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麗早就凝耳傾聽,等到張畢玄放下電話後才忍不住問道:“怎麼回事情啊?爸他怎麼了?”
張畢玄嘆了口氣,說道:“我爸住院了,據說是腦淤血。光聽電話裡面講的,還沒搞清楚實際情況。我準備馬上去趟深圳,你有身孕,就不要跟我跑來跑去的,好好在在修養!”
周美麗說道:“切!你當我那麼弱不禁風?我告訴你,我們北方女孩身體健壯着呢。我媽以前懷我的時候,快臨盆的時候還在工廠加班呢!而且多跑跑對身體有好處。”
張畢玄奇道:“你媽不是在北京市委當公務員,坐辦公室的嗎?工廠裡面能讓一個領導大着肚子去加班?”
“什麼呀?!你根本沒不瞭解情況。我媽調到市政府是在我8歲的時候,以前她是在工廠加工汽車零件的!好了,我一定要去。你爸出了這麼大的意外,我這兒媳婦不去看望,你家人會怎麼看待我啊。準認爲我不孝敬公公婆婆!”說着,周美麗還拍了拍很平坦的小腹,道:“你看,肚子還沒鼓起來呢,要不是檢查到了,可能還不知道懷孕了!”
“說,你到底願不願意帶我去?”周美麗長牀事實能夠跳下來,光着腳丫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跑到張畢玄身旁,反覆搖晃着他的手臂。
“這個........”張畢玄準備說話,卻被周美麗的搖晃手臂的動作干擾的說不下去了。
接着,看張畢玄還沒鬆口,她面色一沉道:“嘿嘿,我知道了。你想帶其她的小狐狸精去見你爸媽!不行!我是你大老婆,還是你孩子他媽。一定要帶我去!”
張畢玄只好說道:“好吧。我帶你去,不過,你一路上可要仔細點,注意點,不要大動作的跑動,特別的別摔倒了。”
周美麗高興的親了張畢玄一下。接着,她想了想,說道:“不行,只帶我一個去。小甜和喜兒肯定會多心。要去大家一起去!”
張畢玄舌頭不由打結似的,吞吞吐吐,道:“這不太好吧。我家那些親戚朋友們要看我帶着一羣女孩子回去,私下會怎麼碎碎叨叨的亂說。”
周美麗不由氣道:“你大丈夫做事情應該頂天立地!想當韋小寶就要光明磊落點承認,連老婆都不敢帶出去讓人知道,算什麼男子漢!”
當天,張畢玄帶着衆女放下一切工作,到深圳市人民醫院去看望張建國。
醫院種植了不少花木、草坪面積也不小,帶着清香。不過,一路看到各種斷胳膊、斷腿的病人,讓張畢玄心情沉重起來。
“小玄子!你總算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張畢玄一看,是個穿着白色的確良連衣裙,身材高挑,如同纔出水的蓮花一般的少女在朝他高興的叫喊道。少女臉部的輪廓有著罕見清晰的雕塑美,一雙眼睛清澈澄明,秀眉細長嫵媚,斜向兩鬢,益發襯托得眸珠烏靈亮閃,使人感到風姿特異、別具震撼人心的美態一身純潔的白衣裳將她美好的身體裹得凹凸有致。
張畢玄看的砰然心動,卻沒有記起她到底是誰。
“見人家姑娘漂亮就看傻眼了吧!”周美麗很生氣的踩了他腳板。
張畢玄“哎喲”一聲叫痛。
卻不料身後喜兒朝唐小甜施了個顏色,頓時唐小甜會意,上前就朝張畢玄背心肉多的地方用手指力一捏,讓張畢玄頭上直冒冷汗。
“以後不許看到美女就流口水的豬哥相!”喜兒笑道。
白衣少女上前道:“喲,小玄子,找了那麼多老婆回家呀!”
“你誰呀你,沒看到我家相公一臉困惑嗎?”喜兒今天上午還在揹着一部古裝戲的臺詞呢,順口稱呼張畢玄“相公”了。
“老公是我的。哦不對,是我們的,我們的!”唐小甜舉着拳頭說道,“誰要搶咱們老工,需要經過我們三姐妹一致批准才能通過!”
白衣少女捂嘴笑了,一手捏着張畢玄耳朵,怪聲怪氣的道:“捏?哈哈哈哈。想起我是誰了嗎?某男13歲的時候可是給偶寫過情書滴!”
張畢玄頭腦頓時記憶閘門全部打開了,苦笑不得道:“表姐啊,別到處宣揚我小時候的事情撒!那時候誰知道你是我表姐啊。”
張畢玄初一的時候,表姐宋姍姍正是上初三。那時候,張畢玄在校園一見宋姍姍,驚爲天人,禁不起同學用話語擠他,貿然寫了封情書給宋姍姍,結果被宋姍姍班主任發現。而宋姍姍正好是他們所在的學校校長,校長同志最見不得學生談戀愛寫情書,自然把兩家家長請去了。結果一見面,倒是讓兩家家長哭笑不得,原來兩家竟然是表親。
“別在這裡扯淡了!”宋姍姍說道,“外婆叫我在這裡等你呢。醫院這麼大,沒人帶路的話,很難找到病房的!”
張畢玄心不又一緊,忙道:“你快帶路吧!”
衆女也不鬧了,看着宋姍姍一扭一扭的帶路,很快到了一棟建築。各個病人的家屬在醫院各處跑動,門診、醫療室、掛號處、藥房。在每位家屬心目中,他們家人的病纔是最關心的。
到了一處單間的病房,門裡門外到處都是張畢玄的親戚。其中一名身穿軍裝的老人筆挺的站着,軍裝上的標誌張畢玄稍微一看,不由一驚,金色的松葉上有二顆金星,竟然是個中將軍銜,至少是個軍區副總司令級別的軍官。
張畢玄奶奶呂紜看見了他,雖然還在爲張建國的病情擔心,卻還是有點喜容,帶着張畢玄說道:“小玄子。來帶你認認親戚!你一天到晚有親戚都不串門,等我們老的人百年之後,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些親戚!”
上輩子張畢玄隱約知道自己有一個做軍官的舅爺,卻畢生都沒見過呂軍一面。主要是張畢玄最懶得竄門,走親訪友之類的活動。
“這是你舅爺呂軍!他可是在南京軍區當軍區司令員啊!他是我弟弟,老呂家就他一個有出息!其他的要不是早死了,要不就和癟三一樣讓人看的生氣!”呂紜說道,不知道回想起什麼事情了,恨的牙齒咬的作響。
呂軍安慰呂紜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那幾個人跑到國外去了,咱們也拿他們沒辦法。再說了,這幾個沒臉見祖宗的人年紀和我們差不多了,年老起來回想一些以前做過的缺德事,良心肯定會不好受的!”
接着呂軍做出一副和藹的樣子道:“小朋友,你還沒見過舅爺吧?舅爺見你也沒什麼禮物,我手裡有副以前毛主席親筆寫的《長征》詩。我就把這送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