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的時候,霍準準時將沉入夢鄉的許可叫醒。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第一時間躍入許可眼簾的就是霍準那張神采奕奕的臉,精神飽滿着了。
瞬間,她不服了。
“你就不困麼?不累麼?”
慵懶的伸個懶腰抱怨着,許可知道今天絕對不是賴牀的時候,於是逼着自己起牀。
突然,耳邊傳來男人幽幽的一聲,“大喜的日子,困什麼?累什麼?”
噗——
許可忍住噴出血的衝動,閉着眼睛就開始穿衣服。
霍準也沒閒着,十分體貼的幫許可將衣服一件件的套上,整理好,然後抱着她就進了衛浴間洗漱。
許可洗漱的功夫,霍準已經換好衣服了,然後用最快的時間洗漱。
臨出門前,霍準還在許可脣上輕輕啄了下,“霍太太,新婚快樂。”
洗漱後的許可已經精神了許多,大概是因爲婚禮就在幾個小時候,激動的也沒什麼瞌睡了。
只見,許可微微踮起腳尖,兩條細嫩的胳膊攬住霍準修長的脖子,輕聲道,“我親愛的霍先生,恭喜你娶到老婆。”
這一次,霍準的薄脣落向許可的額心,淡淡道,“同喜。”
兩人出門後就看到了剛好也出門的凌寒和溫暖。
“可可,四哥,早啊。”溫暖率先笑着打招呼,小臉兒十分紅潤,精神抖擻的。
這一看,就是剛被雨露滋潤過的女人。
可是,同樣是被雨露滋潤過的女人,怎麼她的精神就遠不及溫暖?
一定是被滋潤的過度了!
溫暖是久旱逢甘霖,她呢?她則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麼想着,許可看向霍準的眼神不禁多了幾分哀怨,這眼神兒也就只有他們彼此能懂。
蘇子軒和段科也相繼出門,幾人一起下樓。
四個男人先是將許可和溫暖送到許家,然後纔去往御龍府邸。
臨走前,霍準還在許可耳邊耳語,“老婆,等我來接你。”
“行了啊,別撒狗糧了,要不了兩個小時就見到了,至於這麼膩歪麼?欺負誰沒見過媳婦兒啊?”
段科靠着車門酸溜溜的開口道。
今天霍準心情好,一臉的春風得意,嘴角勾着笑反擊,“欺負的就是你,有意見?”
“……”
目送着四個男人驅車離開,許可和溫暖才轉身進了許家的別墅。
看到許可從外面回來,而不是從樓上下來,剛睡醒從房間出來一會兒的楊阿姨還以爲自己眼花了。
使勁兒揉了兩下眼睛才確定自己沒看錯,楊阿姨走上前幾步道,“可可,你去哪兒了?怎麼從外面回來的?”
不可能這時候還出去鍛鍊吧?
原本,楊阿姨看着許可還沒下樓,只以爲她是還沒睡醒,擔心她睡過頭纔打算去樓上叫醒她,卻不想她卻是從外面回來了。
“我……”
許可向來不擅長說謊,這才說了一個字兒就語塞了。
尤其楊阿姨就像她的親阿姨一般,從小就疼她,她怎麼開得了口騙她啊?
溫暖恨鐵不成鋼,纔要開口替她解圍,卻聽見許家的門鈴突然響了。
楊阿姨顧不上再問許可的具體情況,只道,“我去開門。”
說話的時候,人已經朝着門口走去。
原來,是按時到達的化妝師和造型師。
“快請進,請進請進……”楊阿姨十分熱情的招呼着化妝師和造型師。
“少夫人,我們可以開始了麼?”
化妝師和造型師跟着楊阿姨進來,發現許可就在客廳,恭敬的問道。
心裡感激着這兩人的到來給自己緩解了危機,許可笑着道,“開始吧,我們上樓。”
幾人走上二樓的時候,許小寶小盆友也盛裝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而且自己將穿着整理的十分整齊。
此時的小傢伙一身整齊的黑色小西裝,比以往更酷了。
“可可,暖暖,早上好。”
昨晚小傢伙入睡的十分早,不知道許可晚上就出去了,也不知道許可是剛剛纔從外面回來。
若不然,這小傢伙肯定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因此,許可十分慶幸沒有被這個小鬼頭髮現。
“小寶貝兒,早上好。”
溫暖率先走過去將小傢伙抱起來,好像根本沒有看見小傢伙酷酷的小臉兒上的抗拒,喜歡的親了又親。
直到將小傢伙的便宜佔盡,溫暖才心滿意足的將小傢伙放開,也成功的無視了小傢伙不停擦臉的動作。
因爲要來許家化妝做造型,所以溫暖的禮服昨天也一併送過來了。
化妝師和造型師分頭行動,一個給許可化妝,一個給溫暖做造型,這樣分工合作同時進行,也節約了一大部分的時間。
不出一個小時的時間,許可和溫暖已經定妝完畢,禮服也換上了。
迎親的隊伍將時間掐的剛剛好,這邊才完事兒,樓下已經傳來一陣熱烈的敲門聲。
許可和霍準的婚禮說盛大也盛大,但是卻也十分簡單,沒有了一般婚禮的一些繁瑣細節,比如說故意刁難新郎之類的,但是奢華程度卻無人能及。
按照許可的意思,刻意的鋪張浪費也沒必要,在合理範圍內就好了。
最好是既不浪費,也不會讓霍家失了面子。
但是霍老夫人堅持認爲,這不是霍家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向外接宣告許可在霍家地位的問題。
還有比婚禮的隆重更能說明霍家是有多在意和重視許可的更好更直接的方法了麼?
而且,盡霍家最大能力給許可一場隆重而難忘的婚禮,在霍老夫人看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也無關炫富。
的確,倘若這場婚禮有任何地方做的不到位,都有可能給別人留下話柄說是霍家不夠重視許可,許可在霍家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用霍老夫人自己的話說:這都是霍家應該做的,既然有能力,爲什麼不呢?
總之,就是絕對不能委屈了許可。
所以,按照霍老夫人的意思,霍準和許可的這場婚禮怕是近幾十年都無人能及了。
唯一有可能超越他們婚禮奢華程度的,只有許小寶了。
一身中式禮服的霍準公主抱起同樣一身中式禮服的許可下樓,凌寒溫暖一行人跟在身後。
儘管許海峰做了許多對不起許可的事情,但到底,這個男人給了她生命,是她的父親,如今也已經痛改前非。
所以,霍準和許可在出門前還是向許海峰行了跪拜禮,以此感謝他的養育之恩。
對此,許海峰是意外的,一時間激動的老淚縱橫,完整的話也講不出一句。
他以爲他再也不會聽到他的女兒叫他一聲‘爸’了。
昨晚一整晚,他幾乎都沒閤眼,直到天亮時分將早就準備好的西裝換上。
直到許可進了房間開始化妝,他就下了樓,一直坐在沙發上等着,想要親眼目送女兒出嫁,親眼看到她穿婚紗的樣子,哪怕她可能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資格喝上霍準和許可敬的茶,聽他們叫自己一聲‘爸’。
走出許家,霍準和許可上了婚車後,衆人也紛紛上車。
身爲伴郎伴娘的凌寒和溫暖和霍準同乘婚車,除此之外,加長的豪華婚車上除了司機,就是身爲花童的許小寶和易瑤小盆友了。
自打見了許小寶,賊心不死的易瑤小盆友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了。
不僅如此,她的雙手還緊緊挽着許小寶的胳膊,口口聲聲道,“許睿,你要對我溫柔點哦,今天我們也是一對呢。”
對此,許小寶只是回以一臉生無可戀,彷彿再也看不到前方的人生路。
要不是看在老爸和可可婚禮的份上,要不是奶奶親自指定瑤瑤和他一起作爲花童,他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
也罷,不就一天麼。
許小寶這麼安慰着自己。
聽到易瑤小盆友的話,霍準和許可表示早已習慣了她的人小鬼大,倒是溫暖一臉驚喜。
突然,她發現了什麼。
先是看看霍準,再看看許小寶道,“原來小寶的禮服是四哥禮服的縮小版啊!”
對此,許小寶只是酷酷的哼一聲,那傲嬌的小模樣兒像是在說:你才發現呀?
溫暖倒是不以爲意,笑道,“喲,就連面癱臉都和你爸一模一樣呢。”
下一秒,車廂內的氣氛立即僵滯。
察覺到不對勁兒,溫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霍準,在看到他那陰森森的目光的時候,只覺得脊背陣陣發涼。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溫暖和凌寒一樣一樣的,高興了就會沒分寸說出平時心裡不敢說的話,沒了分寸就會撞上槍口。
完了完了……
大喜的日子找晦氣呀!
此時的溫暖看都不敢看霍準一眼了。
萬幸的是,今天娶媳婦兒的霍準雖然臉黑了,但卻沒有把她怎麼樣。
就在許可纔要開口解圍的時候,突然,明顯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情況的易瑤小盆友認認真真的衝着溫暖解釋道,“暖暖阿姨,不止哦,許睿和老四的禮服是一樣的,我的禮服也是舅媽婚紗的縮小版呢。”
末了,易瑤小盆友還補充了一句,“老四和舅媽是一對,許睿和我也是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