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仕源大陸?彷彿忘記晨風城的存在,還忘了墳場的君入甕據點!第二輪入駐的九家星級勢力?嗯,最先進駐的,是三天後的一家三星勢力,然後,是拖拖拉拉地摸進來,直到最後,還差一家勢力!
期限內入駐的八家勢力,咳咳,他們進駐墳場?彷彿不是尋晨風城的晦氣,而是來靜修、悟道,進了據點,從未挪過地方。
晨風城?呃,相對來說,所有星級勢力都是敵人,需要準備,每日利用虛空的便利,是將煉製的、浸過毒劑的箭枝送過來,越多越好。
今天?是第二輪十天的最後期限,只要過了子時,暫時算了結了!
第十一日的子夜如期到來,早不耐煩的各勢力?紛紛劃開虛空,帶着無數的戰鬥堡壘,數不清的人馬熙熙攘攘地穿行虛空,回到駐地。
極東的人造次陸,是妙文宮爲觀末世的勢力,興建的島陸。
時間過了子夜,各勢力的低階修行人早進入夢鄉,高階修行人正慘玄悟道,子時,是一個特殊的時刻,是陰極陽生的靜態過程,只要修仙道,欲達極境?就必須悟透陰陽,唉,便不修仙道,也要參陰陽!
某一片區域,是佔地近萬里的區域,駐紮着一個三星級勢力,是很強勢、戰力極強的星級勢力,名字嘛,叫風刀門,很霸氣的名字。
子夜時分,是一天裡至暗的時刻,黑漆漆的天空?又被劃開一條更黑的裂縫,裡面飄出一幢大大的黃金屋,正門的亭子頂上有五個人!
是五位大人物,是妙文宮的妙南侯、及監軍文剛素大人,還有,懸壺宮的三位執事,濟善大醫尊、鬼幽道人、朽木大巫尊。
亭子的前方,還有三團霧,一團彩霧,是懸壺宮的瘟尊,一團灰霧,包裹着從未露面的黴尊,一團黑霧,自然就是煞尊了。
甫一出現?黃金屋閃爍着萬丈光芒,頂上的白雲翻滾,瞬着籠罩了近萬里的範圍,是將風刀門?照得亮堂堂的,恍如白晝!
風刀門遇襲?嗯,肯定被突襲了,妙文宮、懸壺宮不是良善勢力。
一枝枝雷箭射入天空,一座座戰鬥堡壘升空,只是幾個呼吸,就完成了戰鬥準備,只憑這一份機警,風刀門,不愧是強橫勢力。
突然,亭子前的一團彩霧翻滾,一雙秀氣的小手舞動,只幾個呼吸,就多了一個彩色的珠子,再輕輕的一丟?就落進風刀門的地盤上。
再接着,一團灰霧凝結了一個灰色的珠子,一團黑霧弄了一顆黑色的珠子,它們?又被投進風刀門的地盤上,戰鬥,開始了!
一座鳥形的戰鬥堡壘上,站着一個精壯的漢子,他?就是風刀門的主事人,他陰戾的眼神?是不善地瞅着黃金屋,你想挑起戰亂?
“妙南侯,你是參歲月過了頭,是錯判了形勢!真要開戰?”
妙南侯仰面望天,雖然是黑漆漆的天,但是,也比不知所謂的蠢貨有滋味!開戰?風刀門而已,嚇唬誰呢?三星與七星的差距?
“咳咳,提醒道友一件事!風刀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妙文宮,還有懸壺宮!”鬼幽道人的火很大,晨風城展現的道法?很值得研究!
可是,該死的風刀門?哪怕是裝一個樣子,走一走過場都不願意,如果讓風刀門矇混過關?我還觀什麼末世?你是作死呢!
精壯漢子閉嘴,妙文宮雖是強大,卻並非靠征伐獲勝,就算是惹了妙文宮?它也不會怎麼樣,除非是風刀門作死,膽敢攻打妙文宮。
但是,懸壺宮?它是與星路一樣的貨色,只要缺什麼,它是會動手搶的,是比星匪還要可惡、可恨,一般的勢力,不願惹它!
精壯漢子低頭,嚅嚅道:“風刀門不是不參戰,而是準備不足,現在是準備充足,願參加第三輪征戰,並帶頭攻打君入甕!”
妙南侯憐憫地瞧着精壯漢子,你是昏頭了吧?什麼時候,懸壺宮開始講道理了?而且,戰鬥早就開始了,你還磨嘴皮子?
果然,精壯漢子的臉色大變,即使,他是頂階的後期始祖,也有頭暈目眩的感覺,其它的人,怕是撐不住,懸壺宮早就下手了!
精壯漢子知事不諧,暴喝一聲,雙手舞動,一個個虛亮的彎刀掠出,直奔黃金屋而去,然後?黃金屋的白雲涌動,只幻出一面盾,就擋下所有的攻擊,只不過,妙南侯輕蔑地望了望精壯漢子,沒有反擊!
彩霧、灰霧、黑霧尤如薄紗,將風刀門的地盤罩住,沒有再擴散。
彩霧是瘟疫,是修行人也不能避的瘟疫。
瘟尊?是懸壺宮的成名人物之一,“瘟”?早達天道,甚至是超越了天道,便是始祖,也不能免禍,她是與蓮祖齊名的狠人!
瘟,不是毒,不能立致人於死地,卻能消磨生靈的生機,是漸死!
黴?是毒,也不是毒,更像是詛咒,被侵染的人?是會走黴運的!
其本身?是不能直接傷人,更不能致命!然而,它玄之又玄,是比瘟、毒更可怕!呃,是讓人摸不着頭腦,不知會發生什麼不測事件!
曾經,有一屆識樹、辨草、化毒大賽,有一位得道的戰仙,嗯,是很厲害、鴻運當頭,且極富正義感的戰仙,是專尋黴尊的晦氣,是要將黴尊斬於刀下,是爲星空除害,一時間,被星空大佬們尊爲楷模。
比賽開始,依規則,黴尊呼出一口灰氣,染上了戰仙,只要他不死?黴尊便要自盡,此爲生死賭,必須要死人,平局?黴尊就死了!
然後?黴尊就回到座上,是由倆懸壺宮的執事,嗯,是元祖看押!
一柱香過去,兩柱香過去,戰仙漸漸不耐,但是,比試時間,是一個時辰,半個時辰過去,戰仙內急,來到偏僻處,只蹲了半柱香的時間,然後,得道的仙家,哪裡會帶廁紙?就順手捋了一把麻葉將就!
太巧了,一種小微蟲,是肉眼看不出的小微蟲,能吸血產生致命毒素的小微蟲,是叫長生的微蟲,是快速繁衍的小微蟲。
平日裡嘛,它雖厲害?可是它既不能飛,也不能爬,只要溫度略高?它就不能存活!基本上,是對生靈無害的小微蟲。
無意之中,長生就順着戰仙的後門,進了他的內腑。
戰仙又回到比試場,時間剩下不到三柱香了,大佬們幸災樂禍,這一回?懸壺宮是大丟顏面,又要損失一員大將,黴尊死定了!
急啥呢?你沒瞧見,黴尊老神在在地喝藥茶,他像要死的人嗎?
漸漸地,大佬們漸漸心焦,因爲,戰仙的狀況似乎不對,他的身體開始哆嗦,頭上開始冒汗,唉,你是頂階的後期始祖,怎麼了?
一聲震天裂地的大吼傳出,戰仙不甘地倒地,只幾個呼吸,他的身體開始潰爛,又化成了濃水,最後?是消散於天地之間。
大佬仙暗道晦氣,戰仙忒不是玩意,你就不能再堅持一柱香?
原來,是星路的賊子,於賽場上開下賭盤,是一比一的賭,星路?是押黴尊勝出,參賭的大佬?只能押戰仙贏,他們是下了大大的賭注!
至於煞尊?不好說,時強時弱,運盛時能宰元祖,運蹇是被一夥野猴追着打,只不過,他有一項絕活,是保命的絕活,只要他把煞氣呼出?無論他被砍死多少遍,只要一縷黑氣不散,他就死不了!
精壯漢子慘笑,與懸壺宮講道理?還不如買一劑必死的毒劑!
他?怒喝着,腳上的戰鬥堡壘直衝黃金屋,是拚命了,身後的兩千餘戰鬥堡壘?也是如蜂羣一般,直撲黃金屋而去,撞碎它!
妙南侯看也未看,只是盯黑漆漆的夜空,文剛素的眼裡滿是嘲諷!
是的,妙南分支,是與風刀門派進仕源大陸的分支相似,但是,妙文宮是七星勢力,風刀門纔是三星,你真以爲,星星是騙人的數?
很快,戰鬥堡壘像是撞裡海水裡,力道漸失,再也不能動彈!
精壯漢子苦澀,這就是星級的差距,妙文宮的道法,僅憑一幢黃金屋就能封鎖一片天空,無須再試,怕是連虛空也封鎖了。
但是,束手就擒?算了吧,懸壺宮、妙文宮就是拿並不強,卻又梗着脖子“抗命”的風刀門開鍘,是要立威,是要殺雞儆猴。
精壯漢子的臉上浮現戾色,既是要死?咱也不能讓懸壺宮、妙文宮輕鬆,他的心念動間,黑漆漆的天空飄撒縷縷無色火苗。
“天火!”瘟尊驚呼,她頓時明白精壯漢子的用意!
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沒有人能夠阻止!
妙南侯搖頭,嚇唬誰呢?心念動間,黃金屋飄走,現在嘛,還必須繼續封鎖天空,黃金屋暫時不能遁入虛空,否則,風刀門會玩命的。
兩千餘戰鬥堡壘是同一心態,他們是必死之人,若能“放飛”戰鬥堡壘?或許,數不清的門人、族人能夠苟活,總比全軍覆滅強!
數不清的天火四處飄蕩,附近的“鄰居”頓時着忙,數不清的戰鬥堡壘升空,唉,還是有不少的戰鬥堡壘被連累,有如干柴烈火!
精壯漢子一時豪氣干雲,這纔是人生!是快意思仇的人生!
他鄙夷地伸出小指,挑釁道:“妙南侯,你與懸壺宮合謀構陷同道,就不怕事後有人算帳?嘖嘖,懸壺宮?好威風!是忘了被黑風堂暴揍的滋味!別急,總有一天,你們會再次遇上黑風堂,會走好運的!”
只不過,他是自作多情,是自娛自樂,自天火被引下後?所有的大佬?都覓地潛隱,包括風刀門的大佬們,也是躲得嚴嚴實實!
詭譎的一幕出現,一座座戰鬥堡壘?呃,是被天火煅烤的戰鬥堡壘,是很快浮現一輪新月,而不是通常先出現的初陽!
新月引動陽氣,很快,一輪輪初陽掛上一座座戰鬥堡壘,一陣陣嚇人的波動掠過天際,天人五衰?又被引動了,是噩月清算舊帳!
精壯漢子早陷癲狂,他一直狂笑,一直咒罵懸壺宮、妙文宮。
直到某一刻,縷縷黑風撕扯着他的肉體,又化成縷縷黑煙飛走,他死得很慘,像是被千刀萬剮,最後,連骨頭碴子也沒留下!
當他散盡時,腳下的戰鬥堡壘驟然騰飛,直接穿過空間封鎖,瞬間,它就變成一塊大陸靈境,呃,有誤,是一塊新世界,冉冉升空!
唉,此事?有因果,是大因果,哪怕是懸壺宮?不一定扛得住!
當風刀門開始拚命時,其麾下的始祖、老祖?是齊齊引動天火,是要與妙南侯同歸於盡的氣勢,一時間,躁動的天火,是波及了數不清的勢力,事後有人估測,約有二十餘萬戰鬥堡壘,被“放逐”了!
只是,星級勢力並不知道的是,被“放逐”的戰鬥堡壘?其初月,均是虛月的分身,它們飛向同一個地方,被稱作晨風虛域的區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