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頭,只有周城安和樑婧在,樑婧坐在周城安身邊,扶着周城安,柔聲對着周城安勸道:“安子,別喝了,跟我回去吧?”
從新聞上看到案子破了,她給周城安打電話問問,原本這事兒周城安是找她幫忙的,她沒幫上。
打個電話問一下,是周城安的朋友接的,說周城安在這兒,她就跑過來看看,誰知道周城安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呢。
周茹看着兩人拉扯的模樣氣壞了,司凌說周城安在這兒買醉,她以爲周城安是因爲她說的那些話,傷着周城安,沒想到還有人陪着呢。
沒有多的話,周茹幾步走到周城安身邊,一把拉過樑婧,將樑婧推開,擋在周城安面前,瞪眼看向樑婧:“你們幹什麼呢?”
周茹氣壞了,目光凌厲的掃向面前的樑婧,她以爲自己有多大度,看到周城安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周茹覺得根本沒辦法接受,難受的不行。
應該是周城安打電話讓樑婧來的。
樑婧被周茹推的往後跌了幾步,看向周茹,目光跟着憤怒起來:“你幹什麼呢?”周城安這個小侄女兒挺有意思的啊?
上來就跟她動手了,之前,周茹把她的門給砸了,看在周城安的面子上,她已經不計較了,今天居然變本加厲。
“我不許你碰他!”周茹氣壞了,咬牙切齒的開口。
她不允許別的女人碰周城安,她自私也好,小氣也罷,哪怕周城安不喜歡她,她也絕對不允許周城安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樑婧聽了周茹的話,嘴角滿是嘲諷的勾了勾:“不許我碰周城安?憑什麼?就因爲他是小叔嗎?周茹,你搞清楚了,當初你爸媽把你託付給周城安,那是在你沒有長大的情況下,現在你都是成年人了,周城安沒有責任和義務再對你好了,他也要結婚,也要生子的,你就是一寄生蟲,你就是他人生路上的絆腳石!”
周茹是不是瘋了,可以對周城安有依賴,她理解的,但是周茹這種病態的依賴,讓她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樑婧的話,猶如一把刀子插在周茹的心口,她不是第一次被人說是周城安生命中的絆腳石了,是周城安生活中的寄生蟲了。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就是不許他跟你在一起,不許你碰她!”周茹同樑婧對視,誰都可以,唯獨樑婧不行。
樑婧不由好笑的看了周茹一眼:“那可由不得你!”
說話的時候,樑婧朝着周城安走了過去,周城安足足喝了一瓶半洋酒,這會兒胃裡燒心的疼,頭也暈的不行,想說什麼,確實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只能半靠在沙發上。
樑婧上前扶着周城安,氣急敗壞的說道:“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今天我必須得把周城安帶走!”
她不能再由着周茹這麼跟米蟲似的,寄生在周城安身上了。
周茹見樑婧要拖着周城安離開,一把抄起桌上的,洋酒瓶子,指着樑婧喊道:“你敢帶他走試試?”
她豁出去了,她既然來找周城安了,就不會讓別的女人把周城安帶走的。
樑婧見周茹想動手,目光冷然的掃向周茹:“我今天是一定要帶走周城安的,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她就不相信周茹膽子大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樑婧的話音一落,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唐語諾見周城安躺在沙發上,兩個女人對峙着,周茹拿着酒瓶子指着樑婧。
唐語諾魂兒都嚇沒了,上前一把拉過周茹:“小祖宗,這是幹什麼呢?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唐語諾掃了一眼那邊的周城安,已經喝大了,估摸着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兩個女人,爲了他爭的不可開交了。
司凌給她打了電話,說他不過來了,周茹過來了,她不放心,過來看看,沒想到這邊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說話的時候,唐語諾奪下週茹手裡的空瓶子。
這邊樑婧見有人攔着周茹了,忍不住嘲諷的開口:“她是讓周城安給慣壞了,無法無天了,真以爲全世界都欠了她的!”
這女人是想把周城安給拖死嗎?周城安都三十多了,她還一門心思的纏着周城安,就沒見過這樣的,周城安這輩子遇上週茹,是倒了大黴了。
“你這話說的,全世界沒有欠她的,但是周城安欠了,周城安對她好,是應該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哈。”唐語諾毫不客氣的說道。
唐語諾微微蹙眉,樑婧說她是周城安的朋友,她才讓樑婧來的,沒想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個樑婧應該是喜歡周城安的。
可是喜歡周城安歸喜歡周城安,不能這麼埋汰周茹。
誰都知道周城安對周茹好,不光是因爲周茹養父母的委託,也因爲周茹救過周城安的命,周城安二十四歲做的警察。
那次周城安帶着周茹去買東西,在路上遇上匪徒搶劫,周城安當仁不讓的上了,對方有三個人,還有刀。
周城安一個人,赤手空拳的跟打,最後差點兒被人給痛死了,是周茹擋了那一刀,周茹只有十四歲,她說周城安不能死。
周城安死了,她也活不成了,所有人都覺得周城安對周茹寵的太過分了,殊不知,沒有周茹,周城安早就沒命了。
所以周家老爺子也縱着周茹。
這事兒,她以前不知道的,總說,周城安早晚得把周茹慣壞了,還是肖寧告訴她的,她也就理解爲什麼周城安對她那麼好了。
樑婧沒有想到就連唐語諾都幫着周茹說話,心中是很不舒坦的。
“他有什麼欠她的呀?他把她養這麼大了,已經是足夠了,你們不要都不講理行嗎?周城安未來也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用道德束縛着周城安,這對周城安不公平!”樑婧氣壞了,朝着唐語諾喊道。
唐語諾聽了不由嘲諷的笑了笑:“公不公平是周城安的事情,周城安都沒說什麼呢,你就不用操這個心了吧?”
周城安又不是傻子,還道德束縛,真是越扯越遠了,這女人一門心思的爲周城安,周城安自己知道嗎?
樑婧氣壞了,不由撇了撇嘴:“行啊,我不操這個心了,我把人帶走,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話的時候,樑婧扶着周城安,要離開這兒,等周城安醒了,她是一定要跟周城安說清楚的,讓他不要再管周茹了,早晚會把自己搭進去。
樑婧剛要上前,唐語諾上前攔住樑婧,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不行,人你不能帶走啊,周茹沒來,你說你是周城安的朋友,你帶走沒問題,可惜周茹來了,她纔是周城安最親近的人,你不能就這麼把人給帶走了!”
之前,她以爲沒人管周城安了,樑婧把人帶走就算了,現在周茹來了,周城安是肯定不能交給樑婧的。
“你們,你們合起夥來坑周城安的是不是啊?”樑婧氣壞了,沒想到唐語諾也攔着她。
唐語諾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對,差不多是這麼個回事兒,你要是想要告狀,明天等周城安醒了再告狀吧,現在,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把人給帶走了。”
樑婧聽了唐語諾的話,周茹一個人在,她都搞不定,現在多了個唐語諾,她想帶走周城安是不可能的。
抿了抿脣,樑婧瞪了周茹和唐語諾一眼:“等着瞧吧,這事兒不會就這麼完的!”
等周城安醒了,她會再次約周城安,把事情的利害關係,跟周城安分析清楚的,這個周茹,早晚把周城安給拖累死了。
說完,樑婧氣急敗壞的踩着高跟鞋離開了俱樂部的房間。
樑婧一走,唐語諾不悅的蹙了蹙眉:“那女人是誰啊?周城安什麼時候交了這麼個朋友?”
瞧着就不是省油的燈,她不喜歡,很不喜歡。
周茹沒有當着唐語諾的面兒說樑婧太多的不是,笑了笑:“謝謝你,語諾姐。”這是肖寧的前妻,人特別的好。
只可惜和肖寧有些誤會,才離的婚。
周城安常來這兒,所以她跟唐語諾還是很熟的。
“不用客氣哈,我要是不維護你,等周城安酒醒了,不得來把我這俱樂部給砸了。”唐語諾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周茹其實是個特敞亮的人,她不喜歡你,只會當着你的面兒說,從來不會在人背後道人是非,就連樑婧那種女人也是這樣的。
周茹習慣的,不會說她半句不是、
周茹點了點頭,唐語諾看着那邊醉的不行的周城安,輕聲說道:“我讓人幫你把周城安扶到車上吧。”
“好。”周茹應了一聲。
唐語諾就喊來了侍應生,扶着周城安上了車,周茹載着周城安一起回了周城安的公寓,到了公寓門口,周茹停了車子,扶着周城安上了電梯,回了家。
周茹將周城安放在牀上,又去給周城安倒了杯牛奶,扶着周城安喝下,周茹剛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周城安伸手拉住周茹的手,略微有些無力的開口:“周茹,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