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的門口,一位五十多歲的夫人她叫鄧紅英此刻雙眼紅腫的通過窗戶望向病牀上的兒子,旁邊是她一言不發的丈夫劉兆祥和滿頭白髮同樣悲痛不已的公公劉永勝老將軍。
看到胡啓正帶着許向晴走過來,那位年長的老人劉永勝最先站起身迎上去,劉兆祥夫妻跟在後面。“小胡,可是接到了你說的那個人,有救我孫子的辦法了嗎?”
老人做了一輩子軍人,鐵骨錚錚,從來都沒服過軟。可是現在看着他的孫子躺在病牀上毫無知覺,他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就那樣眼巴巴的看着胡啓正,希望對方的回答能給他以希望。
胡啓正上前扶住老人,真怕他年紀大了再加上太過悲痛身體受不住。“劉將軍,我說的人已經來了,就是我的那個學生許向晴。她在跟我學中醫之前有位神醫教導過她,所以有些病症我束手無策她卻有辦法。您若是信得過我就讓她試試,總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了。”
看着只有十幾歲的許向晴站在那裡,這位老將軍沒有詢問兒子兒媳的意見就點頭答應了。“小胡,我信得過你,也信得過這位姑娘,拜託了。”
滿頭白髮的老人突然間朝着許向晴彎腰要鞠躬,許向晴哪裡能受這個禮,趕緊的扶老人坐下。“我是個醫者,我會盡全力的。”
許向晴換好了無菌服和老師胡啓正進了重症監護室,走到病牀前,許向晴看清了傷者的容貌。沒想到竟然是熟人,那個曾經去育英中學當教官的劉軍。
記得何汐雯說過她和劉軍教官小時候住一個大院,今天見了劉軍的家人果然是家世不凡。剛剛見過的劉軍的爺爺許向晴認出來了是劉永勝將軍,那可是開國功臣。
許向晴已經決定盡全力救治劉軍了,不是因爲是相識之人,也不是因爲他家世顯赫,而是因爲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許向晴已經開始診脈,胡啓正站在一邊大氣都不喘一下,生怕打擾到向晴。要知道劉軍的脈搏極弱,很難探到了。
劉軍確實傷的很重,如此下去成爲植物人的可能性非常高。其實也就是劉軍這個人的意志力堅強勉強支撐着,換個人說不定已經嚥氣了。不過好在他是遇到了許向晴,還是有了一線生機。
許向晴鬆開劉軍的手腕,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布包,裡面插滿了銀針。胡啓正離得近能夠發現許向晴拿出的這一套銀針要比普通的銀針長大約兩寸不止。“向晴,你是要用這套真來鍼灸嗎?”
許向晴淡定的點頭,然後取下第一根針。胡啓正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七寸針法,只從古書上見過這個說法,他卻是不敢用的,鍼灸紮下去深兩寸掌握不好就是致命的。
胡啓正也握緊了拳頭,心裡給許向晴捏着一把汗。
許向晴的空間裡有好幾套銀針,這一套銀針她也是第一次用。至於針法她練習過,卻也是第一次在真人身上操作。用這種七寸針比用其他銀針消耗的靈力更多,許向晴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堅持的住把鍼灸做完。
許向晴運轉靈力將第一根銀針紮下去,緊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更多的銀針。旁人看上去覺得許向晴很是輕鬆,可是真正的困難只有許向晴自己最清楚。每一根紮下去都極大的消耗靈力,可是鍼灸不容許有絲毫的偏差。
胡啓正在一旁瞧着許向晴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心也跟着緊張起來。
病房外劉軍的家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許向晴。鄧紅英擔心不已,“這個姑娘這麼年輕真的能行嗎,往軍兒的身上紮了這麼多的針可是也沒起效果啊。”
“哪裡能那麼快見效,再等等看。”劉永勝這話安慰着兒子兒媳。如今這種情況他也是無能爲力,只能寄希望於許向晴。
“要相信胡教授,若是一分把握也沒有,就不會把這個許向晴找來了。”劉兆祥安慰着父親和妻子,何嘗不是在說給自己聽。
兩個小時過去了,許向晴開始取針。等銀針都收好放回口袋,許向晴的臉色已經很是有些蒼白。
許向晴能夠感覺的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透支,她轉身準備離開病房,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胡啓正看着很會虛弱沒了力氣的許向晴急忙上前扶着。
瞧着許向晴爲了救劉軍累的如此情況,劉家人打心底感激。鄧紅英更是親自扶着許向晴到隔壁的房間躺下休息,不一會的功夫許向晴就閉上了眼睛。
“小胡,快看看你這小徒弟,沒事吧。”劉永勝擔心自己的孫子,可是也不希望許向晴出事。
胡啓正給許向晴把脈,皺着的眉頭鬆開了。“幾位放心,她沒大事,就是需要好好休息。在美國急急忙忙飛回來沒休息就趕到這裡。剛纔的那種鍼灸又最是消耗體力,這丫頭是累壞了。”
“沒事就好,讓她好好休息。麻煩小胡你看看我孫子怎麼樣了,情況有沒有稍微好轉一點。”不管是劉永勝還是劉兆祥夫妻兩人都很是在意許向晴的一番治療是否有效果。想要知道許向晴的治療方法能否有讓劉軍醒過來的可能。
在劉家人的強烈希望之下,胡啓正再次進入病房給劉軍診脈。“從脈象上看,脈搏比之前有力的多。從病房裡那些檢測儀器上來看,軍子的心跳等數據也更趨向正常值。治療應該不止這一次鍼灸,等向晴睡醒了問問她。”
聽到胡啓正這話,劉家人高興不已,心裡對許向晴簡直是萬分感激。鄧紅英瞧着許向晴在隔壁安靜的睡着也沒蓋個毯子,她親自過去給許向晴蓋上毯子,以免着涼。還特意叫了一個護士照顧許向晴。
經過許向晴的一次治療,劉軍的情況雖然好轉,但是人還沒有醒過來就不能掉以輕心。劉永勝老將軍年紀大了身體受不住了,就讓他去休息了。劉兆祥兒子出事了,可是部隊有事,還是回了軍區,不能守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