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許可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瞠着一雙美眸茫然的看着溫暖。
溫暖重複了一句,這一次語氣放緩了不少,一字一句道,“我說,薛姿根本不是霍準的女朋友。”
說這話的時候,溫暖心裡好奇的是,爲什麼他們都是鄰居了,可可還不知道薛姿和霍準的真實關係?
肯定是霍準有意瞞着可可的!
幾乎是瞬間,溫暖就想起之前霍準千叮嚀萬囑咐凌寒不要告訴將他和薛姿的真實關係告訴她的事情。
絕對有貓膩!
溫暖立即在心裡給出了一個判定結果!
“那他們爲什麼……”
許可說話不受控制的遲緩起來,大腦還是沒完全將這個消息消化,有點兒跟不上節奏。
溫暖在第一時間接過話道,“凌寒告訴我說,薛姿是霍準的親表妹!他親小姨家的女兒,如假包換!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啊!”
“可可,你不覺得這件事發生的太巧合也太蹊蹺了麼?”
“嗡”的一下,隨着溫暖第一句話的話音落定,許可的大腦閃過一道白光,炸了。
以至於溫暖接下來又說了什麼,她完全聽不見了,只能看見溫暖的嘴巴還在繼續動着,說明她還在說話。
此時許可的大腦已經被滿滿的問號佔據。
表妹?
還是親的?
那他們爲什麼要故意炒出這麼大的新聞?
難道是爲了薛姿的熱度?
之所以一下就判斷是故意的,因爲之前被爆出的種種新聞裡,許可都沒發現他們有刻意的躲避鏡頭。
尤其是薛姿還在這個風口浪尖大大方方的搬過來,這不是明擺着怕別人不知道麼?
再者,憑着霍準的能力,想要把這些新聞壓下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之所以能任由媒體將新聞放出來,肯定是別有目的的!
許可雖然對娛樂圈不是十分了解,但也是一知半解的,娛樂新聞也看過不少的。
她知道,有些藝人會靠着緋聞才刷熱度,以此來增加自己在公衆面前的曝光度,讓更多的人熟知自己。
可憑藉着薛姿現在在國內娛樂圈的地位,就算說是家喻戶曉也不爲過,根本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來刷自己的熱度,尤其她出道以來是零緋聞。
況且,這緋聞爆出來的都是負面消息,對薛姿的演藝生涯根本沒半點兒好處啊!
如果是對兩個人都沒好處的話,就沒有發生的必要了。
可既然薛姿沒有好處,那就一定是對霍準有好處?
一瞬間,許可心中有個念頭隱隱閃過,又不怎麼確信。
準確的說,應該是不敢。
瞅着許可變幻莫測的眼神,溫暖激動的加重了語氣,道,“你和我猜的一樣,對不對?”
許可一愣,沒有立即回話。
雖然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一切,可許可總覺得這一切也太荒誕了。
霍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逼她就範?
怔了片刻,許可不確定的開口道,“暖暖,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
溫暖沒說話。
但她也真心覺得,霍準倘若是想用這種辦法來挽回可可的心,真的是太糟糕了!
若不是鬼迷心竅,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要不……咱們先靜觀其變?”溫暖試探的開口道。
這一刻,許可的心是亂的,根本做不出什麼決定,一雙水潤的美眸閃着茫然和不解。
知道薛姿和霍準的真實關係後,一切好像是變得更加明瞭了,可也像是一下子就回到了最初那個亂糟糟的狀態。
比如說,婚禮上的那對母子是怎麼回事?
關於那對母子的情況,自從離開婚禮現場,許可就再也沒聽到任何風聲了。
本以爲霍準有了新的愛人,他們的關係這樣斷了也就斷了。雖然傷心難過在所難免,但至少不會是一輩子。
可現在看來,情況又回到最初,什麼都沒有過去。
是靜觀其變,還是現在立刻就衝到隔壁問個一清二楚?
看着許可遲遲沒開口,溫暖忍不住嘀咕了句,“如果霍準是想借薛姿來逼你出來,刺激你回到他身邊,這也太過分了吧?他就沒想過你會有多傷心麼?”
在溫暖看來,霍準這種做法,無異於是用刀往許可的心窩子上戳。
溫暖這句話,委實說道了許可的心坎兒裡。
是啊,他就沒想過這麼做她會有多傷心麼?
許可還清楚的記得,前幾天霍準和薛姿的新聞爆出來的時候,她那種生不如死的心情,如今想起來還覺得心臟抽疼。
或者說,他是真的別無選擇了?
許可心裡毫無意識的不斷爲霍準這種荒誕的做法找着各種藉口和理由。
怪他麼?
不怪,只是心裡有點彆扭。
真愛的人,是捨不得責怪的。
若是真的怪,也不會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爲他找着各種理由來開脫。
內心的真實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就算騙得過別人,也騙不過自己。
突然,門外的敲門聲將許可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你平復一下,我去開門。”溫暖抱了下許可後,才起身走到門口。
溫暖開門後,發現是李阿姨。
“溫小姐,許小姐呢?”
李阿姨對溫暖的態度和對薛姿的截然不同,一直笑臉相對。
“在裡面。”
溫暖給李阿姨讓開路。
“阿姨,什麼事?”許可勉強穩住情緒扯扯嘴角。
然後,她聽到李阿姨語氣帶着怨氣的開口道,“許小姐,薛小姐來邀請你去隔壁參加聚會,她現在人就在樓下,等你的回覆呢。”
提起薛姿,李阿姨的態度總不是很好。
經過昨天的事情,雖然李阿姨在面對薛姿的時候態度好了那麼一點,但依舊是打心眼兒裡不喜歡的。
但是人家是來邀請許小姐的,她也不好擅自替許小姐回絕,只好讓她在樓下等着,自己上樓來通知。
聞言,許可目光中閃過驚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倒是一旁的溫暖,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有點無奈,“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