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心裡一激靈,忍不住說:就您?您不一女的嗎?

女的怎麼拉?女的就不能寫了?知道霸王別姬嗎?

恩,知道,挺好吃的。補!

我是說電影!

我騰地就臉紅了:恩,算。。。。。。算知道吧。

那原書就一女的寫的,知道藍宇嗎?原著聽說也是一女的寫的,知道荒人手記嗎,臺灣大才女寫的。這位連珠炮一樣地把我都說蒙了:告你,我不光寫,我還要用一大姨媽的筆名。

大姨媽?那不是。。。。。。我臉又紅了:那不是那什麼嘛。我知道是因爲,娜姐老跟我叨咕,她沒這個,她特羨慕別的女的有,也不管我聽得是不是硌硬。

恩,你倒識貨哈,對,就是女性特徵,我就要以女性特徵的名來寫男性之間的愛情故事。大姨媽扭臉看我: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女的?

我心想我長着眼睛不會看啊,我都氣樂了:奧,您不是女的還是一男的?

侷限了不是?狹隘了不是?這位拉長個臉嚴肅地:我告你,你們地球人就是這麼小肚雞腸地總惦記着這些有的沒的,看問題老是這麼只注重表象。

喝,這下我不樂意了,這一竿子就打翻了全球幾十億人啊:這麼說,您不是地球人?

沒錯,大姨媽鬼鬼祟祟地四下一尋摸然後把手窩在嘴邊:我告你你別告別人啊,我是外星來的。

這話一進耳朵,我是先想樂後想驚,不由自主地斜眼瞄過去:我。。。。。。我怎麼瞅您跟我們沒什麼區別啊。

廢話,我在你們這混不跟你們整成一個樣,你們還不跟看怪物一樣看着我啊,這叫保護色,知道嗎?這位還挺認真:你不信?行,等着啊,我把我這人皮面具撕下來。邊說還就真伸手去扒下巴了,使着大勁往外周,一邊扒還一邊嘟囔:夷,今怎麼粘這麼緊。

哎,得,得。我這下明白了,趕緊打斷:您別那扒了,我信還不行嗎?我小心翼翼地:恩,那什麼。。。。。。您去小紅莊,是不是打算在黃口白牙醫院下啊?

大姨媽一聽就警惕起來了:恩?你怎麼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們這是一秘密基地。。。。。。你一地球人怎麼能知道?

我心想,我看你這樣還能不知道嗎?好傢伙,這位是怎麼出來的呀,怎麼也沒人管管啊。恩,不錯,還知道自個回去。

我一邊開,一邊提防着這位,一邊瞎扯。我看出來了,大姨媽其實也是一話癆,嘮叨程度跟我精神狀態好的時候有一拼。說他們基地裡什麼人都有,隨便報了幾個名,我一聽都大腕。合轍這幫人每天什麼都不幹,光玩了,想着法玩,那叫一個開心。完了還挺不服氣地跟我八卦,說好萊塢的好多橋段都是從他們基地竊取過去的,象今年的關公戰秦瓊玩法。用大姨媽的話說,那是見天一睜眼就能看到綠巨人跟動感超人過招,魯迅跟山本五十六下鬥獸棋,黃飛鴻跟聖鬥士星矢一塊拍勞拉姐姐,費曼跟孔子探討紅燒肉的25種吃法,這些五花八們地就不用說了。剩下的就更懸乎,還帶複製克隆的,光賈寶玉就有10幾種型號規格,小燕子能有一個加強連,聽得我是目瞪口呆矯舌難下。情不自禁地我就表達了羨慕之情。

甭那流口水了,你要想加入也不是不行,我給你開一後門先集訓兩月。大姨媽自告奮勇地當我的組織介紹人:不過得先讓我隔壁那傑克遜給你整整。。。。。。

啊?就他那技術。。。。。。不過關吧?我直犯嘀咕。

那也不要緊,我們可以找他師傅,大姨媽一本正經地:哈密哧哈老師。

我忍不住就覺得鼻子癢,連打了好幾個嚏噴,哈哈大笑。

這一笑,把這位惹毛了,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跟你們這些地球人溝通不起來!完了一扭臉,隨我再說什麼是堅決不搭理我了。

我一路飛馳,不敢大意,等到了地界,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請大姨媽下來,服務態度前所未有的熱情周到,這主我惹不起啊。

大姨媽瞄了一眼我的運營許可證:你叫王炮是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一張嘴,人說:行,就你了,我就拿你這名當男一號了。

別介呀!我一聽就急了:我說大姨媽同志,您不能這麼睚眥必報啊,您高擡貴手吧!

你才別介呢!你是同志我不是!大姨媽瞪着眼下車:剛我就看見你當街跟人打奔了,你們地球人現在還真open,不然就你這模樣,你還以爲你不算我那幾不叫裡的啊?

我還真以爲了,剛纔還沒少暗美,這會子一聽泄了氣,只好說:那什麼。。。。。。那什麼,我不收您錢還不行嗎?

這可你說不收錢的啊。大姨媽揚長而去。

哎!哎!我呆站在車邊看着那背影愣了好半天,最後纔想起來,使勁喊了一嗓子:我。。。。。。我倒找您錢還不行嗎?!!!

這事搞的我挺鬧心,一路回去都有點惴惴不安,可到了宿舍樓下,雨地裡站着一人,看見他我就什麼都忘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車停好,下來就竄過去,一邊拿手在頭上遮着雨一邊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傘呢?

他笑着:剛到,我也不知道下這麼大的雨。才從車上下來,看看你在不在。

上去再說。我拽着陳向陽拎着他的旅行包一溜小跑地上了樓。

陳向陽黑了,倒沒變瘦,就是覺得哪不太一樣了。看我使勁打量他,好象有點不好意思,笑:我又沒長四條眉毛。

恩,我一拍手:就是這個!他整個人都挺精神,有種說不出來的硬朗。

我們互相說了別後的經過。他那段幸好我是聽娜姐說過了,不然就他那幾句輕描淡寫地,我肯定想不出裡面會有那麼多周折和辛苦。我也說了高力強轉院經過,不過沒說自己在小哲家偷看他,只說他後來又不知道轉哪去了,也可能是回家了吧。

陳向陽聽了沉默不語,好象在琢磨着什麼。

冷嗎?春天的雨頗有幾分寒意,我問他:我請你去喝咖啡吧。熱的,暖暖。

去了他老去的地方,一進去聞到咖啡香,他就一個深呼吸,無比享受地,然後嘆了口氣:我都戒了,你一招我,還是沒能忍住。

啊?你能戒得掉這個?我吃了一驚,覺得不太可能。

以前是因爲睡眠質量不好,長期神經衰弱,工作量一上來不喝咖啡提神吊命不行,結果時間長了就成癮了,跟抽大煙是的。他撓着頭:現在在那,怎麼喝啊,太奢侈了。

娜姐說你跟燉豬上甘肅了?

對,那有一小學,他以前在那教過書。多嘉法王的喇嘛廟裡其實也是收附近的貧苦孩子,藏區一般家裡沒錢送小孩去念書就都送到廟裡當喇嘛,一個是解決溫飽,再也是確實能學點知識,等於是寄宿學校。國家不扶持也不撥錢,什麼都得自給。所以我挺欽佩他們的,供養來的錢都拿來提供給廟裡了,養活了多少口呢。他就爲這個學的藏文,教一些其他喇嘛教不了的東西。不光他,還有一些內地的大學老師因爲認識多嘉法王,自願過來教書。

噢,我恍然:你就去那小學教,頂他原來的活。

陳向陽點點頭:恩。因爲我還不會藏文。不過鄉辦小學也師資缺乏,再就是缺錢。你想幾百塊讓孩子上了學,就能改變他的一生啊。他在那發起辦了個民間圖書館,除了那個小學,附近地區的也可以來借。我這次過來除了放心不下得看看高力強和你,就是要寄一些書過去。另外還有些東西要收拾收拾。

我發現他又不說陽聞旭了,只說他。這發現讓我覺得挺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再這麼發展下去,也不會再信你那主了,多半跟燉豬改信密宗了。

這話倒把他說茫然了。

王炮,其實我以前信教也是因爲受他影響。我覺得那時候象我們凡受西體文化衝擊的,怕都對基督教難免會心生親近,因爲太多東西息息相關。你信什麼,恐怕首先是來自這種親近,好比兩個人要先有好感,才能繼續發展,這個也一樣,得慢慢地才能水道渠成。可佛教給我感覺很特別,不是一本書能概括,也不完全是宗教的內容,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在裡面。這趟出行,接觸了藏密,所到之處,都讓我有很大地觸動。你不知道,娜姐過年的時候先走了。我和他一直等到法會結束,又過了幾天,多嘉活佛纔下來。他跟我們說,跟我一同上山的活佛,他的遺體被弟子請回後,就開始慢慢縮小,最後虹化而去。所謂虹化,最高境界是色身的一物也不帶走的。那個獅吼山歷代爲雪山聖地,伏藏寺裡虹化的僧侶從古至今何止千人。我雖然沒親眼看到,但聽多嘉活佛說得那麼確實,真的將信將疑。我是信科學的人,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本來從來也不能對我造成影響,可那位虹化而去的活佛我跟他說過話,他真的有神奇的力量給人寧靜和勇氣,讓你會有一種在他面前你很渺小的感覺。我覺得在那種不似人間的地方,好象什麼都能變成是可能的了,甚至。。。。。。他看着窗外出神:甚至是一個人死後肉體不是腐爛,不是消解,而是飛躍成一道天邊的彩虹。

我靜靜地聽着,覺得真是不可思議。不知怎地,忽然想起至尊寶死後說的那句話,以前我看事物是用肉眼去看,但是在我死去的那一剎那,我開始用心眼去看這個世界,所有的事物真的可以看得前所未有的清楚。。。。。。我說:陳向陽,也許是因爲普通人都是用肉眼去看吧。

他猛地一震,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長嘆:是啊。。。。。。無論如何,我很感激那位活佛,不是他。。。。。。沒準我也找不到他。

呵呵,我笑了:那燉豬還皈依嗎?

他也笑了:還沒到那份上,始終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幸好差了那麼一點點。

他低頭有點不好意思,輕輕說:他說也算一種圓滿,有了這個圓滿,那個圓滿不要也罷。

我點頭微笑,果然是情之一字所以維持世界的燉豬啊。

我送陳向陽回去整理東西,他這次來去匆匆,估計是放不下燉豬。我幫他把書整理裝箱,回頭拿到郵局去寄。他的行李箱本就是整理好的,倒也沒怎麼費事。我親眼看他把那張海報撕掉,笑說再也用不着了。回憶前塵往事,這會子好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晚上約了娜姐一起吃飯。別的倒也罷了,菜裡有隻蒼蠅,居然陳向陽毫不在意,只說挑出來扔掉就好了,菜還可以繼續吃。我下巴都要掉了,這。。。。。。這還是我認識的陳總嗎?

娜姐挺高興:陳向陽,看來還是陽聞旭厲害啊,我原來煩你的那點矯情你也沒了,你這不是逼着我多待見你嘛。你可真是越來越招人喜歡了。

陳向陽哈哈大笑:我可沒逼你,再說了,我本來就挺招人喜歡的。

第二天陳向陽走之前,我抄上錢趕到約定的地方,意外地發現黃姐也在。

跟黃姐真是好長時間沒見了,但是我有點明白陳向陽爲什麼會約的她,心裡猛地跳了起來,勉強鎮定地跟她打招呼。

黃姐說:王炮,你出來以後我們還一直沒打過照面呢,這一眨巴眼,大半年過去了。

是,是。我趕緊點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寒暄過了,陳向陽開門見山:黃姐,高力強的事,我想來想去,沒別人了,只有你。

黃姐坦然地看着他,點點頭:是。是我告訴他們的。

雖然也猜到了是她,但還是覺得有點難受。

黃姐,陳向陽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可我知道他生氣了:我知道我手下分管的每個部裡都安插着人呢,可我從來都只當沒這回事。我跟你處的如何,不用我說,我以爲你也知道。我爲人如何,我以爲你也瞭解。我相信你才告訴你的,中間的厲害我也跟你說了。。。。。。

黃姐一擺手:陳總,你不用說了,我雖然最早是你說的這樣,可跟你後面衝鋒陷陣從來也沒給你下過索使過絆,上次火場之後,那更是以黃浦一期自居,凡你陳總髮話,只有我黃小秋做不到的,沒有敢不去做的。可這回,我不是爲了這個,而是。。。。。。而是我沒想到你跟高總是這種關係。

陳向陽臉色一變,連我都嚇了一跳,黃姐怎麼知道的。

你。。。。。。陳向陽被激怒了:這是我的私事,這跟他這事無關。

當然有關。你跟我談的是公事,可人家找我談的是私事啊。人家是血緣關係,我能有什麼話說?黃姐嘆了口氣:我能拒絕一個老闆,可我能拒絕一個父親嗎?更何況,我實在太震驚了,老實說,我沒法理解你們這種關係,這太。。。。。。這太。。。。。。黃姐大搖其頭。

陳向陽沉默了,過了會說: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好,就都算過去的事吧,我現在只想問你,高力強這會人在哪?

在海南。黃姐說:他上海南療養去了。

他想起來了嗎?

沒有。黃姐看陳向陽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肯定地說:你不用懷疑我,是高總自己說的,他說他都忘了,什麼也不記得了。就這樣。那天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就這樣,我挺吃驚,因爲你沒跟我說他是生的這個病,所以上面一來電話追問,我就只能實話實說了。結果把他轉到幹休所,再後來他能下牀了,就說這太冷了,呆得不舒服。他走之前,我去看過他,主要是想看看他恢復地如何,公司裡一大堆東西等着他拍板拿意見呢。他就是那句話,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陳向陽揉着太陽穴喃喃自語。

我怔怔地聽着,什麼都反應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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