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幕錦摸了摸臉:“大男人,疤不疤的又怎樣。”
“好,先說下,如果你想去的時候,我幫你。”衣勝雪紫眸微斂,舉步推門而進。
水靈迎他進來,自己躲了出去,雲若水正躺在*上,人懨懨的,看見了衣勝雪,淡淡地喊了聲師弟,坐了起來,一雙水晶般的眸子失了神采,如精靈般的容顏,也去了靈氣。
衣勝雪坐在*邊,紫眸流轉間,波光瀲灩,只見他脣邊現了一絲戲謔:“這哪裡是我認識的水兒?若水兒一直如此,我哪裡還會千里萬里的無悔,臣服?”
“你也在嫌棄我嗎?”雲若水嘴角現了一絲微弱的苦笑,眸子仍是死氣沉沉。
衣勝雪伸出手,輕輕的溫柔地替她整理鬃邊的碎髮,眼裡盡是心疼與*溺:“我替你把他尋回來。”
“他說我是一個淫、亂的女子,便是尋回他的人又如何?”雲若水呆呆地道。
“那一次,是我的錯,與你何干?”衣勝雪提起那一次,眸子中的紫色濃郁起來,如玉的食指有意無意地輕輕滑過雲若水的美脣。
雲若水打了一個激靈,頭微微扭開,擡眸看向他,衣勝雪嚥了下口水,貝齒輕輕地咬了咬下脣,兩頰現了桃花,如紫荊般的眸子氤氳起來,語氣裡帶着極致的媚惑喊了聲水兒,那碰性的聲音,如一把劍,直直地插進雲若水的心底,某處溫柔隱蔽的角落,抽抽地疼了起來...
衣勝雪一聲聲地喚着水兒,那聲音如浪般一bobo的涌來,不斷地衝擊着雲若水脆弱無助又略帶恍惚的心...
衣勝雪突然近身,呼吸中夾着惑人的氣息,低頭銜上了雲若水的柔脣,輕輕地碰觸...
可是她的身體剛剛生產不過十數日,他怎麼捨得...
“水兒,你放鬆些。”衣勝雪嘴角掛着邪邪地笑,輕輕地道:“水兒,水兒...”
雲若水瞧着他,眸子裡漸漸地蘊了怒氣,衣勝雪擔心地瞧着她,她是不是要罵自己?
雲若水眸子裡的怒氣慢慢又蓋上了一層薄霧,她咬着牙道:“原來相公說的沒錯,我果真是那樣的女子,可恨我剛纔...”
“水兒,是我用了術,不是你的錯。”衣勝雪坦白道,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到底那術何時止的。還是一切發乎自然?
雲若水搖頭,臉紅了起來:“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我是個壞女人...”
衣勝雪很清楚地瞧見她的眸子仍帶着渴求,聲音一啞,似忍着極大的痛苦:“水兒,快用力打我...”
雲若水遲疑地看他,他皺着俊眉突然大聲喊道:“快打我!”
隨着聲音,門被撞開,蕭幕錦一下子衝了進來,看到*上旖旎的風光,恨恨地瞪了一眼衣勝雪,然後扭過頭,脖子都紅了:“你吼什麼?”
衣勝雪的一隻手將雲若水的衣服整理利落,另一隻手終於輕輕地抽了出來,而云若水直接用被子將臉蓋了上,轉身向牆...
“陪我打一架。”衣勝雪急急地道。
“什麼?”蕭幕錦好像沒聽清。
“我來試試你的功夫!”衣勝雪說着便飛快出拳,蕭幕錦閃身一躲:“你瘋了?”
“那你就陪陪我這瘋子嘛!”衣勝雪聲音悅耳又惑人,蕭幕錦打了個冷戰,跳到外面,衣勝雪追了出去,兩人一路大呼小叫,好像打得挺真,不時的傳來樹枝斷落的聲音,還有水靈的尖叫...
矇住頭的雲若水突然坐起身來,不禁又回憶起剛纔,身體一陣顫抖,其實雖起初有些迷惑,但她知自己根本無法拒絕,他便是不用術,她也無法,如不是師弟停止,怕今天怎麼做她都是願意的,而且內心竟有一絲期盼!
相公原來看到了自己的內心,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的眼神又透出傷感和厭惡來。
她厭惡自己。
相公不可能會原諒自己這樣的女人吧。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下地翻出乾淨的衣衫換上,經剛纔這一鬧,她本哀傷的心倒變得亂七八糟起來。
水靈走了進來,拍拍胸口道:“小姐,我來幫你,這兩個相公打得像是誰是誰殺父仇人一樣。”
她端來淨水,幫助雲若水梳頭:“小姐,您知道他們爲什麼打嗎?”
雲若水點頭。
水靈皺了皺眉頭,未經人事的她不懂。但好在她乖巧,也不深問。
不過看到小姐好像比剛纔有了些精神,她便想這衣公子醫術果真了得。
看着鏡中那個如夢如幻的美人,雲若水輕輕地嘆了口氣,以前聽青瞳唱詞,爲情煩惱,她還不信,暗自笑話她,現在想起來,這人若無情,世上當真少了許多煩惱。
“小姐,還記得您出嫁前我們在上善那家酒樓裡的事情嗎?那天你那樣氣憤,還一直要退婚,那時候怎麼也想不到您會同龍少有了孩子吧?”本來還想往下說,卻突然想起剛纔休書的事情,忙收了口。
雲若水被她一提,纔想起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無憂歲月,那時候,對呀,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優柔寡斷,只知道哀傷嘆氣?這還是那個自己嗎?就像剛纔師父說的,這不是原來的水兒了!
水靈只覺得鏡中的小姐神情一變,久違的英氣又回到了臉上,她不禁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