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沒有了許可的‘騷擾’,霍準還覺得生活中少了點兒什麼。
怎麼?這就打算放棄了?
不想離開霍氏了麼?
霍準正琢磨着,忽然,門外傳來一串敲門聲,他黑亮的眸子閃過驚喜。
“進來。”
沉沉的一聲,霍準趕快拿出文件假裝在工作。
門外的人聞聲推門進來,幾步走到霍準辦公桌跟前站定,開口道,“四少。”
莫飛恭謹的聲音鑽入耳朵,霍準深邃的眸子明顯閃過失落。
但當他擡起頭的時候,那抹失落已經被完完全全的隱藏起來,無跡可尋。
“說。”霍準聲音淡漠,看樣子懶得多說一個字。
呃……
察覺出霍準情緒不對勁兒,莫飛一頭霧水,瞬間變得小心翼翼的,小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好像沒有得罪這位爺吧?
再三確定自己真沒有哪裡得罪了這位爺,莫飛這纔敢開口,“是這樣,煙城那邊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業務總監得親自過去一趟,這份文件需要您審批。”
一邊說着,莫飛將手裡的文件攤開,恭恭敬敬的遞給霍準。
冷冷應了一聲,霍準接過文件,大致掃了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拿起簽字筆就要簽字。
只是,筆尖纔剛觸及文件,霍準忽然擡起頭。
這一擡頭,嚇了莫飛一跳。
尤其是他那冷冷的目光。
霍準就這麼幽幽的盯着莫飛,也不說話,看的莫飛心裡直發毛。
莫飛再次陷入了自我反省。
難不成,他真的得罪這位爺了?
爲了以後的日子好過,莫飛決定主動認錯,儘管他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然而,就在他支支吾吾纔要開口的時候,只聽霍準沉沉開口,“你去通知業務總監,他不用去了,我親自去。”
“啊?”莫飛沒反應過來,吃驚的看着霍準。
霍準眼中立即迸發出冷光,“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莫飛連連擺手,他哪敢有什麼意見。
但他卻又欲言又止,“只是……”
不過,此時霍準已經不耐煩了,冷冷命令道,“少廢話,趕緊去通知。”
“是……”
莫飛這才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總裁辦公室,眼睛裡全是戲。
心裡還默默的問了句:那邊不過是出了個小問題,有必要他堂堂總裁親自出馬麼?
作爲一個項目,可以讓霍準親自出馬,這也是無上殊榮了。
儘管心存疑惑,莫飛還是絕對服從。
五分鐘後,他回到霍準辦公室。
“四少,我都處理好了,我們可以出發去機場了。”莫飛雷厲風行的辦事能力一向毋庸置疑。
然而,起身穿外套的霍準聞聲卻是動作一頓,挑眉看向莫飛,“我們?”
被霍準這麼一問,莫飛更加不解了,但還是回道,“對啊。”
以往四少出差都是要他陪着的。
頓了頓,莫飛試探的開口,“難不成您要自己一個人去?”
此時,霍準面色早已恢復正常,外套也整整齊齊的穿在了身上,他一本正經假裝公事公辦的開口,“這次你不用去了,讓許可陪我去。”
二十分鐘後,許可和霍準一起坐在開往機場的豪車上。
情況來的太過突然,她到現在還不能回過神,感覺整個人還在天上飄着,雲裡霧裡的。
剛接到消息的時候,許可就像是被雷劈了。
她愣愣的看着莫飛,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莫飛嚴肅的搖搖頭,認真的回答,“雖然我比你還意外,但這的確是真的。”
的確,霍準吩咐的時候莫飛也吃了大大的一驚。
不讓他去也就算了,竟然還親自點名讓許可去。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兒啊?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許可都不會是最佳人選。
第一,四少不喜歡女人靠他太近,所以出差從不帶女助理。
第二,許可纔來公司一個多禮拜,對公司很多事情還不是很熟悉,更別提陪同出差了。
但是,祖宗爺交代了,他哪裡敢有任何異議啊?
更何況,剛剛那位祖宗爺的表情堅定不已,誰敢反對,估計直接殺無赦了。
儘管如此,莫飛還是安慰着許可,“你放心,不是什麼多大的任務,你只需要負責四少的衣食住行。”
許可心裡叫苦不迭。
就是因爲負責渣男的衣食住行,她纔沒法兒放心!
“趕緊和家裡人說一下,工作也趕緊交接,二十分鐘後準時出發去機場。”莫飛好心提醒着。
沒有拒絕的資格,也沒有迴旋的餘地,許可只好認命的硬着頭皮上。
她先是匆匆去了洗手間,偷偷給溫暖打了個電話將兒子託付給她,然後才簡單的交接了工作。
車廂裡,霍準看着一臉苦大仇深的許可,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儘管,從上車後,他們彼此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此時,許可正琢磨着渣男會不會藉機整她,她又應該怎麼應對。
她的腰傷纔好,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太平日子,怎麼暴風雨來的就那麼快?
“和我出差是在難爲你麼?”
突然,耳邊傳來霍準鬼魅一般的聲音,嚇得許可抖了抖肩膀,回過神。
許可立即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怎麼會呢,是我的榮幸,高興還來不及呢。”
嘔……
說完,許可忍住想吐的衝動。
昧着良心說話真難受啊。
霍準沒再說話,只是那雙黑眸幽幽的看着她,好像能夠洞悉她心裡想的一切。
許可有些不自然的別開目光,“四少,我們這次出差幾天啊?”
“你想幾天?”霍準挑眉反問,目光依然死死的盯着許可。
“我當然聽你的啊。”
對上霍準邪邪的目光,許可心裡煩的要死,卻不得不笑臉相迎的應付着。
只是,她的心跳怎麼突然快了起來?
霍準滿意的點點頭之後,卻始終也沒有回答許可到底幾天,搞得許可心裡更沒底了。
抵達機場,霍準徑自往登機口大步走去,許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猝不及防的躍入許可的眼簾,許可當即怔在原地,雙腿猶如灌了鉛。
而那個人,也剛好看到了她,她想躲也來不及了。
一別四年,自從婚禮以鬧劇收場之後,沈冬陽就再也沒見過許可,更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許可。
他先是吃驚,隨後就是一臉欣喜的大步往她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