就撲到了顧以霖的懷中,顧以霖順勢就將人攬進自己的懷裡。
他愉悅的說道:“怎麼樣?想不想在飛一次?”
江妙夢看這腳下踩着的瓦片,忽然感覺飛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至少她現在這麼覺得,因爲她看着下面變小的東西,已經開始感到眩暈了,有些站不住腳。
一陣風吹過,江妙夢顫了顫,然後……華麗麗的暈倒了。
顧以霖嚇了一跳,連忙將人帶下去,探了探脈搏,這才鬆了一口氣,掐了掐人中,江妙夢就幽幽的轉醒了,急忙起身一看,這是在地上,這才鬆了一口氣,小手連忙撫了撫胸口,真是嚇死她了。
顧以霖好笑:“這麼想飛,還不知道自己恐高?”真是個傻丫頭,他笑得很是愉悅,胸腔都在微微的震動,江妙夢在他懷中躺着當然能感覺到。
彷彿都能聽到流光的嘲笑聲,江妙夢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嬌氣道:“我又沒飛過,不知道自己恐高不行啊?!”自從訂了婚,知道了顧以霖喜歡自己之後,江妙夢恃寵而驕的本性就暴露無遺,更加的肆無忌憚。
顧以霖看着她嬌氣的小模樣,愛得不行,寵溺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行行行!你說什麼都對,好不好?”
這下江妙夢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黑白分明的水汪汪的眸子不自在的,在眼眶裡轉了轉,儘量不去看一臉專注地看着她的某人,真是的,老是這樣看着人家,會不好意思啦。
顧以霖伸手將她環到懷裡,下巴抵在她的小腦袋上,聞着她發間的清香,“快快長大吧!真想快點將你娶回家……”他感嘆道。
江妙夢聞言,耳朵更是紅得滴血,小臉就埋在他的懷中不肯出來。
一旁樹上的流光一臉我沒看到我沒看到的表情,僵硬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這倆人每天各種膩歪,真是……不知羞,他們不害臊。她這個暗衛還害臊呢!
正這樣想着,身下的樹杈突然一墜,流光扭頭一看,原來是冷劍,於是又一臉淡漠的看向天空。
冷劍:……
“你在這裡保護江小姐,是不是輕鬆了一點?”冷劍撓撓頭,訕訕的道。
流光:然而並沒有。
冷劍流汗,這麼多天沒見,流光怎麼對他還是這麼冷淡?可是他看流光好像又變漂亮了呢!
二皇子府中,
司徒敏聽說了這個好消息,連忙就激動的站了起來:“哼!真是活該,我還當她有什麼好法子,尋得名醫將臉治好了呢,原來是添個面具了事,真是搞笑!”她不屑的哼笑着,眼底閃過鄙視。
一旁的奴僕連忙附和:“是啊,娘娘,這傅芷蓉不過就是一個賤人,您以後就不用操心了,她蹦躂不了多久了。”
“哼!我當然不會自降身份,不過……有些仇還是要報的!”
司徒敏眼底閃過恨意,別有深意的說道。
她身邊的那些丫鬟婆子們聞言,連忙跪下保證到:“娘娘您就放心吧!不用您出手,我們就有法子叫那傅芷蓉生不如死。”這可是討好側妃娘娘的好機會呀,衆人想着。
傅芷蓉的日子更加的不好過,吃的,穿的,用的,全部都是破舊不堪,關鍵是那飯食裡面居然還混得有老鼠屎。
“嘔~”傅芷蓉一口將嘴裡剛吃下去的飯菜吐了出來,她皺眉不滿道:“方嬤嬤,這是怎麼回事?那羣欺上瞞下的東西,殿下只是說禁足,什麼時候說將我的飯,換成和你們下人一樣的了。“她抱怨着,完全沒有在意到方嬤嬤的臉上一閃而逝的不耐煩。
她不知道,其實就這,還是從方嬤嬤的飯食中拿出來的的,司徒敏根本就沒打算讓她吃飯。
“夫人就將就着吃吧!只有這些了。”她還委屈呢,她要是好好的跟着柳夫人,哪裡還會有着許多事?真是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傅芷蓉聞言怒道:“你現在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真是好笑,等將來我發達了,還能少的了你的不成?再說了……”
傅芷蓉頓了頓,看着方嬤嬤道:“是誰將我害成現在這樣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我現在沒想殿下將你告發出去,已經是我仁慈了,你不要反而想要背叛我。”
方嬤嬤一怔,眼皮一垂掩住一閃而逝的恨意,笑着道:“哪裡的話,夫人是救過我的,我哪能恩將仇報呢?”
“夫人要是不嫌棄的話,奴才就去外面摘些野菜,給您炒個青菜,這些骯髒的東西,就莫要吃了。”說完就轉身走了。
傅芷蓉這才滿意,不屑的看着方嬤嬤的背影冷哼,你欠我的,就用以後半輩子的功夫來還吧!只要我一天被禁足,你就要在這裡陪着我一天。
而方嬤嬤則是心下計較着,看來她要趕快離開這裡了,傅芷蓉已經喪心病狂了,她趁着侍衛們換班的時候,將後院的磚頭抽下來兩塊,然後悄悄地叫住了一個相熟的小丫鬟……
這天晚上的時候,當一輪新月剛剛掛上樹梢,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地站在靜姝院的牆根,然後小心的掏出兩塊鬆動的磚,伸手一掏,果然有兩塊銀錠子,於是眉開眼笑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簡易的摺疊梯子輕輕地爬上牆頭,然後將梯子送到牆的那頭,正是靜姝院的裡面。
做完這一切,她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了,不一會兒,牆裡的方嬤嬤就收拾收拾細軟,準備離開,看見梯子心下高興,悄悄地往傅芷蓉住的寢殿的方向看了看,見黑燈瞎火的,這才放心的開始將梯子展開。
她小心翼翼的爬着,還要豎起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動靜,沒想到還沒爬上去,就被一個什麼東西拽住了腳,她心下大驚,一看正是披頭散髮的傅芷蓉,方嬤嬤差點就喊了出來,鬼啊!
傅芷蓉現在連面具都沒帶,披頭散髮的,看起來甚是嚇人,她就這樣定定的看着方嬤嬤,沙啞着聲音道:“我也要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