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笑着衝霍準點頭,許可主動挽上他的手臂,“準備好了。”
“那走?”
男人眉梢兒微微挑起,溫柔的詢問着。
許可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道,“走吧。”
突然……
“別愣着了呀,男神,我們可是要在前面開路的。”
一邊開心的催促着,易瑤小盆友已經主動挽上了許小寶的手臂,好像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嫌棄一般。
不管,反正他們今天就是一對,她一定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親密接觸自己的男神。
易瑤小盆友心裡的小算盤打的十分響。
強行拖着許小寶站在霍準前方一米遠的地方,易瑤小盆友自己則是站在許可正前方一米遠地方,小臉兒上的幸福比新娘還要明顯。
出發前,易瑤小盆友還忍不住回頭一眼霍準和許可,俏皮的衝着許可眨眨眼睛道,“舅媽,那我們就出發嘍?”
“好。”許可溫柔的衝着小丫頭笑笑。
於是,身爲小花童的易瑤小盆友和許小寶走在前面先是出了房間,霍準和許可緩緩跟在兩個小人兒的身後。
至於溫暖和凌寒……
眼瞅着霍準和許可已經從自己身邊經過,溫暖一臉不情願的模樣兒,主動挽上凌寒的手臂道,“伴郎,別愣着了呀,我們也趕緊跟上,記住你伴郎的本分。爲了可可的終身大事,本姑娘勉強與你同行,要不然纔不稀罕呢。”
“就是……可能要膈應一下你的未婚妻了。不管她再怎麼不開心,這會兒你的胳膊也都得在我的手裡。”
知道這女人心裡還有氣沒撒出來,凌寒自然不敢與她作對,趕緊同她一起前行緊跟在霍準和許可的身後,儘自己最大的可能配合着這女人的心意。
幾分鐘後,六人三對在衆人祝福的目光中先後踏入婚禮場地,與此同時還伴隨着幸福的樂聲。
此時凌寒的嘴角早已沒有了出門之前的笑容。
所以,這會兒的他看在外人眼裡,雖然說不上是不情願,但也絕對談不上對身邊的這位伴娘有任何的滿意或者其他的感覺,好像是完全爲了完成任務才勉強和她在一起。
至於溫暖呢,則是與身邊的男人有着大大的區別。
此時的她嘴角的弧度很大,好像今天結婚的不是許可,而是她一般,幸福的不得了。
自然,她身邊站着的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就是她的新郎了。
這一幕,看在人羣中的羅晴眼裡,別提心裡有多恨了,恨不得立即衝上前來將溫暖從凌寒的身邊用力扯開,然後掐死她算了。
儘管凌寒是面無表情的,擺明了對身邊的溫暖是沒有任何情緒的,但羅晴也覺得十分礙眼。
尤其是溫暖嘴角一直掛着的幸福笑容,那種好像得了整個天下一樣的開心,看的羅晴的眼睛生疼,生生的刺痛着她全身每一處的神經。
沒錯,溫暖就是故意的,故意笑開羅晴看的。
只是,雖說她是故意,但卻笑的沒有絲毫的刻意,十分自然。
本來今天的她就是真的很高興,爲許可霍準結婚而高興,爲自己能光明正大的和凌寒站在一起而高興,也爲自己肚子裡很可能已經開始孕育的小生命而高興。
總之,這三件事,無論哪一件都值得她發自內心的笑。
突然,人羣中不知道誰先開口說了句,“這凌家少爺身邊的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啊?怎麼從來沒見過呢?真是生的標緻啊,整場的人都算在內,她也就只比新娘稍稍遜色,和凌家少爺站在一起可真是般配呀。”
“是啊,我也一直想說呢,活脫脫一個大美人兒啊。”
“我知道我知道,這姑娘好像不是誰家的小姐,是新娘最要好的閨蜜呢。”
“是麼?能和新娘關係那麼要好,家境肯定也不一般吧?畢竟,這霍家的少夫人孃家也算是名門,朋友的家世肯定也不會差呀!”
“哎呀,什麼家世不家世的,人家至少看着養眼啊。尤其是和凌家少爺站在一起,好像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臺下人的對話溫暖是沒有聽見的,要不然早就心花怒放開心的飛起了。
只是,她沒聽到,卻是有人聽到了。
聽到臺下人對溫暖的連連誇讚,羅晴的一張臉都扭曲了,尤其是在聽到他們說溫暖和凌寒十分般配的時候,她更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她纔是凌寒的正牌未婚妻麼?
他們這麼肆無忌憚的討論,根本就是沒將她放在眼裡。
越是想,羅晴就越是氣,盯着那幾人的目光都恨不得戳死他們了。
突然,那幾個人中有一個人突然回頭看到了面色扭曲的羅晴,立即嚇得噤聲,還不忘推推自己身邊的朋友,示意他們趕緊閉嘴。
那幾個人起初還不懂是爲什麼,在看到自己朋友偷偷指向羅晴方向的手指的時候,這才瞬間恍然大悟,而後紛紛噤了聲。
畢竟是霍家大喜的日子,誰也不想惹上不痛快。
而且,羅家小姐的眼神兒好似地獄裡的夜叉,真是嚇人的緊啊!
真不知道凌家少爺是怎麼看上她的。
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比臺上的伴娘差了不是一點點呢,根本沒有可比性。
要不是一旁的羅父羅母一直控制着羅晴的情緒,怕是羅晴早就控制不住的撲上去撕咬了。
“晴晴,別衝動,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是啊,不管他們怎麼說,你也是凌寒的正牌未婚妻,再過不久要結婚的。況且……你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骨肉,以後哪怕他恢復了記憶,還擔心他不承認不成?”
羅父羅母小聲的勸說着羅晴,生怕她一個衝動就衝上去砸了霍家的場子。
若是她今天真的這麼做了,別說是暮城,全國範圍內羅家也別想再有立足之地了。
突然聽到羅母提起孩子,羅晴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不少,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小腹。
是啊,她怕什麼?
她已經有了凌寒的孩子,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會兒的羅晴心情好了,但也開始懊悔上了。
她剛剛怎麼就沒想起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溫暖呢?
溫暖要是知道了這個好消息,那臉色肯定會難看的要死吧?還會像現在一樣在臺上笑的那麼開心麼?
只是想想溫暖得知消息時候的臉色,羅晴的心裡都是一陣痛快。
此時距離婚禮正式開始還有幾分鐘,站在梯臺下方的六人接受着臺下衆人的議論。
當然,被議論的最多的莫過於身爲新郎新娘的霍準和許可了。
臺下的霍老夫人和霍老爺子早已經樂的合不攏嘴,別提多激動了,眼圈兒一直泛着紅,一直盼着婚禮趕緊開始。
“哎喲,我說我的媽啊,您歇會兒吧,從昨天到現在樂的後槽牙都快出來了,您不累啊?我們結婚的時候怎麼也沒看出您有這麼開心啊?”
老三霍思苓難改本色,笑眯眯的挖苦着自己的老母親。
難得霍老夫人今天心情好,不與她計較,更是不與她一般見識,只是剜了她一眼,然後繼續自己的小秘密。
雖然霍思苓嘴上這麼說着,可自己臉上的笑容卻是一點不比霍老夫人的遜色。
他們家老四結婚,簡直比她自己當初結婚還要開心許多呢。
不僅是霍思苓,老大霍思蔓老二霍思榮一個個也是合不攏嘴。
畢竟,就目前的霍家而言,當下再也沒有比霍準結婚更大的喜事兒了。
要說整個霍家有誰的臉上是笑容寥寥的,那也就只有只算半個霍家人的楚韻兒以及根本不是霍家人的沈冬陽了。
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楚韻兒的臉上一直都是陰沉沉的。
偶爾有熟人或是朋友過來打招呼的時候,她的臉上纔會勉強帶上笑容。
再看她身邊的沈冬陽,那臉色一直都是陰沉的宛若喪偶,根本不像是來參加婚禮的,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對此,楚韻兒也是看在眼裡的,但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長輩們都還在。
不僅是楚韻兒,就連霍思蔓夫婦也都發現了。
本來就對這個準女婿不是很滿意的霍思蔓夫婦,如今意見更是大了。
霍思蔓夫婦也都是閱歷不淺的,對於沈冬陽看向許可的目光,早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尤其之前有一次在霍家的時候,霍準還絲毫不留情面的挑明過。
可對於沈冬陽和許可究竟有怎樣的前塵過往,他們也不瞭解,只是斷定他們過去的關係肯定不簡單就是了。
在衆人眼中看來,溫暖和凌寒雖然身爲伴郎和伴娘,但卻沒有任何的交談。
殊不知……
“凌寒,你快瞅瞅,瞅瞅你未婚妻那臉綠的,哎呦喂,看的我越來越想笑,怎麼辦?”
溫暖的目光不動聲色的觀察着臺下人羣中的羅晴,說話的時候嘴巴都沒有張開,所以臺下的人自然是發現不了的。
儘管這個時候的羅晴情緒已經比剛纔穩定了不少,但臉色卻是未見好看。
聞言,旁邊的凌寒用同樣的不張嘴說話的方式回着,“別瞎說,我未婚妻明明正笑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