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來,霸盟很忙,總舵更忙,是忙翻了天,又是不得不忙!
自從修行人跌落一個大境界後?霸盟的始祖,是齊齊跌落成了老祖,戰力雖不無損,但是,問題大了去,盟主朱霸?都快愁死了!
霸盟自從崛起後,地盤就分成三塊,其一嘛,是極西野地深處,這裡是霸盟總舵,算是根基所在;其二?是罪海十鎮的龜三鎮,是由副盟主帶領海族經營;其三,是蠻月都的三百餘座城。
蠻月都的城池遭了災,糧食只夠吃半年,外海算是自給自足,然而,總舵所處的極西野地?卻因防護得當,沒受什麼損失,仙植、糧食都是豐收了,問題就在這裡了,自已吃不完,又賣不出去?
副盟主水滔天、都統領郝雄威的嘴上?是起了燎泡!蠻月都還駐紮着數百城的人馬,而且,都是與倆大人有關係,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眨眼就過去,就算他們現在送糧?也要幾年,才能趕到!
水滔天猛灌一口仙茶,是自已種的,雖是清火提神,也不濟事。
“盟主,實在不行?只得向虛月道門求救,他們有大堆的始祖!”
朱霸無語,黑風大陸的局勢很微妙,黑風堂雖是“倒”了,可郝瑞堂主仍穩坐黑風凹;黑風帝國雄心勃勃,像是要大弄!
如此一來,藏拙?是虛月道門自保的最佳選擇,當然,也並非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敢做,只是,你總得把章程拿出來,求一回就算一回,總不能天天麻煩人家吧?像是蠻月都、外海,得通盤考慮!
“朱霸,朱十二,你的老師郝山老仙,來看你了,趕緊出迎!”
一陣鷹唳聲響起,此聲音的穿透力極強,且引魂念振動,差不離,五千裡方圓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個酷酷少年,扯着嗓子大叫。
霸盟幾位大佬放下手中事,對視片刻,聯袂出迎!
朱霸站立半空,仔細打量一人七鳥,點了點頭,拱手道:
“學生朱十二,見過老師,你們遠道而來,辛苦了,請進門一敘!”
一人七鳥見朱霸沒有賴賬?頓時心裡輕鬆,事情算是成了一半,畢竟,所謂的“師生”?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辭,霸盟可以不認賬!
既如此?鷹大頓時精神抖擻,高叫道:“俗禮可以免了,有幾件事,你得趕緊去做,你既是老貨的學生,自然得爲他分憂!”
朱霸皺眉,不悅道:“你是何人?來此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鷹大一滯,怎麼?不按戲本演戲?學生爲老師出力,不應該?
鶴三見鷹大吃癟,忙打圓場道:“我們是何人並不重要,只要你自認老貨的學生就成,你既受老貨的恩惠,方有今日成就,孝敬老師、供養老師,是應該的吧?嗯,我哥七個,與你老師是一夥的!”
朱霸看了看郝山,拱手道:“學生既受恩惠,自然應該回報,來人,自即日起,老貨,呃,老仙郝山、七隻小鳥享受元老待遇!”
遠處傳來應答聲,此事算是了結,朱霸又請道:“老師請!”
郝山搖着破扇子,先是瞅了瞅附近種植的仙植,又看了看數不清的高階修行人,算是滿意地點頭,很滿意,太滿意了,幹得不錯!
“朱十二,俗禮就免了,老師很忙,有幾件事,你先辦了!”
朱霸沒有言語,束手洗耳恭聽,此爲弟子道,應該的!
“第一,你立即調集兵馬,親自帶隊,由鷹大帶路,殺向黑風凹,先把郝瑞老貨做掉,然後回師黑風堂、黑風城,爲老師一統天下!”
“還有嘛,老師很窮,需要大量的仙植、糧食,極西野地的一切,你先借給老師,到時候,我自會封賞你,至少是一個侯爺!”
朱霸古怪,他瞧了瞧郝山,老師,您沒喝高吧?怎麼是胡言亂語?
“老師,您有事就先去忙,閒了再來看學生,我先不陪您了!”
一人七鳥錯愕,你不是認下了?怎麼,你不想出力?不該出力?
鶴三數落道:“朱十二,你做人不地道,你既自認學生,你的一切,就是老師的,聽老師的吩咐行事,將自已的一切,獻給老師吧!”
朱霸先打量郝山,又瞅了瞅七烏,認真問道:“看樣子,你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尋開心!既如此,霸盟是老仙創立?是什麼時候又送給我的?還有,你們惡了黑風堂,自去承擔因果,與我沒關係!”
郝山無語,若霸盟是我的,我會送給你?我又不是失心瘋!
鶴三不甘,強辯道:“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雖不是老貨送的,但是,你的武技,卻是老貨傳授,若沒有其中的因果,你不會有今天!”
朱霸點頭,鶴三的話,有道理,但是,你可得解釋其中的門道。
“我同意你的說法,受人之恩,應該盡力回報!只是,我想弄清楚,憑記憶,當初的我,只有六歲,是從未見過世面的幼童,也沒有什麼能幫你們的地方,小子,回答我,爲什麼選我,爲何傳藝?”
鷹大不憤,高聲道:“我們擇人傳藝,肯定有自已的目的,就是爲了今天的果報,若你不幸早夭?死了,就是死了!若有成就,那麼,你的一切,就是我們的,是我們傳藝應該獲得的果報,懂了嗎?”
朱霸拍了拍手,輕笑道:“謝你爲我解惑!當初你們傳藝的時候,可問過我的意見?嗯,就算我很小,不醒事,但是,你們可得明白一件事,我有父母、族中長者,你們徵求過他們的意見?”
“小子,別不服氣,現在,我比你強,我拎着你的脖子,然後威脅你,我要傳授旱天雷秘術,並且,從今天開始,你就得爲我做事,爲我行走虛空,給霸盟接送人員,請記住,這是你應該做,必須做的。”
一人七鳥呆住,朱霸的話沒有錯,當時,他是未成年人,是不能承擔相關的因果,他們應該找到其父母、或者是族中的長者。
如果他們同意?他們才能傳藝朱霸,並由朱霸承擔相關的因果。
現在嘛,事情算是清楚了,方圓五千裡的管事人?也是清楚了!
他們的盟主,不是賴賬的小人,還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郝山不生氣,有必要生氣嗎?他收起破扇子盯着朱霸,一字一頓:
“朱霸盟主,你要記住一件事,世上沒有白吃的晌飯!無論你是否願意,至少,你是得傳武技,併成就大器,你再否認也無用!”
“好心提醒你,我讓你做的事,別人也能做,考慮好了,機會只有一次,做,還是不做?呵呵,不是老仙威脅你,是你不識趣!”
朱霸像沒聽見他說什麼,只是低頭想事;郝大風微笑,自已是家臣,家主的事?不是事,用不着瞎操心;倆大佬?正商量着盟裡的事!
郝山扼腕嘆息:“朱霸,我惜你是萬載難遇的奇才,本不願走到那一步,老仙無奈,只得忍痛強奪,至於損失慣徵的愛將,顧不得了!”
郝山輕招,立即從總舵裡飛出來一物,那是?朱霸自已煉製,用來收馬仔的風蝸,是用來收容魂唸的風蝸,朱霸本是收進魂裡,但聽從虛月道門的建議,是又掛回到總舵的殿堂,那是權柄的象徵!
風蝸飛上高空,嗯,是要讓很多人看到的高空,它緩緩旋轉,裡面有一個胖子,是霸盟的掌舵人,是朱霸,他只是低頭想事!
然而,旋轉的風蝸像是出了故障,從胖子的身側?又幻出一個人影,並很快成型,喲,那不是孬貨嗎?他怎麼擠進去了?
嘿嘿,瞧好了,他不是擠進去的,而是開“後門”進去的,你沒瞧見?他把胖子擠到角落裡了,呀,啥眼神,不是角落,是下面!
孬貨悠閒的搖着破扇子,一幅盡在掌握的樣子,只是?
朱霸仍是低頭想事,郝大風像是沒瞧見風蝸,倆大佬頭也沒擡。
鷹大頓時振奮,大叫道:“你們瞧好了,風蝸裡的主魂念是誰?”
朱霸厭惡,毫無徵兆地打出一拳,鷹大?猛地頓住,然後,是一點一點地脹大,更令人驚恐的是,骨頭腦袋也是如此,只一息!
“嘭!”地一聲炸響,鷹大被炸成了碎肉,血霧將一人六鳥罩住。
天空中飄落久違的雪花,揮撒着血雨,黑風大陸?已經沒有幾個始祖了,是死一個,就少一個,郝山?是出師不利,是虧了大本!
朱霸盯着一人六鳥,冷哼道:“孬貨,霸盟不是殺堂,不摻合你們郝氏之間的遊戲,也不遵守你們的默契,想活命的,就趕緊滾蛋,要不然?是會身死道消,一隻小小的小小鳥而已,竟敢學鳥人囂張?”
郝山感受到致命威脅,再顧不得權衡利弊,心念動間,便引動了魂念,然後?就死死地盯着朱霸,可惜了,不識趣的死胖子,你本不該死,我也不會白白地損失一柄殺人的利刃,再見吧,死胖子!
突然,郝山覺着不對勁,一般來說,用主魂念殺死風蝸裡的寄存的魂念?只需一個呼吸,甚至是一個瞬間,但是,風蝸裡的死胖子?
雖然,他仍被囂張的孬貨踩在腳下,但是,也僅此而已,它沒沒潰散,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哪裡出了岔子了?
此風蝸是郝山設計,自然熟悉每一個細節,他迅速察看一番,沒問題啊?但是,沒問題的話,死胖子該死了?他還站立半空!
他突然覺得神魂恍惚,此風蝸的製作之法,雖是傳了九九九九人,但是,現世間,只有此一個,難道,它還有先天不足?他的思緒亂了。
鶴三不耐,埋怨道:“老貨,事到如今,別再傷春悲秋了,趕緊地,做正事要緊,便是朱霸死了,他的手下,就算堆,也能堆死郝瑞!”
突然,他後悔不迭,忙掩住自已的嘴,還好,朱霸沒聽見!
郝山?他是在想事,想大事,哪裡出錯了?怎麼就弄不死朱霸?
一時間,他思緒萬千,一時抑不住情緒,居然哭了,很傷心!
“你們知道嗎?靖平王,嗯,就是郝興旺是誰?他不僅僅是嫡長孫子,還是嫡幼子,我真的好心痛,你們說,郝瑞老貨,該不該死?”
霸盟的人?並不關心什麼靖平王!一個傻傻的傻子而已!
六鳥?驟聞此言,頓時如遭雷擊,開玩笑,嫡長孫與嫡幼子?不可能是一個人,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是胡亂扯的事,是奇聞亂談!
可是,六鳥對視,一陣暖昧的念頭浮現,有故事,有內幕!
郝山是修仙道的頂級後期始祖,是生生不息的後期始祖,如果說胡話?唉,就是大不妙的事,他的魂念不再集力,魂力迅速流失。
某一瞬,郝山跌落塵埃,風蝸裡的郝山消散,六鳥?只是六拳!
一生算計人的郝山,嗯,像黑風堂?垮了!黑風城的郝氏?散了!
只是,他被人算計一次,還是善良的水鬱香輕輕一撥,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