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貝樂什麼都沒說的,倒是夏妍,不停的在強調自己沒有下藥,沒有陷害宋意的孩子,貝樂只是說了,看到夏妍在湯裡頭放了東西。
一個孩子,能表達出這個意思不容易了,卻也沒有說什麼別的。
如果夏妍不是自己心虛,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兒來呢?
真是太可笑了,夏妍都不覺得自己丟人現眼麼?
司凌的話,問的直接明白,夏妍臉色鐵青,看着司凌,連忙跟司凌辯解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司凌,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什麼都沒有做,是這個孩子胡說八道,我才解釋清楚的,你怎麼不想想啊,一個孩子,說這樣的話,不不覺得,奇怪嗎?哥,我真的沒有害宋意。”
這個貝樂,真的要把她給害死了,她剛剛也是太慌亂了,反而說了這種話來,真的要讓司凌懷疑了,現在可真的是麻煩了。
司凌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那邊,楊媽似乎也想起什麼,走到司凌面前,對着司凌說道:“少爺,那會兒早上的時候,夏妍小姐,確實去過小廚房,跟我說,餓了,把我支開了,讓我去給她弄吃的,我讓她幫我守着,具體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的。”
她去給夏妍拿吃的了,只有夏妍在小廚房,她把東西拿來了,夏妍說不吃,直接走了,她當時還覺得詫異呢,現在貝樂說這樣的話,對比起來,還真就有那麼個意思了,這事兒,得跟司凌說清楚。
幸虧貝樂看到了,要不然,她就脫不開關係了,要知道宋意的湯,都是自己燉的,出了事兒,肯定第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楊媽這麼一說,不光夏妍激動,蔣佩儀都激動起來了:“楊媽,你是不是被誰給收買了,故意來陷害我的女兒的,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做這樣的事情,你就不怕報應嗎?”
這個楊媽也是厲害的,直接這麼說,無疑是告訴司凌,夏妍就是想要陷害宋意,司凌能饒了夏妍嗎?她就這麼一個女兒,絕對不能出事兒了,絕對不行的。
夏妍臉色鐵青,跟楊媽說道:“就是啊,楊媽,我平時對您可是很尊重的,您要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說出來,我們還能說的,你這樣陷害我,你覺得你良心能過的去嗎?”
楊媽這一腳踩的,她真是難以翻身了,想到這兒,夏妍就心裡直髮慌,原本以爲可以害死宋意,現在倒好,害不死宋意,把自己給害了。
“夏妍小姐,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說出來,我沒有陷害你,你也說了,你沒有做的,問心無愧,咱們就不怕調查,是不是嘛?”楊媽直接了當的說道。
要是真沒做,那就沒什麼了,要是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夏妍小姐一定要受到懲罰的,作爲一個女人,明知道對方懷孕了。
還在這種大喜的日子,去陷害別人的孩子,太無恥了。
蔣佩儀氣的不行,覺得楊媽一定是故意的,剛想說什麼,司凌對着那邊的司寒說道:“司寒,你跟你弟弟帶着人上去搜,去夏妍的房間找一找,看看有沒有貝樂說的東西,楊秘書,你帶着小廚房那罐子湯,去給我查成分,一定能查到的,看看能不能查到滑胎的藥,都給我去查。”
司凌是真的氣急了,今天到了這個份兒上,夏妍還在狡辯,他就讓夏妍徹底的搞個清楚,當着大家的面兒,沒辦法狡辯。
他知道夏妍恨他,因爲江柏的事情,也知道夏妍沒有底線。
可是根本不會料到夏妍會去傷害宋意的孩子,他說了,孩子和宋意,是他最後的底線,誰算計他們,誰就別想好過了。
夏妍臉色難看的不行,這邊司寒已經帶着人,去了夏妍的房間,準備去搜。
夏妍激動的喊道:“你們不去去我的房間,你們誰都不許去,別碰我的東西。”
她是準備了好幾包藥的,這去搜了,保不齊真的把東西給搜出來,她就麻煩大了,她怎麼能讓這幫人隨便搜呢,司寒一向很聽司凌的話,夏妍再怎麼喊着。
司凌說了,司寒一定會去搜的,夏妍更激動了,準備跟着上去攔住司寒他們,老爺子看着夏妍,不帶溫度的聲音開口:“你要是心虛了,你就上去攔着,證明你就是想要害宋意的孩子,現在是還你清白的時候,你自己想清楚了。”
老爺子也是生氣的,他盼着司凌的孩子,盼了這麼久了,總算是盼來了,司家一個養女,居然要陷害這個孩子,怎麼能行呢?
老爺子從來不知道一個家裡,會出這樣的事情,心中真是憤怒的不行。
還好貝樂看都了,否則就要釀成大錯了。
司寒帶着人去搜了,楊秘書帶着湯去查成分了,其他人,就這麼靜靜的,看笑話的看笑話,冷眼旁觀的冷眼旁觀。
司凌坐在那裡,拉着宋意的手,臉色難看的不行,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憤怒過,巴不得把夏妍給撕了。
夏妍站在那裡,腳底像灌鉛一樣,根本挪不動一步,她心裡是僥倖的,如果司寒找不到證據,如果楊秘書查不到成分,她就可以安然的在司家活着,還可以讓這些人,都沒有好果子吃的。
如果她上去了,就是承認了,這種時候,怎麼能承認呢?一旦承認了,她以後,在司家,是沒有好日子過的,更確切的說,她一定會被趕出司家的。
蔣佩儀看着夏妍心如死灰的樣子,心裡多多少少沒底兒了。
上前,當着衆人的面兒,把夏妍拉到一邊,對着夏妍問道:“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給宋意下毒了?貝樂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現在快瘋了,要被夏妍給害死了,一開始就跟夏妍說了,這種時候,司凌已經開始報復了,讓夏妍不要胡來,夏妍不聽勸告。
還是做出這種蠢事兒來,現在可怎麼得了?
夏妍瞧着蔣佩儀,抿了抿脣:“媽, 你不會不管我的,是不是?我是你唯一的女兒了,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一會兒讓媽媽給她求情,說不定能行的,只是現在不能承認而已,蔣佩儀臉色鐵青,往後退了幾步,夏妍的意思,真的是她做的了,這個蠢貨。
“你讓我怎麼管你?你看看我的處境,你還讓我怎麼管你?夏妍,你未免也太蠢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你現在去求他們原諒你,快點兒去。”蔣佩儀對着夏妍說道。
這種時候了,就只能去求司凌和宋意的原諒了,沒辦法的事情,她怎麼養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惡了,巴不得把夏妍給撕了。
夏妍連連搖頭,不住的說道:“我不去求他們,我不想求他們。”
她不想去求宋意,她不想去求司凌,又不是沒有跪過,他們根本不會原諒她的,若不然,也不會不管江柏的,蔣佩儀差點兒沒被夏妍給氣死了,對着夏妍說道:“行,你不去可以,那你就別想讓我管你,自生自滅吧,這種時候,我也保不住你了。”
她得自保,得保住司放了,只能看着夏妍咎由自取了,若不然,都被趕出去了,就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以前還奢望着司雲良對她是有一些情分在裡頭的,現在看來,司雲良根本沒有情分,如果她被老爺子趕出去了,司雲良也不會說情的。
只會看着他們母子被趕出去的,說不定,等她走了,司雲良又娶個年輕貌美的回來,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所以,她一定不能有事兒,夏妍臉色慘白,看着蔣佩儀,剛想說什麼,樓上司寒拿着東西下來,對着司凌說道:“哥,找到了,在夏妍包裡找到的,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
三四包藥,這個女人,真是狠毒啊,這是不打算一次性,打算慢慢來,這樣的話,也不容易被人給發現了,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做到這麼狠毒的地步,真是太可怕了。
一個家裡頭的,就能這麼陷害了,司凌就這麼看着夏妍,其他人也跟着。
夏妍抿了抿脣,看着司凌連連搖頭:“這不是的,這就是我平時用的藥,不是給宋意下的藥,你們不要找到什麼,就賴在我的身上,你們這些人,未免太可怕了。”
夏妍就這麼狡辯着,幾包藥而已,又不能證明什麼,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宋意覺得夏妍這個女人,不要臉到極致了,以爲自己是三歲的孩子,不承認,別人就拿她沒有辦法了。
這邊司凌的,目光冰冷,對着一旁的司寒說道:“給我倒杯水來,她不說這事她的藥嗎?把藥倒進去,讓她喝。”
無恥,太無恥了,都抓到把柄了,還在這兒狡辯,今天,他是不會放過夏妍的。
“誒,好勒,哥。”司寒應了一聲,真就去倒了水,又拿了藥,倒進杯子裡頭,晃均勻了,遞給夏妍:“給喝了吧,喝了就能證明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