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小女人的目光,霍準莫名有些心虛,好像被她看穿了似的。
但儘管這樣,他依舊狀似淡定的肯定道,“不然呢?”
“哦……”
許可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看向霍準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屑,繼而絲毫不給面子的戳穿,“凌寒家在煙城有商業往來?新開發的麼?”
許可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異於往常的堅定,底氣十足,明顯是知道了什麼。
這一點,霍準幾乎肯定。
他下意識脫口而出,“是誰和你說了什麼?”
不僅是霍準,就連蘇子軒都覺得吃驚。
關於凌家的商業往來,四嫂怎麼知道的?難不成她還能掐會算的?
又或者……是在故意詐他們?
然而,此時此刻,是人家夫妻倆的對峙時間,明顯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了。
“誰和我說的你就不必知道了,現在的問題是,霍四少,你到底騙了我多少事情啊?是不是覺得我傻啊?覺得我特好騙啊?”
許可的語氣雖然緩慢,但話鋒卻是十分犀利。
而且,許可還是十分仗義的,答應了段科不會把他供出去,就絕對不會說的。
再者,不正是段科無心補充的那一句才讓她戳穿了霍準的謊言麼?
要不然就再一次給他騙了。
所以,這一刻,許可是打心眼兒裡感激段科的。
卻不料,對此,霍準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那表情明顯是在說:你還以爲你多聰明瞭?
許可氣結,真是騙人還有理了?
就在許可忍着火氣纔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霍準突然起身,看都沒看她和蘇子軒一眼,直奔門口而去。
下一秒,許可心裡默默的爲段科祈禱着:倒黴孩子,這就不能怪我了啊,住你好運……
下意識看一眼同樣已經站起身的蘇子軒,許可想都沒想追在霍準身後就跑了出去,蘇子軒緊隨其後。
跑進助理辦公室的時候,許可恰好看到段科正灰溜溜的站在霍準對面,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肯定是被教訓了。
聽到腳步聲的動靜兒之後,段科這才擡起頭,一眼就看到了許可。
他一臉埋怨的衝着許可開口道,“四嫂,你也太不義氣了吧?答應了我的事情還出爾反爾,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段科接受到了來自霍準警告的目光,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了,頓了頓才說完最後倆字兒。
此時的段科,別提多委屈了,心裡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啊!
他突然有種被這兩口子坑了的感覺。
許可聽出來了,段科是深深的誤會了她,肯定以爲是她告訴霍準的。
老天爺!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明明就是這個男人智商驚人,自己猜到的好吧?
“不是,我什麼都沒說啊,是他自己……”
然而,許可的話才說到一半兒,就會霍準給及時出聲打斷了。
“我老婆還能幫你不幫我?”霍準語氣深深的衝着段科說了句。
然後,他就一臉‘深情’的看向身後微張着小嘴兒的小女人,淡淡出聲道,“媳婦兒,你不用隱瞞了,就算承認了也無妨,我倒是要看看他敢把你怎麼着?”
下一秒,許可吃驚的瞠大美眸,嘴巴張得也更大了。
至此,她算是徹徹底底的聽明白了,這男人是明擺着在誣陷她啊!
他分明就是在故意誤導段科說是她出賣了段科!
呸!
陰險小人!
至於段科,分明就是真的信了霍準的這段話。
得,畢竟人家纔是貨真價實的兩口子啊,還是他倆關係近啊!
事已至此,段科也只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吃了這個啞巴虧。
再有,這不就是霸道強勢的霍四少一向的作風麼?
哪怕他做了多麼理虧的事情,也會理直氣壯的說:就是我做的,你能怎麼樣?
他能怎麼樣?
他根本不能怎麼樣!
嚥下這份苦,段科訕訕道,“我能怎麼樣啊?我哪兒敢怎麼樣啊……一切都是您老開心最重要。”
說完這句話,段科還是十分不甘心的看了霍準身後的許可一眼,眼神兒中帶着明顯的埋怨和委屈。
這個眼神兒像是在宣告他們革命友誼的就此破裂。
不行!
她纔不能受這種冤枉!
這分明就是誣陷啊!
“真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己猜到的。”
許可走近了幾步,急急衝着段科解釋着。
說罷,她還不忘狠狠的剜了霍準一眼,“霍四少,這麼誣陷我,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聞言,霍準的眉梢兒瞬間挑了起來。tqR1
還良心呢?
在她心裡,他的良心不是早就喂狗了麼?
“霍太太,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不能爲了保護你自己的形象,就反過來污衊我吧?”
說罷,霍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不是說了麼,你就承認了也沒事,他以後照樣還得恭恭敬敬的叫你一聲四嫂,這都是自家兄弟。”
“是啊,四嫂,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四嫂,你就別這麼找我四哥的麻煩了。”段科還一邊附和着,極力的討好着霍準。
不,應該是極力討好着這對腹黑無比的夫妻。
聞言,許可都要被氣的七竅生煙了。
她忍住翻白眼兒的衝動,看向段科的眼神兒就像是在看‘天下第一傻’。
不僅是眼神兒表現的明顯,許可乾脆氣的說了出來,“我說你是不是傻啊?我都說了不是我說的,你怎麼就是不信我?還信了小人的讒言。”
‘小人’兩個字兒,許可咬的十分重,還不忘再次剜了一眼霍準。
見狀,段科先是看看霍準,然後一陣汗顏。
他四哥的眼光是獨到啊,選女人不選溫柔可人的,幹嘛非要選一個彪悍蠻橫的?
“四嫂,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咱以後誰也不提了還不行麼?”
段科覺得自己真是苦啊,被出賣了不說,現在還要翻過來勸慰別人。
卻不料……
“不行。”
許可氣的頭上都要冒煙了,“今天這個事兒,必須說明白。”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我有證人。”
說罷,許可就轉頭想看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