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林宿出現在您正前方一百米內!
“……”顧陽想要無力扶額,“我的視力不錯,看的很清楚。”
請宿主準備!請宿主以“‘欲’說還休”的目光“深情”凝視之。
“……你故意的吧?”
系統不語。他纔不會說這是顧陽將偉大的他當作導航的報復!就是這麼任‘性’!
當顧陽擡頭,穿過的街道,用‘欲’說還休的神情對上了林宿犀利的冷眸。
這一眼,時間好像在二人身上靜止,只有四季的變化圖在爲他們‘交’替流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似有濃濃的思念將他們籠罩,其實分手後再多的深情,都抵不過再相見時的‘欲’說還休,因爲它可以幻化爲萬物,讓人誤以爲那是無法言表的情愫。
林宿下了車,卻沒有過來,雙手‘插’在‘褲’兜裡,英‘挺’的站在車旁,與顧陽遙遙相望,神‘色’難辨。
請宿主不要猶豫,大膽的前進吧!
“……”顧陽邁步,注意着來車,從人行道上走了過去。其實,儘管他們這幾日並未相見,他的生活又何嘗不是與林宿息息相關呢?他現在的奔‘波’,因爲他欠着林宿,顧陽不曾忘!他們終究是有所羈絆的兩人。
“你怎麼在這裡?”林宿面無表情,極具穿透力的桑心磁‘性’而又低沉,劍眉下那狹長的雙眸泛着凌厲的光澤,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着上位者的壓迫力。
剛站到林宿面前的顧陽回道:“我來這裡有事情要辦。”
林宿輕睨着顧陽。明顯不相信顧陽的話。因爲他不認爲顧陽會有什麼事必須到這裡來辦。
林宿微微側眸,望了眼對街的公‘交’站臺,意味不明的說:“剛纔有一輛公‘交’車過去,你好像是從那上面下來的。”
“恩。”顧陽點頭,等待林宿的下文。
林宿回過視線,深深地看着顧陽,道:“真沒想到你還這麼有骨氣,房子不要,連車子也不要。莫不是視錢財如糞土?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啊。”
林宿話中有話,顧陽一聽便已明瞭。搖了搖頭,顧陽道:“我一個大二的學生,不好在學校開車。”
其實他對屬於他和不屬於他的錢財有個劃分,那就是他已經是原身主人的東西他會全部接手,而原身主人沒有接受的東西,自然也不屬於他。而那輛車在顧陽接手的範圍內,所以顧陽並非是不要。顧陽考慮過了,他暫時先將車子停放在林宿別墅閒置的車庫裡,等他還林宿錢的時候,他會按照市場上的價格,把租金一起給補上。他或許是佔了便宜,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是麼?
其實顧陽對林宿其實是抱着謝意的,雖然事情因他而起,但若不是他,初來乍到的顧陽恐怕舉步維艱,林宿給了他足夠的條件和時間讓他‘摸’清這個世界。假設,如果沒有林宿,顧陽或許也會有另一種緣法,但是顧陽的到來卻正是因爲林宿,所以假設根本不成立。冥冥之中,偶然似乎成了必然!顧陽暗自長嘆。小說裡的主角總是逆天而行,但是人又如何能夠勝天?
林宿輕笑了一聲,“那以前又是誰非要我送你?”
因爲心境的起伏,顧陽看向林宿的眼神不由複雜了起來,默然不語。
瞥見顧陽那彷彿有千絲萬縷縈繞而成的難解目光,林宿的眸光一閃,眯起了眼。雖然他們幾日沒有見面,顧陽也真的搬出了別墅,但他堅信,顧陽對他仍然有情!否則留下的車,欠他的錢該如何解釋?在他眼裡,這就是顧陽以退爲進的手段罷了,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不要在我面前耍手段,玩心思。”林宿冷漠的說道。
聞言,顧陽眉頭微蹙,難得一頭霧水。
看出了顧陽的困‘惑’,林宿的心裡突然生起了一股惱怒,面上也因此冷若冰霜。
“……”
林宿的臉龐慢慢地湊近了顧陽,眼對眼,是快要觸到鼻尖的距離,然而,這一刻,兩人之間只有寂靜,沒有絲毫的曖昧,更別說什麼旖旎的氛圍了。
“你別告訴我,我們只是一場巧遇。”林宿聲音冷漠,卻富含技巧,每一個字和其中攜帶的語氣都敲擊在顧陽的心跳上,再加上他們的距離極近,林宿溫熱的呼吸,帶着他特有的男‘性’氣息撲在了顧陽的臉龐。若是原身主人,必定已然心絃‘亂’顫,頭腦不清。但顧陽不是,他對林宿沒有任何心思,哪怕是在林宿說話間‘胸’腔內有過剎那的震動,但他依舊不會爲林宿沉‘迷’。
“事實就是如此。”和林宿相比,顧陽的溫潤清透的聲音平靜許多。
林宿的瞳孔猝然一緊,雙目審視着顧陽,片刻,林宿站直了身,道:“是嗎?好,好的很!”
林宿兩步走到了車‘門’前,打開了車‘門’,擡腳坐了進去,林宿目視前方,發動着車子,最後留下一句:“我由衷的希望,我們之間的這種巧遇能夠爲零!”
說罷,林宿駕駛的車就猶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
顧陽注視着絕塵而去的車影,之前林宿的那句話“巧遇”二字用了重音,他也終於明白了林宿的想法。林宿不相信也不奇怪,連他都覺得巧合的讓人難以置信。
顧陽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過去了十五分鐘,這個時間正好。
顧陽提了提肩上的包,往聘用他的‘女’士所給的地址走去……
顧陽確認了遍‘門’牌號,才按響‘門’鈴,等待了片刻,‘門’纔打開,是一位端莊高雅,保養的很好的中年‘女’士。
“您好。”顧陽展顏一笑,大方謙和的道:“請問你是張‘女’士嗎?”
“是的,沒錯。”張‘女’士打量了下顧陽,“你就是顧陽吧?”
“是的。”顧陽微笑着點頭,“您好。”
“現在剛好九點,你很準時。”張‘女’士客氣的笑道:“進屋再說吧。”
隨後,顧陽跟着張‘女’士進了屋,這是一套簡歐風格風格的豪宅,當二人坐上沙發,顧陽朝張‘女’士讚道:“很漂亮的房子。奢華卻不庸俗,大氣且有典雅,最重要的是還不失家的溫馨,就和方纔初次見面時張‘女’士你給我的感覺一樣,想必張‘女’士在這上面下了很多功夫吧?”
張‘女’士見顧陽神情溫和,笑容恬淡,雙目明澈,言辭誠懇,不禁莞爾,嘴上說着哪裡,臉上的驕傲與得意卻溢於言表,而看向顧陽的眼神也比之前柔和了幾分。畢竟裝修一個家出來可是要費不少心思,在聽到自己的勞動成果得到別人的讚美,自然萬分愉悅的。
又與顧陽閒話家常了幾句,張‘女’士突然話題一轉,嘆道:“昨天我看過你的簡歷,雖然你就讀名校,但我還是覺得你的文化學歷還是有點不夠啊。”
顧陽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道:“一個人文化的高低只是取決於紙面文憑,一個人素養的深淺卻是取決於爲人處世,雖然我現在只是個大二學生,但我自認爲我不會比別人差。今日能夠與張‘女’士見面我很高興,當然這也是我的榮幸,雖然現在我還不清楚令郎的情況,但請你能夠將令郎‘交’給我,一個月若是沒有成效,那麼我自願請辭,並且分文不取。”
說罷,顧陽就從包裡‘摸’出了一疊資料,不失恭敬的將它們擺放在了張‘女’士的面前,“這是我的資料和證件,張‘女’士可以先確認過後再做決定。”
張‘女’士的目光從顧陽的面上移到了文件上,也沒有說什麼,拿起來一樣樣的翻看了起來。
牆壁上,‘精’美的掛鐘指針走動着,時間一點點流逝,資料不多,但張‘女’士卻看了將近半個小時。顧陽也不急不躁,耐心的等候。
整整半個小時,張‘女’士才放下這疊資料,望向顧陽,“你之前的提議我同意咯,但是最後你能不能留下來還要看我兒子的。你在這裡等下,我去叫小珩。”
“好的。”顧陽笑着點頭。
張‘女’士起身,緩步走到了樓梯口,朝上面喊了聲,“小珩,老師到了,快點下來。”
少時,一個十四五的少年從樓上走了下來,和張‘女’士很像,‘挺’俊秀的一個少年,是那種時下最受‘女’生歡迎的類型。
顧陽站了起來,朝他走了過去,擡起了一隻手,以平等的地位表達出了自己的友好,“你好,我叫顧陽。”
少年冷漠而又疏離的看了眼顧陽,伸手與顧陽象徵‘性’的握了下便又鬆開了,“宋珩。”
顧陽淡然一笑,並沒有在意少年的敷衍,“我們要先進行試講嗎?”
宋珩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不用了,就你了。”語落,宋珩轉望向了張‘女’士,“媽,沒事我就上去做作業了。”
張‘女’士望着自己的兒子,神情頗爲無奈的點下頭,“好吧,你上去吧。”
回到客廳沙發,張‘女’士看着顧陽,說:“那我和你講講我兒子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