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恨急,渾身直髮抖,對着司凌說道。
她話說到這兒了,求了司凌也沒用了,司凌是不會管江柏的,說完,夏妍轉身離開了。
司凌微微皺眉,瞧着夏妍的背影,宋意上前拉着司凌,對着司凌說道:“你別理她的話,她這樣的人,就是自私自利,從來有利可圖的時候,對你低三下四,沒利可圖的時候,又說一些喪心病狂的話,你不要理會。”
這種人,早就該去死了,沒什麼可理會的,也根本不需要同情。
司凌伸手握住宋意的手,對着宋意說道:“我知道,我沒事兒的。”
除了宋意和老爺子,沒人能夠影響他的情緒,只是擔心夏妍會爲了江柏做出更瘋狂的事情,來影響了司家,這纔是他關心的。
“別多想了,休息一會兒,不會再有人來了,準備好明天的手術,纔是最重要的,別的事情,都沒所謂了。”宋意對着司凌說道。
別的事情,她不想去管了,等司凌的手術結束了再說。
司凌點了點頭:“好,都聽你的。”
兩人坐下來,說了別的事情。
夏妍出了醫院,再給楊秘書打電話的時候,楊秘書直接掛了夏妍的電話,這種時候了,怎麼可能還敢跟夏妍多聯繫,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夏妍整個人恨得牙癢癢,不等夏妍的反應,手機就響了,是江柏媽媽打過來的,對着夏妍問道:“夏妍,怎麼回事兒,說好了,把賠償家屬的錢,拿來暫時賠償一部分投資方的,爲什麼今天突然通知把錢撤走了,那江柏怎麼辦?江柏就死定了呀?”
一開始夏妍就跟她說了,會把這個事情搞定,會把江柏保出來的,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可怎麼得了?江柏豈不是死定了?
現在除了夏妍,找不到別人能拿出這麼多錢來了。
其實心裡也是氣憤的,夏妍這個人高傲的不行,如果不是看重夏妍身後的創美集團,怎麼可能會同意兩人在一起,以爲攀了大樹,現在才發現,根本不是,連棵草都不如。
如今這點兒事兒,還鬧成這樣了。
“伯母,你聽我說,出了點兒小意外,這事兒,我會再想辦法的,你也彆着急了,我一會兒去見一見江柏。”夏妍連忙開口說道。
沒想到司凌真是狠心,這麼說的,也就這麼做了,一點兒情分都不講,這次江柏真要死定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去刺激司凌了。
“怎麼能不着急呢?我告訴你,馬上就要開庭了,你自己想好了,是等着江柏被關一輩子,還是想辦法,把江柏早點兒弄出來。”江柏的媽媽對着夏妍說道。
這次如果賠償不好,江柏真的要被關一輩子了。
夏妍冷着臉,掛了電話,如果江柏 被關一輩子,她受過的,一定能要十倍百倍的從宋意和司凌手上討回來的,都是他們毀了她的幸福。
病房裡頭,宋意幫司凌拉好被子,躺在司凌身邊,司凌摟着宋意的腰,宋意縮進司凌的懷裡頭,司凌看着宋意,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這樣了?”司凌伸手摸着宋意的腦袋,對着宋意問道。
宋意朝着司凌的懷裡頭再縮了縮,沒有說話,雖然嚴成說了,手術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心裡還是緊張的不行,畢竟,任何的手術都是有風險的。
她不想失去司凌,或許離開司凌,她真的活不下去了。哪怕是有孩子支撐着,也只能勉強的,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活着。
司凌見宋意不說話,大手一伸,將宋意撈了過來,壓在宋意身上,低頭看着懷裡頭的女人,看着宋意明亮的眼睛,整個人不由心疼的不行。
“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司凌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對着宋意問道,“爲我擔心嗎?嚴成不是說了,我沒事兒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
之前雖然日子過的太不容易了,可是所有的不容易都是爲了遇到宋意的話,那麼值得了,他也不再不甘心了。
這一晚上格外的安靜,沒有任何來打擾,也沒人來司凌面前表現,除了大房的人,其他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過來看的,多半是期望着,期望着司凌早點兒死了纔好。
“司凌,等你收拾好了,我們去買孩子的衣服,給孩子準備兒童房好不好?”宋意看着司凌,認真的說道。
之前是司凌跟她提議的,那個時候,司凌知道自己沒有幾天活了,現在,她跟司凌提議,是爲了讓司凌一定要爭氣,從手術檯上下來。
司凌點了點頭:“好,我跟你一起去準備。”
說着話的時候,司凌就這麼睡着了,辛苦了幾天,又因爲生病的緣故,實在是累的不行,宋意抱着司凌,低頭親了親司凌的額頭,眼底滿是寵溺。
她之前是覺得不公平,如今也公平,至少司凌雖然生病,卻不會有事兒,嚴成說了,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就是明白的告訴她,司凌不會有事兒的,讓她放心好了。
若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宋意和司凌一起,躺在牀上,任由着司凌睡着。
凌愷和許嵐來的時候,整好見兩人睡着了,也就輕聲輕腳的帶上門。
凌愷拉着許嵐坐下,對着許嵐說道:“司隊和嫂子睡着了,咱們在這兒坐會兒吧,估摸着兩人是真的累了,就讓兩人好好的休息一下。”
這些日子,司隊很辛苦,如果不是來找許嵐,他根本不知道司隊會出這樣的事情,現在知道司隊沒事兒了,整個人也放心了不少。
許嵐點了點頭,對着凌愷應道:“好,就在這兒等吧。”
許嵐從窗戶那裡,看着安靜睡着的兩人,這一路走來真是不容易,這份兒感情,誰經歷過,誰才能切身的體會到的,真是難受的不行。
只希望以後的日子,他們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就到許嵐想着的時候,一道人影衝了過來,到了許嵐和凌愷面前幾乎是帶着哭腔的求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