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聽了對面楠楠的話,故作神秘的做了個“噓”的動作,然後低聲說了句,“你小點兒聲,要是人家過來打你,我打不過。”
“……”
楠楠一記白眼兒丟過去,知道她話裡的意思是勸告她不要議論別人。
但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句,“真是可惜了,看起來也是一羣俊男美女,就是覺得腦子不大正常。”
“不許說了。”林舒歌故作嚴肅,還小小的威脅了一下,“你要是再說,我就過去告發你。”
楠楠縮了縮脖子,撇撇嘴巴,“你到底是不是我閨蜜啊?”
“好了,快吃,我都想咱兒子了。”林舒歌爲了快點兒堵住這個閨蜜的嘴巴,只能再次拿她乾兒子來說事兒。
果不其然,還真是屢試不爽啊。
楠楠認認真真的吃飯,還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從始至終,林舒歌都沒有看一眼身後不遠處那一桌熱鬧的人,但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淡下去過。
她和楠楠的看法完全不一樣。
楠楠以爲他們的說笑是腦子有問題,可她卻十分嚮往那樣的生活。
幾個體己朋友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鬧得開也玩得開,誰也不會因爲誰的一句話而真正紅了臉,更不用刻意隱藏情緒,多愜意啊。
而此時的她,雖然不是他們小羣體中的一員,卻好像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們的快樂。
如此……真好……
另外一邊的六個人並不知道他們正被人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相較於許可有霍準體貼,段科則是顯得十分可憐了。
噴出的水要自己擦,咳嗽也沒人給拍背。
此時的他還是慶幸,慶幸剛剛沒有將那一口水直接噴到對面的四嫂身上,要不然,他今天怕是得讓殯儀館來接人了。
旁邊的凌寒瞅着自己媳婦兒因爲害羞而紅透的小臉兒,護短的心立馬上來了,沒好氣的衝着蘇子軒道,“誰的女朋友誰自己送啊,連女朋友都讓我送,那入洞房的時候要不要我幫忙啊?”
凌寒說起葷話來向來就是個沒下限的,這會兒爲了幫媳婦兒報口舌之仇,自然是不遺餘力。
蘇子軒承認沒有凌寒不要臉,在這方面自然是鬥不過他的。
但好歹是男人,不至於被懟的紅了臉,他只是淡聲解釋了句,“我什麼時候說她是我女朋友了?”
“??”
“??”
“??”
這是對面三個貨的反應。
還是溫暖最先有了反應,“不是?”
溫暖仔細的瞅着蘇子軒的表情,果真看不出什麼心虛和會說謊的痕跡。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段科竟然耍她!
轉頭看向段科的時候,溫暖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發誓要將剛纔丟的臉在段科的身上找回來!
段科也不是個傻孩子,怎麼會不明白溫暖的表情含義呢?
他立馬反駁,“暖暖姐,他這是吃了還不認賬呢!你可千萬別被他唬住了!”
“……”
溫暖茫然了,有些不確定了,於是詢問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凌寒。
關鍵時刻,還是隻有自己的男人才能靠得住吧?
然而,十分不幸的是,凌寒也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卻聽蘇子軒突然低沉的衝着段科說了句,“你這是不打算要臉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蘇子軒好像十分容易被言語激怒。
尤其是在聽到段科說他吃了不認賬,聽起來格外刺耳。
平時的段科還說過比這更過分的話,但那時候他反應平平,今天的他令自己都有些摸不透。
段科對上蘇子軒威脅意味的目光,嚇得立即捂住自己的臉,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一時間沒敢說話。
作爲統一戰線的盟友,溫暖則是有些不樂意蘇子軒這麼說段科了,開口道,“子軒哥,不帶這樣的啊,說不過也不能罵人啊,是不?你可不能欺負弱小。”
單純如溫暖,只以爲蘇子軒說的不要臉是在罵段科。
對此,蘇子軒只對溫暖的智商投去同情的一瞥,一個字都懶得解釋。
一旁捂着臉的段科還不忘爲自己正名,好像找到了靠山一般,“就是,我最小了,你別欺負我。”
當然,溫暖的重點還是放在八卦上的。
她道,“來,咱們還是討論一下吧,看看能不能討論個結果出來。”
蘇子軒眉心一跳,有些跟不上節奏,“討論什麼?”
“當然是討論你和姿姿的關係啊!”溫暖說的理所當然。
“……”
蘇子軒覺得自己都要被氣的心梗了。
他和薛姿的關係,他自己難道不知道麼?還需要討論?
看着蘇子軒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溫暖秒懂了他的潛臺詞,說道,“你不是不承認麼?這個口說無憑啊,咱們還是凡事講求證據吧,只能針對這個事兒開個討論會了。”
說罷,溫暖根本也不給蘇子軒這個當事人說話的機會,也沒看他那已經拉長的俊臉,只轉頭看向旁邊的段科,將他捂着臉的雙手使勁兒下來,溫柔道,“小科科,你說他倆有事兒,你有什麼證據啊?”
此時,溫暖的公正臉宛如法官,但渾身依舊散發着八卦的光芒。
她一句話問出去,明顯看到段科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蘇子軒,欲言又止,似是有話也不敢說。
溫暖見狀,立馬給段科吃了一顆定心丸,道,“你別怕,只要你說的是實話,哥哥姐姐們是不會讓你受欺負的,你只管說就是。”
段科再度看一眼臉色十分不好看的蘇子軒,眼神兒怯怯的,最終看向溫暖,“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我用人格向你擔保,只要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人身安全!”溫暖信誓旦旦的承諾着。
下一秒,段科就挺直了腰板兒,道,“那行吧,暖暖姐,既然你都那麼說了,那我也豁出去了。”
溫暖笑眯眯的沒說話,只像段科投去一記讚賞的目光作爲鼓勵。於是,段科也不再看蘇子軒一眼,只道,“早上的時候我親眼看着他們從一間房間出來的,暖暖姐,你是沒看到啊,那凌亂的大牀一看就是才經過激烈……爲愛鼓掌……”